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往事沉重不可回首,暂且不说了,反正我的私奔不那么美妙!我只是说一说,当初的老板娘碧秀到底发生了什么。在我一个人混斗在西北边陲之地的时候,常常试图与碧秀联系,但她的手机最终停机了;而火锅城的电话号码倒是打通了,但主人再也不是碧秀了,她的丈夫将之卖掉了。
好几年以后,我才知道碧秀发生了多么狗血的事情。确实,她也是真打算与我私奔的,而且也上了CHD市飞往WU市的飞机了,行李一大箱子都办了托运的。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的老公赵某某居然也在那趟航班上。
是的,赵某某也在飞机上。他是单位派到WU市公干考察,随行的还有六个人呢!当然,那个时候没有新政,赵某某他们很奢侈,坐的是头等舱,而碧秀坐的是平民舱。
碧秀的舱位在飞机的尾部,远离了头等舱,而且因为激动和兴奋还是最早一批上飞机的,这样说来是和赵某某不应该遇上的,但实际上他们还是相遇了。因为赵某某在头等舱区想上洗手间,但正碰上同行的一个领导干部有点拉肚子,占着卫生间不出来。尿急的赵某某只能去后面的平民舱上洗手间,哪知道一到那洗手间,里面出来一美妇,正是他的妻子碧秀。
他娘的,这现实就是这么一腔狗血啊,碧秀与丈夫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遇上了。夫妻对视,惊愕不惊喜,碧秀慌死了,不知道说什么了。赵某某是惊讶死了,没听到老婆说要去WU市啊!
最终,赵某某果然是做领导的材料,心理素质很稳定,说等他撒完尿再说。呵呵,领导也是人,也得吃喝拉撒也得那啥的。
结果,等赵某某解决了自己的问题出来,碧秀已经在脑子里想好的对策。碧秀对丈夫说,自己是想一个人到西北转转,旅游一趟,特别是要去塞外江南YILI看一看,这些年来也光忙生意了,没出来转转;等把西北转一圈之后,再回去说装修火锅城的事情。
这倒也是,WU市所在的自治区有一种说法呢,在内地挣钱,到那边旅游,不到XJ,不知国之大;到了XJ,不到YILI,就不知XJ之美。很显然,碧秀这样的理由让赵某某充分信服了,因为赵某某也是想要借着这次考察的机会,和单位的领导、下属们好好在XJ转一转,有的是钱在身上。
而且,也不知道赵某某抽的是什么疯,竟然良心大发现一样,说自己要带着家属在XJ转一转,好好陪陪碧秀,这么多年也是有些亏欠她了。当时把碧秀给感动得不行了,结果她便只能回到座位上,等着飞机降落,然后和丈夫一起。她还庆幸过,幸好我是坐火车去的WU市,而不是与她一起坐飞机去的,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结果呢,我的后果还是不堪设想的,差点死在了XJ的。
碧秀和丈夫飞机落地,自然住上了豪华酒店,受到WU市某行政部门热情接待,好吃好喝伺候着。而且,就在三天之后,他们考察团还真去了YILI那个美丽的地方。他们在那拉提大草原上吃烤全羊,喝马奶酒,听着东方小夜曲《草原之夜》,过得奢侈、腐败、纸醉金迷,而老子……唉……
碧秀自然对我是一千个一万个愧疚,手机只能一直关机,对丈夫赵某某谎称没带手机在身上。当然,在飞机上手机就是关了的。她也不敢给我打电话,因为觉得我一定恨死她了。她也算是聪明,为了不让我有机会回过头去找她,居然说动了丈夫,两个人将火锅城转卖了出去,另外做了别的营生投资——一家高档私人会所,生意也很不错。
于是,我是彻底联系不上碧秀了,她也似乎彻底和我断绝了联系,因为后来连手机都停掉了,也换了号码。她对我的情和爱,因为她丈夫一时头脑发热抽风的温情,然后就消失了,她顶多愧疚了一段时间而已;权力和财富,很轻易就让我的私奔、我的为素贞的还债计划泡汤了,我自己则傻里叭叽地等不到那45万,然后在WU市沦落成狗。
可碧秀也想不到的是,人生中注定了要相遇的人,无论你怎么躲,都是躲不开的,怎么都会遇见的。要不然,我怎么可能知道她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不过,我再见到碧秀的时候,已然谈不上愤怒,而她有无限的愧疚,对我又是道歉拿钱,又是吹拉弹唱,还让我弄死她得了。我倒没有弄死她,只是让她大腿韧带都拉伤了。
不管怎么样,那私奔就是那么狗血地发生了,又坑爹地结束了。我没有弄到碧秀的钱,没有实现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组成一个家的愿望,反而把自己困在西北,但最终是痛苦的磨砺让我有了好回报,我的发迹便从那里开始了。怎么说呢,上帝用命运玩弄了你,他一定会付嫖资的,哪怕我不信上帝。
而素贞呢,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走后她的情况的。她并没有在CHD市等我,因为她觉得自己到底是比我大8岁,而且也不应该替着她一起还帐,我是无辜的。但最直接的原因,还是她的母亲生病入院,她带着两个孩子回老家RC县去了。当然,她觉得我留下了几乎所有的钱,但却没带走手机,很显然我是想跟碧秀过好日子去了,不再和她们娘仨有关系了,唉……所以,她就任手机停机,将我的手机也关了,打死也不开。她想让一切就那么结束,各人过各人的吧,她也不愿意再连累和希图我什么了。
待母亲病好之后,洋洋和阳阳留在了RC县里上学,而素贞跟着她的大姐素美去了东北SHY市。可除了素美,再也没有人知道她在SHY了,就连洋洋和阳阳也不知道,素贞的父母也不知道。
素美在SHY也跳舞挣钱,但跳得不好,挣钱很少。她做了一个小包工头的情妇之后,便不跳舞了,而是开起了麻将茶馆。素美在那边依然是跳舞皇后,生意很好,但已然不还帐了。因为我走了,她用失联这样的方式来结束与我的爱情,同样也没有了动力再为良哥还什么债了,于是她的离开是保密的。那些债主找不到我、素贞和良哥,也只能无奈。
就在素美的茶馆里,素贞打起了麻将,也算是为亲大姐凑角儿,但真的是每打必输似的,挣来的钱,除了给洋洋姐弟俩的生活费和自己的私人生活之外,其余的大部分就没在包里揣得暖和过,全都输了出去。总的来说,她挣来的钱,基本上都办理掉了,打牌上瘾,还打得有些大,一把麻将能输掉四千多那种。
期间,素贞也处过两个对象,都还不错,对她也挺好,好到真的百依百顺,他们一个是未婚公务员,一个是当地小老板,都是打牌认识,但最终还是因为打牌而分手,因为素贞的生活有些麻木,跳舞、打牌缺一不可,手气又差,公务员和小老板的资产也不够折腾;而且,她与这两个男人的感觉不像是恋爱、同居,至少她的心里始终还是装着我,从来把他们都当成了我的替代品。从内心里来说,她知道自己爱我,离不开我,包括在我的性功能,但那时已晚,她已联系不上我了,而我正在XJ苦逼,她还以为我和碧秀很幸福,至少是很有钱了吧?
而苦逼的我,窘迫于生计,穷困潦倒,也无法与素贞的父母和孩子们联系,因为我居然不知道素贞老家在哪个镇子上,更不知道她和孩子们在哪里。我给我们曾经租来的家里写过信,但石沉大海;给洋洋和阳阳写信,寄到他们的学校里,也无人收取;我倒是和两个孩子的校长取得了联系,才知道他们很久没有去上学了。
现实就是这么磨人,我那一场未果的还债型私奔,导致了这诸多的变化,有爱的人,总会天各一方,不知何日重逢。而素贞的两个孩子,他们的命运也发生了挺大的转折。
三年后,洋洋16岁,在CQ市上中专,学旅游管理。可遗憾的是,她刚刚上了一年,便和校外一个工厂的外省电工好上了,并且怀了孕。那年头,这年头,小少女怀孕的成功率是极高的,谁都无法抵抗这样的事实。
就这样,一个懵懂的青春少女,被那个大她十岁的电工拐到了外省,不到17岁就做了母亲,而且还利用她姥爷的关系改大了年龄,和那个电工结了婚。早恋、早婚、早做母亲,洋洋继承了她母亲的传统,这他妈像是一种宿命的轮回。素贞就是奇迹,反正31岁就做了姥姥。
而婚后的洋洋,她过得并不幸福,事实便是那样。对于她这个生命历程的事实,我后来是非常愤怒的,于是当我再一次找到洋洋、阳阳和素贞的时候,我做了一件相对残忍的事情。因
为我视洋洋为我的女儿一般,我不忍她受到任何人的伤害。让她早恋,这不是伤害,因为谁都有早恋的权力;但让早恋的她怀孕,这便是对她的罪过,不会使用任何避孕手法的男人应该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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