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2 / 2）

肃遮暮甚至有了视死如归的念头。

在巡国出发前一夜，肃遮暮去了大学士府。

煦西窗近日被编制入军审处，每天天未亮就要开始审阅奏折，审阅之后在早朝交予皇上之后等待皇上用朱砂笔批注之后交回，交回军审处之后她们还要再与皇上讨论其中要事。煦西窗寒窗苦读九载都没有这么劳累过。今夜她已经收拾好了奏折正要前往军审处，肃遮暮却未通知一声就到来了。

“公主……”煦西窗还未行礼，大门就被肃遮暮“啪”地一声阖上了。煦西窗后退了一步，见肃遮暮并未带随从，更是奇怪，“公主，夜深了您还不睡么？找微臣有何事……”

肃遮暮三两步直逼上来，煦西窗心中暗惊，却也未露出慌张的神色，左手把卷轴和奏折护在怀中，右手往后撑住身后的桌沿。虽然身子倾斜但煦西窗依旧保持着镇定的姿势。

“煦大学士饱读诗，可有让两位女子生子的妙方？”肃遮暮尖尖的下巴抵在煦西窗的锁骨之处，灯光之下眼睛熠熠生辉。

“什……什么？”本想努力装作淡然，却被肃遮暮这没头没脑的问题弄了个面红耳赤。

“到底有没有。”肃遮暮还追问。

“这……”煦西窗右手已经开始发抖，“自古以来男子和女子结合才能哺育后代，女子和女子肯定是没有办法的。”

“甚好。”肃遮暮站直了身子，眼波静静流淌，煦西窗望一眼过去，竟觉得她快要哭泣。

“遮暮……”煦西窗心中一软便唤了她的名字，肃遮暮扭头就走，晾她一个人在原地。

女女生子这是不能实现的事，肃遮暮亦不想抱着别人的孩子来充当自己孩儿。若当真像母后暗示的那样，今后这皇位难道还要传给一外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件心事一直放在肃遮暮的心里，巡国风风光光地开始，一路上她也未曾笑过。

北卫公主驸马的巡国马车车队一共由二十车组成，光是徒步的侍卫和个中高手就有四百多人。那二十车里装的都是要恩泽百姓的事物。

白天公主驸马与皇太后坐一辆车内，夜晚皇太后就回到自己的马车去了。

皇太后平日见两人无论坐卧都十分疏离，本就不像个夫妻模样，心中念想两人毕竟是被赐婚，先前未见过面，暮儿生泼辣这娇弱驸马估计也有些害怕她，不敢靠近吧。

“暮儿，你是不是经常欺负驸马？为什么哀家感觉驸马都不敢接近你？”皇太后八她们一卦。

肃遮暮和迟将离互相对望一眼，此时正在吃饭，迟将离拿起方帕往肃遮暮的嘴角擦去，笑得柔软甜蜜：“遮暮你怎这么枝大叶，酱粘在嘴边也不难受？我来帮你擦干净。”

肃遮暮娇羞硬撑，皇太后“哎哟”一声望向窗外：“这年轻人真是酸死了，酸死了。”

肃遮暮趁这功夫一口咬在迟将离的手指上。迟将离吃疼，拽了几下没把手指拽出来，差点用上脚去蹬。

“驸马真是体贴入微，奴家当真爱死了。”肃遮暮挽着她的胳膊重重一记头槌撞在迟将离的肩膀上，差点给她砸出个粉碎骨折。

“遮暮，别闹。”迟将离手绕到她身后，搂住她之前用力拽了几下她的头发，若有假发恐怕一并被拽掉了。

皇太后笑眯眯地看着这对小夫妻，心想着两人还是生分，大概是还未行夫妻之礼的原因吧。驸马体虚这病，得快点治了才行。

夜晚肃静，肃遮暮去给皇太后请安未回，迟将离正显得无聊躺着，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这什么味道？

迟将离把马车的布帘掀起，望见窗外满目苍穹亦有点点萤火之光，未见什么异样。把布帘放下重新躺卧，忽地觉着口发闷，慢慢浑身开始燥热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迟将离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胤碎夜给她下的毒又发作，可是在她出之前胤碎夜分明很好心地给了她一个月的药量，她昨日才吃下，不可能会发作。

只是片刻思索时间，那燥热就更加明显，从口蔓延开去，像有蚂蚁在她的神经末梢上爬走，难受得她想要撕衣服。

偏偏这个时候肃遮暮回来了。

“你做什么？”肃遮暮斜眼看着满脸通红的迟将离，见她眼神恍惚气喘阵阵，便有了戒备，“你这是怎么回事？”

“遮暮……我好热……”迟将离说这话同时解下了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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