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滴神呐,贼日头照得人眼花。”
李悦听见这话差点笑喷出来,这么经典的台词,尽管她不是陕西人,但这话让人倍感亲切,不是乡音又胜似乡音。
“唉,有人在啊,世子爷不是吩咐没过正午别来打扰吗?”
美人一发现有别人在立即转换了个腔调,神情自若地一手轻扶头上松松垮垮的发髻,另一手托着那抬起的手,顾着看旁边池塘里的倒影,没看李悦一眼。
管家有些尴尬地跟李悦鞠躬致歉后,才越过她上前跟美人说道:“金倌人要走了吧,轿子已经备好了,请。”
美人莲步移下台阶,目光这才接触到李悦,当下“咦”了一声,问道:“这位俊俏的小郎君如何称呼?”
“在问别人之前,是否得先报上自己的名讳呢?”
尽管身高上相差甚远,但李悦一身玉兰白团花绣金线银狐毛滚边长衫,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说这话也不显唐突,况她现在身上的这副好皮囊,只微露笑意便让人如春风拂面,只会应她所求。
“奴家小金玉。”
管家听这一来一往的对话,但见二皇子对小金玉状似颇有好感,冷汗直冒。
家里那位已经那样了,可不能再祸害多一个了呀。
冒着犯上的禁忌,打断李悦和小金玉的对话,硬把小金玉拱走。
小金玉不知一向待人和蔼的管家这会怎地这么失礼,不过“她”也不是蠢人,看那孩子小小年纪就有那斯风度,还有后面跟着的两个长得一般高大的廷侍卫,来头肯定不小。
“管家,我自己走啦,诶,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小金玉不死心地边走边回头,纵使这样也没露仓惶的神情。
“我记住你了。”
李悦这暗含深意的一句话让管家听了后脊背直发凉,直把小金玉更快地拱离开。
吩咐左佐左佑两兄弟在外面守着,李悦轻轻推开贺兰靖的寝室门,屋内出乎意料的干净。不是没有灰尘的干净,而是没有一件摆设装饰,除了一个带镜子的洗脸盆搁架,其余摆件一概不见,更不用说体现皇家贵族身份的奢侈品,果真是表里如一。
循着内间步去,挑开垂曼,贺兰靖明净的睡脸无遮拦地映入李悦眼里,杏色的珠光被面都不及他裸露在被外的手臂肌肤自然柔美的光泽。
好一副美男春睡图!
打算干脆坐在床边静静欣赏的李悦,岂知屁股才沾到床边,一股力量拉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前扯,一声闷响,待她再睁开眼,眼前净是杏色被面,原来她竟是趴到贺兰靖的膛上。
“还没走么?那再睡会吧。”
尤在半梦半醒中的贺兰靖含糊地说着话,李悦准备撑起身却被他双手从后环住。
“还没睡醒呐,弄错人了。”李悦好笑地说。
“嗯?”
贺兰靖双目未睁,面露犹疑,似要确认什么似地对李悦“上下其手”。
咚咚砰!
左佐和左佑在外间听见房里不寻常的动静,赶紧推门直入,只见偌大的床上,床头床尾各有一人,隔了床幔虽觉两人姿势奇怪,倒也无异常,逐告罪道:“属下莽撞,请主子、世子恕罪。”
双胞胎异口同声,虽是告罪,但跟李悦相熟下来多少少了些拘谨,多了些从容,可是有的人却没那么从容。
“怎么你们又没经召唤私自进房,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吗?”
李悦语气不似平常如微温的水,人手探入温度适中,而似将要沸腾的水,多了几丝躁动。
双胞胎大惑不解,擅自冲进来是他们不对,可以前也没见主子动怒,难道……抬眼瞄了瞄幔纱后面之人,一个状似前倾,一个手肘靠后支撑,尽管中间隔了一条河的距离……听说世子偏好男风,爷最近跟他又走得近,莫非他们兄弟两不小心坏了这对爷的好事??!!
两人心里且惊且恐,赶忙单膝跪下。
“得了,出去吧,类似的情况别再出现第三次。”
二人悻悻而出,李悦坐直身子,没好气地说:“清醒了?”
贺兰靖睡眼惺忪,手脚并用爬前几步贴进李悦,李悦被他逼得身体不住往后蹭,她一退贺兰靖就往前进,两人于一退一进中来到大床边缘。
没少面对贺兰靖的白玉脸庞,但近到他温热的鼻息都能喷到她脸上还是第一次。
“这样才像个正常的小孩子嘛。”
睡眼迷蒙的直线慢慢向下弯了个弧度,眼睛里满是溪水涤过的星子,闪闪发亮。
“哈,你整我。”
李悦一把推开贺兰靖,原就发热的脸颊在他的笑声中更加滚烫起来。
贺兰靖李悦的头,笑意不减地说:“这样不是挺好,别把自己裹得太紧,那样会透不过气来的。”
不用说得很明了,李悦就明白贺兰靖的意思,自己在他面前到底是不坦率。
“这句话不只适合我吧,你不也一样。”
她会这么说不是没有依据的,一个人有强烈自我保护意识的时候会双手抱膝,缩起自己,她在夜里独自一人时常常这么做,而贺兰靖此时也是这个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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