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到湖边,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再活动一下筋骨,慢慢转过身来。
三个家伙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张着嘴呼呼直喘,像三只垂死的蛤蟆。
库查的衣服叫朱大昌扯掉了大半,坦露腹。龚几远远落在后面。见我停下来,三人都松了一大口气。
朱大昌和库查跑到我面前,脸皮紫涨,鼻涕口水混作一堆,口不住起伏,累得说不出话来。
看他们这么不经折腾,我很是失望。
再看他们如此锲而不舍,我又有几分佩服。
库查抱着肚子喘气,朱大昌把大半身子压在库查身上,喘息了一阵,两眼直勾勾地瞪着我,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浓痰,“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我看看身后的湖泊。
确实,前面没有路了。
他以为我胆怯,眯着眼笑两声,“臭小……子,今儿可没有什么……赵司马,李司马的来救你。”
库查抗着朱大昌硕大的身躯,颇为吃力,偷偷往边上挪了挪,朱大昌脚下一个踉跄,一把将库查又扯回来,顺带赏了一记锅贴。
“老实给我站着。”
龚几拖着脚步终于赶上来,一张脸惨白惨白,话都说不利索,笑起来的样子像哭,“你没路……可跑了。你是……自找死路……挑了这么个地方……今儿就算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理你!”
唔,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三位仁兄的对白真是单调,威胁人的话,来来回回也就这么几句。
朱大昌点头,涎着脸一笑,露出焦黄的大牙,“你就认命从了大爷,或许大爷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三人认定我是砧板上的,猥琐地相视而笑。看得我一阵反胃。
朱大昌体力恢复得快,他松开了库查的肩膀,扭了扭头颈,活动活动手腕,狞笑着朝我走来。两只眼闪闪发光,仿佛一只野兽,看着即将到口的猎物。
“臭小子,让大爷好好疼你!”
在他伸手要来抓我的那一刹那,我笑了笑。
“是么?这可……未必。”
——
静谧的夜空下,湛蓝的湖水边,躺了三个人,被剥得赤条条,旁边胡乱堆着些衣服和盔甲。
记得某位前辈曾经说过,对付流氓的办法,就是要比他更流氓。
我观赏了一遍自己的成果,很是满意。
有时候以多欺少也未见得必胜,比如现在。
我学了这么些日子的位,今日正好派上用场,一人赏一记手刀,百会,风池,哑门,都是要紧的大,朱大昌皮厚,一掌没劈昏,我在耳门上又补上一记。
高期给的位图真是管用。
我的身手比赵破奴不如,要论真打,未必是这三个混混的对手。
唔,我没有救人,倒是先放倒了几个,叫高期知道了,会不会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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