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一股无力感深深的击入穆凊扬的心灵,教他几乎要哭出来。
为什麽…为什麽…总是阴错阳差的让袁尔莫在他心里变成了好人,而自己成了那要杀他,推他入火坑的绝情人呢?
京华,你会恨我吗?你会恨我吧!
他悲哀的闭上眼。屋内的烛火倏忽跳动,一股寂莫淡淡流入心田,慌落落像无边无际似的,让他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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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尔莫似乎没料到穆凊扬会召自己来。
在向他跪安後,袁尔莫发觉,短短几日不见,穆凊扬的神情竟变得相当劳瘁,人也瘦得离谱,里格泰几乎要圈著他身子才能坐起身。
袁尔莫赶紧要帮忙搀扶他,里格泰敦厚的脸难得出现一丝警戒道:「我来就可以了!」
「里格泰,你出去。」穆凊扬坐定身,便让里格泰出去,里格泰顶著惶恐的表情,硬是不敢领命。
穆凊扬淡笑道:「你便站在门口,有什麽动静我自然会出声音的。」
灯烛下,袁尔莫越发见得俊杰飘逸,一条油光漆亮的长辫子随意的搭在肩上,正显得气度蕴宏,风流而不轻浮。
穆凊扬只匆匆的瞧了他一眼,那顾盼生辉的影像仍深驻脑海。
穆凊扬好痛苦,现在的自己跟他比起来,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三爷,您病的这般严重,怎麽不好好休息,有啥要紧事比得上您的身体健康呢?」
听到他语意那麽情真意切,穆凊扬更加焦躁不安,便自怀里拿出一段黑发丢向他道:「你的镜儿,让我给杀了!」
如同平地炸雷,一股难掩的激动突地涨红了袁尔莫的脸,他极力想保持平静,但仍止不住颤著手才能拿起那辫子。
瞧他惊愕失神的样子,穆凊扬心里有种报复的快感,也不想给他半分好过,冷冷的瞧著他一眼又道:「他还要我告诉你,他和你一刀两断,永生永世不再纠缠,请你放心。」
「三爷…」袁尔莫并没有因为这些话而显得狼狈,反而杏眼圆睁,面目阴森的注视著他,乾哑道:「不知…镜儿是犯了什麽军令…还是做错了什麽事,竟…要受这极刑处置?」
「放肆!你这是在指责我吗?」穆凊扬没有用很大的声音说话,但那阴冷的肃杀的口气也让袁尔莫突地警觉,眼前这病若羔羊的男子可是天璜贵胄的贝勒爷!
因此他马上躬身一跪,伏在地上道:「请三爷息怒!奴才是一时错愕,言语不敬!望三爷恕罪!」
穆凊扬冷哼一声道:「告诉你,我这副样子正是你镜儿做的好事,他每日在我药里下毒,让我的病每况日下,好在天网恢恢,总算泄了底才被我正法了!」
袁尔莫听的有些头昏眼花,只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镜儿这麽大胆,硬著头皮道:「三爷…只怕这其中有误会…」
「误会?」穆凊扬挪动一下支撑辛苦的身子,狞笑道:「真是个好说法,若你是想好好追究清楚,我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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