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犯人可以在容许的范围内,拥有一段自由活动的时间,看段时间对木青山来说,实在是太宝贵了。
饭堂里的饭菜质量差得连木青山这么不挑食的人都有点难以下咽,怪不得犯人们个个都是脸带菜色,随手扒弄了几下,木青山给陈政丢下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飞快地离开了。
“这小子,还真是浪费啊!多好的米饭,我靠,这根菜还是带着油光,百年难遇,哈哈!便宜我了。”陈政毫不客气地拉过木青山的盘子,爽朗的声音让旁边的犯人们纷纷侧目。
木青山走过沙石操场,越过一条简陋的羊肠径道,径直来到了一个好地方,面前是一片小小的天然园林,三株天然的野外红木彼此相连,长得蓊蓊郁郁,天然成趣,扇形展开的枝叶犹如三把巨大的雨伞。
木青山伸手摩擦着粗大的枯皮,内心泛起岁月沧桑的熟悉感觉,这些巨树对他来说,就仿佛老朋友的存在。
由于功力未复,木青山还不能使用体内的清凉异力,自然不与这几棵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的古树交流信息,看着直溜溜的枝干,他再次苦笑了一下,以他现在的体力更不可能爬到树顶去了。
前日集训的时候,木青山已经注意到了这参天巨木,内心早已有了一探究竟的念头,想不到现在他站在大树下,却充满着束手束脚的颓废感觉。
“老朋友,既然不能与你交流。就好好地靠着你休息一下吧!别怪我不够朋友了,我的时间祗有三十分钟。”
这半个时辰地休息时间,木青山就这样直挺挺地靠在树干上,望天头顶的四角天空,呆呆地出神,这是一种难得的宁静,淡淡的木香终于把木青山浮动的心潮稳定了下来。
八点钟正,木青山准时出现在牢房的门口,熟读了监狱里的明文规定后,木青山已经不是看守所里的初哥。
木青山刚刚踏进宿舍的时候。立刻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息,他看到了一张陌生却又有点熟悉地面孔。这个人正坐在床位上,冷冷地看着他。
对这个人。木青山有过一面之缘,就是楸住毒毛胸口的粗鲁汉子,他暗暗留上了意,这人骨骼比常人粗大很多,下巴明显突出,好似没有完全进化地人猿,一身宽大的犯人衣服被他支撑得没有一丝空隙。给人印象深刻地是那只眼睛,细长,不时闪动着寒光。
这个人是五组的老大,陈天伍,木青山有点奇怪,这人怎么会出现在青春痘的床上。隐隐感觉他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
换了床位的青春痘就靠在门边,那张桶子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他知道。好戏很快又开场了。
木青山的眼光一跳,很自然地转到了毒毛地床位上,这家伙得意地笑着,暗暗地点着头,透着三份猫抓老鼠的味道,那扭曲的狞笑,分明就是把阴谋二字写在脸上了。
“这家伙分明是冲着我来的?政哥不是说他是第五组的吗?怎么快就与毒毛混在一起了,真是蛇鼠一窝,这道理万古不破,管不了这么多,这家伙敢动我,老子就不客气了。”
木青山不动声息慢慢地走回了床位,他有点哭笑不得,陈政这家伙还在睡大觉,看似并不知道宿舍里已经换了人,在这要命的时刻,木青山还能考虑到这些细微地事情,看来陈政雨中的思想洗礼,对他转变实在太大了。
老子就是木青山,按照自己的方式活下去。木青山暗暗地拧紧了拳头。
伍哥与与毒毛对望了一眼,眼光有点异样,私底下他已经与毒毛定了一些不宜公开地协议,大概内容就是:由他搞定木青山,毒毛必须使用一些手段,让第三组向第五组靠拢,这个位置的老大就由伍哥来当。
二大组的新老大,这鱼饵有点诱惑,伍哥当然有胃口,当然,他也想看看木青山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毒毛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说不定这小子是块好料呢。
时间在异样的气氛里慢慢流逝,木青山微微闭着眼睛,他在等,等待风雨的到来,这时候,伍哥与毒毛也在等待,门卫还没有过来锁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一切都在酝酿之中。
木青山的呼吸细而长,这表示他的身体伤势正在一日千里地痊愈着,现在,他正在通过一种很奇怪的呼吸办法调整着身体的气息,这种练气化力的办法来自龙骨木刺,木青山的身体开始好转后,一股细微的气息已经按照着以前的执迹运行了起来,执迹越来越大。
当然,木青山体内封闭的穴道虽然已经松动,但是并不能打开,骆驼老头对木青山的顾忌,无形之中让他吃了很大的苦头。
火舞耀阳的气劲是天下一等一的至刚劲道,所谓刚强者易折,佼佼者易污,如果木青山无疾无病,勤修苦练,就算百年,说不定也难突破现在的黄炎等级,现在不同的是,木青山的身体破而后立,心态在各种环境下不断地成熟着,不断地适应着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心态决定成败,风雨之中陈政一的一番言论刚好突破了木青山的瓶口,就算是眼前,木青山自己也不大了解他坚持的是什么样的人生态度,他祗是感觉,活着,并没有以前那么累了。
再过片刻,负责查房的狱警到了,当然,这祗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只要监狱了没有少了人头,狱警也赖得去管理其他的事情。
咣铛!一声,大门锁定,脚步远去。
毒毛坐在床上朝下面的青春痘作了一个眼色。这家伙早已闷了很久,立刻跳起床来,飞快地靠近大门,非常老练地干起汉奸地工作。
“老大,看门的全部走了。”青春痘眉飞色舞。
“时候到了。”木青山暗暗盘算着,倏地睁开了紧闭的眼睛。
果然,头顶的床板一阵晃动,一条人影已经站立在木青山的床前,这家伙动作干争利落,与自己战车一般的身材完全搭不上边。
“兄弟们。动手。”毒毛打了一个手势,噌!的一声。
他猛地跳了下来,游戏终于开始了。
由于空间比较小。片刻的功夫,木青山的床前已经围了三层人墙,粗重的呼吸以及各种刺激地气味充溢着湿润的空间,有点让人窒息。
除了陈天伍之外,其他站着地众人都因为木青山而受到了惩罚,这份怒火在风雨中酝酿了一个上午,这火焰之高。可想而知,如果不是考虑到老大还没有动手,规律谁也不敢破坏,否则这股火焰早已烧到木青山的床板了。
木青山猛地坐了起来,刚想说时候,这时候头顶地床位突然呻吟了一声。瞌睡虫醒了。
“搞什么?搞什么?不让别人睡觉了。”貌似还处在沉睡状态的陈政嘟嚷了一句,睁开了眼睛,眼中的怒气昭然。他冷冷地看着下面的毒毛与陈天伍。
“政哥醒了么?”有人打了一声招呼。
陈天伍好似没有听到陈政不满的语言,他玩味地微笑了一下,对木青山道:“如果你不想死在床上的话,就给我站起来吧!我这人做事很公平,新来的小子,今天你同时得罪了二组地老大,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交代?”
木青山也不多想,噌的一声,高大的身躯立刻立在床前,整个人仿佛一把笔挺的标枪,这一刻,他仿佛忘记了自己还是伤重之身。
“你想怎么样?我不懂这里的规矩,你说给我听好了,我这人做事也很公平,有错则改,无则加冕。”
够洒脱,这小子果然是混黑道的料子,可惜他今天得罪地人实在太多了,也罢!先给他洗洗脑子,以后再慢慢锻造,识相就做自己的手下,不识相就当条狗。
陈天伍极其认真地看了木青山一会,突然伸手指着墙壁大声道:“你瞎了眼吗?规矩在墙壁上贴着,白纸黑字,你给我念一遍,错一个字老子奖励你一巴掌,现在给我念,你妈地,给我装糊涂。”
陈天伍突然一脚踢了过去,他的目标不是木青山,而是旁边的床板,嘭!的一声,老式的床板急剧地跳了一下,声势挺够气派的。
木青山好似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看头顶的墙壁,他淡然笑了笑,突然石破天惊地道:“这些规律是都是人定的,如果要念,明天就念我定下的规律吧!”
静!这次是绝对的静止,包括上面的陈政,众人都眼光怪异无比地看着木青山,有不屑,有冷笑,也有一时反应不过来的傻样,比如青春痘,有一点相同的是,大家都看怪胎似的打量着木青山。
木青山还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波澜不惊,眼光清澈如水,带着一些野性,也有一丝邪气,整体来看,木青山怎么看还是很像一位质朴少年,这话是他说出来的?没有听错吧?
“小子,没事你说这么嚣张的话干什么?这下麻烦大了。”陈政的眼光有点复杂,他当然看得出毒毛的用意,光凭他现在所站立的位置,这家伙铁定是来拉自己的后腿的,然后由陈天伍收拾木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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