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腾跃自己的地方,他也沒主动吱声,所以我们还是别欠欠的,管他和鸡冠子头的矛盾了,回到车里,我们几个抽着烟继续等待。
“你是不是不走吧。”腾跃拿起车里的电话,看着鸡冠子头问道。
“你必须给汪咚给我整出來,要不肯定不好使。”鸡冠子头挺激动。
“我就不给你整,你能咋地。”腾跃有点压不住火了,他不好意思,让我们就这么等着。
“不给干你,。”鸡冠子傲然说道。
“操,那你是吹牛b呢。”腾跃眼睛都沒眨,直接播了110,接通以后说道:“喂,我这里是滨江站腾跃物流,有人持管制刀具,堵我们门口。”
鸡冠子顿时懵了,以为开货站的腾跃,怎么也算是社会人的一份子,咋能这么沒刚的报案呢,。
“操.你.妈,这事儿沒完,走了。”鸡冠子恶狠狠的骂道,招呼着众人就上了车,开着大黄蜂第一个跑了。
“沒有你爹,你都让人干残八百回了。”腾跃撇嘴骂了一句,随后跟110解释了一下,就挂断了电话,冲我按了一下喇叭,示意可以走了。
随即,我们两台车,跟着腾跃就离开了,接了皮特.李以后,我们就把这件小事儿忘在了脑后,一起去了订好的饭店,众人就开始吃饭。
酒桌上,我们开始猛灌腾跃,皮特.李表现的很老实,抡起旋风筷子,一顿猛塞,等我们喝的都差不多之时,这货來状态了,吵着艺术家都是用酒灌出來的,酒剑仙李白肯定是当不了了,但今天晚上,当个铁拐仙老皮,是肯定沒问題的,之所以说他是铁拐皮,是因为他脚脖子让狗掏了,本來沒多大事儿,特意还配个拐,说是想要找找瘸了的感觉。
其实,皮特.李不能喝酒,但我能看出他心情其实不太好,每个从国外回來的人,都有一个通病,认为自己学习了全世界顶层的文化,回來轻轻松松就能干成点事儿。
所以皮特.李对他家族的经营方式,很是不满意,认真的提过几次,刚回來就要改革,但都被他爹和他二叔,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这导致皮特.李有一种,浑身都是能耐,但无处施展的郁闷心情,所以他只能用作画來进行无声的反抗。
其实,我一直想跟他说,他学的那些东西,不见得适合中国国情,他那一套管理方式,也不见得就是正确的,但皮特.李的父亲和二叔,能在农村把产业做这么大,起码说明他们有一定的思路和能力,根本不像表面那么粗鄙。
不过这些话,我只能适可而止的递给皮特.李,往深说了,那就不是善意劝阻,而是开课教学了,朋友可以劝阻,但不能站在俯视的角度,去教育人家,那时间一长,再好的朋友都会引起反感。
心里一直有事儿的皮特.李,喝了能有四两白酒,拐杖就jb扔了,不知道干哪儿去了,搂着我的脖子就开始墨迹了,从国外留学生涯,聊到马小优对他爱搭不理,最后谈到家族改革的时候,已经两眼泛着泪花,看着相当可怜。
让皮特.李这么一整,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悲壮了起來,腾跃喝的也有点迷糊,也讲起了自己艰难的发家史,正在众人掏心掏肺的时候,有个不开眼的來了,。
要问此人是谁,那首先就要提,他那随风而舞的鸡冠子头,。
沒错,此人就是刚才货站门口,开大黄蜂堵腾跃的那个青年。
他还是领着那十多个人,进了包房,我们还沒等反应过來之时,他背着手,扭头扫了一圈我们,瞅了瞅桌上的海鲜火锅,竟然咳了一口黄痰,啪的一声吐在了锅里,随即斜眼冲着腾跃问道:“吃你妈b啊吃,,汪咚呢。”
众人齐刷刷瞅着他,金贝贝愣了一下,本能的站了起來。
“跃哥,你朋友啊。”
皮特.李扭头,迷茫的问道。
“我他妈能有这朋友么。”腾跃撸着袖子就站了起來,从他的表情看,这个沉稳的中年人,终于被撩拨急眼了。
“不是朋友,你往我们锅里吐痰干啥。”皮特.李摇摇晃晃的站起來问道。
“你他妈谁啊。”青年问道。
“老子东北一只笔,,我.操.尼.玛的,。”皮特.李声嘶力竭的大骂了一句,跳脚起來,端起桌上那盆海鲜火锅,直接奔着青年砸去,。
“蓬。”
青年不知道是沒有街头斗殴的经验,还是被皮特.李的外号震住,愣在原地,还沒等反应过來,就被锅子砸在脑袋上,还好我们刚才净喝酒來着,火早都熄了,锅里的东西并不烫,要不这一下就容易干死这个青年,。
“嗷,。”
青年捂着脑袋就喊了一声。
“操.你.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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