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忧这一次,算是把西门玉凤惹怒,她冲口而出道:“我要那个正在训话的。”
胡忧顺着西门玉凤的手看过去,顿时也流了汗。西门玉凤口中说的那个敌将统领,可在千步之外,用肉眼,只能看到一个黑点,连脸都看不清楚。
胡忧讪笑道:“元帅大人,那个,是不是远了点?”
西门玉凤赌气似的点出那个将,心里也有些后悔。她这是被胡忧气着了,才点了那个敌方将军。这么远的距离,怎么可能成功得了。不过这话已经出口,她不能马上收回来。
西门玉凤瞪眼道:“你不是说,想射多远都可以吗?”
胡忧眼睛转了转,一咬牙,突然一个单膝点地道:“末将领命”
这一次,轮到西门玉凤傻了。她只是被胡忧气了一下,想给胡忧一点颜色看看,并不是真的要让胡忧射那个敌将统领。没想到胡忧却真接了下来。这怎么办,被他这么一弄,想要收回成命都晚了。
不但胡忧傻,所有听到胡忧和西门玉凤对话的人,全都傻了。千步以外,乱军之中,射杀敌将统领,这怎么可能。天风大陆最顶级的箭手,也做不到呀。
胡忧可不管那么许多,领命之后,一拉朱大能,转身就走。高风险才有高回报,这次要玩,就玩大点吧。
“大人,是你和元帅大人打赌,你拉我干什么。”朱大能被胡忧拉出老远,这才反应过来,这里面有自己什么事吗?
胡忧一巴掌打在朱大能的脑袋上,骂道:“废话,你以为我是神呀,那么远的距离,你不帮忙,我射得到吗?”
“我帮忙,我怎么帮?”朱大能有些傻眼,射箭他也会,不过这可不是多把弓箭就能成事的。
“简单,把距离变近就可行了。”胡忧轻松的说道。
西门玉凤反应过来的时候,胡忧和朱大能都已有走出挺远了。她轻轻的碰了西门雪一下,小声的问道:“雪儿,那俩个家伙要干什么?”
“不知道啊”西门雪的眼里,爆出兴奋色彩,她知道肯定要有什么精彩的事要发生。
“快看,他们在下面。”
突然一个士兵指着城下,大声的叫了起来,其他的士兵听到声音,全都低头往城下看。现在士兵一点紧张的情绪都没有了,取而带之的,全都是好奇。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他们都在猜着,那个督将,这是要干什么。
西门玉凤听说胡忧居然跑到了城下,也大吃一惊的走到城头,往下一看,可不是嘛,胡忧和朱大能不但在城下,而且还大摇大摆的往敌军那边走呢。
这都不算,这两个家伙,居然举着他们的那面不死鸟战旗。他们这是要干什么?这也太疯狂了吧。
“大人,你确定我们这么做,不是在找死吗?”朱大能这是越走越心虚,就他们俩个人,就敢出城冲敌军而去,还扛着军旗。这不是普通的找死,这是摆明送死啊。
“那我可不知道,得看对面的家伙,心情怎么样了。”胡忧边走着,边调着手里的换日弓。
随着精神力的增加,他现在最大的有效杀伤距离,已经达到六百五十步。也就是说,他只要推进三百五十步,利用换日弓的特性,就有机会干掉敌人将领。
如果这次能成功,在几万双眼睛的见证之下,只带一个部下出城,干掉敌军将领,那还不名传整个帝国?
胡忧这就是玩命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胡忧这次这么干,看似冒险,实事上,他是经过计算的。这是一个心理学的计算,也是人的共性。
你想呀,连西门玉凤都没有想到,胡忧敢这么扛着战旗,带着朱大能出城。敌军能想到吗?他们同样也不会想到的。
人的心里,有一个承受的过程。越是超出常理的事,这个过程也就越久。胡忧突然做出如此超反常的事,敌军一时之间,肯定也会有一个愣神的时间。胡忧只要借助这个敌人愣神的时间差,就可以完成这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事。
世上没有办不了的事,只看你有没有想出办法而已。太阳真的不能从西边升起吗?只要你能改变地球自转的方向,不就行了。
至于西门玉凤指定要射的那个敌军统领,胡忧到不是很在意。距离那么远,西门玉凤自己都不知道她之前指的那个敌人是谁,胡忧又何必刻意的去找那个人呢。
胡忧的计划是接近距离,找机会随便干掉一个看着像官的人,然后转身跑回城去,就算是成功了。至于为什么让朱大能一起来,他的最大作用,就是扛战旗。这么大的活,不弄点亮眼的,不是太不合算了。以后茶楼酒馆,哪有故事题材。
这么把胡忧的内心世界解剖了,胡忧的行动,看起来就不那么玩命了。可这真的不是玩命吗,这样跑出城来,本来就是一件玩命的事。对面可是有十万大军的不是玩命,又是什么。
这年代也没有什么望远镜之类的东西,林桂人也没有想到,被他们打得像乌龟一样躲在城里的曼陀罗人,居然会有出城的勇气,所以对这方面,多少有些放松。
不过林桂军毕竟是一支在战火中成长的部队,他们的放松很有限。胡忧又是很装逼的扛着大旗过来,生怕人家看不见他的主。这两相一配合,胡忧不过走出百步,就被林桂士兵发现了。
“敌袭”一个负责警戒的士兵叫道。
要说这林桂士兵才算真正的训练有素,对于突发况,可以说是应对有道。警戒的指令刚一发出,各部队马上按各自师团的方位和兵种,摆出迎敌的准备。
等林桂士兵急急忙忙的做好迎敌的准备,这才发现,面前一片风平浪静,连阵小风都没有,哪有敌袭。一时之间,士兵的目光全都转到那个警戒兵的身上。
那个警戒的士兵,看大家表情不善,汗珠子都下来了,这谎报军情,可是死罪啊。
“真有敌袭,我都看见军旗了。”警戒兵说得有些底气不足。事实上,他并没有看见胡忧,他看见的是朱大能扛着的战旗。战旗是战场指挥的重要工具。警戒兵对它是非常敏感的。可是这会,那战旗又不见了。
难道是眼花?
胡忧转头看朱大能平着举战旗,不由骂道:“我说你小子,把战旗给老子举高点,放这么低,人家怎么看得见。”
朱大能一脸的苦脸:“大人,不用这样吧,真会死人的。”
“少给老子废话,不举才死人呢。”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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