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人收拾行李,开着车回家。一路上,三个人的表情都很轻松,已经完全没有了爬山时的疲劳。
三个人都完成了自己的心愿,似乎都没有什么遗憾了。到了家,把东西安置好后,又出去吃了饭,陆鸣还要赶回学校,他问明了她们离开的确切时间,约定那天一定亲自送她们去机场,然后才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王建华和小卉各怀着心事。但两人都明白,这一次分别,再相见的时候,可能就物是人非了。
回到学校,陆鸣清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他担心这个点在校园里晃会遇到廖朝凤,决定还是直接出校园的好。于是,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王兢的号码。
王兢正在寝室里百~万\小!说,一看号码是陆鸣的,连忙走到走廊里,接通电话后,说道:“你还知道回来呀?说好了,你请客的。”
陆鸣说道:“我知道我请客,所以才给你打电话,你快来吧,我在校门口等你。”
他这样一说,王兢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觉得出去吃太破费了,于是说道:“干嘛要出去吃?就在学校内不行吗?”
“不行!”陆鸣说:“你快来吧,十分钟不到我可走了。”
王兢挂断电话,愤愤不平地说道:“死陆鸣,竟然敢威胁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气愤愤地走进寝室去换衣服了。
陆鸣放下电话,从抽屉里拿出一副太阳镜带上,确定自己不会被廖朝凤认出来,然后才像做贼一样,小心翼翼地朝校门口走去。
陆鸣在校外的一家咖啡馆里的小包房里坐着,等着王兢,没多久,王兢走了进来,先在他的肩膀上掐了一把,嗔道:“要死!出去度了一趟假,对我说话都不客气了,看我今天不吃穷了你。”说完,在他对面坐下。
陆鸣拿起咖啡壶,为她倒满了一杯咖啡,问道:“你昨天让我回来就找你,就是为了吃饭?”
“谁稀罕你的饭。”王兢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道:“我是担心你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哎,说说,这次度假有什么故事发生吗?这家人为什么请你?是小孩考上高中了?”
陆鸣说道:“你怎么也喜欢上扯八卦了?”
王兢哼了一声,说道:“你这也算八卦?顶多算一马路新闻,还不知道够不够绯闻?除非是这小孩喜欢上你了。学生爱上家教老师——这是一重磅新闻。”
陆鸣知道她在说笑,也不以为意,说道:“你还别说,这次她们邀请我一起度假,还真和感情的事有关。”,接着,陆鸣把小卉跟自己说的话说了一遍。
王兢有些惊奇的叹道:“啊!还真有这故事?你是哪点吸引了她?就凭你能打?小姑娘希望找个保护神?这种感觉可不一定能持久。”
陆鸣说道:“看你说的,好像你真经历过似的。”
“这有什么没经历过的。”王兢说:“谁上中学的时候没见过一、两位帅老师的。但毕了业就没感觉了。估计她去了美国,也就把你给忘了。你呢?是回到现实中来,还是继续做你的梦呢?”
“我做什么梦?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陆鸣说:“我这点觉悟还是有的,灰姑娘还能遇到白马王子,可没说过仆人和富家小姐的故事都是幸福的哟。再说了,我体格健壮,头脑也不笨,我干嘛要接受这种带有实施的感情?更重要的是……”陆鸣凑近王兢了说道:“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王兢把手一挥,嗔道:“别说什么类型不类型,真遇到了现实情况,一样会变的。”
陆鸣不想再和她谈这个问题,担心说多了把自己和王建华的事情也说了出来。他拿起菜单,为王兢点了份西班牙炒饭,然后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说廖老师让你给我带话?”
“啊!”王兢点头,说道:“看样子还比较急切的。她没你电话吗?”
陆鸣不置可否的说道:“她找我有什么事?不会又强迫我去跳舞吧?”
“强迫你?”王兢说:“那是给你面子,她又不差学生凑数,你就别不知足了。”
陆鸣自然不会跟他说自己和廖朝凤之间的事了。他喝了一口咖啡,有意无意地问道:“你也去过那山庄,和谁一起去的。”
王兢看了他一眼,说道:“还能和谁?”说完,又低头吃饭,陆鸣等了半天也没见她继续回答,又不好继续追问,只好转移了话题。
两人吃完饭,王兢问陆鸣是否回学校?陆鸣说自己几天没回家了,要回家去看看,明天早晨再回学校。于是,王兢和他告别,自己走了。而陆鸣则带着满腹的狐疑,往车站走去。
回到家,父母一阵埋怨,说怎么周末也不回家?陆鸣简要地把不回家的理由解释了一遍,又陪着父亲去欣赏那幅齐白石的画。
“你确定了是真迹吗?”陆鸣问。
“确定了。”陆鸣的父亲端起茶杯,坐在椅子上说:“真迹无疑。已经有人出五十万来买了。我没有答应。”
“为什么不卖?”陆鸣说:“不然我这漏不是白捡了。”
“这哪能卖?”陆鸣的父亲说:“都说齐白石一生画了十万张画,可到哪找去?来看这幅画的人都说这是一幅齐白石的精品之作,拿钱都没处买!虽不能说是价值连城,但我们这样的人家有这幅画,就是难得的缘分,都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我怎么会卖?哪天我有时间要写一条祖训,就我这辈算起,饿死都不许卖!你听到了吗?”
陆鸣点头应道:“行,我听你的。爸,说起来我还真是手气不错,一辈子不去古玩城,就去了那么一次,买了两幅画,竟然都是真迹。那一幅被我朋友拿去走门路了,是八大山人朱耷的,收礼的人还说是假的,出了点钱拿走了。我开始还觉得奇怪,是假的为什么要?后来才知道这是避免被纪委查出来。爸,都说卖画的精,可我觉得这当官的更精。画给他了,我们还落一个不懂画的名声。”
陆鸣老爸问道:“那事情给你们办了吗?”
陆鸣答道:“听说给办了。”
“事情办了就好。”陆鸣的父亲说:“目的达到了就行了,不要计较太多。这送礼是个学问,什么事都不能点透。”
父子俩说了一会话,陆鸣看看时间,起身嘱咐父亲早点休息,然后回到自己的小房间。
陆鸣的小房间除了靠墙的书柜就是一张床了,由于好久都没睡,床上都放了一些东西。妈妈帮他把东西放到小客厅里,才算能让他睡觉。
陆鸣从书柜里拿起过去常看的几本书翻了翻,想起明天去学校要带件衣服,于是,就到父母房的柜子里去拿衣服。
父母都在客厅里看电视,陆鸣自己拉开抽屉,找出自己的衣服。他刚要关上抽屉,突然看见在衣服下面有一个上了锁的小铁盒。
陆鸣拿起铁盒看了一眼,又原样放好,然后回到自己房间,拿了个塑料袋把衣服放进去,挂在墙上,然后也脱/衣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陆鸣就起来了,帮家里人买好早餐,就往学校赶。到了学校,又忙着去上专业课,到了吃中饭时,在食堂遇到了王兢,两人在一张桌子上边吃边聊,正说得起劲,叶浩突然来到了陆鸣身边,说道:“陆鸣,下午有一场和教职工的比赛,别忘了。”说着,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陆鸣明显地感觉到这一拍和以往的拍肩膀不同,有着别样的含义。
陆鸣说道:“我知道,不会忘的。”
“那好,下午还要练练配合,早点来。”说完,叶浩转身走了。
陆鸣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沉思起来。王兢看着他,脚在下面踢了他一下,嗔道:“看什么呢?早走了。”
陆鸣说道:“奇怪,他为什么只跟我一个人说呢?”
王兢有些不明白的问道:“什么只跟你一个人说?”
陆鸣指了周围桌子上的几个人,说道:“这几个都是我们球队的,怎么不跟他们打招呼?”
王兢皱了皱秀美,说道“那是看得起你呀。”
陆鸣看着王兢,说道:“你觉得我的篮球打得很好吗?”
王兢说道:“这个嘛,看和谁比了。你肯定比我打得好!”
陆鸣说道:“连你都知道的事,他会不知道?他是运动健将,当教练好多年了,会看不出我的水平吗?正式比赛我就是主力替补而已,为什么总让我觉得我是缺不了的呢?”陆鸣唯一担心的就是他和廖朝凤在酒吧里的事,不知道叶浩是知道还是装糊涂,但他刚才在自己肩膀上那一拍,绝对是有深意的。如果他真的知道了,自己该如何向他解释呢?
晚上,陆鸣从图书馆出来,走在林荫道上,心里依然在想着心事。虽然下午的比赛,叶浩没和他说什么,和他之间的交流也和往常一样,但陆鸣依然觉得他似乎已经知道了一切。
这让陆鸣有些慌乱,到底该怎么办?是主动找他说清楚还是继续躲避?唯一让他不明白的是叶浩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能如此沉得住气?还有,是谁告诉他的呢?那天酒吧的包房里没有第三个人在场,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躲在外面?这怎么可能呢?那天去酒吧是他们夫妻主动找自己先去的,然后就是他自己主动离开去接其他人……
陆鸣想到这里,心不由得动了一下,难道这一切都是他们夫妻安排好的?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挑到自己?要讹钱?不可能!自己在学校里的经济情况很多人都知道,而且自己从没有招摇,属于不显山露水的一类人,他们就是闭着眼睛,也不会想在自己身上讹钱的?那就是为了寻求刺激了!陆鸣停住了脚步,坐在旁边的石凳上,仔细地回想着和叶浩以及廖朝凤的交往。把他们之间的每一次聚会和聊天都回想了一遍,总算是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陆鸣不禁自嘲地笑了起来,看来这对夫妻还很新潮,多半是觉得生活太乏味了,想玩一点什么花样了。想到这里,陆鸣释然了。决定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如果是真的,再见机行事罢了。
第二天的训练一结束,几个人都坐在场边,看旁边场地上的女篮训练,当一个篮球滚到陆鸣身边时,陆鸣捡起来,没有直接扔回去,而是来了个远距离投篮,这一投非常漂亮,一个空心蓝。
旁边的人都大声叫好,但场地上的女篮运动员却不服气,觉得陆鸣这是在显摆,还讽刺了他几句。
陆鸣也不在意,故意摇头晃脑地往回走。
这时,叶浩说道:“瞧你没出息的样子,在女篮面前显摆什么!”
陆鸣说道:“我显摆什么了?免得她走这么远距离,我是好心,她没理解,太没脑子。”
一个队员说道:“你说这话小声点,别被她们听见了,不然就有你好看的,不堵住门骂你半个月,我连姓都改!”
陆鸣说道:“所以说她们没素质呀。再看她们在场下,就连气质都没有了。”
叶浩说道:“你小子,知道什么是气质吗?”
陆鸣不屑的说道:“当然知道了。远的不说,就说我上个周末在度假山庄的那几天吧,看在眼里的女人,不管是年纪大还是年轻的,素质绝对两样,和大街上的没法比。可以说是过目不忘。”
“真的?”大家立刻来了好奇心,不约而同的问道:“真的都那么漂亮?”
“俗!”陆鸣说:“我们说的是气质,不是相貌。在你眼里除了漂亮就,还有什么值得看的?漂亮是过眼即忘,而气质就是能吸引你,让你能跟在她后面,去猜想她的心思。懂吗?”
“真的假的?”叶浩说:“那么多女人都这样?”
陆鸣说道:“说都这样是吹牛,但每一个从我眼前过的女人绝对气质不俗。”
一个队友羡慕地说道:“你哪那么多机会,又是夜总会,又是度假山庄,该不会你要到那里去当保安吧?哎,还要人不?带上我!”
陆鸣说道:“你到那里当保安就俗了。那里的女人是不会拿正眼瞧保安的,身份在那呢。我就有了艳遇。我在游泳馆里游泳,就遇到有女士让服务员过来问有没有兴趣喝一杯。”
大家的眼睛立刻睁大了,叶浩也感兴趣地看着他,问道:“真的?你怎么说的?”
“拒绝了!”陆鸣摊开了手,说道:“就这么简单。”
一个队员抢着问道:“那别人什么态度?是不是觉得特没面子?”
陆鸣说道:“去!你以为像刚才那帮练球的丫头?这就是素质。人家像没事似的,继续找下一个目标。”
叶浩又问道:“那你为什么拒绝?装清高吗?”
陆鸣说道:“什么叫装清高?我是陪着人一起去的,哪能把别人丢下自己去玩。要是我一个人嘛,就难说了。”
几个人围着陆鸣,兴奋地聊着。
叶浩中午回到家,把陆鸣说的事情跟廖朝凤说了,廖朝凤果然很感兴趣的问道:“这么说来,他不是拿着没见过世面的人,我们这几天就找机会把他弄来,如何?”
叶浩也觉得可行。两人又商量了起来。
晚上,陆鸣沿着校内的湖边吹着风,吃晚饭时,王兢邀他一起去看电影,他拒绝了。
在没有弄清王兢到底有没有男朋友之前,他决定不再单独和她进行这样的活动,免得自己胡思乱想。
现在,陆鸣想得更多的是该如何彻底弄清楚王兢有没有男友。从王兢身上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可以判断她有男朋友,而且还是一个有钱的男朋友,不然,她不会这么招摇地开着polo车来学校,但让陆鸣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自己一问到这个问题,王兢不是避开就是转移话题。总不成她要脚踩两只船,她的男朋友除了有钱,什么都没有,但自己呢?不仅没钱,别的也没什么呀。
王兢就能看上自己?陆鸣的脑袋都想破了,也没想出个原因来。他索悻不想了,就坐在湖边的台阶上,拿起石头玩起了水漂。
陆鸣正玩得起劲,突然感觉身后站了一个人,他回头一看,是廖朝凤站在自己身后,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陆鸣连忙站起来和她打招呼:“廖老师!”
廖朝凤站在他面前问道:“我让王兢带的话,她没带给你吗?”
“带话?”陆鸣故意想了下,才恍然大悟地说道:“有这事,但她没说是什么事,又隔了两天,我觉得即使要办什么事,也过去了,再加上这几天忙,我也就没放在心上……”
廖朝凤伸出一只手,拧住了他的耳朵,嗔道:“没什么事?我的事就不重要吗?”
陆鸣夸张地跳着脚,说道:“不是,我是觉得你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让我去办的。你说吧,现在有什么重要的事,我保证办好!”
“哼!”廖朝凤松开手,走到湖边,抱着膀子看着一汪湖水。
陆鸣在她侧后打量着她。廖朝凤上身穿的是透视装,虽然在里面穿了衬服,但依然隐约可见红色的胸/罩。下面穿的是薄纱的灯笼裤,湖边的微风一吹,立刻有些飘起来了,里面隐约可见的是悻/感的丁/字/裤。
陆鸣看她的打扮,就明白了几分,脑子里立刻留意她会说什么。
廖朝凤看了一会风景,转过身望着陆鸣,说道:“那天在酒吧里的事还记得吗?”
陆鸣老实的说道:“记得。就是这事让我…踌躇。”
寥朝凤问道:“为什么?不知道如何面对你的教练?”
陆鸣看着她,心里暗暗佩服这个女人不简单,回应着说道:“是的。他对我不错……”
廖朝凤笑了,接着说道:“那我就告诉你,不要放在心上,和他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好了。”
陆鸣踢着脚边的石头,不说话。
廖朝凤接着说道:“听说你上个周末去什么度假山庄了?”
“是的。”此时陆鸣的心完全释然了。
他原本就是试探叶浩是不是会把这些话讲给廖朝凤听,如今得到了证实,也完全印证了他对这夫妻二人的猜想。
寥朝凤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拒绝到手的艳遇呢?是不敢还是不想?”
陆鸣看着湖面,平静地说道:“不想!因为我不了解对方是什么人!实话说,我不是什么圣人,但也不会太随便。”
廖朝凤望着他,问道:“随便是什么意思?”
陆鸣没有退缩,直接说道:“起码我要知道是为什么?哪怕是为了寻求刺激,我不想糊里糊涂地去做。”
廖朝凤走到他跟前,和他面对面站着,脸几乎都贴在了一起,这样凝望了他几秒钟,廖朝凤才轻浮地做了个飞吻,柔声说道:“小坏蛋,我不会放过你的。哈哈!”说完,廖朝凤转身,踩着轻松的舞步走了。
陆鸣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然后也跟在她后面往寝室走去。
洗漱完毕的陆鸣躺在床上,手机的铃声响了,陆鸣拿起手机一看,是小卉打来的,告诉他第二天出发的时间,陆鸣这才想起明天就是和她们分别的日子。
在飞机场的候机区,小卉不住地和陆鸣说着什么,而王建华则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
对于小卉的话,陆鸣没有听进去很多,她不时地看一眼旁边的王建华,见她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不禁从心底对她有些佩服。
终于,登机的提示喇叭开始广播了,小卉才有些恋恋不舍地对陆鸣说道:“常联系。”
陆鸣说:“专心你的学业,别想太多!”
小卉点点头,但还是踮起脚,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陆鸣有些感觉不自在,他再次看了王建华一眼,见她的嘴角上泛起了一丝笑容。
小卉转身去拿自己的行李,王建华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小卉点点头,先往行李检查处走去。
王建华缓缓地走到陆鸣的身边,对他说道:“就要告别了,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
陆鸣低下头,说道:“我…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王建华笑了,说道:“纠葛于这样纷乱的感情,是很难说出什么,但我知道你的选择。还有,我想跟你说我和你在一起的最后一晚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晚,我会永远记得的你给我的快乐。”
陆鸣有些尴尬地望着她。王建华笑了,凑上前,也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说道:“再见了,‘爱与不爱,下辈子都不会再见’我算是真正懂得了这句话的意思。”
陆鸣也有同感地点头。
王建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了陆鸣的手上。
陆鸣推辞说道:“这是干什么?我不需要!”
王建华坚持着说道:“我知道你现在不需要,那你就等着你需要的时候在用吧。我这不是给你的,是为了我的女儿,你不是要阻止她的心愿吗?这就算是一种投资吧。”
陆鸣无奈,只好接了过来。
王建华用一种满含深情的眼光看了看他。然后上前,和他拥抱在一起,在他耳边轻轻说道:“谢谢你!不仅仅是你帮助我找回了亲情之爱!知道吗?那一刻我真正爱上了你!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一定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寻找你!”
陆鸣也被感动了,他微微侧过脸,和她吻在了一起。两人短暂的亲吻后,立刻分开,王建华倒退着往机场检查处走去,一边走一边向他挥手,陆鸣也心情复杂地举起了手示意。
终于,王建华下定了决心,转身走进了检查区,而且再没有回头。
陆鸣看着母女俩的背影,一股异样的悲哀涌上了心头。
飞机上,王建华和小卉都没有说话,两人心思各异,复杂的感情让两人都希望飞机赶快起飞。
当飞机带着轰鸣声腾空而起时,小卉转身,看着舷窗外。而王建华则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流了出来。
陆鸣神情殃殃地坐在的士上,当有飞机升起时,他不由自主地望着远去的飞机,虽然此时他内心的情感不是很强烈,但和王建华母女俩这些日子的交往,也让他意识到生命中一段值得纪念的日子将永远失去了。
他拿出口袋里的银行卡,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它,王建华最后说的那句话,也让他感觉到了一个母亲的郑重嘱托。
他知道自己对小卉从没有产生过那种感情,现在又要王建华的叮嘱,让他再一次下决心,不管将来如何不如意,也一定要让小卉早点死心。
到了市区,陆鸣下了车,来到一个取款机前,把王建华给自己的银行卡塞了进去,按照王建华给的密码一查询,里面有整整二十万元,这不由得让陆鸣更加吃惊。但此时他也知道,这笔钱是再也无法还给她了,还不如好好珍惜,也算不辜负她的期望。于是,他把钱转进了自己的银行卡,觉得将这王建华给他的银行卡永远珍藏。
陆鸣回到家,把王建华的银行卡收好,又和父母交代了几句,再和母亲商量了找时间让父亲去医院检查和动手术安装心脏支架的事。
交代完毕后,陆鸣和父母告别,回到了学校。此时,他有些压抑的心情才稍稍得到了缓解,生命中的不寻常的一页算是翻过去了,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更多。
王兢接到了陈刚的电话,告诉她晚上是范姐的生日,大家要聚会庆祝,让她来的时候带一个大蛋糕来。
对于范姐上次给自己解围,王兢一直感念在心,所以马上就去蛋糕房加急制作了一个大蛋糕。等到了下午五点钟,她就急忙拿着蛋糕去赴约。
在打开自己的车门时,看见陆鸣往学校外走。她招呼他说道:“陆鸣,你去上班吗?”
陆鸣说道:“不是,我们要去ktv狂欢,教练的称职批了。”
王兢笑着说道:“你还唱ktv?什么时候有的爱好?”
陆鸣故意不满地说道:“我怎么就不能唱了?什么时候带你去,露一手让你看看。”
王兢说道:“好呀,位置选了吗?”
陆鸣说道:“选了,梦天湖!”
王兢一听是梦天湖,忙从口袋里拿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张贵宾卡递给他,说道:“来!我让你在你的教练面前显摆一下,这是梦天湖的贵宾卡,可以打七折的,还有果盘相送。送给你了!”
陆鸣接过来客气着说道:“那就谢谢你了!你这是到哪去?”
“一个朋友过生日,好了,不和你说了。再见!”说完,王兢坐进了自己的车,开着车走了。
陆鸣在门口和大家会齐,没多久,叶浩就来了。
自从上次和廖朝凤说开后,陆鸣再见叶浩也坦然了许多,而叶浩跟像是没什么事似的,看见大家都到齐了,就招呼大家出发,陆鸣看见廖朝凤没有跟着一起来,心里轻松了许多。到了娱乐城,一群年轻人立刻欢呼着玩乐起来。
王兢感到陈刚指定的地方,他的一群狐朋狗友都已经到齐了,而且有的人已经开始乐呵起来,倒是主角范姐没有来。
王兢问道:“范姐呢?”
陈刚说道:“她还有一笔生意没有谈完,要晚点来。”说完,就招呼大家开始唱歌。
虽然主角没有来,但丝毫不影响这些人的兴趣,他们仿佛把自己当成了主角,在那里吆五喝六地,王兢看到范姐没来,觉得自己的心意没被她收到,有些不乐。
在吃喝的空隙,她给范姐打了几个电话,得到的通知都是事情还没办完。等到吃喝完毕,一群人又嚷着去蹦迪,于是,陈刚又带着大家,开着车到了蹦迪的地方去接着玩。
在梦天湖的ktv,陆鸣一群人也玩得非常高兴,一群粗线条的人平时难得有机会这样唱歌、跳舞,所以玩得非常尽兴。等到结账的时候,陆鸣甩出了那张贵宾卡,算是给大家一个意外之喜。
叶浩疑惑的问道:“你这卡是哪来的?不会是你以前在这里混吧?”
陆鸣说道:“那肯定不是,我混的地方不会如此公开,很隐蔽的。等再开张了,教练,你请我们去那才算人生不虚此行。”
“行啊!”叶浩意味深长地看了陆鸣一眼,说道:“到时我们就见识一下你是如何地疯狂。”
一群人出了ktv,嚷嚷着如何回去。因为路线有变故,所以车不够分。
陆鸣想一个人清静一会,就说你们坐车吧,我一个人回去。说着,就离开了。
在玩蹦迪的王兢却没什么兴趣,因为对陈刚的那些朋友有些看不惯,她多数时间就坐在那里玩手机游戏,想着这场面什么时候结束。但看到大家都在兴头上,她也不好打扰。好容易玩到要散场,她才感觉到有些轻松。
这时,范姐赶来了,说事情已经办完了,让大家去她那继续庆贺。大家自然一致赞同。于是,一群人出来,范姐的车大,她让陈刚和王兢上她的车。
陈刚自然答应,拉着王兢就走。
王兢问道:“我的车怎么办?不能就放这呀!”
陈刚说道:“放这怎么了?明天再来取吧。”
王兢说道:“这里没停车场,就是在路边放的,晚场一散,连保安都不管了,明天交警一上班就会拖车的;再说,要被人划伤了怎么办?我还是开自己的车吧。”
陈刚满不在乎的说道:“一部polo车没什么大不了,坐范姐的车气派,又是寿星。走吧!”
王兢有些迟疑,但又不能违背陈刚的话,只好磨蹭着往范姐的车那儿车。
没走几步,她突然看到了马路对面的陆鸣,这下她高兴了,忙对陈刚说道:“你等我一会。”说完,就往马路对面跑。
陆鸣正走着,王兢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让他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你怎么在这?”
王兢说道:“现在不说这个。你是回学校吧?”
陆鸣说:“是呀!”
“那正好!”王兢说着,把车钥匙抛给他,说道:“你帮我把车开回去,我有事。”说完。拉着他就往自己车那儿跑。
陆鸣到了车跟前,看看周围的一群人,知道都是等她的朋友,但还是问道:“你朋友?”
“是!车就交给你了。”说完,王兢扭头就往陈刚那跑。
陈刚看了陆鸣一眼,问道:“这是你同学?”
“是!”王兢一边回答,一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陈刚一边盯着陆鸣看,一边也拉开了车门,坐在了司机的位置上。很快,这一队人马立刻都走了。
陆鸣呆呆地看着他们,立刻就知道眼前的那个男人就是王兢的男朋友。
陆鸣开着车,有些茫然地看着前方,幸好快到半夜,街上已经没什么车辆了,陆鸣的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那种酸楚的感觉又一次翻上了心头。
如果说前些日子她对王兢还抱有希望的话,那么,今天这希望就被彻底打碎了。
一个十字路口的红灯,似乎正好代表了陆鸣对王兢的企图心,他知道,自己在追求的道路上应该亮起红灯了。
回到学校,陆鸣把车停好,没有回寝室,而是坐在了湖边,默默地吹着凉风。
这一夜,他想了很多,也拿定了主意。在天要亮的时候,他才无精打采地回到寝室,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这一觉,陆鸣一直睡到下午才醒过来。他洗了把冷水脸,觉得有些清醒了。然后打开电脑,有些无意识地看了看王兢的那些照片,想着是否把她们全都删除。
在犹豫了一阵后,他还是决定全部删除,只有这样,才能实现彻底忘掉。于是,他把王兢的相片全部放进了回收站,然后点击了清除。
做完了这一切,陆鸣觉得心里仿佛卸下了一副重担。想着再过一年多就要毕业,就可以完全不会再见到王兢了,这种感觉虽然有点伤感,但却不再折磨人了。
一整天王兢都没和他联系,陆鸣猜想她或许是还没回来,看着眼前的车钥匙,陆鸣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该主动给她送到寝室去。想了好久,还是决定等她和自己联系后再说。
在去食堂吃饭的路上,他看到了前面的叶浩和廖朝凤夫妇,此时,陆鸣觉得还是不打招呼的好,于是就躲开了。
叶浩和廖朝凤在路上小声地谈论着。廖朝凤说道:“你觉得时机到了吗?”
叶浩说道:“到了,再拖下去可能就真黄了。昨天那小子和我说话的神态已经表示大家都心照不宣了,你要他来,他肯定不会拒绝。真要拒绝,那就意味他没兴趣了。”
廖朝凤哼了一声道:“没兴趣?我要玩得他兴趣盎然。”两人笑着往家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陆鸣照例起来锻炼,因为包袱已经放下,所以他显得非常轻松。
他想到如果王兢回来,一定回去打网球的,所以把车钥匙拿在手里,出门往网球场方向跑去。
在网球场,陆鸣没有看见王兢,于是就绕着网球场开始跑圈。没多久,就看见穿着网球裙的王兢背着网球包来了。
看见陆鸣,她笑着打招呼道:“你来多久了?走,打一盘去。”
陆鸣抬头看了看天,摇摇头说道:“算了,今天不打了。给,这是你的车钥匙,车在老地方!”
“知道,已经看见了!”王兢把车钥匙放进包里,又对陆鸣说道:“这么早,你还能有什么事要办?走,打一盘去。”
陆鸣摇了摇头,站在那里,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那天晚上没回来?”
“是呀!”王兢说:“一个朋友过生日,开了一晚上的party。累死我了。”
陆鸣点点头,在转身的时候又问道:“那是你男朋友?”
“是!”王兢大方地说道:“可惜时间太紧,不然就介绍你们认识了。我男朋友那天晚上还问起你了,知道你买画帮了他的忙。找时间我们一起坐坐吧。”
陆鸣苦笑了一下,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地,说道:“你玩吧,我走了!”说完,加速朝一个坡地跑去。
王兢看他跑的方向不是寝室,觉得奇怪,便喊道:“你到哪去?”
陆鸣没有停步,很快就跑没影了。
王兢有些生气地跺了跺脚道:“死陆鸣,待会再跟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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