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1 / 2）

“那爹，你知道那水道会通向什么地方吗？”石娇龙急问道，谁都知道，现在要在拜月教主手中拯救黑苗，必须要巫后出手！至少，要应付他手中不知有多少的魔兽大军，没有巫后级数的法术根本不能成事！

“但....我不知道。”

石长老道出了令人绝望的叹息，可是，这边还有一个熟悉地形的人。

“我知道！”武魔龙充满信心的说道。

“大师哥！真的吗？”天香、破虹等都感到惊讶，而惊艳和娇龙随即想起，犬狼都是爱散步四处跑的动物，四周逛本来就是它们的天性。

“在西边的水塘，但那里现在水位涨得那么高，应该已经变成个大湖泊了，我去过那边几次，不是很喜欢那里。”

说著，他真的摆出一付很讨厌的态度，令其他人都感到奇怪。

“为什么？”

“因为我曾抓过一条怪鱼来吃......超难吃！而且又有毒，之后我就不想再去那个水塘了。”

石娇龙、石长老听罢，都哈哈哈哈的大笑，而且，他们都知道，没错就是这个地方了！

拜月教主最爱培养这些魔鱼毒虫怪物等等越古灵精怪的东西越爱！搞不好武魔龙还吃了他一条精心饲养的强劲怪物的幼鱼呢？

“师哥、爹！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

石娇龙的目光，显示出无比的自信，即使外面苗人跟汉人还在打个你死我活，众人都跟著她笑了...........

汉苗交战、触目惊心！

神武凤仙、各怀鬼胎。

魔龙师徒、声东击西！

赤碧之箭、神通广大？

巫后阵石蛇风化；邢杀鬼罗四大限。

力竭筋疲水牢关，黑曜泪石凶星拦；

万千水尖穿心刺；怒火满怀神阻杀。

天魔破军冰针斩，冷酷凶残青莲还！

巫王和拜月教主在王城上指挥大军进攻，黑甲苗兵整齐地站在王城山台的边缘，每个都是虎背熊腰、身无赘肉的战士，只见他们毫不费力便拉满一把高度到达士兵们胸口的大弓，所有箭手都蹲在地上，箭在弦上等候巫王的号令发射！

箭队人数约五十，别少看这箭手，光是他们手上的弓，已经是精雕细琢的奢品，整支弓都由一根神木林的高木所制，把一整条因为火灾、雷劈等等意外而坏死的年轻神木伐下来！

削至只有两至三寸粗，标准的尺寸是木中最正中最新的年轮，再用各种方法测试它的韧力和拉力，取出最适合的位置，放在干燥的地方风干，如果要统计一支神木弓的制造时间，由高木幼苗开始，约需要近百年才能制造一支完整的弓！

就是弓弦，他们也花了很多的心思，最基本是采用五毒兽的蜘蛛丝或金蚕蛊成蛹的丝线成弓弦，要看制成的品质和急切的时间而定，有时也许在必要的情况下才使用动物的筋络或兽毛。

巫王一打手势，在圆木墙上的苗族士兵立即纷纷诈败退后，汉兵见状不禁军心大振，勇往直前，吕凤仙立即喝止也没办法把他们停下！

“放箭！！”

巫王发施号令，王城前的数十苗兵箭手有节奏地放出箭矢，一箭又一箭，连续五浪的漫天箭雨汹涌刺射，为首的数百汉兵都被射中，因为水灾，汉兵站在船上又无圆木墙的阻隔，汉军登时损兵折将！

吕凤仙怒目一瞪，挥出月牙双戟，为身边天戟门的弟子兵挡下大部份箭矢，看著那从地上伫立冒上水面的一根根圆木柱，自己站上船上看，那些圆木高度不过自己的胸口，可是却轻易地阻挡了己军的进度，战船又无法闯进，吕凤仙接下最后一根羽箭，以霹雳手劲向黑苗王城掷去，可是没有高度的优势，这根羽箭连王城都不能够接触。

“可恶.....”

也许，吕凤仙的武功高强，但行军调将方面毕竟还是初哥，不但受到石娇龙的部下引诱到南绍被迫打攻城战，便连带神武大军不得不硬著头皮加入战斗。

但同时，吕凤仙也意识到，水位不断高涨，也许只消再等三天，水位便会淹过圆木墙，大军可长驱直进不用受阻，而神武自荐潜兵入侵南绍城，除了合乎情理外，还可能事前得知黑苗族箭阵凶猛，带领弟子兵先避其锋，更可以籍此消减吕凤仙这即将是败将之首的势力，可谓一石二鸟之举。

“”

吕凤仙心付，随即回复应有的冷静，挥手发令停止大军的进迫，反正自己作诱饵让神武入城之计已成功了！

犯不著无谓牺牲，更可以用同样的手法陷害神武的弟子兵，何乐而不为？

“巫王、教主！汉军停止了进攻。”

一名传讯兵乘著快船而来，传达了消息，同时等待巫王的下一道军令。

“先报告我族人的受损状况，待我再作定断！！”

树妖维妙维肖地装作巫至发施号令，拜月教主看在眼里，十分满意，这头傀儡最好有自己的思考和一定的智慧，不然一定会被人瞧出破绽。之后只要找到小公主顺手把她杀掉，然后制造一个巫王病逝的假像，自己便是最后的王位继承人！

现在他挂心的，只有巫后而已........

突然，他察觉水面有了不平常的变动，波动从远处到近，愈来愈凌厉，渐渐翻起了大波浪。

苗、汉双方都没人得悉发生了什么回事，只牢牢抓紧身边的扶手物，可是当小浪慢慢翻成滔天巨浪后，连船只都能翻倒，在水中还有什么可以扶持的？

一道水柱从水上升起，内里飞出两个人影！！

一名黑苗的殿前武士佩带著面具的头正被一名红衣黑发的独眼老头重重轰中，整个人被带至半空，正是武魔龙和石长老！！

“孽徒！！！老夫今天就亲手把你击杀！！！！”

说罢九道火龙劲从武魔龙的体内窜出，整个面具爆裂，更划伤武魔龙的面庞，数十道深刻的血痕纵横交错在俊脸上........

被坚硬的面甲碎片剖开了脸部，石长老就在武魔龙的俊脸上添加了数十条触目惊心的血疤，狭带炽烈的火劲，每一条皮开肉绽的伤疤都带著烧焦的气味，石长老这样做，当然是因为教主曾跟神秘少年见过面，在这个时候带著同样脸孔的武魔龙出现，一定会引起注意。

拜月教主看得清楚，二人的确是在使用同一种武功，武魔龙也反手拍出七道火龙，比刚刚的黑衣人少了一重天，看来是受了点伤！可惜......因为面上的伤痕还是看不到他的样貌。

武魔龙且战且退，看来仍是不敌石长老..........

“我呸！你这个臭师傅！看老子今天把你的另一眼只也抓下！！！”

说著，武魔龙真的伸手抓向石长老的右眼，石长老早就准备，闪电间就把他的手反抓著，可是武魔龙的狼劲疯狂，竟毫不理会手臂上的伤害死命要抓去他的右眼似的，石长老逼于无奈把他轰开，只是同时，武魔龙却转身掉头就走，石长老只好追去。

“孽徒！！你自诩狂魔武龙，却临阵退缩吗？”

事实上教主也不是没有怀疑，因为事实出现得太快、进展得太顺利，武魔龙身边理应有中了迷心蛊的石娇龙在，凭她的智谋计策，武魔龙会输得那么难看吗？

武魔龙不理会他，只管往西逃去，突然，他跳到一首小船内，暴喝道：

“老鬼！还你女儿！！！”

说著抱起藏身船内的石娇龙，整个人使劲抛向石长老，石长老惊慌下只能停下用巧劲把女儿接下！

“老鬼！我欠你的，今天一次偿还，以后无拖无欠！！！！！！！！”

说著，武魔龙竟然把自己的左眼给撕下来，感到剧痛无比的他便仰天狂号起来，然后运起十二成功力，全力把眼球掷向石长老！

石长老心知不妙，把石娇龙抱紧，背对著武魔龙，那只眼珠突然发生爆炸，想必是在里面埋藏了爆裂蛊，可是威力之钜却不是石娇龙可以承受，石长老只好用自的身体作挡箭牌.........

一声霹雳巨响后，只剩下衣服背部被炸飞的石长老伫立在地上，手上仍抱著毫发无伤的石娇龙，沉默地看著她，慢慢地、温柔地把她放在船上。

他嘴上还泊著血丝，看来受了不轻的内伤，但他的双目却仍露出熊熊怒火，别人定必以为他把武魔龙恨之入骨，却不知他真正恨的人是拜月教主！当然还有那头该死的树妖..........

“大王！请准许老夫把孽徒收拾，无法陪伴大王杀敌！！”

一人做事一人当也是苗族做事的规矩，石长老豪气干云的道出了这一句，即使是教主和巫王都不便阻他离去，除非是有关黑苗生死存亡之事外，但这一刻还未是，巫王笑道：

“好！石长老！！去杀你该杀的人！待事成后再回来！”

“谢大王！！”

石长老一字一句铿锵地说这三个字，跟教主的话语一样，这三个简单的字就有无穷的魔力，令众黑苗族人的士气更加的高涨，石长老即使在战斗时也不忘利用每一个有效增加己方胜算的方法。

只是，拜月教主还是在怀疑......这两师徒虽曾反目，可是‘武魔龙’曾跟自己交过手，他有这么容易被石长老压下吗？

“教主......小女中的蛊术.........就拜托你了！”

说著，真的把石娇龙交到一旁的苗兵手上，拂袖而去！

拜月教主也料不到石长老对他如此信任，更不知道迷心蛊早被解除，便放下心头大石。先向巫王失陪，便用轻功跃到那位苗兵的身边，步法轻盈洒脱，更显得这位深藏不露的高手在众苗人心中的地位，从前，他不愿在巫王和石长老等人面前太显露自己的武功，就是不希望他们会防范自己，可是，今天当整个黑苗都在他的掌握之下，他不用再忍，更急欲在大家面前露出其高明的身手！

那位苗兵把石娇龙交到他手上，若在昨天，他必定多抚摸石娇龙这种美人儿的嫩滑肌肤多几下，逮到机会的话，更会乘机好好揉搓那充满弹性的丰乳几下，可是，他现在在拜月教主的面前，也摄于其神威之下，只乖乖把不舍得放手的美人放下......

“我教本是一家人！石老的亲人，也就是本座的亲人！！四大巫女虽曾各自被武魔龙利用，但本座今天重申，一切既?往?不?究！！”

全场又传来一阵欢呼，大部份不懂苗语的汉兵不知就里，还以为他们找到援兵或另有妙策，一些胆小的人被这像无惧生死只重荣誉的野兽豪呼吓得魂飞魄散，还有一些转身就逃。

“”

吕凤仙叹道，他与武魔龙成见非浅，而在早前武魔龙又受重用，吕凤仙只道与兵黑苗只为考验武魔龙的忠诚，却不知其实没有任何人真正猜透皇帝这一次攻苗的真正意图，也许，连皇帝自己也不是很肯定，只是一些过往的理由令他希望这样做！

突然！在水中扑出了一个人影，水性之高只能用‘可怕’形容，他闪之间拔剑斩杀数名苗人，剑法之高不下于神秘少年，回手一挥，数十道剑光银影飞舞包围在科月教主的身边，真元罡气如云海流散，科主身边有数十苗兵，竟纷纷被罡气震开，剑光聚集，直捣黄龙！！！

“好！终于有高手亲临了！！”

拜月教主赞叹，也不用出手，只用一个意识和一个眼神，一道天雷破从天而来，没有任何前兆的劈向来者剑上！！

刺客无奈下只得收剑回避，把它插在地上，金属可吸引电流，但他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汉兵的潜兵，尽数在水中！！！

那道雷电竟然能改变方向，打落水中？难道拜月教主不怕水中传电会害到自己的族人吗？

不！他看穿了这个人的性格，最低限度，他看穿了这个行动！他一个人扑出水面，是为了发动奇袭，更重要的，水里也许有对他而言重要的人。

例如说.....是他的兵士！！

刺客果然大吃一惊，双手运转挥劲，十二成的功力狭劲带风从半空把电光打散！！

这份隔空击物的功力虽不算神奇之至，但要击溃无特别形相的雷电，便不是容易的事....

一记简单的雷光，便把对方耍个团团转，教主自是聪明得多了！

水中的汉兵都纷纷被刚刚的雷光吓怕，纷纷游上水面来，自然地被站在城上的弓箭手虎视眈眈。

剌客放下包裹的头巾，正是神武..........

一位束手就擒的中原当今大将军。

“石师.....抱歉..........”

在武魔龙的面前，是受了不少伤的石长老，他被武魔龙的眼珠火龙劲所伤，这二人当然是假装战斗的，可是刚刚的一战，双方都豁尽全力，只差武魔龙没有变身成魔狼，石长老没有使用蛊眼罢了。

石娇龙想出的计划是，二人假装战斗，是为了引巫王等人的注意力，让三巫女可以离开王城，甚至逃出黑苗，不再受教主的摆布，石娇龙一人留下当人质，要知道迷心蛊是天下间最难解的蛊咒之一，必要由深知蛊虫习性的人去用适当的药物和巫术去把蛊毒引出来才行！

石娇龙一直纳闷，这条威力巨大的蛊虫，一开始教主是为了谁而制造的？

巫王是个很好的大王，而且一切以教主这兄长为先，一直唯命是从，教主无必要用这来控制他，她也想过是小公主，不过显然不是，教主对她的兴趣并没想像中的那么大，不只小公主，他对大王这个位的野心，其实也不是如大家想的一样。

有什么东西是巫王拥有、教主没有，而且巫王绝对不肯让步，更是教主梦寐以求的？

是了.........

只有一样！是巫后！！

由于这条迷心蛊是为了俘虏巫后的心而制造，连拜月教主自己都没办法破解，因为这条蛊虫不是由他饲养的，而是他使一个巫师做的，当然，那个巫师已经死了，这样即使日后任何人要解开巫后的咒，也必要付上巫后绝大机会死亡的危险性才行.........

武魔龙挖去了自己的一只眼珠，光是这一点已足够让大家相信他是豁出去的，并没什么人知道他本身是非人类的狼妖，只消十天半个月，便会长出一个全新的眼球出来，更何况，即使他只是常人，石长老也掌握了假肢蛊的技术，要再上一只新眼睛也不是难事。

石长老盘膝在地上调息，武魔龙在背后运功替他平复内伤，这一刻，石长老的容貌仿佛老了很多似的，他沉默不语，只管尽快稳定伤势，只因他唯一的爱女还在敌人的一方........

“.......亚祁！够了！”

石长老突然开眼，示意武魔龙停手，二人同时吸了一口大气，各自呼出炽热的吐息，仗著狼妖独有的回复力，武魔龙的外伤大都没大碍了，而石长老得他的深厚内力帮助下，体力、内力都回复得七、八成了。

“石师......龙儿没事吧？”

杀招是由武魔龙出的，即使这是石娇龙本人想出来的计，要是伤到了她的话，武魔龙也会觉得非常难受。

“老夫自然有信心才会接受，你这笨家伙才是，这么重手，伤到龙儿怎么办？”

“对不起.......”

啪！！！！

石长老一掌朝武魔龙大力掴下去，摇了摇头，仿佛对这个弟子很多东西都很满意，就不唯独不喜欢他这个婆妈的性格。

然后，二人便没有再说话，过了好一阵子，武魔龙才问道：

“石师......你还没告诉我，你现在的武功到那个境界了？”

这是武魔龙问过的问题，可是石长老一直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什么如果把自己的底牌都露出来的人，必定比凡事留有一线的人短命。

“...........九重，跟当时一样，这几年无论我怎么催谷自己苦练，也难以寸进了。我想，这套猛烈无边的武功，我这个年纪是练不到传说中的十重天了，这些日子能保持水准已经算很不错了。”

石长老言下之意，自然是把一切希望付托给武魔龙了，说著，他还把一个东西交给这唯一的弟子，那是一个用油包包裹著的圆形物体，武魔龙接过后，便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许这东西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但如果武魔龙真的回到中原，这便变成他唯一保命的本钱！

“石师，我在中原，曾经听过一种独特的运功法门，我曾经用在九味真火诀中，的确有惊天地的威力。”

突然，武魔龙也揭露自己最后底牌似的，把一些练武的心得说出来，二人也许都意会到，今天一别，以后可能再也无缘相见了，他们二人在中原、苗族都没办法逗留了，也许会走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不论武魔龙再当山贼也好，做个普通的农民也好，石娇龙想必也一定会跟著的了。

“这是一种被称之为‘逆练’的法门，简单点说就是，将自身内功的连气法门逆转而动。”

“荒谬！这种做岂不会走火入魔吗？”

事实上，在中原武学之中，‘逆练’确是邪门的练武法门，大部份的正派人仕甚至至死也不会用这种方法来保命，原因是因为这种运功法门会令自己失去控制，不管力量和凶性都没法掌握，但武魔龙却是如假包换的邪派高手，自然知道这种独特的内功心法！

说罢，武魔龙立即连功，他把天地颠倒，用右双手支撑，双脚盘膝，开始把自身的魔火真气以祖传的方法逆向运转，一道凶猛的热火立即破体之出！！

石长老看呆了，这不过是第一重天的心法，但破体而出的烈火，却是无比的炽热，只是同时，石长老也看得出这招的隐忧..........

只见武魔龙把邪火散去，却立即倒了下来，吐出了两口鲜血，却是像沸水一样的滚烫，还冒出烟，仿佛有人在他体内把他的精血当是开水般烧，这种引火自焚、饮鸩止渴的举动，无异力量非凡，却绝非人力所能驾驭，只要一不小心，随时烧得连骨头都不剩下来。

但石长老同时也知道，这一手是最后的手段，相反如果遇到了自己非用性命力保不可的东西时，而自己却没有可扭转乾坤的一招时，这样的结局可能才是最悲惨的！

“石师......我把这一招称为“赤血毒焰”.......”

试演这招后，武魔龙的身体明显透支过度，连复原能力都暂停了，面上的伤口再次浸出血水和疼痛起来，石长老只默默站起来，转身离开。

“石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武魔龙所说的，自然是日后的黑苗应该怎样。

石长老无奈的摇摇头，沉默了好一会，说道：

“巫王已死........你一定要找到巫后，不然我们最后的希望，只有祈望在公主殿下身上了，亚祁，我没办法再助你了，我这下就回到南绍，虽然迫不得己，但我不能再眼白白看自己的兄弟被汉人所杀。”

他指的自然是自己石派的弟子兵正被教主和树妖指挥，他们为了除去异己，或削弱石长老的势力，想必先派石长老势力的士兵身先士卒，搞不好还用一、两个替死鬼做箭队的指挥，乱下军令，宁可发箭连汉人把自己的族人一起射杀....

“我们最后的希望，就在巫后和公主殿下身上了.....”

说到重点，二人都打起了精神，石长老今天还是黑苗巫王的人，他就要保著巫后和小公主这一点最后的希望，尤其是巫后，绝对不可以让她被教主抓到！

“亚祁，我们这就分开，西湖虽然本来只是水塘，但现在它已经变得很大和很深，去找巫后的下落，听著！！一定要把巫后救回来........”

说著，石长老从一个写上平常人不会留意的暗号的树上，取下了他的一支弓，那是一支比魁梧的石长老和武魔龙还要高，整支弓都由紫杉木所制，并不是苗族的弓，是外族的弓。

最明显的，是弓上纹上了触特的花纹，在紫杉木上刻上金色的图腾，还有一些不知明的古文印记，武魔龙并不晓得，这是殷文！也就是所谓的甲骨文，是这片大地最早最古老的文字，在弓上刻上的铭文，也许就是某种上古的咒法，用来使这支弓更强、使用更持久。

“石师.....这只弓是........？”

石长老用一个非常邪恶的笑容回应武魔龙，替弓上搭上箭矢，一支跟这弓匹配的长箭，若没有这样的一支箭，根本没办法把弓拉满。

搭上箭矢后，石长老拉开了独眼的眼罩，假肢蛊虫从嘴中爬出来，自己钻入眼洞之中，他的右眼再次泛上碧绿之色........

他要发箭？

石长老用右脚撑开了弓，用双手同时拉弦，双臂露风的地方都看到他的肌肉血脉贲张，青筋暴现........

连天生神力的石长老，要拉满一支弓都要花这么大的气力，从他的眼神，就像正跟一个超级高手在撕杀一样的集中，连杀气也差点令武魔龙以为眼前的师尊把自己视作杀父仇人一样的强大！！

同赤眼去捕捉目标的位置，预测风向角度等等变数，放箭！！

咻─────────！！！！

武魔龙从没想过，一支箭的箭羽竟然可以刮起这么大的风！吹得连旁边的矮树都摇晃了一下，箭矢如闪光雷电的划过天边，箭头和空气的擦拭吹出尖锐的鸣叫........

‘赤碧之箭’

这是石长老得到蛊眼后取的名字，这支弓是石长老一次意外得到的宝物，可是没有一个弓手能把它驾驭，连箭术超凡的巫王也不行，可是自他得了蛊眼后，他发觉这己这只赤眼可以预测箭矢的动向和目标的位置，这支箭自然是从这边射向拜月教主的，只是两地相隔了一座山头。

箭矢以非常可怕的速度和奇妙的抛物线越过了眼前的山肩，绕到南绍城去，箭矢就像施放了能认清敌人的蛊虫控制一样。

“好了.......”

石长老回头过来，他的右眼变回黑色，显然已解除了蛊眼。

然后，他笑了一笑，只留下倦极和呆滞的武魔龙，就这样慢步回到南绍！

就这样，没有说什么道别的话，两个大男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道别，也许二人都知道对方是不擅长说再见的人，只是，从他们二人各自展现的笑面而言，这样的别离，大概是好事吧？

就这样，可能是黑苗族有史以来关系最复杂的师徒二人，就这样分别，终生不再复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武魔龙仰天狂笑，不久，他听到石长老的回应，也是一阵豪气干云的狂笑，那一天，这二人在这里共诉秘密，如果可以选举，武魔龙希望自己能留下来，帮助石长老重整黑苗、杀败教主！

可是石长老不会接受他的帮忙，即使要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干，他也会一个人干下去！

今天，本来是最好杀死拜月教主的机会，可是教主的计算太精明太久远了，厉害得连石长老都放弃了，却想不到，在十年后的小公主，竟然以仅仅三人之力，把拜月教的教众连根拔起...........

武魔龙休息了一会，直到他能够站起来，身体发出的疼痛非比寻常，他尝试伸展一下疲累的身体，却立即痛得不得不弯下腰来。

“可恶....看来是玩得太过火了。现在已经没办法用走的了......”

叹了口气，他就用狼独有的腔调嗥吠了一声，然后，在远处传来了一声清脆悦耳的鸟声，仿佛像是银铃般的清澈响声，那是由神鸟金翅凤凰发出的叫声！

知道金翅会来接他，武魔龙松了一口气，坐在地上休息，虽然现在这块所谓的‘草地’仍然是湿漉漉一片，但比起要他站起来可是舒服得多了。

突然，一道水柱从湖面冒起来，飞出了一个人出来！

又是那名神秘少年.........

“今天是见什么鬼？”

武魔龙心中叫道，可是他也知道，少年在，巫后都在，既然少年从中水冒出来，那巫后想必定在湖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