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瑶珈略失望的说:“你不希望我们留在这里啊。”她回做什么呢,其实和栾倾痕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她在里的身份一直很悬乎,自己都找不到一个可以久留的借口。
“他总要回去的,你不陪着他么。”红妆也多多少少知道了聂瑶珈的事情。
单沐卿进入她们的视线,他看聂瑶珈一眼,“你先出去吧,我想与红妆单独谈谈。”
聂瑶珈走后,单沐卿握住了她的胳膊:“不要再和我分开了好不好。”
“是你要我陪那些大臣睡觉,我傻,我做了,现在我离开你,你却又来找我,那是你傻,知道吗?谁会接受一个残花败柳。”红妆松开他,背对他流下眼泪。
单沐卿认真的问一遍;“你真的不跟我走?”
红妆摇摇头,抹干眼泪,“你走吧,不过我希望你不要伤害聂姑娘,她和我不一样,不要再毁了人家。”这样说,自有红妆的道理。
“你以为,我会利用她再去做什么事情吗?”单沐卿的眼神变得凌厉又难以捉。
“不然呢,你爱上她了吗?或者说你本不会让她去换取你的某些利益,因为你不舍得。”红妆的泪又流下,自己呢?他当初就是因为舍得,所以她被人侮辱……
单沐卿没有回答她,平静的说:“你暂时在这里,日后,我们再说。”他开门走掉,门外进来的寒风吹醒了红妆,她跑到门边,看着单沐卿远走的影儿,失魂落魄。
两天以后,聂瑶珈和单沐卿悄悄换了马车进了里,平安的躲过了追杀的人。
一个暖阳的下午,海棠花悠然而下,河塘内白莲盛开,散着淡淡清香,扑鼻而来,无数小金鱼在水中自由玩闹,漾起淡淡的粼波。
树下的木椅上坐着正悠闲的栾倾痕,他感觉,自己的记忆有可能快要恢复了,因为很多事情开始易懂,比如下棋。
“怎么没有对手吗?”单沐卿走来,轻淡的笑容就像春风拂来令人舒服。
“不是来了么。”栾倾痕没有看他,自己手执黑子落在棋盘上。
单沐卿坐在他对面,执起白子落下,“自己和自己下棋说明你的心里正在强迫自己接受某些事情。”
“你多心了吧,自己与自己下棋也是一种境界,反而是你,心不在焉的下棋,一定有什么事情让你不安吧。”栾倾痕也解剖他的心理,露出一抹淡笑。
单沐卿开始认真起来,两人对着棋,不分上下,越到最后越难落子了。
栾倾痕执着黑子看着棋局,忽然听单沐卿说:“瑶珈受伤了。”
栾倾痕问;“怎么受得伤。”声音平淡,语气里没有关爱之意。
“有人要杀我,她为了我挡下一剑。”单沐卿看着他的眼睛说的。
栾倾痕的将黑子握在手心里,越来越紧,“看来她对你不错,你呢。”
“你们这对夫妻本不是夫妻,我自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今后若是有什么举动,请你不要在意。”
“你说得没错,她的心里本没有我,所以,她将来如何,我又怎么能干涉,还有,她是个好女子,请你好好对待。”
“那是自然。”单沐卿略带敌意的笑容和暖暖的阳光成了鲜明对比。
栾倾痕下一颗黑子,单沐卿落下白子,“胜负难分啊。”
栾倾痕抬眼看他:“如果你对瑶珈感觉,就带她走吧。”
未等单沐卿说话,树后走出来一个人,正是聂瑶珈。
“我是你的货物吗?不需要你来支配我。”
栾倾痕的眼睛动了动,却还是专心下棋的姿势,“你不该偷听我们说话。”
“真不好意思,我只是路过,却听到你说要别的男人带我走,没错,我们成亲是交易,可是不用你把我推给别人,我自己有主张。”聂瑶珈见他一直盯着棋盘,一手拍在棋盘上,说:“下棋比我重要吗?”
栾倾痕抬眸看着她,扔下黑子,“我也是好意,你不是说过,我们过去是虚无飘渺,现在是交易,既然没有感情存在,你与我还是自由些好。”
聂瑶珈的眼底有些泪光,她轻笑:“对啊,你都选择了惜若,我当然也会选择更好的夫婿,从此我们断绝关系。”
单沐卿见她难过,轻轻的搂住她的肩安慰。
栾倾痕站起来,看着单沐卿的手,眼神错乱的看向别处,“对了,我已对惜若许下承诺,找个时机迎娶她。”他说完,越过他们的身边,便听到单沐卿说:“你迎娶惜若的那天,就是我迎娶聂姑娘的日子。”
聂瑶珈怔住抬头看着单沐卿,不可这样的,他的红妆呢?
单沐卿对她温柔一笑,却对栾倾痕说:“她是我见过最坚韧的女子,没人珍惜我来惜。”
栾倾痕背对着他们,眼睛里隐隐的痛,在眼眸流转之后消失,他强压下心中那份突然袭来的痛楚,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那最好。”
说完,他走了,聂瑶珈回头看着他,本来复杂的心更乱了。
……
唐寿进了景心殿,栾倾痕免了他的跪拜之礼。
“唐老先生云游四海让我好找啊。”栾墨亦给他赐坐。
唐寿坐下,笑着说:“因为我在聂家庄看到了前皇帝栾倾痕,心里一直不安嘛,所以就去溜达了一圈。”结果还是被找来了,他是面笑心在哭啊。
栾墨亦一笑,说:“听说瑶珈是您救回来的,可是您给她吃了夺情盅。”这个毒连墨亦自己也解不了,他只能求唐寿要解药或进行医治。
“哎,不然呢,身体受创的丫头以为栾倾痕死了,她哪里还能活下去?一点意志都没有了,我只好……现在不好吗?老天又安排他们在一起了,见到他们成亲我都吓了半死啊。”至今回忆起来都全身冷汗。
“只是……他们现在感情太少,再不想起来,就会分开的。”何况他们这样的俊男美女,都是扮手货嘛。
“可是夺情盅真的没有解药,也不好医治,它的毒很特殊,再说三年多了怎么解啊。”唐寿觉得不可能一直摇着头。
栾墨亦站起来,负手而立:“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同床异梦?”
“那栾倾痕呢?”
“皇兄他倒是容易些,最近虽未恢复记忆,不过做事说话越来越像从前的他了。”
唐寿听闻,大惊:“那样也不错啊,只要栾倾痕恢复记忆,牢牢抓住丫头,自然会好的。”
“可是,真的会那样吗?”栾墨亦表示担忧。
……
一个月后,聂惜若换了穿衣风格,朴素无华,低调的再次进,这次,是以内定妃子的名义,栾倾痕对栾墨亦提了此事,栾墨亦看他坚持,只好答应。
因为将来皇位还他,他还会册封惜若的。
是冤家总要聚头的,聂瑶珈在桥上和聂惜若相遇,就像头顶上的云碰撞擦出了闪光。
聂惜若自然是满面春风,“我们真是有缘,同为姐妹,同在中,还同嫁一个男人。”虽然,她会在未来嫁给栾倾痕。
“你说错了,我从来不是他的妻子。”聂瑶珈提醒她,不想与她沦为一个‘家’的人。
“是啊,他从来没有碰过你,这大家都知道,可是他对我就不同了,亲自送我回聂府,在遥远的路途中,一家客栈内我们情不自禁了,他一直说着需要我,而我对他本就没有忘情,就将自己给了他。”聂惜若说得脸都红了。
聂瑶珈字字听在心口上,那一个个字也像把刀在切自己的心,“这……就是他要娶你的原因?”
“一半是,另一半当然是因为心中有我,从你认识小岩开始我们就对彼此有好感的。”聂惜若得意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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