先前的谈话只是池渊对李悦的试探,下面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听他说的,似乎他还不是主动进,话里有点被迫的味道。
李悦挥退水香,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她忽然有种在诊室里会见咨客的错觉,同样是让护士出去,把空间留给她和客人。
“自家兄弟,表哥有话请说。”借着说话拉回飘远的思绪。
小小年纪既懂得察言观色,说话又有技巧,池渊在心里对这个表弟竖起大拇指。
不知池渊是赞同李悦说的话,还是赞同自己对这个表弟的评价,点头说道:“我的本意是不希望涉及太多朝廷里的东西,商人嘛,只要不是想发国难财的都希望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贺嘉几十年来一直保持平稳发展,我们的陛下比起祁国那边对外野心勃勃的那位,更着重内治,更注重百姓的生活起居,登基以来对内对外的政策都没太大的变动,这对我们商人来说是最喜见的。如果不是陛下年事渐高,我们是非常希望就这么继续地做我们的生意,继续迎天下客,挣世间财。”
李悦知道池渊是在代贺嘉商人表态,放眼贺嘉,只有他这个大商贾有资格做代表。
要不是国内有军、士、商这三方相互制衡,她相信任何一个朝代一个国家,都不会允许对方的财富累积到富可敌国。她那便宜老爹要在日常的政务中时时权衡这三方势力,最省心的方法莫过于延续上位皇帝的施政方针,毕竟那套和谐的路子已经有了模式,寻着先人的脚步走,总是容易些。
想到这,李悦觉得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还没等她抓住,早已不见踪影。
“时局变换,对商人来说总是有好有坏,最好的商人懂得审时度势,我相信表哥这个大当家能做到的。”
“审时度势。”池渊重复这四个字,食指在桌子上敲打了几下,“说得好,依表弟所言,现今天下大势如何?”
这问题换做问几天前的李悦,她自是仍迷糊不知如何作答,昨晚有了左佐略的介绍,令她稍微有了些底气。尽管她觉得这问题问个十岁小孩似乎过了,沉默片刻,她还是回答了池渊。
“我贺嘉国内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内里暗潮汹涌。”
为防说多错多,李悦点到即止,她不会浅薄地以为左佐昨夜的分析便是贺嘉的全部。不同的人,站的位置高低,看到的事物迥异,对外界的认知深浅直接导致其眼光的长短。不是说长短孰优孰劣,而是她需要借助这些人的分析来形成她自己对现在这个政局的认知。
池渊不知道李悦是在藏拙,反对这简明扼要的一句话概括深以为然,“表弟深居简出,能有如此见解已属不易,用暗潮形容确是贴切,只是这暗潮之下还有噬人漩涡,遭遇暗潮所受的灭顶远不及被漩涡吞噬无踪可怖。”
李悦眉头上两座秀气的眉峰渐拢,她知道此时的夸大其词对池渊没有半点好处,他这么说,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贺嘉内部已经争斗得十分凶险。
“你可是认为我今天来找你,是来向你表态?”
“不是我认为,是别人这么认为。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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