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夜色中的家乡,感觉是那么的熟悉,又无比的陌生。等我们到老家时,我看看时间才夜里一点多,两地其实很近,我这几年回来的少实在不是因为路远,想想心里有点淡淡的内疚,我真的很忽视了父亲和姐姐,在这个世界真正无私关心我的人。
我没有立即回家,也没有给姐姐打电话,而是直接去了镇上医院,立哲就在这里治疗,我心里有很多疑问。立和和立秋已早早的在医院外面等着我了,我叫立秋把苏雯送到我父亲那里,我和立和进了医院,当我看到立哲时,我有点好气又有点好笑,这小子的胳膊吊着绷带,坐在病床上,还没睡,劲头十足的和一个女孩子说笑着,而那女孩子不时的给他喂着不知什么汤,看见我进去,他有点尴尬,叫那个女孩子先出去了。
“这个女孩子是谁,不是小月呀”
“哥,这是文美,我的女朋友,我和小月年后就分了”立哲嘿嘿一笑。
“你的伤没问题吧”这个我能看的出来,但还是要问一下。
立哲又笑着说:“没事,小伤,就姐夫那个身板,拿个斧子也砍不断柴伙,呵呵”。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没心思和他说笑。
他叹了一口气,有点苦笑的说:“唉,哥,怎么说了,清官难断那个家务事,这次我是不小心给碰上了。妈的,蔫人出豹子,姐夫拿着菜刀,我没想他真敢砍,唉,悲剧了。”
我给立哲一根烟,立哲慢慢的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这小子的说话水平比立和要好的多,倒也条分缕析,文从字顺。原来,今天下午,立哲正在镇上的台球室和几个朋友玩台球,突然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在高喊救命,又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不停的吼“砍死你个贱人”。中国人都有作看客的爱好,立哲也是个好事之人,跑到外头看热闹,这一看不要紧,天,是姐夫拿着个菜刀,满脸赤红,追着我姐姐,姐姐出身农村,跑的却是不慢,但由于穿着裙子,速度还是受到影响,一脸汗与灰很是狼狈。看到这儿,立哲哪能再看下去了,就冲了上去,把姐姐挡在身后,姐姐见到立哲就喊到:他要杀我,他要杀我。
立哲尖着嗓子学着姐姐的话,我听了有点想笑,但又笑不出来。他深深的抽了一口烟接着叙述,他拦住了姐夫,姐夫叫他让开,立哲好言相劝,姐夫有点迟疑了,这时,我那不省事的姐姐的见有救兵,突然又喊了一嗓子:你个窝囊废,有本事你就砍了老娘。这句话要了亲命了,本来情绪已有点平复的姐夫再次发飙,拿着刀就向立哲,立哲一个没反应过来,悲剧了。
立哲说到这儿,一脸的苦笑:“哥,二刀都砍在胳膊上,医生说我走运,没伤到筋,只是皮外伤,砍完姐夫也吓傻了,掉头就跑了。姐也吓的发神经了,非要打电话给派出所钱所长,拦都拦不住。这不听立和说,姐夫给抓起来了。哥,这俩口子的事,搞到派出所不好,我这也没什么事,你去把姐夫弄出来吧。”
“你的身手我是知道的,姐夫怎么可能砍到你?”我定定的看着立哲,立哲又尴尬的笑了,什么也没说。我明白,这是个人精。姐夫就是有刀,立哲的身手要夺下刀也是分分钟的事,但是当时如果夺刀拿下姐夫,以姐姐性格一定会要姐夫好看,这样一来,立哲和姐夫就结了大仇了,以后姐两口子要是和好了,他就里外不是人了,又不能不管,姐这些年对本家子弟十分的照顾,所以这小子玩了个苦肉计,两边都不得罪。只是出了点偏差,一是他没想到一向懦弱的姐夫会真的砍,二是没想到姐姐真的把姐夫弄进派出所。
我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臂膀,以示理解,丢给他2万块,让他安心养伤。我走到病房的门口时,立哲却又叫住了我,他有点迟疑,沉吟了一下“哥,姐夫真的不容易,把他弄出来吧,毕竟这是家务事。”我看他言出欲止的样子,心下也有点明白。
我回到家时天已发白,罗姨正在整着早饭,腾腾的热气从东厢的厨房迷漫而出,罗姨见我,递过来一碗豆浆说道“苏雯还在睡着,老头子才睡下,亲家(姐夫家人)过来闹了半宿,唉,你也休息下吧,”我问姐在哪里,罗姨说在二婶家,叫我放心。我有点累了,喝完豆浆,回到我的老屋里也躺下了,苏雯还在沉睡之中。
父亲发家之后,在村里上风上水之地建了这个院子,院子很大,有塘有亭,约1000平方的三层楼房在院里也不显得大,一楼是客厅餐厅,我的房间,还有三间客房。二楼是父亲的房间和书房,姐的房间和书房,还有一个多功能放映厅,父亲这些年迷上了老物件,三楼一层都改成他的陈列厅了,我的屋子这些年来一直空着,只为我偶尔回来住住,院里还有杂物间,厨房什么的,大的有点空,好在罗姨住了进来,还有我五叔老二口也住在这里,五叔老二口是个孤老,没生活来源,父亲就让他们住在家里看门、做点杂活。
没睡多久,苏雯起床的声音就把我惊醒了,苏雯有点歉然,我起身抱着她亲了亲,她问我,事情怎么样了,我说还不太清楚,要见过姐姐和姐夫才知道。
等我们出来时,父亲已经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饭,他没搭理我,而是苏雯打了个招呼,我自己坐下来也拿了张煎饼吃了起来。沉闷的早餐快结束时,我告诉父亲,我上午要去把姐夫从派出所里接出来,事情不管怎么处理,姐二口子无论过不过,都有更平和的办法。老头子抬头仔细的看了我一眼,我在他眼中看到了欣赏,他最后说了一句,这事你来处理吧,你姐就不要出面了,他们最好不要分了。说完就坐到院里和五叔聊天去了。
我叫上立和就去了镇派出所,派出所钱所长一见到我,就说,“小祖宗唉,你终于来,你姐夫关在我这儿算怎么回事,这老娘们动不动就让把男人关起来,你那个姐的脾气真是要不得,”
“那你还抓我姐夫?”
钱所长尴尬的笑笑,我家是当地的大户,父亲和姐又是会来事的人,省里、市里、县里都能说的上话,他一个小乡镇派出所所长还真没办法。特别是我姐那个脾气,人鬼怕三分。
姐夫在派出所里的确没受罪,甚至他根本没住进号子,而是在民警值班室待着。我知道钱所长是在等我家的最后决定,现在我来了,情况也就明了了,太阳的,都是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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