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紧张感不同于以前考试的那种紧张，这种紧张更多的是羞涩。
“最近戴老师身体不舒服，所以由我帮她上几天的课，今天要讲的是水位变化和二元一次方程。”顾沐阳是看着程子虞的方向说的，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丝毫看不出紧张，声音微沉，说话间翻开了课本。
整节课下来，程子虞都是心不在焉的，一会儿抬眸偷瞄顾沐阳，一会儿望着封面上的名字发呆，笔记本上空白一片。
顾沐阳虽然还只是个学生，但看起来却很老成，脸色微沉，竟然让人觉得有些害怕，原本还打算恶作剧的男生一个个都如鸵鸟般低压着脑袋。
程子虞从没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慢，一天的课程如此漫长，好不容易快熬到下课，原以为能早点，可是……
她居然被点名了。
“程子虞请你回答一下这道题目！”
顾沐阳迅速的在黑板上写了一个方程，然后将手上的粉笔头轻轻的丢进粉笔盒里，缓慢的踱步走下讲台往程子虞的位置走来。
慢悠悠的，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看着他眼睛里星星点点的光华，亮的程子虞心怦怦直跳，脸颊连着脖子红的能喷出火来。原本就是没头绪，这样一来脑袋里更是空空如也。
“程子虞同学又答案了吗？”他故意往前一大步，靠在她身旁，温润的呼吸气息和她的气息交缠在一起。
程子虞身子动都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心里暗暗的将顾沐阳骂了七八遍，最后咽了咽口水，低声道，“没有！”
就在她以为顾沐阳会骂她的时候，只觉得一片yīn影从眼前划过，左肩上多了一只不属于她的力量。
顾沐阳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眼底流光四溢，笑着对各位同学道，“程子虞同学说的非常好，这道题就是没有答案，至于为什么这个就大家自己回家验证了，这也作为今晚的家庭作业。”
话音刚落地，下课铃声响了起来。
程子虞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混蛋，竟然耍她！
“子虞，好走了没！”欧小阳走到她座位旁。
“额……要不……”她抬头看了看站在讲台上收拾东西的顾沐阳，然后不好意思的对着欧小阳露出一抹抱歉的笑，“要不你今天自己回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做。”
欧小阳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架子，“没事，你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做的。”
“程子虞——”讲台桌上的顾沐阳早已收拾好东西，见程子虞还没在和欧小阳说话，微皱眉，有点不耐烦，但声音比刚才讲课的时候微扬，语调虽然有些冷，但语气却是格外的亲昵，“你好了没，赶紧回家，我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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