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埃及女王睡觉怎么了?我在哪儿勃起管他们屁事!”——马可.安东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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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两人都沉默起来,说实话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也许前往佩鲁西姆要塞的这片荒漠没有任何水流,那么在荒漠地带立营,再围攻这要塞根本是痴心妄想自投罗网的行为。但在以东立营,虽然能砍伐到木材,获得水源和船队的补给,但距离佩鲁西姆要塞前线却实在太远,足有数十甚至上百罗马里距离,那么把十个蒲式耳的粮食送到攻城前线去,怕是有九个都要在路上消耗掉,更不要提会遭遇守军游军袭击的威严,所以佩特涅乌斯连“你要相信我的能力”这种话语都急得说出来了,言下之意也只能按照后一条道路作战。
李必达也没啥好辩驳的,打仗这种东西,有运气但不会有奇迹,按着抱着木材和工具走来走去的兵士,李必达只能对佩特涅乌斯说,“安东尼带骑兵前去进行侦察,返回这里也需要三天左右的时间,等到他回来后,再做详细的方案,我会保障万无一失的。”
“该死的国家,该死的沙漠。”在满是金黄的毒辣辣日头,和同样金黄无边的砂砾之原里,安东尼满额头都是汗水,顺着他漂亮的胡须和粗壮的脖子不断往下流,但在斗篷上就立刻被化为团腥臭的烟气,无影无踪,他便下意识地朝左边马鞍下勾取酒囊的挂钩。
这时。警觉的萨博(他一直全力跟着军事护民官的脚步)拉着缰绳走到他的身边。他黧黑的脸颊上似乎再也不会被烤出任何汗水来。简洁地按照李必达的吩咐,劝解道,“护民官阁下,你必须对所有五百名部众负责,现在我们的要求是每前进一个白日刻,就停留下来补充饮水,所以随时会面对敌人的袭击,你不能接受任何酒精。”
安东尼斜着看了这位还带着稚气的年轻人一眼。再看看身后,维比奇纳斯人都快受不了的模样,这些习惯高卢雪原气候的骑手,实在难以忍受这种沙漠天气,好在事先李必达说服了大伙儿,他们不再穿着高卢长筒骑裤,而是代之以埃及化的克努白短衫,跨坐在马鞍上,举起后面驮马背负的水囊,贪婪地补充水分。
所以护民官向萨博提了个问题。“这片沙漠太长了,我们全部都是骑兵。还有驮马队的补给,尚且这副模样,很难想象六千人,以步兵和弩砲,投入到对佩鲁西姆要塞的攻击战,恐怕还没走到敌人弓箭的视野,队伍就因为炎热和干渴自动崩溃了。”
而后他又对杜松维耶说了几句,这位酋长回头大声喊叫,示意大家千万要珍惜饮水,不可用来洗刷身躯和马匹。
随后安东尼的耳朵动了几下,便将手伸到了肩部挂带上的剑鞘上,点了几下,随后用很肯定的语气对萨博说,“在距离我们三四个弗隆开外,恐怕有敌人的警戒营地。”
“你如何得知?”萨博简直不敢相信对方的话,他是个理性派的人,但安东尼下面的回答让他彻底丧气,“这是大力神赫拉克勒斯对我直觉的恩赐,我是他孩子安东的后裔,我具备这种能力。”安东尼这种无聊的应答实在让萨博哭笑不得。
“听着,马上我携带旗标与号手登上一个半弗隆外的那处高些的沙丘,而后萨博带着一百名骑兵在左,杜松维耶带着二百名骑兵在右,分成两翼,听从我的号令,击破敌人的警戒营地,要抓取军官级别的俘虏。”下面安东尼根本不顾萨博的嗤之以鼻,很认真地开始下达作战部署。
“可是我们事先接到总司令官的命令,只是侦察斥候而已。”萨博大声喊叫到,他身为李必达特意委派过来的监军,对整支队伍的行动要负全责的。
可惜的是安东尼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意思,而是带着掌旗的骑兵,直接开始朝那边的沙丘奔去。
“可恶!”那边杜松维耶投来个请示的眼神,因为他知道萨博是李必达的心腹亲信,但还能如何更改呢?萨博只能对杜松维耶做了个手势,而后驮马队的军奴全都牵着马匹,朝前前进了半个弗隆,躲在山丘的阴影下蹲下休憩,而二位只能按照安东尼事先的安排,分为两翼兵马,绕着那座沙丘边角开始分离疾行。
随着安东尼越攀越高,很快他携带着努马王旗标,登上了沙丘的棱线,安东后裔的直觉是完全正确的,安东尼听到了下面慌乱噪杂的声音——沙丘的那边,正有大约一百名的埃及尖兵队正在行进,大概也希望尽快翻越这座沙丘,到背影处躲避下可畏的烈日。
这支尖兵队,大多是安东尼之前很少见到的黝黑皮肤的人,他们四人一行,列成长纵队,前半部分举着蒙皮盾牌,手持轻型长矛,后半部分则腰挂利比亚式的弯刀,背负着弓箭。
“哈哈,给我突袭,冲垮他们,记住要留下一两个活口。”安东尼没有任何犹豫,就兴奋地拔出短剑,纵马第一个冲下沙丘,后面的掌旗官与号手朝着左右两翼发出了进攻的讯号,整个部队以安东尼为冲锋的标志物,对着埃及的尖兵队三面包抄起来。尖兵队在突然袭击下,还是发挥了沙漠民族的韧性,前排的人直接把蒙皮盾牌往沙地里一查,立起了临时的拦马阵线,后面的急忙拉弓抛射,纷纷扬扬的箭矢下,冲在最前面的安东尼大喝一声,坐骑腾起,胸口和马脖子也中了两箭,但也踏翻了几片蒙皮盾牌,随后军事护民官就咕噜噜翻了几个跟头,但很快吐出了嘴里的沙子,重新把掉在边的骑兵盔戴上,居然还拽出了短剑,连接砍翻了几名努比亚的弓手,其余的骑兵挨个朝小小的突破口里涌进,很快就撕裂了努比亚佣兵的防线,他们甚至连后卫队形都维系不了,就开始丢弃武器奔逃了。
那边尘土大作,萨博与杜松维耶的左右两翼骑兵形成了个狭长的钳形,将残余的敌人全部包抄歼灭。
“佩鲁西姆要塞距离这儿还有多远?”战后满地尸体上,鼻梁淤青的安东尼啜饮口葡萄酒——这时萨博也没兴趣再加以劝阻,开始审讯俘虏们。
对方一番交头接耳后,只是回答说我们这些步卒是花费了十二个白日刻到达这儿的。
就算这些努比亚人一个白日刻平均只走五个罗马里,那么也还有六十罗马里才抵达他们的堡垒,听到这个回答,在场所有人即便在炎炎下,也感到很大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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