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木青山现在地身手,别说拾回那袋钞票,就是把天台上所有的打手都干掉,怕也不是难事。只是木青山好歹是法律专业的学生,也断断续续听了几节法律课,他已经知道,随便伤人的后果会很严重,所以一直以来出手都留有极大的余地罢了。
“你哪来那么多钱?都给我们了你怎么活?”王石知道木青山平时一向大方,但也没想到他一出手就是七万块这么多。虽然白天在赌场两人赢了不少,但都是镜花水月,筹码而已,最终谁也没拿钱到手。
木青山摇摇头,将目光投向夜空之中,反正自己本来什么也没有,钱这种东西身外之物,散了也就散了。
王石正想再说点什么,突然眼睛一亮,睁大了眼睛朝楼下望去,脸上表情怪异之极。
木青山第一个反应是赌场的人追来了,立刻顺着王石的目光朝楼下望去。楼下并没有出现大批的人手,路灯照耀之下,只不过有一男一女相拥着跚跚前行罢了,而且看那两人东倒西歪,连路都走不稳地姿势,就知道这对男女醉得不轻。
这两个人一看就知道是没什么战斗力的了。王石为什么却一副这样难看的表情?没等木青山发问,王石猛然冲进了客厅,一把揪起正在思前想后中地陈肥肥。
陈肥肥以为王石发现了自己没睡着,吓得连忙闭眼屏息,王石捉住陈肥肥的肩头猛摇,嘴里说道:“肥肥,醒醒,有点不对劲!很不对劲!”
陈肥肥听王石说得急切。连忙睁开眼睛,王石又说道:“我们藏到阳台上去,别出声,我觉得你的纪若惜有问题!她带人上来了!”
陈肥肥听到王石这话,心头咯噔一下,连忙随着王石藏到阳台上。
木青山心中一动,连忙将沙发上陈肥肥刚才睡过的痕迹清理得干干净净,半点不留。
三人拉好窗帘。藏身在阳台之上。
不一会儿,门锁有响动了。只听到耳边传来男女的对话声。
“咦!屋里灯怎么亮了?”
“是啊,灯怎么会亮?别是进贼了吧!”
“你怕什么,进贼了偷地又不是丢你地东西,是你家那位胖哥哥损失。关你什么事!对了,该不会是胖子进来了吧!”这男人说话的声音拿腔拿调,脂粉味极重,一听就是小白脸之类地人物。
“不可能的。胖子对人家才好呢,晚上从来不会过来打扰我!只有你这家伙,死没良心的,把人家肚子搞大了,还逼着人家去骗钱,当心将来生出小孩没有小鸡鸡!”
说话的女孩子声音甜美动听,特别是对身边这男人说话时嗲声嗲气,木青山光是听到这声音就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了。
“说我没有小鸡鸡?你这个死衰女。马上就让你尝尝本大爷的小鸡鸡!”这男人说着说着,两人又拥吻到一块去了,发出耳鬓厮磨,宽衣解带的声响。
阳台之上的三人听得清清楚楚,木青山只是觉得听上去有点害燥,王石则铁青着一张脸,而陈肥肥眼中的冷意却越来越浓,目光恨不得刺穿厚厚地窗帘。将屋内的两人钉死在面前。不知不觉间。陈肥肥肩背上的伤口处渗出血来,染了一背。
那男人甚至兴高采烈的笑道:“喂!若惜。你找的这个初恋还真他妈地傻,供我们吃,供我们住,又帮老子养老婆养儿子,你说他能凑到那二十万不?”
娇嫩的女声响起道:“谁知道,胖子的路子一向很广,凑不到二十万,七八万是跑不了的,只是我觉得有点对不住他,他其实是一个好人呢!”
“呸,你这叫教他长点见识,不过是个学生罢了,现在不学乖点,将来到社会里去,被人家玩得更惨也说不定,你这是在帮他呢!明白吗?”男子得意地笑道。
“妈的长见识!”王石一把拦腰没抱住,陈肥肥巨大的身体冲撞到阳台玻璃门上,玻璃迸碎了一地,发出巨大的声响。顿时,左邻右舍听到声响,不少的窗子里全都亮起了灯。
阳台上发生如此巨变,客厅里的两人吓得不惊,顿时酒醒了一大半。
事已至此,已无需再遮拦,王石和木青山扶架着陈肥肥,三人一同踏着满地的碎玻璃渣走进了客厅。
一见陈肥肥,这男人知道事败,反手就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嘴里叫嚣道:“你们想怎么样?”
陈肥肥连瞅也没瞅这男人一眼,而是用冷得不能再冷地语气向纪若惜问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这时木青山才有机会细细打量面前的这对男女,这男人生得白白净净,留着长发,五官倒也有三分秀气,只是那双眼生得不太地道,透着股淫邪之气。
这个女孩子的外表却让木青山大吃一惊,如果说这女生长得倾国倾城也就罢了,可眼前的这位陈肥肥的初恋,长得实在是普通之极,上上下下,无论从身材还是容貌,找不出多大的亮点,比起陈肥肥在学校里泡过的那些妹妹,任凭甩一个出来都比她强上不知多少倍,原来只是名字生得好听罢了。
“对。。。对不起!我。。。我真的很缺钱!陈志义,你让你地朋友放过我们吧,我再也不敢了!”
在纪若惜眼中,陈肥肥仍是当年那个老老实实地陈志义,不敢打架,脾气又好,倒是陈肥肥身边的这两个人面色不善,纪若惜和王石打过地交道不多,只是看着他和木青山两人的那副块头,心中便有些害怕。这个女生却从没有想过,一个原本老实本份的陈志义,为了同她的这段感情到底改变了多少!
陈肥肥痛苦之极的摇摇头道:“你不明白,你真的不明白,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会帮你的,你根本用不着编这些理由。你知道吗?你说你得了绝症,我去网上查了好几个通宵,网上说的症状跟你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我知道有有身孕,我也不管是谁的,我只是不想你动气,我什么都不说,你要钱,我去弄,我的命不值钱,差一点连我的好兄弟们都陪进去了。你一句对不起?哈哈!你让我怎么做!”
说到后来,陈肥肥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已经分不清他是在哭还是在笑了,血水顺着肩背不停的流淌下来,不断滴落到地板之上。
“靠!少费话!不怕告诉你们,老子可是跟着青象楼混的,今天你们这帮学生仔只要敢动我一根毫毛,我。。。。。。”这男人话音未落,木青山已经抢身而出,重重一耳光抽在他左颊上。
木青山挟怒出手,这一巴掌力道何其之重,特别是在火舞圣光气的运化之下,木青山体内的一丝异力夹杂在这一巴掌之中,植入了这小白脸的左颊。
数天之后,这位小白脸的脸上居然生出了一脸绿毛,无论剃还是拔,睡一觉醒来又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所有认识他的人只当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当然,这是后话了。
小白脸被木青山一巴掌扇倒在地,满嘴血沫,也不知少了几颗板牙,这人手里攥着烟灰缸,脑袋晕晕乎乎的,只见面前有个人影,来不及多想,抬手就是一记烟灰缸砸下。
纪若惜心中害怕,越想越怕,刚要哭泣出声,哀求陈肥肥原谅,谁知被她的小白脸男友一记烟灰缸甩在头上,顿时血流了满面。
这女人顿时傻了,呆呆的站在原地。木青山见那个白痴居然打女人,更加无须对他客气,反转身一记撩腿,将这个糊里糊涂的小白脸扫飞出去,撞上墙壁才止落了下来,这一腿,最少断了他三根肋骨。
陈肥肥迈步上前,轻轻的抚摸纪若惜的额头,只吓得纪若惜浑身不停的发抖,生怕被打,不知不觉间眼泪鼻涕已一并流了出来。这女人本来就长得一般,这样一来就更加没法看了。
陈肥肥伸手将纪若惜的头发收拢,本想伸手搂搂她,手伸至一半,却又改成了拍了拍纪若惜的肩头,叹道:“明天你把这房子退了,拿着押金去把孩子打掉,以后好自为之吧。我们。。。不要再见面了!”说罢陈肥肥将房间钥匙塞在纪若惜手中,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口走出去了。
王石和木青山连忙跟上陈肥肥的步伐,谁也没心情继续理会房中的那一对狗男女。直到三人临走出楼门口,这才听到楼上传来那女人的嚎啕大哭声。
此此时刻,夜有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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