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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挥汗如雨地拉着一辆板车从官道上快步奔跑着,柱子娘就躺在后面的板车里,今天早上,柱子还没出发寻玉,柱子娘就又犯病了。
“柱子,你慢点,别急,娘不打紧……慢点……”听到儿子粗重如牛的喘息声,柱子娘心痛儿子,口中轻轻嘟囔着。
只是柱子只顾着赶路,哪里还能听到她的念叨?闷着头就只顾着狂奔。
上百里地,一路跑过来,即便是柱子这种壮汉,也早就已经气喘吁吁,喉咙里几乎要冒出烟来。
一声鹰唳从天空中响起,巨大的阴影掠过了地上的板车,柱子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一只巨鹰在天空中盘旋着,巨鹰飞去的方向,蒙城已经隐约在望。
“娘,就快到了。”
但是到了城门外时,那官道早就已经被人挤得水泄不通,柱子在那边哑着嗓子呼喊着:“让让路,行行好,行行好帮忙让让,我娘病了,我要带她进城去看大夫。”
听到他的呼喊,那些行人纷纷挪动一下身子,只是这里本就是人挤人,很多小贩好不容易占了一个好地方,又哪里肯让开了?喊了半天,嗓子都哑了,也没向前走出去几步。
“让让,求求你们,行行好啊!”听着自家老娘的咳嗽声越来越急,越来越无力,柱子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柱子叔,这里!这里!”子柏风背着小石头走出城门来,小石头骑在子柏风的脖子上,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焦急呼喊的柱子,把手中的一只洁白羽毛挥得风车似的,兴高采烈。
这只羽毛是从那大鹤的身上落下来的,恰好落在了小石头的脖子里,现在就成了他的战利品。
子柏风却不会那么没眼力劲儿,看到柱子叔满脸惶急,就知道一定是他老娘的病又犯了。
“柱子叔,二奶奶的病又犯了?”子柏风连忙跑了过去,低头看去,柱子叔的娘越发虚弱了,竟然连咳嗽都咳嗽不出来了。
“我娘又犯病了,我带她来看大夫,可这里根本就进不去啊……”柱子急得都要哭了,现在他也顾不上讨厌子柏风了,紧紧抓住了子柏风的胳膊,就像是抓住了一只救命的稻草。
“柱子叔,你别着急,我们在这里看着二奶奶,你进去找大夫,看看能不能把大夫请出来。”子柏风道。
“啊,我这就回来!”柱子一拍自己脑袋,连声谢也来不及说,撒腿就跑,子柏风轻轻摇摇头,一边呼喊着,一边又把板车推出了人群,拉到了人少的地方,找了一个树荫,停了下来,踮脚眺望着。
小石头蹲在车辕上,手拿羽毛帮柱子娘扇风卖乖道:“二奶奶你别担心,柱子叔马上就回来,小石头给你扇风。”
柱子娘强笑了笑,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一犯病就喘不过气来,但是小石头拿着羽毛扇风却顶不了什么用。子柏风看到一只蒲扇就在板车后边,拿在手中。
拿起蒲扇之后,下面掩盖着的东西便露了出来,子柏风一看,顿时愣住了。
……
柱子一路狂奔到了医馆,正在称量药物的老郎中一抬头,看到了柱子,就摇起了头:“别再来找我了,我说过了,你娘的病已经没救了,你再怎么缠我也没用。”
其实这已经不是老郎中第一次拒绝柱子了,但是柱子总是不死心,一次次带着钱来。
“大夫!”柱子双膝一屈就跪了下来,砰砰磕头,一个接一个,似乎郎中不肯发话就绝对不会起来。
“唉……”眼看着地上的青砖已经被额头上的鲜血染红,老郎中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这个办法……却不是你能够做到的……”
“大夫,不论什么事情我都能做到,只要大夫能够救我娘,我愿意生生世世为大夫当牛做马……”柱子一句话没说完,脑袋又磕了下去,大夫都开始心痛自己的青砖了。
“唉,你快起来,起来啊!”老郎中伸手拉起了柱子,道:“事到如今,普通的药方已经不能救你娘了,我这里有一个仙方,不过管不管用,却还要另说……”
小石头扇了一会儿风就累了,他坐在车辕上,就听到板车后面悉悉索索的,似乎有什么声音。
小石头左右看了一看,发现板车后面还绑着一个笼子,笼子是坚韧的藤条编成的,又浸了桐油,坚韧异常,任由那笼子中的白色生灵百般撕咬,都无法损坏分毫。
小石头低下头去,从那缝隙里看了一眼,就惊叫起来:“哥,你看,是个小狐狸!”
是呀,子柏风其实早就看到了,他现在正苦恼着呢。那只狐狸恰巧正是到他家里窃书的白狐,这白狐虽然狡猾,但柱子却是下燕村最好的猎人,说不得,在抓捕这只狐狸的过程之中,细腿也立下了汗马功劳,早知道细腿这家伙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而现在柱子带着这小狐狸来,怕是打算把它卖了,好为自家老娘治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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