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猫如道:“爸爸,我没你说的那么厉害,当亭长的巧如姐姐、当乡秩玉如姐姐,都比我强,我有这个自知之明,我的能力也只能当个里魁。所以这次分里,是我唯一的机会了,给我划定这块穷乡僻壤之后,我就一辈子只能种这块土地了!我不甘心呀!”
沈峰轻轻吻了一下沈猫如道:“那就没办法了,在这个世界上,弱者是没有选择权的,你既然不如她们,就认命吧。”
沈猫如道:“可是其它人嘲笑我们,她们的能力还不如我,只是被分了一块好地而已!我被她们笑无所谓,但我不忍心看着我的孩子们也被她们笑,我们凭什么种最烂的地,吃最多的苦,还要被他们笑话?而且……我的孩子们也将永远成为这块地居民,从此世世代代被她们嘲笑!”
沈峰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不公平,总要有人被嘲笑。你爸爸我,以前是给人擦皮鞋的,每天的收入只有几十块,一整个城市的人都在嘲笑我。可是这些笑我的人,他们又比我强在哪里呢?
我每天早出晚归的时候,他们在睡懒觉,我被风吹日晒的时候,他们躲在有空调的办公室里。然而他们跟我聊天时,却永远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猫如,我知道,你是个出色的人,但还没出色到能改变到自己命运的程度。当你的能力不足以改变命运,那就必须忍受命运的不公。世上的事永远是不平等的。爬不到高的地方,被别人挤在了最底下,那就是你的宿命。认命吧,孩子!”
“凭什么认命的是我们呀!”沈猫如和她同来的少女们一齐抱怨。
沈峰板起脸道:“好了,废话就不多说了,我的部队,总有人要站在最前面为众人挡刀,我的儿女,也总有人要到最艰苦的地方发展生产,正是因为这些人的牺牲。我才能够建功立业。
我也想让大家都住在最富的地方。站在最安全的角落,但那是不可能的。人类的历史永远是铁与血铸就的,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至于牺牲的为什么是你,那就只能怪命运了。如果再跟我抱怨这种事情。我就只能打你三十军棍。到时你要养伤数天。更没办法干活,孩子们饿死可别怪我!”
看到沈峰生气了,沈猫如等人一脸悲愤地站在一旁。什么也不敢说了。因为她们知道,沈峰一向说到做到。被分了最贫瘠的一块土地,还要挨顿毒打,那可真就是雪上加霜了。
“猫如,领我到你的领地看看吧。”沈峰说道。
“爸爸要去我的领地?”沈猫如有点受宠若惊。
“当然了,给我带路吧!”
于是,沈峰跟着沈猫如向她们所在的红土坡走去。
“就是这个荒凉的山坡了,我们被指定在这里建立家园。你看看,那边的山都不长草,这边河里的蛇还特别多。一块平地都没有,全是石头……”
“抱怨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我全看得到。你去过漠北的荒漠吗?那边全是黄沙,但依然有人。条件是很艰苦,但是艰苦也要上。将来我们的家族继续发展,占领洛阳各县,每个县、乡,像这样艰苦的地方都会非常多,难道因为艰苦,我们就不去了?”
沈猫如幽幽叹了口气,上位者和下位者看到的东西永远不同,她不想一辈子牺牲在荒野,但是国家总有人要牺牲。社会的阶级和立场就是这样产生的,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
“我的妈妈、外婆,都被征去当兵了,我的大女儿猫艾也去了,这是我妹妹猫妃,猫妍,那边的是我女儿、孙女……”
“孩子们真多呀,不过这批孩子们长大,并再生两批孩子,我们的生活就好过了。”沈峰说道。
“啊?还有两批孩子?”沈猫如一惊。
“嗯,你们都已经怀孕了,现在要多保重好身体!”
沈猫如苦着脸道:“我自己再生一个倒是不妨事,但孩子们如果也都有了孩子,那可就真养活不了了!”
沈峰道:“别急,目前县里的兵,我都已经设立了捕奴队,监狱也进行了进一步扩建。用不了多久,我会攻下周围各县,并将他们县中的居民掠作奴婢,到是奴婢多起来,干活的就多了,你们当监工即可!”
“那可要快点,否则大家肯定吃不消!”沈猫如道。
“嗯,你放心好了。你的地最差,乡里的第一批奴婢也肯定会优先给你们。不过在掠奴前,我先来找个人。貂蝉在吗?”
“貂蝉?”沈猫如眨了眨眼,“哦,你是说我那堂姐外孙貂汀家的大丫头吧?她小时候就被调到宫里伺候皇上,此后再也没回来过呀!”
“什么?貂蝉不在?”沈峰一惊。
“当然不在了。”沈猫如理所当然地道。
沈峰道:“我当时明明让他回家来着!”
“没有的事,她根本没有回家,你看那边,是她的女儿和外孙,正跟我的孙女在一起挤饭吃呢!貂美,你过来!”
“堂祖婆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大概十二三岁,穿着灰扑扑的衣服,手上还牵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走了过来。
“爸爸!”小姑娘向沈峰行了一礼,然后催促牵着的小孩道:“貂静,快叫爸爸!”
“爸爸!”小孩也向沈峰行了一礼。
“真乖!”沈峰捏了捏小女孩的脸蛋,然后问:“你们怎么称呼?”
小姑娘道:“我叫貂美,这是我女儿貂静!”
沈峰问道:“你妈妈是叫貂蝉吗?”
貂美点头道:“是呀,爸爸看到过妈妈了吗?妈妈上次只托人带回来了一封信。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沈峰忙道:“什么信?”
貂美道:“她说皇宫动乱,她身为皇上身边的侍女,应该誓死保护皇上,没空来看我们,让我们不要担心。可是现在动乱已经那么久了,她还是没有回来。”
小貂静道:“我也想见外婆,我还没有见过外婆呢!不过那些新来的宫人们都说,外婆还没回来,一定是在动乱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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