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何安的动作比我更快。
在我感觉到迎面过来一阵风的时候刚下意识要躲就已经被人使劲地推倒在床上。
卧槽!你特么还想强上了是吧?!能耐了啊!!!
我心中怒火顿起,已经准备着只要他敢对我有进一步的动作我就动手,绝不客气!可是等了一会儿……我却发现何安的目的似乎只是把我推倒而已……并没有其它的企图。
他现在整个人都压在我身上,我用手去推他结果反而被压得更死,真不知道这人去美国都吃了些什么东西回来,力气这么大。
没办法,硬的不行咱只能来软的,于是我十分无奈地对何安说:“安哥,你都多大人了,咱能不要这么耍赖么?就算话没有谈拢,你也用不着靠这样来发泄不满吧,要是我被压死在你的房间里你也逃不了干系啊。喂?”
我跟何安说话他都没有反应,而他这时一只手却垫到了我的腰底下,把我紧紧地给环住了。
“……大哥,你就算不这样我现在也跑——不……了……”我说到后面声音忽然就低了下去,因为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了有一滴液体滴落在了我的脖子上。
好烫。
那一瞬间我就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都忽然烧了起来,要人命的疼。
“安……哥……”
我的声音涩得像是嗓子先被浓硫酸烧过然后又用石头磨了一样,明明在哭的人不是我,可是他这个样子,比我自己哭更难受。
想当初从林久桥口中听到何安哭了之后我自己就已经哭成了那副傻逼德性,现在面对面的,看得到,听得到,身体也触摸得到,他的情绪就像是被人用针在我心上完完整整地复制描摹了一遍一样,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易生,对不起。”何安再开口的时候声音也已经哑得不成样子。虽然话都是同样的话,但我听得出他这一句说得有多重。
他是在为让我一个人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而道歉,也在为他那持续了一百八十五天的骄傲而道歉。说到底,我们都没那么容易向对方低头,因为都坚信是自己对这段感情付出的更多,所以才无法原谅对方的“不纯粹”,自己跟自己没有办法妥协而已。
但要是换个角度想想呢?就是因为感情太深了,所以才会这么在乎不是么?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脑子发抽的时候,哪根筋要是转不过弯儿来不就会一直僵在那里了么……在我犯驴的时候我多希望他能够体谅我,那当他也遇到同样情况的时候我就不能去体谅他了吗?
认真地问自己一次,如果你跟何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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