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扣著车的真皮座椅:“蛋蛋,真去那里了?”
严野拉过苏幕遮,在他脸上狠亲了一口:“你猜。”
都多大了,还玩这,谁有闲情逸致来跟你玩猜谜游戏?
苏幕遮看著严野那得意的神情心下了然,却还是忍不住道:“干什麽要,要这麽对四少?”
按说两个人看上去私交应当相当的不错啊。
可是摆明了严野就是在耍四少啊,哪有人会跑那地方去,更何况是蛋蛋。
眼前又浮现了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可爱,滴溜溜地转。
不过以四少的智商应该不会上当吧。
苏幕遮这般想著,不晓得为什麽总觉得心下忐忑。
“怎麽,心疼了?”严野故意紧了紧了箍在幕遮身上的手,那细细的腰肢手感极好,实在是让他爱不释手。
苏幕遮吃吃地笑起来,眼儿像猫崽子一样微微眯著,舌尖扫了一下唇角,清脆脆地道一句:“是啊。”
这可爱的模样,引得严野胃口大好,索性就将怀中的人身子放倒,看著那妩媚的大大眼睛忽闪著,大少爷化作恶魔欺身下去。
一边逗弄著心上人,一边暗自感慨:朱靖煜,你可不要怪我,谁让你那回那般整我的,要不是看在你还是成全了我和幕遮,可不会这麽轻易地放过你。
两个人在车上闹腾了一会儿,车子忽然停下来。
严野下意识地把苏幕遮护在怀中,眼中精光聚齐,视线锐利,一扫刚才那调笑玩耍的态势。整个人立刻就好像是被戴上了皇冠一般。
光芒万丈,仪态雍容,令人不敢逼视。
司机避开严野的目光,解释说是前面有辆车想借点汽油。
借汽油?
听起来似乎很寻常,不过自打苏幕遮车祸以来,严野就一直提高警惕。
那一次偶尔的失误,就让人把幕遮给绑了,他都恨不得抽自己两下,思考了片刻,道一声:“让程万里他们车来吧。”
司机很快明白过来,立刻一踩油门,继续往前开。
严野低下头,正好看到苏幕遮静静地望著不知名的地方,好像在想什麽,又好像是什麽都没有想。
阳光在他的脸上投下了金色的剪影,翘起的睫毛,像是金色的翅膀,直叫人怦然心动。
一个吻很轻轻地落在那金色的翅上。
苏幕遮衣衫不整地坐起来,脸有些微红,装模作样地拿起车里的一本杂志看起来。上面有句话很熟悉: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苏幕遮忍不住搞起怪来:“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是久旱逢甘淋──不停;他乡遇故知──借钱;金榜提名时──别人;洞房花烛夜──不举。”说完这话,心里还颇有些得意。
严野探过头,看到了那句话,想了想苏幕遮的话,努力地笑了笑,算是鼓励,又脸色一敛,接口道:“其实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
“是什麽?”
“一生一死。”
这四个字,一吐出来,车里顷刻间就沈重了不少,气氛好像凝滞一般。暗沈沈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苏幕遮收回视线,干笑了两声:“是挺悲哀的。”
严野浑然不觉自己说的话有多伤感,继续话题:“死的那个倒是一了百了,生的那个却是永生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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