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弋家中。
还挺干净的,易池莲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淡淡打量屋内的环境,一边默默喝茶,似乎对旁侧江云袖跟随弋的情况漠不关心。
一旁,江云袖把那爪子按着听诊器放在随弋的皓白手臂上,听了一会,放下,“嗯,现在看来,你的体质大概是没问题的”
说着,他看向好些日子没见的随弋,一看这姑娘的脸,顿时列嘴笑:“随弋,咱们这么些日子没见,你倒是长高了很多啊,都有一米六八了吧,嗯,五官也长开了..”
这一说,他心里也恍惚惊诧起来了,这个随弋...
易池莲也转过脸看向随弋,发现他们两人那边飘来一缕清浅的清香,他绝对不会认为这香气来自江云袖身上。
而刚刚洗完澡的随弋,之前的狼狈已经退去,相较之前一段时间的青涩,如今五官变化不小,剔透冷清,瑰丽脱俗,眉眼流转之间,都有让人心惊且难以割舍的缱绻清妩。
身高也一下子抽长了好几厘米,有一米六七了吧?
长腿细腰纤身,苗条高挑,肤若凝脂,一双手尤其好看,端茶的时候,手指纤长,骨节分明美好,指端轻轻托着棕色茶杯,不知是不是棕色衬托的缘故,那手指的白得如雪。又如林间初生的白玉竹节...
似乎,这个女孩在以惊人的速度蜕茧成蝶。
不,或许不是蝶。而是凰。
易池莲看着看着就有些失神,而当他看到随弋的发尾还有些湿,因为没有彻底吹干,披在肩上,白衬衫上便是被浸润出浅浅的痕迹。
一点一滴...
他的呼吸难道紧了一些,忽然听到江云袖喊他的时候,才回神。
“瞧你那样。好像被水泡得脑胀的是你吧,池子”
“脑胀?你看我像是么?一个医生不该这么给别人下定语吧”易池莲冷冷看了他一眼。
“呵。好像是看错了...我想你应该其他地方胀了..”
“....”
江云袖此刻似笑非笑得瞧着他,那眼神,好生挪揄。
易池莲难得心里困窘,嘴上不露声色刺了回去。两个人斗嘴已成习惯,一般说来,江医生都是败北、
这次也没例外。
胀?胀什么...
随弋闻言看了易池莲一眼,有什么异样么?不跟以前清冷矜贵?
斗嘴完,易池莲跟江云袖齐齐看向随弋,在察觉到这个姑娘没有任何朝他们倾诉之前究竟的苗头后,都默契的不开口询问,只是,易池莲的目光瞥过随弋之前从水里拖出来的一把铁剑。
那剑。很普通,没缺口也不锋利,冰凉沉郁。造型....纤细,长,优雅,干净。
别无其他。
或许,还有内敛。
这是易池莲不敢轻视这把剑的缘故。
内敛,意味着神秘。
纵然它现在很像是古代一些世家华族公子的贵族配剑。但是太不华丽了,又显得不像。
只是。当随弋提着剑的时候,他很肯定,那是一种让人惊艳的感觉、
十分惊艳,好似她的整个人都被补全了一般。
她生来就该是握剑的,而这把剑,生来就是属于她的。
属于她...
易池莲低头喝完这杯茶,将茶杯放在桌上。
“茶很劣质,水还不错,下次我送你一包茶叶,免得你没东西招待人”
跟江医生明显不同的语气。
那是属于贵族土豪的满满阶级差距,还有,易先生特有的...傲娇的矜持。
随弋跟江云袖对视一眼,默契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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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不跟这两人坦白一切,是因为一些不能说的,难以启齿,能说的,说了,就很容易扯出她还有一些没说,自然等同欺骗,既然如此,那还是不说罢了。
这就是随弋的思维习惯。
也因此,她在送走两个人之后,在房中,抚摸着这把之前她醒来后就握在手中的剑。
剑,怎么来的,她无从查起。
就像是那玉璧上化出来的一块碎片,莫名神妙而来,最后,又融入她的体内。
第二块碎片,带给她的不仅仅是体质的第二次蜕变,
也不仅仅是磁感增加了五倍,换算过来,便是内力增加五倍之多的进步。
而是,一小段她觉得陌生,又奇怪的传承记忆。
之所以说传承,是因为她觉得这些东西根本就是她以前不可能接受到的,只可能是这镜子碎片传递给她的。
一些,剑道上的技巧,散碎的,不连续的,对一些奇怪古物,或者植物的知识,还有...
这把剑的名字。
“妖阙”
抚摸着这把剑的剑刃,随弋在剑上查到了一翻,还是未能找到妖阙两个字,一般说来,古代的剑,只要有所来历的,都会在剑身上铸出名字。
这把剑没有。
是普通之剑么?
但是,它偏偏是有名字的...
“或许,得等你自己告诉我”
随弋觉得这把剑跟她有缘,否则,她不会在摸到她的时候,有种心脏一个缺口被补全的感觉。
好似,人生就有了方向。
但是一旦随弋想起那面玉璧上的雕塑,她就觉得她的人生方向一片迷雾。
如果宫九那些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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