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一见这麻脸汉子,微微一愣。皱着眉头道:“麻老二?怎么是你?”
被他称作麻老二的那人接口道:“金牙叔,你又来送钱了,呵呵!咱们是老相识了,这场牌好打,你放心!”
麻老二一语双关,大金牙一脸的狐疑,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这麻脸来得突兀。陈肥肥打定主意,这二十局过个场就行了,大不我不想赢钱还不行吗?
麻脸笑了笑,拉开靠椅坐下,伸手将桌上地牌收拢,哗啦哗啦地洗了几遍,手法纯熟无比。
王石一见这人洗牌的姿势,心里立刻凉了一大截。心脏也跟着不争气地怦怦跳了起来。他不知道胖子是用什么方法百战不殆的,但是他知道,在这种赌场高手面前,最好什么手段都不要使。
麻二洗了三遍牌,突然开口道:“我新来乍道。新人新气象,还是换一副新牌吧!”此言一出,陈肥肥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背后顿时全是冷汗。
这人说完笑了笑。自行去取了一付没有开封的扑克,当着众人的面拆开,又洗了几次,然后将牌放在桌上,示意大家可以开始摸牌了。
一般场子里玩扑克,都是由荷官发牌的,这个场子里也一样,唯独玩扎金花这种是玩家自己摸牌地。因为当地玩扎金花流行赌客自已摸牌,以免他人坏了自己的手气,当然,哪位玩家想换换运,自己洗洗牌也是允许的。华丰楼能做到这一点,可算是入乡随俗,独具特色了。
陈肥肥连摸了两张k,第三张摸到的是方块a。开局这手牌也算不错了。如果再算上肥肥膝盖上藏着的那只红桃k,这又是一只暴子。
陈肥肥很仔细的观察这副新牌。牌面上的花纹跟上副牌的一模一样,厚度也相差无已,感觉不出分别,这分明就是同一个纸牌厂家生产出地,甚至有可能是同一箱产品。想到这儿,陈肥肥的眼角瞟了一眼刚才麻二取牌的那只纸箱。
暴子k的吸引力无疑十分惊人,中年人摆在桌上的那一堆筹码,足足十万块,而那位麻二带来地筹码比起中年人面前的只多不少,这两堆筹码摆在面前简直是种诱惑。
轮到陈肥肥说话了,盯着手中的牌足足有十秒钟,陈肥肥终于还是摆脱了诱惑,毅然将一对k和方块a直接丢牌。
见陈肥肥弃牌,王石也不痛不痒的跟了一手之后放弃了。第一局中年人以一对十得胜,不过几乎没收到什么钱。
麻二将纸牌拢了拢,笑眯眯地又洗了几遍。五人开始摸牌。
陈肥肥摸到第一张k的时候愣了一下,等摸到第二张k的时候已经完全吓呆了,第三张牌竟然还是方块a。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陈肥肥脸上的表情明显不对了,惊疑不定的望着刚刚洗过牌的麻二。
又到陈肥肥说话了,陈肥肥一言不发的将手中的两条k及方块a丢了出去,这事太邪门了。
这一局王石以一对六小胜,见陈肥肥脸色难看之极,王石心底不禁一沉,丝毫没有得胜地喜悦。
果然,麻二又要求洗了一次牌。当陈肥肥再次抽到第一张k时,猛然抬头,目光直逼麻二,麻二一脸的笑意,这张微笑的麻脸被陈肥肥瞧在眼里,心中竟然生出恐怖的感觉。
第二张k又毫无悬念抽到手里了,第三张还是方块a。陈肥肥此刻打心底透着一股子寒气。
缓缓将双手沉入台下,王石一眼瞥见陈肥肥的这个小动作,连忙试图用眼神去制止,这个麻二来路不明,玩牌的手法高妙,在这种人面前搞小动作实在太冒险了。
陈肥肥没有理会王石急切的眼神,而是将手中的牌调成了三张k。
该陈肥肥说话了,陈肥肥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将三张k一把甩了出去,“弃牌,不跟!”
说时迟,那时快,麻二地手快如闪电,一把扣住陈肥肥甩出去的三张牌,一边翻开,一边嘴里不阴不阳地说道:“这么好的牌,丢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三张k一张一张的被翻开,陈肥肥手掌心里全是汗水,手上的那张方块a已经被攥得揪成了一团。
穿拖鞋的中年人见翻开的居然是三张k,一脸的惊讶道:“暴子你怎么丢了?”一对k都够大了,更别说暴子k了。
麻二嘿嘿笑道:“人家手气好,每把都摸暴子,丢个几把一点都不可惜。”
此时房间内的空气无形之中紧张了起来,王石心知不妙,站起来说道:“我们还有急事,我们不玩了。”
麻二脸色一变,摁动了唤人铃,这一次推门进来的不再是招待小姐了,而是五名膀大腰圆的大汉。
麻二站起身来,冷冷的说道:“这么粗的手艺,也敢到我们的场子里来撒野!给我把这两个小子带到休息室,好好招呼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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