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很好。我本来就是一个自由摄影师。”木森拿起咖啡啜了一口：“何况我正在做我认为最重要的事情。”
“最重要的事情？跟着我？”我不置可否：“这条大街前半段全是衣香鬓影，后半段则是公园绿地。所以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真的？”木森笑。我也笑：“我编的。”
“我知道你是编的。”木森突然拉住我的手：“潮汐，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跟在你的身边么？”
我没有抽手。心艰涩的跳着。浓浓的苦涩溢满心底。面前的这个男人。他的亲妹妹嫁给了杨剑。也许他们正幸福的生活着。感情之于我。从来就是一场不幸，我又能给向我要求的人什么呢？
“木森，我不能……”
“不要着急回答我。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木森说着放开了手：“晚上想去哪里吃饭？嗯……蜗牛大餐如何？”
我皱皱眉表示觉得很恶心。拿起咖啡喝了一小口。垂下眼睛。也垂下了所有的心事。我相信木森是一个聪明人。所以我不需要拒绝的太过明显。我的心底又闪过了昨夜那个男人的样子。他简直就是欧洲版的杨剑。我的心一痛。几乎不能呼吸。我自嘲的笑笑。算了吧。杨潮汐。是你自己先放弃的。现在还想要求什么呢？何况。我在心底给自己打气，你要相信，你所做的，是对的。
第四章
1月23日。巴黎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纷纷扬扬的雪花漫天飞舞。让人的心也跟着迷蒙起来。
我没有出门。靠在落地窗前看雪景。房间里很暖和，小小的壁炉发出温暖的光，映得整个屋子红彤彤的。地上长毛的波斯地毯也透出丝丝暖意。我想起了寒冷的山庄。现在这个季节，日本应该也下雪了。我的胸口隐隐作痛。
我……想回去看一看。
木森推开门走进来，意外地看见我娴静的站在窗前：“你今天没出去？”
我回头：“嗯。”
“今天外面的雪景很漂亮。想不想去看看塞纳河的夜景？”
“木森。”木森也许从我的语调里听出了什么，停下脱大衣的动作：“怎么？”
“我想离开巴黎了。”
“为什么？”木森没有回头。我咬住下唇。没有回答。
木森叹了一口气。回头向我走来：“潮汐，我还是留不住你，对不对？即使我尽了努力想留在你的身边，你也还是要把我推开么？”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你接受不了我的感情，还是对不起你对我无以回报？”木森站在我的面前：“我等了你这么久。这就是我最后的答案？”
我抬头直视着木森。他的眼睛里映着壁炉的火光，星星点点的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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