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的母亲走到蓝新民的跟前,语气平缓地说道:“你好,你还记得我吗?”
蓝新民听到她的声音,如同被电击到一般,不禁抖动了一下,问道:“你是……”
陆鸣的母亲微微一笑,说道:“看来,你还是记性不好,忘记了当年我是怎么跟你谈判的了?”
蓝新民立刻想起来了,惊道:“是你,小雨……”
陆鸣的母亲说道:“不错,我是小雨的姐姐小月,看来,你并没有忘记。”
蓝新民长叹了一声:“我哪里能忘记呢?都二十多年了,她—她还好吗?”
“你觉得她好得了吗?”陆鸣的母亲脸色变得阴沉了,说话的语气开始有些严厉。
蓝新民担心她会在这里发作,影响不好,连忙朝四周看了看,急忙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谈。”说着,也不等陆鸣的母亲表示意见,就离开大门,朝街上走去。
在一家茶馆的包房里,蓝新民和陆鸣的母亲面对面地坐着,桌子上的一壶茶放在两人的中间。
蓝新民拿起茶壶,为陆鸣的母亲倒了一杯茶水,说道:“尝尝吧,这是你们家乡的碧螺春,每次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喝上一杯,我永远忘不了我喝的第一杯碧螺春就是小雨送给我的,可惜呀……”
“可惜什么?即使没有她,你不一样也不缺少碧螺春吗?”陆鸣的母亲看了看茶杯里翻滚的茶叶说道:“这碧螺春要比她送给你的好多了。”
“不能比!”蓝新民说:“我这辈子是再也喝不到那样的好茶了。”
蓝新民神色黯然的接着说道:“你能告诉我小雨现在在哪吗?”
陆鸣的母亲问道:“你想知道?”
“想!”蓝新民说:“这二十多年,我从没忘记,只想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陆鸣母亲哀叹了一声,说道:“那你就不用说了,她永远都听不到了。”
蓝新民惊诧地看着陆鸣的妈妈,问道:“你说什么?她……”
陆鸣的母亲声音开始哽咽着说道:“她不在了…都是你害的她…一个没有出嫁的女孩子,怀了你的种…你让她怎么活?”
蓝新民羞愧地低下了头。
陆鸣的母亲不愿意让蓝新民看见自己流泪,她忍住了泪水,低下头,酝酿着自己的情绪。
蓝新民有些抱愧地说道:“多久的事?”
陆鸣母亲说道:“很久了,回到家就自杀了。”
蓝新民的心一颤,问道:“那我的……”
陆鸣母亲问道:“你是说孩子吗?你还记得你有孩子?”
蓝新民的头垂在了桌子上,半响无法抬起。
好久,他才恢复了正常,说道:“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些。这就是你今天要找我的目的吗?”
“不是!”陆鸣的母亲冷冷地说:“我几次想说服自己不来找你,但为了…为了我儿子,也希望你能看在过去小雨的面子上,帮我一个忙。”
蓝新民点点头,问道:“想当兵吗?多大了?这个问题包在我身上,我就让他在这里当兵……”
陆鸣的母亲摇着头,说道:“不是当兵,是他惹上了麻烦,据说和你们军队有关……”
蓝新民不解地问道:“惹麻烦?和军队有关?我们国家军队这么多,哪都有,他和哪里的部队惹麻烦了?”
陆鸣母亲说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蓝新民皱着眉头说道:“那你让他来和我说,事情不说清楚,我怎么帮你!”
陆鸣的母亲急切地说道:“问题就在这,他不在家,被你们军队的人给带到云南去了。”
蓝新民心里一跳,立即问道:“云南?是云南的部队?”
陆鸣母亲说道:“不是,是这里的,他据说拿了部队的什么东西,被人逼着跳湖去找回,然后就被带到云南去。”
蓝新民的手脚一下子凉了,急忙问道:“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陆鸣母亲说道:“陆鸣!是师范大学体育系的学生,要不是这件事,他应该已经在省示范中学上班了。”
蓝新民刹那间无语了。
陆鸣的母亲说道:“你们部队的事我不清楚,但据陆鸣传回来的消息说,这里面涉及到违法的事,还说我们这些家里人受到了威胁,所以他只好先暂时跟着他们,但后来就没有了消息。我是个女人,没见过什么世面,想到这军队的事,又是在这里发生的,就只有来找你了,你能帮我吗?”
陆鸣母亲后面说的话,蓝新民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他的脑子乱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老天爷会跟他开这个玩笑,一个被妻子看上的年轻人,和妻子上床,随意蹂躏的年轻人,竟然和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难道是老天爷要可以惩罚自己当年的薄情寡义,让自己的晚辈来报复自己吗?想到自己和陆鸣一起所做的那些事,蓝新民觉得有些无地自容了。
当他看到陆鸣的母亲满怀期望的眼神时,才收敛心神,说道:“这个…应该不会是我们这里的部队吧!出了这么大的事,我都不知道,这要传出去,我这官还怎么当?不是我不帮你,你这事说起来的确匪夷所思。这样吧,我先帮你打听,你也回去看你儿子什么时候再有信来,一有消息就马上通知我。”
蓝新民喊来服务员,要过纸笔,在上面写了自己的电话,然后说道:“这是我的电话,你有消息随时告诉我,我这就回去查查有没有这事,”
陆鸣的母亲也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号码,又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你觉得这事会有危险吗?”蓝新民答道:“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事还不清楚,我能告诉你的就是到目前为止,我们这里的部队还没发现丢什么东西。”
陆鸣母亲又问道:“那别的地方……”
蓝新民拦住说道:“也没有,如果有什么机密丢失的话,我现在就忙得团团转了。”
陆鸣的母亲稍稍松了口气,说道:“没丢什么要紧的东西就好,那我就谢谢你了。”
蓝新民说道:“还没帮上什么忙,别说谢了,你以后有什么难处,可以找我,我能帮你的,一定帮。”
陆鸣的母亲说道:“谢谢,我没什么难处,我现在做的都是为了孩子。”说完,她站起来要走。
蓝新民喊住她,问道:“你…你能告诉我,她埋在哪了吗?”
陆鸣的母亲看了看他,摇了摇头,叹口气走了。那神情不知是不愿意说,还是不知道。
蓝新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良久,才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望着天花板呆呆地发愣。
陆鸣的母亲回到家里,把事情的经过跟自己的爱人说了一遍,陆鸣的父亲也觉得奇怪,便问道:“没丢什么机密?”
陆鸣母亲说道:“没有!他很肯定的。”
“那就奇怪了。”陆鸣的父亲说:“既然不是什么机密的东西,那怎么搞得如此紧张,还一走两个月,到现在连个信都没有。是不是再去问问王兢?”
陆鸣的母亲说道:“即使问也问不出什么,自从回来后,她就和我们一样了,什么都不知道了。你没看她这些日子着急吗?脸都瘦了。小鸣呀,你这是在哪呀?快点回来吧。”陆鸣的母亲说不下去了,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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