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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咱们这回把家里青壮都拉了出来,王伦这厮不会趁机攻打我们曾头市罢?”曾家老大曾涂和史文恭最好,故而和他领着前队先行。
“确实有这种可能性!”史文恭神色复杂的望了大徒弟一眼,道:“可是眼下这一关过不了,庄破不破已经不重要了,早晚被梁山泊一锅端了!”
“至于吗?师父,你往日眼里容得几人,怎么这伙梁山的强盗,偏就正眼看他?”见史文恭居然是一种悲观语气,曾涂十分不解道。
“往日我虽然没跟梁山的人交过手,但是就凭他一口气吞掉我九百精壮,这伙人就不能小瞧他!”史文恭想起昨日居然没有一骑逃回,这才清醒的对梁山泊的战力有了一个清醒的认识。
“你是知道我在这九百人身上下了多少力气的!毫不客气的说,他们乃是曾头市最为精锐的部众!你爹当年曾经亲口答应我,等官府路子走通了,我将来从了军,这些人都是要跟我同去的啊!可是他们……现在齐齐被人割了头,我除了愤怒,唯有谨慎了!”
“梁山泊这些天杀的,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们居然将我曾头市的好汉割了头颅去,今日我定然不会跟他干休!”曾涂被史文恭一句话带出火来,不禁骂道。
史文恭咬牙应了,对大徒弟道:“今日你记住了,只有你死我活,勇往直前,没有和棋!”曾涂正要表态,忽见背后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响起,他回头去看时,发现是后队的两个弟弟曾索和曾升一起赶来,这时只听曾升道:“师父和大哥说甚么哩,可是商量营救老四的事情?”
“是!也不是!师父说,咱们今天跟他们是你死我活,不死不休!”曾涂是个直性,嘴中藏不住话。
曾升大惊,连忙赶马上前道:“师父,不是说好了,今天就跟他们把咱们四哥和玉玺换回来,然后讲和么?怎么变卦了?”
史文恭见说,颇为玩味的看了一眼自己这个最爱惹事的小徒弟,昨日他根本不赞成出兵去撩拨梁山泊,毕竟这是一个曾打破大名府,又连破高唐州和凌州的势力!史文恭认为应该保守一些,好歹这里是自家主场,不必扬短避长,只要谨守曾头市便可以了!梁山泊再了不得,也是客军作战,在凌州待不了多久,到时候在挥军掩杀,玉玺自然可以失而复得,将来献给朝廷,自己还不能圆了为朝廷效力的心愿?
哪知这老五一时忍耐不住,撺掇老四,一起袭击了梁山泊粮队,居然想当然的以为可以像对待田虎、王庆一般,将梁山泊吓走。可惜,天下没有后悔药卖,自作聪明的人总是能够成功让自己身边的人暴露在危险之中。
而且事后才知道,这粮队还不是梁山的,竟然只是二龙山人马,不过却奉了王伦的号令过来的。这王伦素以义气著称,这一箭插在他的心上,此番怎可能轻易罢手?偏偏这几个毛头小子以为拿了他几个头领,便可以予取予求了,真是天真到了幼稚的地步。王伦要是这么容易拿捏的一个人,在这险恶的江湖上,还能活到现在?还不早给人火并了!
“我昨日不赞成你们出兵,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我们有更好的选择,何必轻易冒险?赢了无非一支粮队,可若输了,就让咱们像现在这般,毫无转圜余地了!故而今日我准备和梁山泊决一死战,就是因为我们没了选择,此番不趁着王伦在此,活捉了他逼梁山泊就范,将来曾头市永无宁日了!”史文恭一字一句道,不过很可惜,他的江湖经验和远见,他的五个徒弟连他一成都没学去。
“干!梁山泊居然派出八千骑兵,这厮怎么凑的!?”老二曾密急匆匆从前线飞奔而回,将军情报给师父和众兄弟。
史文恭见身边四个小子不禁有些动摇,连忙给他们打气道:“你们,都是从小在马背上摔打大的,恨不得睡觉也在马上!而梁山泊,在两年前还默默无闻,连百骑都凑不上来,两年间拉起这么庞大的骑兵,根本就是个笑话!你们相信这个笑话吗?相信你们的敌人比你们更强吗?”
这伙人都是蛮横惯了的,活了这么大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除了螃蟹,就属这家子走路最横了,完全可以说,除了史文恭,他们打心眼里在天底下就没有一个怕的人。平日里骚扰百姓,从来没有遇上过敌手,这一次又大败了天下闻名的田虎和王庆,心气恨不得高到天上去了,此时被史文恭出言一激励,心中刚刚冒出来的那么一点怯懦此时全部烟消云散了。
只见这四兄弟闻言,你看我,我看他,忽然仰头大笑,疯笑了一阵之后,却见他们异口同声大喊道:“摇动铁环铃,神鬼尽皆惊。铁车并铁锁,上下有尖钉。扫荡梁山清水泊,剿除王伦上东京。生擒猛田虎,活捉狡王庆。曾家生五虎,天下尽闻名!”
起先只有这四个人一路歌嚎,慢慢这曾头市的大军齐声相和起来,不禁满山偏野中都是这些人的声音,吓得群鼠乱窜,百虫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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