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二五夜?妩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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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时如流水

半月后我从阿雅的酒吧搬回“鸡岛”,召来玲玲帮忙收拾狼籍不堪的残局。

此后两年多的时间里只见过妩媚几次,两、三次是在系统的联欢晚会上,一

次是在业务竞赛的赛场上,远远的,没说话。

如哪个破喉咙唱的:不是我不明白,只是这世界变化快。马路上的私家车越

来越多,手机的价格从开头的四万几降到几千乃至几百元,几乎人手一只,单位

也搬了家,由一栋六层老楼换成十八层半三部电梯的大楼。

这期间遇见了周涵,她帮忙出版了几本大多数人不会看的书,又介绍我去电

台做节目,在每个星期三晚主持一个专门哄骗痴男怨女的温情时段。我买了车,

一辆二手的本田雅阁,并计划购置面积大一点的房子,打算和父母一起住。

我仍喝酒,等待着那个被酒呛死的诅咒,醉后的夜里醒来,大多数时候在想

琳,偶尔也想妩媚,眼睛都会莫名其妙的湿润。

三十、因为更想

和琳的见面少之又少,但保持每个生日彼此都会出现在对方的面前。

琳生日那天,我刮了胡子,理了头发,犹如小时候过年般换上一件新买的大

衣,怕她嫌扎眼,暗蓝色的。

打电话问琳在哪。

琳没答,想了一会说:“还是老地方吧。”

老地方是一家有名的咖啡屋,在国内有几十间连锁店,名字里有个最具其韵

的“语”字,共同的标志就是每一间都设了很休闲的籐编吊椅,曾经某年,我和

琳奢侈地将许多宝贵的光阴虚掷在那里。

琳居然一个人来,身上穿着长长袖子的粉紫色羊毛衫,底下一条啡色呢质长

裙,依旧美丽绝伦。

我觉得稀罕,忍不住问:“如如呢?”我跟如如早就和好了,她当然不是因

为两年前的不快而不来。

“我没叫她。”琳望了我一眼,又说:“要不要打电话给她?”

“不要。”我忙说,高兴中带着一点纳罕,如如就像琳的影子,这种场合,

鲜有不在一块的时候。

琳样子懒懒的,谢谢我请花店送去她家的花,哎了一声说:“多少年了?让

我算算。”

我也不太清楚,只记得第一次送花时,琳过的是十五岁生日,此后每年照例

一打,其中必有她最喜欢的玉色百合。

我们居然聊起从前,像一对垂暮老人般兴致盈然,琳的欢笑渐渐多了起来,

我看着她喝咖啡,竟有一种微醺的感觉。

从下午三点半聊到晚餐时分,琳看着菜单,忽然说:“要不来点红酒吧?”

我又惊又喜,因为琳从来是沾酒必醉,记得她曾因某次聚会中喝了小半杯啤

酒,结果在大家合影留念的时候突然晕倒,从此拒饮一滴酒。

琳饮了一小口酒,脸就如桃花般娇艳起来,美眸中水盈盈的。

我问:“你会喝酒了?”

琳摇头:“想起你说过的说话,三分醉的时候感觉最好,会有一丝飘飘欲仙

的美妙,我一直都想试。”

那是从前哄她喝酒时灌的汤,当时琳只笑嘻嘻地没有中招,我问:“那

为什么到了今天才试?”

“因为更想了。”

琳的手机不时地响,总在最关键的时候打断我们的话,我恼火地盯着它,琳

接完最后一个电话,笑笑把机关了。

三十一、从前的事,从前的话

琳明显有了醉意,话越来越多,细数我们的从前琐事,居然连某个一起倒霉

的日子都记得清清楚楚:“xx月x号,那天可真是被鬼拍了后脑勺,我破了一

条新裤子呢。”

我一阵讶异一阵迷乱,陪着她胡言乱语,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琳呢呢喃喃忽然问:“你看我几分醉了?”

我随口答:“三分吧。”

琳笑嘻嘻地说:“就是这种感觉吗?心口跳得好厉害。”她摸摸脸,又抚抚

胸,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股美不可言的撩人神韵。

我呆呆地看着,目不转睛。

琳触着我的目光,微微一笑,嫣然间竟也目不稍瞬。

十秒、二十秒,也许有一分钟,我们默默对望,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也许因为酒或其它,我第一次敢这样看琳。

琳先说话,笑语盈盈:“怎么啦?小田田。”小田田,她已许久没这样唤我

了。

我浑身的血液骤然涌上来,说了一句自已都不敢信的话:“让我亲一下。”

琳笑得妩媚,摇了摇头,其实她才应该叫做妩媚。

第一步既已踏出,我再无畏惧,伸出手握住她的柔荑:“就一下。”

琳的身子似乎微震了一下,没有把手缩回去,只是仍然摇头,笑吟吟地说:

“酒精的确不是好东西,老是哄人干坏事。”

我几乎是在求她了:“过来。”

琳忽然问:“你干过坏事没有?”犹稳坐不动。

我恨死了她:“有很多,你指哪件?”

琳盯着我:“趁别人喝醉的时候偷偷的亲人。”

我瞠目结舌,浑身发汗,记忆霎时飞回那次拍照时琳晕倒的当天,是我扶她

回的房间。

“有没有?那一次。”琳仍盯着我。

她脸上笑意盈盈,我却一败涂地:“没有。”

“真的没有?我喝醉的时候虽然连手指头都动不了,可是……可是脑子里边

却是清清楚楚的。”琳目光灼灼。

一股亵渎、窝囊又羞愧的污秽感觉弥漫心头,我无力地说:“没有,那天我

想,但没有。”

琳“噢”了一声,从我的掌握中收回手。

果然没有成功,果然不会成功,一直以来的自卑果然不是没理由,我万念俱

灰。

琳招手跟侍应生要了杯茶,转回头对我淡淡说:“我有男朋友了。”

我垂头丧气:“我知道,那个楠。”

琳“嗯?”了一声,奇怪的看我,好一会才说:“你怎么会认为是他?”

我没好气地答:“连工作都他家的,傻瓜才不明白。”

琳又看了我好一会,轻笑说:“难道天底下只有他家做房地产吗?我那时所

在的公司是我哥开的,刚起步,人手不够,所以要我帮忙。”

我心中大震:“你说的男友不是他?”

琳说:“不是,他曾希望是,对我一直很好,但我不适合他,两年前他就退

出了,根本没有开始过。”

我声音都有点颤了:“你刚才说你有男朋友了?”

琳点头:“他叫许东,去年认识的,在电视台工作。”

我呆若木鸡,这家伙曾在电视上见过,主持一个专门介绍房地产和家居装璜

的时尚节目,1米八几的身材,一头披肩长发,酷与帅几可直追当时正红的四大

天王。

琳看着我接着说:“我们的关系大概有半年了,今早他向我求婚了。”

我如遭雷击,脱口问:“你答应了?”

琳转头望向别处,说:“我想答应了。”

我居然横蛮地叫了起来:“那不行!不行!不答应!”

琳奇怪地看我:“为什么不行?他对我很好,不是一般的好,而且……你还

记得以前我曾经说过的话吗?”

我浑身冷汗。

琳眼圈似乎红了,轻轻说:“一旦开始,无论好与坏,就要从头到尾。”

那夜没回家,在车里跟涵癫狂至天亮。

三十二、流氓与恶魔

这本是妩媚的故事,为什么老要牵扯上别人呢,唉,接下来我一定会保持清

醒。

说巧不巧,妩媚、我和另外两个同事做为代表本市某系统业务竞赛的选手结

伴而行,我们先到GZ报到,然后与其他市县的同系统竞赛选手一起转去BL县

的某个大型培训中心,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学习和选拨,为三个月后的全国某系统

业务竞赛做准备。

我和妩媚平淡地打招呼,一路谈笑风生,没谁看得出我们曾经有过故事。

培训中心座落在那闻名遐迩素有岭南第一山的旅游区内,风景幽美,环境舒

适,吃和住的条件都很好。

我的座位离妩媚不远,上课时经常走神,除了习惯性的胡思乱想,眼睛偶尔

会不知不觉地溜到她背影上去。

妩媚的头发留得更长了,用一条紫花巾子随随便便地扎住,腰似乎更细了,

衣着也简单了不少,经常是一条淡色的连衣裙,显得楚楚动人。

大多数时候,我们彼此避免碰在一起,躲不过了也只是平淡地招呼,然后总

有一个寻找借口先行离开。

学习计划安排得很轻松,多功能厅每晚都开放,所有学员都可去随意去那里

卡拉OK或跳舞。

妩媚学习很认真,好像就是冲着那六个参赛名额而来,我们同为一个市的竞

赛选手,房间挨在一起,每晚我出去路过她门口时,总是看见她留在房间里温习

功课。

好像是第二个周末的小型联欢晚会上,妩媚在组织者的安排下表演了个单人

舞,蒙族或藏族风情的,立时迷倒了一片男学员,从此她再无宁日,每晚都被拉

去多功能厅跳舞。

某晚我坐在角落里看妩媚,她从头至尾都有人请跳舞,连某个莅临指导的副

厅级老家伙都抢着跟她跳,屁股几乎沾不了几下椅子,把我身边的GZ妹妹醋得

酸不溜秋:“听说她是正科级的?”

“好像是副科级吧,不太清楚。”那时我还不知她升了官。

“你不认识她吗?你们同一个市的呀。”

“系统里那么多人,哪里能全部都认识。”我只看妩媚的脚,她穿着一双黑

色高跟凉鞋,虽然款式跟从前不同,却依旧勾魂夺魄。

“她可是你们那里的名花呀。”MM看了我一眼,有点不信的表情。

“名花?”我觉得这称谓有点刺耳,就说:“她的舞跳得挺好,经常在联欢

会上表演,但不算了什么名花吧。”妩媚的趾甲呈干净的肉色,我记得她以前一

直喜欢涂上淡淡玫瑰彩,恍惚间,思绪突然飞回了那片碧碧润润的嫩草地上……

“哼,老是跟领导跳,难怪这么年轻就当上了科长,叫她名花名副其实。”

MM盯着舞池里的妩媚,忍不住阴损且恶毒地吐了一句。

我心脏顿如喷泉一般突突直跳,静静地想了好一会,忽然对MM说:“知道

吗,你说话的时候有一种味道。”

MM愕然:“什么?”

我含情脉脉地望着她,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一种很自信很内涵的味道,

使人不知不觉地去细细感觉细细品味,你平时一定喜欢读书吧?”

MM的脸上微晕,眼睛亮亮地看我,矜持地笑:“现在不了,没精力也没时

间,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才喜欢看一些所谓的名著,其实也没看全,只挑一些有味

道的段落。”

第二晚我约她一起散步,沿着幽静无人的山道走出老远,在回来的时候吻了

她。

MM娇喘着说:“你有女朋友吗?”没等我答就接着说:“我猜一定有,为

什么还要这样做?”

我抬头看月亮,以叹息作答:“人的生命中有许多意外,有些是可把握的,

有些是情难自禁的,不管是对或错,是理智或冲动,到老的时候,这些东西都是

丰富我们一生的最宝贵记忆。”

第四天是周未,我带她坐车回GZ,吃了一餐生鱼片,在那有名的XH音乐

厅听了半场交响乐,在沿江路的某个老牌四星饭店开了房。

MM很紧张,求我放她逃走,说她其实有男朋友的。

天亮前我又哄她摆样子,,乃至强行肛交,把她浪荡无耻的本质彻底开

发出来。

第二天我在床头柜留下两百块钱,自已坐车回培训中心。

当晚,MM面色铁青地找到房间,把两百块钱摔在我脸上,声色俱厉问:

“这是什么意思。”

我躺在床上懒懒说:“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那我就如实相告吧,你有口

臭,令人忍无可忍的那种,所以我只好逃回来了,从早上一直吐到现在,唉,真

不知你男友平时是怎么捱的,以后要是有幸碰上,我真要向他虚心请教。”

MM脸上阵红阵白,“流氓”“恶魔”诸如此类的话从她嘴里爆发出来,并

用杯子和旅行袋砸我,转身跑出去。

门口围了一帮学员,我关门的霎间,看见妩媚在对面的房间里平静地看我。

三十三、再咬一次

哎,怎么又扯远了,下面我保证只写妩媚。

选拔考试那天我起床晚了,慌慌张张地不知考场的安排,正在四间教室间彷

徨,妩媚出来上厕所,指了指我该进的教室,那一霎,心中竟生出一种欲吻之的

强烈冲动。

一个月的学习和选拔很快就结束了,全省系统内的业务高手如云,我们市的

四个选手无人能入围全国赛名单。

最后一天培训中心组织游玩,在悠源泉涌嬉水时,妩媚扭伤了脚,原来纤美

如笋的脚脖子肿得跟桃子似的,那地方没有轿子,几个男学员争相申请背她。

妩媚都婉拒了,在一个女学员的搀扶下艰难地下山,也许很疼,面无血色。

看着她娇颤的背影,忽想起那个在她面前恸哭的夜晚,我默默越过人群,不

由分说把她背在身上。

妩媚没挣扎没说话,只是在我背上僵直着身子。

我在别人诧异的目光中神色自若。

在一个陡斜处,妩媚终于软绵了下来,手臂慢慢绕住了我的脖子,把脸埋在

我肩膀上。

我快活地走着,肩头突然感到一阵剧痛,略一侧脸,就看见妩媚在偷偷地咬

我,就像两年前咬我的那次,纵情地咬,狠命地咬,然后有一滴,一滴,又一滴

饱满的泪珠儿掉进我衣领里,温暖地滋润着我的脖子。

三十四、代替爱

回到ST后不久,我们就同居了,妩媚不愿再去我的“鸡岛”,在老市区找

了一套一卧一厅的小房子,房子很老,租金也很低,每月只要480元。

东主李姐委婉表示最好能先交一季的租金,妩媚居然说:“可以先还你一年

的房租,但有个条件,就是装修时允许我们改动你的房子。”

李姐忙不迭声答应,装修只会令她旧房焕然一新,百利而无一害。

我坚决反对,暗示妩媚只是暂时的过渡,不会租用那么久的。

妩媚拗不过我,只好对李姐说回头再商量。

一个月后,我们搬进了进去,原本残旧的房子竟被装修得看不出半点原来的

模样,不但厨厕的位置互调了,就连卧室两扇窗户的方向也改了。

“原先那边光线不好,而且对着别人的阳台,所以改了。”妩媚解释。

“不过是暂时用用,费这么大工夫干嘛,难道你还想在这地方过一辈子?”

我看见浴室里还多了一只粉蓝色的新浴缸。

“钱一出,自然会有人抢着帮你干,才不费工夫呢,住一天就要好好的过一

天。”妩媚挽着我的手臂认真说。

“李姐怎么肯让这么大动干戈,你是不是给了她一年的房租?”

妩媚笑嘻嘻看我,好半天才答:“你别管,反正用不着你出钱。”

安定下来后,除了上班出差,我们如胶似漆形影不离,一起买菜做饭,逛商

店,看电影,海滨散步,但是我们生活中比例最大最重要的内容。

彷彿害怕突然从美梦中惊醒过来,有些东西我们绝口不提,彼此心照不宣,

譬如琳与爱或不爱的话题。

我们用代替爱。

三十五、重温

我们有时很疯狂,毫无节制。

某个周未,妩媚早早就上床了,摊开一大包东西,催促刚冲完凉的我:“快

来,看我今天买了些什么。”

我光着上半身找吹风筒,乜了乜,说:“想开杂货铺吗?屋子堆得没地方放

了。”

妩媚撅起嘴儿:“不看看就说人家,有很多是你喜欢吃的东西呢。”

我坐下搂她的腰:“嗯,老婆乖,老婆真好,还有什么好东西?”自从办公

室里那次荒唐后,我对“老婆”这个词语已有免疫力,可以轻轻松松地叫出口。

“看。”她从东西里翻出一件还没封的新衬衣,明蓝色的,兴致勃勃地看

我。

“款式很新哦。”心里想起琳对蓝色的评语。

“喜不喜欢?”

“喜欢。”我口是心非,忽而发觉自己已经不太喜欢蓝色了。

“我就知道老公最喜欢蓝颜色了,你快试试看。”她拆开包装,仔细地拔出

衣上的定形针。

“你呢?你觉得蓝色怎么样?”

“我也喜欢,很精神,很出色。”妩媚抖开衬衣帮我穿上,左看又看,微笑

说:“蓝色真的适合我老公。”

我想起一件事,把她抱入怀里:“对了,我有一件衬衣不见了,找过几次也

没找着。”

“谁叫你老乱丢,哪件?”

“那件,那次你垫在屁股下边,粘了血的那件。”我在她耳边说。

妩媚粉嫩的耳朵顿时红了起来,娇声说:“我扔了!”

我把手放在她腰上:“别骗人,在哪里?拿出来让我重温重温。”

妩媚笑嘻嘻说:“真的扔了。”

我说:“看来不上刑是不招的了!”放在腰上的手稍稍用力,那里是她的死

穴。

妩媚咯咯笑出声来,拼命挣扎了几下,就醉虾般地酥做一团,抽着气儿颤

叫:“我去找找看,快停呀。”

于是我放了她:“老老实实的做人,自然会少吃点苦。”

妩媚娇啐:“真赖皮。”下床去开衣柜,在最下边的抽屉里翻了半天,才磨

磨蹭蹭翻出一件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蓝色衫衣来,捧着贴我身边坐下。

我展开来看,在第三颗钮扣处找到一丝陈年的褚红,果然是从前那件染血的

战衣:“你带回家去了是吗?”

妩媚脸贴在我胸前,滚烫如烧:“不带回去,恐怕早被你拿去当抹布了。”

除了染血处,别的地方都洗得干干净净熨得平平整整,我深深体会到了妩媚

的浓浓情意,心中不由悄然叹息:“真谓造物弄人,对琳那么好,她偏偏无动于

衷,对妩媚不及琳的万分之一,她却是这样的珍惜用心,老天爷不公平,太不公

平。”

妩媚满眼娇羞的抬头望我:“还以为你早忘记了,一个弄到手就不珍惜的大

坏蛋!”

我知道我就是这种坏蛋,满怀疚歉地垂头吻她,长长一吻。

这夜我们十分动情,无所不用其极。

我吻遍妩媚身上的每一寸,把她融做个水人儿,被子上、枕巾上、床单上到

处都能碰触到粘黏黏的东西。

我们时分时合,妩媚摆出我想看的每一个姿势,换了一件又一件我想看的衣

服。

我们从床上纠缠在地面,从衣柜前嬉戏到书桌上,我把妩媚两只线条诱人的

美足高高架在肩膀上,问她还记不记得那次午后?

妩媚用指尖点我的胸口,气喘吁吁地娇哼:“办公室之狼!”花底下猛地冒

出一大股滑蜜来,流量之多前所罕逢。

我淫邪地在她耳心说:“你猜景瑾有没有看清楚我的东西?这么大的宝贝恐

怕痒死她了。”

妩媚嘤咛一声,痛骂我下流,并嘲:“臭美!说不定人家的科长老公比你的

还棒!”景瑾已经在半年前结了婚。

“不可能!”我奋力一轮狠戳猛刺,杀得妩媚筋酥骨软,心中欲念如潮,要

她去找当年那条蓝裙子。

妩媚说早就不穿了,放在家里没带过来,只八爪鱼似的紧紧缠着我,要我别

闹。

我恼起来,从脖子上解下妩媚的双臂,扔下她去衣柜里找到一条蓝色牛仔裙

做代替品,又拿来一双黑色高跟鞋,企图重现当年情景。

妩媚说下次,躺在书桌上懒洋洋的不肯动,于是我只好亲自帮她穿鞋子,又

抱她起来换裙子。

妩媚任由摆布,咬着我耳朵呢喃低语,絮絮叨叨说刚才那一阵真好,差点就

来了,嗔怪我多事,把感觉弄断了。

我一阵,重新投入娇嫩中抽耸,保证这次要让她飞上天去。

妩媚不住嘤嘤呀呀地娇叫,忘情地求我再深一点。

我拼命往前,无奈牛仔裙太窄,妩媚的腿张不开,始终不能如意。

“坏蛋,你坏蛋!”妩媚以为我在捉弄她,两只穿着鞋子的脚儿在我胸前乱

蹬。

“裙子太窄了。”我喘着气说。

妩媚急了,两腿架在电脑上,拱起屁股脱裙子,恣态撩人万分。

我放她褪了裙子,迫不及待地重新杀入,一枪没底。

牛仔裙缠在妩媚足踝上,她弓起身伸长手臂去摘,却半天没能弄下来。

我蓦觉她那粉粉嫩嫩在面前晃动的小腿肚极美,一泄如注。

妩媚一阵失神,忙凝住身子承受,等我劲头过去,立时乱拳相加,雨点般捶

我胸口,大发娇嗔:“下次再也不穿给你看了!”

我又哄又慰,用手指弥补她。

三十六、欲如潮水

我们共赴浴室,妩媚依然汹涌,用沐浴乳涂满娇躯,用娇躯来挑逗我。

我慢慢重新雄起,在她舔吻兜囊的时候把她脑袋继续往下压。

妩媚不肯,撒娇说道:“不要,脏死了。”同居后,她已几乎吻遍了我的全

身,唯独剩下这最后的一点。

我连哄带诱,弯下身在她耳心悄声许诺:“你舔,等下一定让你美个透。”

妩媚仍摇头,揉着我的棒子撅嘴说:“亲这里还不够好吗?”

我又柔声轻唤:“老婆乖,老婆好。”这是对她屡试不爽的杀手锏。

妩媚满面飞霞,默不作声地在那里涂了沐浴乳,然后用手帮我仔细清洁,接

着又掬水冲洗,直到惹得我忍不住按她的头,这才闭起眼,把诱人的嘴儿凑了上

去。

我浑身发木地靠在墙壁上,张着腿尽情享受,不时低头去看妩媚在底下露出

的半张俏脸。

妩媚起初不大情愿,只是怯生生地轻挑细点,但在听到我浓浓的喘息与闷哼

声后,终于彻底放开了,不但用唇儿罩着热情地吸吮,舌尖还努力往里边抵刺。

那不止是肉欲的感受,更有一种心灵上的满足。

我勃然而起,似乎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坚强,兴动如狂地拉起妩媚,把她

按趴在浴缸的边缘上,对准嫩贝一枪挑了。

也许浴室总让人觉得隐蔽,妩媚大声哼吟,偶尔娇呼出平时难得一闻的绮

语:“抱我。”“真好。”“很有感觉。”“好深。”

这一次我很持久。

妩媚身子越绷越紧,两只诱人的雪白脚儿在淡蓝的瓷砖上不住蹂动,嘴里开

始鼓励我:“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我探手到前边抚揉妩媚,期望能令她更快美,像哄小孩子似地柔声安

慰:“放心,还能很久。”

妩媚却恍若未闻,仍连声唤我,声音里已带着一丝哭腔。

虽然她总说“就好了”,但又过很久,直到我腿窝处酸得几乎顶不住时,她

仍紧紧凝着身子。

女人的爆发极难,往往是可遇不可求,我虽自认功夫了得,但在与妩媚的无

数次欢好中,把她送上绝顶的时候不过寥若晨星。体力渐渐不支之下,乜见她那

两瓣不住晃动的美股,心中忽然灵机一动,吐了口水在指上,悄悄探入她股心里

去。

这一招果然有效,在山腰处彷徨的妩媚,终于被我送上了峰顶,娇躯蓦地痉

挛,似乎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

我清晰地感觉到她花径内规律地剧烈收束,肉茎被箍握得射意盈然,一大泡

尿似的热液跑了出来,淅淅沥沥地淋了我一身,续而蜿蜒流下,在浅蓝色的瓷砖

上汇聚成浑浊的一滩。

我用力压按妩媚的腰股,把她窝成怪异的一团,底下拼根深入,shè精之前,

前端变得异样灵敏,不知偶尔触到了什么东西,似有似无,嫩若啫哩。

那是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我很快就一溃千里,心里记住了这个偶然发现的

奇特姿势。

三十七、强奸游戏

半夜里又再了一次,我们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本想出去吃饭,临

了两人又都懒了,妩媚去厨房做面条,我要她只穿围兜。

妩媚娇嗔说:“快要被你变成荡妇了。”

我想起阿雅,对她说:“你顶多算个初晓风情的小浪娃,想要升级成荡妇还

须再经偶的千锤百炼。”

妩媚在冰箱里找不到鸡蛋,要我下楼去买:“看见草莓顺便买一点。”

“我回来时会按三次门铃,除此以外你都别开门,小心哪个闯进来把你

奸了。”我看着她,不无担心地说。

妩媚说:“就要开门,谁按门铃我都开门,谁叫你让人家穿成这样!”

我提着鸡蛋和草莓回来,按了三次门铃,一进门就抱住妩媚叫:“强奸!强

奸!”

妩媚闭眼贴上来:“鬼叫什么!哪来这么土的,我老公出去买东西了,

你来吧。”

我瞪着她:“果然有发展成荡妇的条件,昨天喂了你三次还不够饱?”

妩媚拿了鸡蛋进厨房,居然说:“半饥不饱,昨天三顿,两顿是快餐,只有

一顿算正餐。”

我脸上微烫,跟进厨房看她忙碌,渐渐连身子都燥热起来。

妩媚身上只系着一件粉底白点的围兜,裸露的香肩,雪背,粉股,美腿无一

不是珍品天物。

我仔细欣赏着她身上每部分的活动状态,晃晃手里的钥匙串,匙扣是一只乐

呵呵的卡通猪:“这是你换的?原来那粒骰子呢?”

“不好吗?你不觉得它很可爱?”妩媚问,她站直的时候,背后的腰心可以

见到一条清晰的沟子,真正上过一百条女的家成曾有评价:“这种身材的女人是

极品。”

“太儿童了,把骰子还我。”单位新来的两个女实习生笑我怎么用这样的匙

扣,建议我把卡通猪送给她们。

“里面有个小灯泡,捏一捏猪肚子就会亮,这条楼梯太黑了,又没装路灯,

晚上回来可以做照明用。”妩媚认真说。

我不以为然:“不用!大男人一个,还怕这点黑。”

“这只是公猪,还有个母猪在我这,一对的,你不用也得用。”妩媚边说边

往锅里下鸡蛋。

“这是什么逻辑?”我明知故问。

妩媚转身看我,只说:“没逻辑,不用就不跟你睡觉。”

想不到能从妩媚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我盯着她,盯得她脸红起来,猛地把脑

袋往她酥胸里拱:“我用我用,现在公猪想母猪睡觉!”

她咯咯地笑:“现在不行,母猪的肚子都快饿扁了。”

吃完面条,妩媚洗碗,我在旁边喂她吃草莓。

一滴红艳艳的莓汁掉进她围兜里,我掀起来,用嘴吮了。

妩媚吃吃地笑:“别闹。”粉红的蓓蕾在脸侧动人地颤晃着,诱得我的舌头

跟了过去。

她扭闪起来,娇笑叫:“小心我把碗弄破了,别闹呀!”

我用手托住两只丰腴的玉峰,舌尖在蓓蕾周围绕圈圈,那里嫩如蚕膜。

妩媚轻喘说:“你先去洗澡,我很快就好。”

我顽心忽起:“不行!等会你老公就回来了。”

妩媚盯着我说:“那你快跑,我老公很厉害的,单位里谁都不想惹呢。”

我手上用力揉捏,声音变成了外省仔的腔调:“好不容易才进来,吓一吓就

想让俺走?”

妩媚咬着笑:“你再不跑我就喊人啦!”

我居然从壁挂上抓下菜刀架在她脖子上,恶狠狠说:“你吱一声试试,老子

砍死你!”

妩媚怔了脸,小声说:“别玩这个,小心割着呀。”锋利的刀刃刺激得她雪

颈上浮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我喝道:“谁跟你玩?老子冒着坐牢的危险跟你玩?”

妩媚怔怔地看了我好一会,怯生生地嗫嚅说:“那你……你想怎么样?”

“老子想强奸你!”

我扮做破门而入的歹徒把她放在洗菜盆上奸淫。

妩媚心领神会,拼命挣扎,骂我流氓色狼。

我用力压制,穷凶极恶地,看她那双诱人的脚儿在两边不住乱晃:“你

怎么穿成这样?不怕我这种人么!”

妩媚哼哼叫:“是我老公要的,他是条大色狼!”

我下下深深地拼根刺没,一手用力地揉捏她的玉峰,粗声秽语:“你腰这样

细,怎么两只咪咪却这样大?”

妩媚娇声说:“我学过跳舞的,身材当然好,你别碰我!”两只迷人的红红

奶头不对称地翘了起来。

尽管她很配合,可我总觉不太像,于是把另一手探到她花溪里,用拇指激烈

地揉按那粒小小的嫩豆子,趁机吐出平时说不出口的话:“你平时吗?小东

西怎么这样红!”

妩媚立时受不了,娇躯乱扭:“我才不……轻点呀!痛!痛呢!”竟又说:

“不玩了!”

我用力拗她手臂:“我又不是你老公,谁跟你怜香惜玉,乖乖的挨着,惹火

了老子,等会来个先奸后杀!”

妩媚苦着脸,眼圈竟红了,幽怨地盯着我,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兴动如狂,有了一丝强奸的感觉,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疾如星火。

妩媚不知是不是被我感染了,开始喘息起来,花底又湿润了一些,许多黏腻

被我从深处带了出来,洗菜盆里积存的清水渐渐浑浊了起来。

昨夜的过度狂欢使我十分持久,妩媚娇娇地呻吟起来,双臂绕上我的脖子。

我猥亵说:“你怎么来抱一个正在强暴你的色狼呀?”

妩媚美目朦胧,半天不语,只是仍然紧紧地搂我。

我把妩媚从局促的洗菜盆里抱出来,放平在灶台上继续大肆奸淫,终于再次

把她送上了峰顶。

射意汹涌迫在眉睫之际,我在她耳边问:“今天安不安全?”

妩媚面赤如火,眼中汪汪地似滴出水来:“哪有这么斯文的色魔,不像!”

手脚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

我一阵失魂,尽根刺入,在她极度滑腻的深处喷射如注。

我们洗完澡躺回床上。

妩媚酥成一团,犹在我怀里不住地呢喃:“真好,真好,居然这么玩我,真

想再来一次。”

我浑身乏力,已是彻底疲软,跟她开玩笑:“这么如狼似虎的,恐怕再过十

年、二十年我就不举了,到时你可别后悔哦。”

妩媚迷迷糊糊说:“能有十年、二十年么?我只求三年,三年就够了。”说

完脸色就变了,睁开眼望着我。

我愕然看她,毛骨悚然。

某种征兆冷不防从中悄然蹦了出来。

三十八、无药可救

不到半年,我们之间就起了两场风波。

一次是妩媚在我车上捡到一条丁字裤,不知道是玲玲、阿雅还是周涵的。

我以为又得完了,但妩媚只跟我冷战了几天,没有爆发。

另一次是周涵说要帮我看稿,顺便参观我的新窝,结果两人边喝酒边鬼混,

被下班回来的妩媚捉奸在床。

妩媚疯了似的闹:“我知道你一直在外边鬼混,但你别用我的床,你为什么

要用我的床!”并威胁要去报社找周涵的领导,要去市府找周涵的老公。

我也威胁她,如果她去找其中的一个,我们就彻底完蛋。

也许妩媚明白我已无药可救,风暴过后,我们仍在一起,她没志气地依旧迷

恋于我的虚拟温柔,而我则恬不知耻地继续享受她那迷人的。

我知道这或许不公平,但这世道从来就不公平,老天爷从来就不公平。

三十九、回到古代

妩媚是电脑好手,某个周未把我隐藏在电脑里的东西全都挖掘了出来,坐在

电脑桌前笑得花枝乱颠。

过去一看,原来是那些胡编乱撰的风月文章,我说很好笑吗,孔子日“食色

性也”,这些都是反映人之本性的东西矣。

妩媚犹笑不止,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没有,大才子的文章,小女子岂敢不

敬,只是……只是这里边怎么也有个景瑾勒?”

我鲜有在妩媚面前脸红的时候,这回算一次。在我们几个兄弟交换的文章里

边,为了投入的写,有一个系列所有女角姓名用的都是身边女人的真名,景瑾这

样的辣美人自然难逃过我意淫的魔爪。

妩媚抱着膝笑嘻嘻问:“写得还真精彩,我拷去给她看看好不好?”

我说行,在她杀了我之前,我先杀了你。

为了掩饰尴尬,证明我并不是唯一干这事的人,当即帮她找了元元和Kis

s,那时还不知有无极,还没有风月、羔羊和海岸线。

妩媚乐滋滋地看了一下午,问有没有哪篇是我写的。

我看她并没有大惊小怪,脑瓜一热,就指了元元那天推荐榜中的其中一篇,

吹嘘说:“怎么样?你老公写什么都一流吧,随便写写就是出类拔萃。”

妩媚不住点头地随声附和:“对对对,大才子就是大才子,小女子一定好好

拜读。”她看了一会,忽然问我什么是“花心”?

我说这是美喻笔法,代指女人身上的某某东西。

妩媚看着看着又问:“能碰得着吗?你里边写这么舒服,我怎么一点感觉都

没有?”

我脸上发烧,告诉她这是古典写法,不一定符合现实,金瓶梅、玉蒲团里边

都这么写,不信去看。

妩媚犹如在听我讲天书,不时发问,每个问题都令人头大如斗,什么叫做玉

蛤?真的有阴精吗?为什么女人的要叫丢?

我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跟她袒诚相见了。

那晚的,妩媚现学现卖,忽然娇娇地叫:“我要丢了!”

结果她没丢,我一泄如注。

又是一年的生日,妩媚陪我在外边吃饭。

手机不停的响,除了几个哥们大多数是莺声燕语,我肆无忌惮地当着妩媚的

面跟她们调笑,心里却慢慢下沉:没有一个是琳打来的。

也许已经结婚了吧?

吃完饭,我问:“蹦的?卡拉OK?还是泡吧?百爵来了一个侏儒,专唱情

歌,去不去?”

或许因为我懒懒的,妩媚说:“要不回家吧?”

我立刻点头,一种很疲倦的感觉。

妩媚开车,我在侧坐斜靠着闭目瞑想:“既然结了婚,说什么也不会来为我

过生日了,一年两次见面,也许就到此为止了,也许这一辈子再不会见面了。”

一阵淡淡的伤感过后,我已心如止水。

冲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客厅里面黑乎乎一片,我叫:“妩媚!妩媚!搞什么

鬼?”

妩媚在卧室里娇声答应:“来找我。”

我推门进去,不由立时呆住,卧室里也没开灯,床头悬挂着一只大红灯笼,

渲染得纱帐一片嫣红,帐里横陈着一个穿着潮绣的缎衣美人,美目流盼,巧笑倩

兮,不是妩媚是谁。

刹那间,真有一种回到古代的梦幻感觉。

我掀帐上床,仔细欣赏盘起长发的妩媚:“小妖精,你花样真不少。”

妩媚笑靥如花:“郎君喜欢不喜欢?”

“哪里买来的这套衣裳?”我从她胸口的衣襟看进去,惊喜地发现里面竟是

一件水绿色的肚兜儿。

妩媚翻身,换了另外一个撩人姿势:“我二姨在刺绣厂,请她帮忙做的,说

是表演用的,好看吗?”

我由衷地赞叹:“美若天仙。”从来对古代美人就有一种特别的情结,为此

写过一系列的意淫文章,想不到妩媚今夜让我真真实实地领略了一回。

“谁美若天仙?”

“我的小妩媚呀。”一时不知她弄什么玄虚。

“不对,现在是古代,你该叫我娘子。”妩媚顽皮的说。

我笑起来:“娘子,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吗?”说完心中就痛骂自已口不

择言。

妩媚身子一震,秀目亮晶晶地看我,嘤咛一声坐起来,拦腰抱住我:“你说

什么?”

“我说你美若天仙呀。”我赶忙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是这一句,最后边的那一句。”妩媚盯着我说。

“一刻值千金,我们坚决不浪费一分钟!”我上下其手,打算以最快的

速度把她弄酥下去。

妩媚轻轻叹了一声,双臂搂住的我脖子,幽幽说:“放心吧,我不会要你跟

我结婚的,你给我三年,只要三年我这辈子就算幸福了。”

想到她煞费苦心的种种准备,不过是为了一博我今天开心,心中忽有一阵从

未有过冲动:“算了,今生就跟这小妖精结婚吧。”

四十、原来幸福离我那么近

手机偏偏在这时响起,妩媚拉拉我的手,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床从裤兜

里掏了出来,只掠来电显示一眼,心就狂跳了起来,是那个魂萦梦牵的号码,是

琳。

我接通,颤声喂了一下。

琳在那边幽幽说:“你能出来吗?”

我乜了一眼帐中的妩媚,她正凝目注视着我。

“去哪里?”我脱口而出。

“还是那里,什么时候来都行,今晚我都会在那里。”

琳从来没这么跟我说过话,我呆若木鸡,还想再问,但电话已挂断了。

“她出什么事了?”我紧张起来,开始换衣服。

妩媚颤声问:“你要出去?”

“对不起。”我从没有跟她说过这一句。

“是琳?”妩媚哆嗦地又问了一声。

“嗯。”我动作越来越来迅速,很快就穿好了衣服,推门而出,不敢再看她

一眼。

我又见到了琳,她面前放着一瓶红酒,一只杯子,脸红如血。

一坐下就闻到酒气,拿起酒瓶一看,里面的酒已经少了一半,我满心惊诧:

“你怎么喝这么多,会醉的!”她有半杯啤酒就烂醉如泥的记录。

“醉就醉吧。”琳懒懒地应了一句。

“出什么事了?”

“……”琳半天没回答。

“跟他吵架了?”我急得浑身都热了。

琳终于正眼看我,注视。

我呆呆地看她,这女孩子任何时候都是最美的,包括现在的失神模样。

“你同居了?”琳忽然问。

我心中居然生出一丝怯意,反问:“谁告诉你的?”

“家成,今天。”琳咬牙狠狠地说。

我从没见过她这种表情,嗫嚅说:“嗯,怎么了?”

琳胸口剧烈起伏,突然失声恸哭:“那你还我!那你还我!”

我吓糊涂了:“别哭、别哭,还你什么?”眼角余光乜见周围的人都望了过

来。

“还我被你拿去的东西!那天醉后你拿去的东西!”琳双手交叉支在桌上,

把脸埋进臂弯里,浑身战栗。

我通体皆麻,大汗淋漓,思绪一片混乱:“原来你知道。”

“我若不知道,你就一辈不说是不是?”

“那天我控制不住自已。”我没说对不起,此际任何疚歉都显然那样的苍白

无力。

琳哭得抽搐起来,我忙起身坐到她身边,用手帮她按摩背心:“不哭,不哭

了,你要我怎么样都行,就是要我立刻去死也没问题。”

我心痛似碎,后悔欲绝,若她现在叫我去死,我会很痛快的照做。

我竟让琳这么痛苦。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琳抬起满面残泪的娇容问。

“我爱你,因为我爱你。”我终于说出来了,如释重负。

“现在不爱了是不是?”琳凝视着我。

“爱,我仍深深地爱着你,一直都深深地爱着你。”说这一句时,我满眼温

热,美丽的琳模糊起来。

“那你为什么要跟别人去同居?”琳轻轻说。

“因为你不爱我。”我无力地答。

“你傻!你好傻!”琳的粉拳雨点般捶我胸膛,娇小的身子倚在我怀里。

“我傻?”

“我若不爱你,为什么那天会给你?为什么过后不去告你?为什么每年在你

生日时都会出现在你面前?”琳的泪水一缕接一缕的涌出,挂满了脸庞。

巨大的喜悦与幸福从心中涌出,我又惊又喜,声音都颤了:“那为什么你每

年只见我几次,为什么上次说想答应某人的求婚?”

“因为你喜欢蓝色,你轻浮,你花心,我想等待你的成熟,我拒绝了无数个

男人的追求,拒绝了三个男人的求婚,都是为了等你,上次那么说是希望你能快

一点成熟起来,我一早就跟你约定,后来也提醒过你:一旦开始,无论好与坏,

就要从头到尾。我以为我们早有默契,我以为我们心照不宣,可是你……你把这

些全都忘记了!你跟别人同居去了!”琳痛心疾首地哭叱。

我呆若木鸡,原来幸福一直离我那么的近,原来我和琳的爱情在很早很早以

前就开始了。

四十一、离开

第二天一早,我回出租屋。

一开门就看见了妩媚,她没去上班,仍穿着那身美丽的潮绣缎衣,坐在客厅

的沙发里发呆,头发蓬松,满面憔悴,只有昨夜涂的口红依旧鲜艳。

我先把电脑桌上的几本文件和几张软盘放进了公文包,然后进去卧室收拾衣

服。

妩媚烟雾似地跟了进来,倚在门边,轻轻问:“你要走了?”

我点点头,继续往皮箱里塞衣服,看见其中几件是妩媚这半年中帮我买的各

式蓝衬衣,又拿了出来,放在床上。

妩媚又说:“这几件你不带走?”

我说:“不了。”想委婉一下,却没说出来,看看四周,确定再没什么该带

走的,就锁起皮箱,从她身边穿过,在客厅里拿了公文包,正要开门出去,忽听

妩媚尖叫:“等等!”

我心头跳了一下,转身静静地看她。

妩媚说:“等一下,很快就好。”飞快地跑进厨房去了。

过了几分钟,仍不见她出来,我有点不耐烦起来:“我走了。”

妩媚端了碗东西出来,说:“好了好了,早上你还没吃东西吧?喝了这碗牛

奶再走。”

我皱眉,这时候怎么还能享受她的温柔?就说:“不了,我还要赶去单位,

到时再叫外卖。”转身就走。

妩媚伸出一只手来拉我:“喝碗牛奶能花多少时间呢?你早上老不吃东西不

好。”

我不肯再跟她有一丝纠缠,手臂一挣,就听妩媚轻呼一声,接着是碗坠地的

破裂声。

我回头,看见碗已砸得粉烂,牛奶溅了一地,两只剥了壳的熟鸡蛋滚出了老

远。

妩媚怔了一会,慢慢蹲下去捡碎片。

我心中过意不去,但想这时候千万不能婆婆妈妈,于是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到了楼下,并未见妩媚追来,不知为什么,站在那里发了一会呆,又转身上

楼,在门口悄悄探头望进去,看见她仍在捡碎片,手上已被割得鲜血淋漓,脸上

犹浑浑噩噩的仿若不知。

我心中一缩,几乎就想奔屋进去,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我知道,若是这

一步重新踏进去,只怕永远也离不开了。

四十二、爱人不见了

我休了年假,和琳去某个有名的海岛住了半个多月。

每天的内容都简单无比,无非就是手拉着手看日出日落,吹海风,散步,写

诗,我们渡过了今生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但美好的东西总是不能长久,回到ST后的第三天,琳回家了一趟,此后就

开始闷闷不乐起来。

我屡屡追问,琳总是含糊对应,跟我爱得更是如胶似漆欲仙欲死。

我却隐隐觉得不妙,心中始终惶然不安。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某夜琳忽然对我说她要走了,去SH她哥哥的分公司帮

忙,长期的,也许永远也不回来了。

我几乎虚脱,问她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我才不相信是为了工作的理由。

琳只坚持:“真的,就是这个原因,我早就想去SH很久了。”

我软弱地在她面前流泪,求她不要走,告诉她这一走我就完了,彻底的完蛋

了。

琳吻去我的眼泪,叮嘱我无论如何,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再颓废,要不她会

很伤心。

送机的那天,起飞前的半小时,琳忽然对我说:“知道吗?李佳非常非常爱

你,你走的那天她割脉了,如果不是门没关恰有楼上的邻居路过,她也许就不在

这世上了,你应该好好珍惜她,现在她还在你们曾经的温馨小窝里等你。”

刹那我暴怒起来:“你真伟大!我们的爱情竟抵不过一种幼稚的怜悯,竟把

我当成安慰品送给人家,这就是我们的约定?这就是我们年少时的约定?我不会

原谅你的,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你休想我会听你那可笑的安排!”

琳在眼泪掉落前进了验票处。

飞机飞走了。

我忽然发觉,今生本来可以幸福的,只是被我自已用颓废扼杀了。

四十三、蓝色过去了

我疯子似地冲上曾经的小窝,妩媚又惊又喜,竟问:“你……怎么会来?”

我恨透了她的虚伪,开始砸东西,电话、音响、电视机、电冰箱和微波炉,

冲她大吼:“你去跟琳说什么了?你喜欢割脉是不是?好,我们一起来割,要不

从这里一齐跳下去也行,我们会在一起,永远会在一起的!你不是想跟我在一起

么!”

妩媚哭了起来:“我没去找她,是她自已来这看我的,我只跟她说我们曾经

的故事,说我只要你三年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谎话,不信你去请她来当面对质。”

我怒不可遏:“我去请她?她已经走了,永远也不回来了!你叫我去请她?

叫我上哪里请她?”客厅里已没有可摔的东西,我又冲进了卧室寻找新的东西发

泄,猛地拉开衣柜,扯出一件件各种款式的蓝衬衣,找了把剪子边剪边撕。

妩媚抢上来抱我的手臂,哭道:“别剪,求求你别剪。”

我看她在乎,剪得更是痛快,千百缕蓝色碎布条从空中四下飞散。

妩媚突然尖叫:“这一件不能剪!”双手死死的抱住我的手臂。

我乜见在第三颗钮扣处有一抹暗色的褚红,冷笑一声,一剪从当中破开。

妩媚哆嗦了一下,彷彿我剪着的是她身上的肉,忽然说:“别剪,我以后再

也不缠你了!真的。”

我停了手,冷冷注视她。

妩媚悲恸地跪在地上,把那些蓝色碎布紧紧抱在怀中,抽噎不住:“你好残

忍,你真残忍,既然你一点也不爱我,为什么你那天要来找我?为什么你那天要

背我?”

我终于平静下来,丢了剪子,看见她爬起来对着墙壁,嘴里犹自喃喃呓语:

“不公平,真不公平。”

我淡淡地说道:“从来就不公平,这世上从来就不公平,老天爷从来就不公

平。”心里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好笑,头也不回地出门,下楼,绝尘而去。

我知道,今生的蓝色阶段终于过去了,妩媚失去了我,我也失去了琳。

四十四、最后的妩媚

一年很快就过去,我心如止水的工作,写文章,很少喝酒,没有再去风花雪

月,跟玲玲、阿雅、娴儿、媛媛的联系基本都断了。

偶尔会在深夜里接到没人开口的电话,来电显示是陌生的手机号码,后来我

就习惯了,接通电话也不问是谁,只是默不作声地跟对方干耗着,安静地听着彼

此轻轻的呼吸声。

我希望是琳。

这段时间,反而跟一见面就拌嘴的如如联系多了些,偶尔会一起去跳舞,听

歌或泡吧,我想从她口中得到琳的消息。

无奈如如总是守口如瓶,被我逼急了就哼忘了是谁的歌:“命里有时,终须

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某夜的迪厅,我们在舞池边摇头晃脑,如如忽然指着某个方向叫我看。

我费了很大劲,才从人群里辨认出其中一个是妩媚,她把原本令我感到骄傲

长发剪了,染了一头十分撩人的玫瑰色,玫瑰色唇彩,黑背心,胸前尖尖的两点

让人一看就知道没戴乳罩,下边一条短短的皮裙,唯独一双黑色高跟凉鞋还具本

色,正在一帮烂仔中间以一种极尽妖媚与放荡的舞姿抛撒妩媚。

我怔怔地看了好一会,见妩媚下场休息,身子亲热地贴着一个穿着明晃晃蓝

上衣的小子。

如如说:“是尼格那一圈的。”

我仔细一认,就知如如没有看错,不禁一阵反胃,那圈人五毒俱全,随便那

个小角色都比从前的我更坏,传说他们抢劫,砍人,吸毒,还群交。

蓝衣小子帮妩媚点烟,妩媚跟他亲嘴,旁若无人。

我忽然朝她走去,如如想拉没拉住。

几个烂仔警惕地盯着我,妩媚也看见了,吐了一口烟圈,跟他们说:“我朋

友。”

我对妩媚说:“聊聊天,那边。”指了指吧台。

妩媚居然看那蓝衣小子,那小子看看我,目光锐厉,眼神阴鸷,一副轻狂不

羁样子。

我淡淡地看他,见他缓缓点了点头。

妩媚跟我去吧台坐,要了一杯DUBOLGALANT,吸了口烟,一手优

雅地托着香腮,等我说话。

我看看她头发,忍不住说:“难看死了,狗窝似的。”

妩媚瞄了我一眼,说:“难不难看,关你事?”眼睛往那个小子瞟一眼,

说:“他喜欢。”

“别跟这帮人混一起,你会吃亏的。”我一阵焦躁。

“谢谢,还有什么事?”

我愕然,只感索然无味,发觉妩媚已完全陌生。

我回自已的位子,“怎么样?”如如问。

“只谈了两句,只能谈两句。”我满怀郁闷。

如如又说:“那小子的眼睛很厉害。”

“厉害个屁!假的,里边没内容,蓝色早已过时了,现在还穿着晃,整个厅

里就他就最扎眼,扮酷且没品位。”不知怎么喷火似地一下子吐了这么多,心中

一阵无比复杂的感觉:妩媚堕落了。

如如喝了口酒,看了我一眼说:“想不想听我的感想?”

我不认为她能有什么高见:“随便。”

“说实话,其实那小子像你,像从前的你,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打出来的,

而妩媚,她像那个阿雅,你以前的那个阿雅。”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妩媚。

四十五、拜你所赐

某日一个新号加我的QQ,名字叫做田园微风。

我们一见如故,每每深夜里聊天,我向她倾诉着对琳的思念,而她问我的生

活,工作,问我所在的这个海滨城市的变化,在我失意的时候鼓励我。

某日例行开会,系统通报里有一条简讯:系统内xx单位财务科科长李某

利用职务之便,私吞、挪用公款246.5万元人民币,目前已被公安机

关逮捕。

我找到景瑾问,她已经是一个两岁小男孩的妈妈了,性情变得温柔大度,对

我当年的粗暴早就释然:“没错,是李佳。”

“她要哪么多钱干什么?”

“听说她养了个小烂仔,供他吸毒。”

“会判几年?”

“不清楚,听说她爸正在四处奔走,估计可以少判一点。”

想起几年前那个如花似玉前程似锦的妩媚,心中不由一阵难过。

景瑾看着我,忽然淡淡说:“说一句不客气的话,李佳的今天,一半是拜你

所赐。”

四十六、老天爷是公平的

我和田园微风发展到无话不谈,一天一封Email,情到浓处甚至网交,

有一夜她忽然问:“想不想你的琳?”

我说想,想得心碎。

琳于是回到这个美丽的海滨城市,我们重新在一起的时候,彼此有种曾经沧

海的感觉,我什么都让着她,认认真真的生活,以为这次再也没有什么能把我们

分开了。

但这样的神仙日子只过了半年,也许老天爷吃醋了,也许我该还债了,那场

举世震惊的灾难不由分说地夺走了琳,连最后一面也没让我见着。

我只喝了半月的酒,记得琳曾经说过的话,没有颓废太久。

我真正变好了,继续平静地生活,工作,写文,写了大约三十几篇关于琳的

文章,哄了不少认识或不认识的人的眼泪,用稿费资助一个十四岁的贫困女孩,

负责她从初中到大学的上学与生活费用。

某年秋天,整理琳的东西,却无意中找到一串钥匙,匙扣是一只带着小灯泡

的卡通猪,我忽然有一种冲动,当晚就去土坪巷,找到李姐,还没开口,她就

问:“怎么好久都没见你们小两口过来呢?是不是买了新房子?”拿出一叠水电

费单要我报销,数目很小,都是表底费。

我诧异:“房子还没租给别人?”

李姐也奇怪,说:“怎么租给别人?你老婆预交了三年的房租的,虽一直没

见你们过来,但也不敢乱动你们的屋子呀,要是少了什么东西怎么办?”

三年!我按捺住快要夺目而出的东西飞快上楼,颤着手半天才把门锁打开。

屋里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所有的东西仍按照从前的习惯整整齐齐的摆放着,

只是都蒙着一层薄薄的尘埃。

我像一个老人回到了多年前的故居般,东看看西摸摸,在卧室的床头柜上发

现一只从前没有的纸皮箱,上边贴着一张字条:“君所唾弃,妾之痛惜,曾经缠

绵,恁地狠心。”没有署名,但那娟秀的字体让我一眼就认出是谁的笔迹。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打开箱子,颤抖地拿出里面的东西,那是几件衬衣——

曾经破碎成千百片的蓝色布片,用千针万线重新连结的蓝色衬衣,不知是用多少

精神和精力才能重新缝合的蓝色衬衣。

我泪流满面,无声无息地恸哭,在其中一件的第三颗钮扣处找到一丝暗色的

褚红,我知道,剪碎了今生的蓝色阶段,是妩媚最珍惜的东西。

下楼的时候,李姐问我是不是不继续租了,脸色颇为难看,说一直有别人要

来租,都被她回绝了,表示所余几个月的租金可以退一半还我。

我说要租,偶尔还要过来住的,年底再过来付明年的租金,说不定会租很久

很久的。

请了年假,一路辗转去省北的那个著名的监狱,办手续探望妩媚。狱方告诉

我,申请批了,但她不肯见你。

那夜,在颠簸的长途车上,我梦见妩媚在浴室里慌张地把脸上的美容面膜洗

掉,在我怀里撒娇说:“我永远不要你看到我的难看。”

此后,每逢夜阑人静的时,从前的缠绵温柔都会来寻找我,那是一种不知是

恩抑爱的感受,那是一种欲仙欲死的,那是一种五内如焚的煎熬,每当泪流

满面地从梦中醒来,每当望着镜中日益憔悴的容颜,我知道,剩下的日子已经不

会太多了。

忽然间,我已明白,老天爷其实是公平的,谁占了便宜,谁终归是要还的,

不但要还,还要加上利息。

老天爷,你的设计真真巧妙,让我千辛万苦才得到琳,又叫我转眼间就失去

她,这的确是最残忍的惩罚,但我认了。

去看琳时,我对她说:“除了你,现在我还常常思念妩媚,你知道的,我欠

她太多了,乖乖的别生气,不用太久,我就会去陪你的。”

蓝衬衣,无论代表什么,无论剪没剪碎,无论喜不喜欢,今生,我毕竟已穿

过。

☆★☆★☆★☆★☆★☆★☆★☆★☆★☆★☆★☆★☆★☆★☆★☆★☆★☆

小悴:“又是一部作品悲剧作品,怎么今年悲剧收场的作品

这么多啊!”

利比度:“讨厌!!”

焚摩:“啥?”

寒江:“我想利比度兄的意思是他讨厌悲剧吧!其实我

也不喜欢以悲剧收场的作品,看完后硬都硬不起来,一点激

昂的感觉都没有,反而经常有一种令人讨厌的空虚感呢。”

秦守:“不过我想大家不能否认的,这也是一部很能打动人

心的作品吧!毕竟有了悲剧的衬托升华,我们才会期盼完美,才

会更加珍惜彼此吧!”

弄玉:“喂喂喂,怎么越说越不像是在恶魔岛上了,突然诗

情画意起来是怎样。”

小色鳖:“呵,我想是因为迷男兄那优美文采打动了大家

吧!以往只看过迷男兄的古艳作品,没想到这次以网路为背景,

一篇现代颓废爱情也写的似模似样的,真是让人讶异啊!该不会

是某人有些真实体验吧,这可要找机会好好拷问一下了。”

迷男:“”

秦守:“但是迷男兄最让大家欣赏的,那种淫艳的文笔,则

不因时空而有所褪色唷,反而在旖旎的气氛中,更加入了点点现

实的融入,让大家更能投入其中呢。”

小色鳖:“没错,像是这次两个主角的形象,相比起之前的

作品,感觉刻划的更加的深刻了。因情颓废的田,因情堕落的妩

媚,感觉都是那样的鲜明生动,比起迷男笔下的古代人物,又是

另外一番有血有肉的真实感受,让人印象深刻,也因为这两个人

物的成功塑造,这篇故事带给人的感受感动,也因此更能投入其

中吧!”

小悴:“不过,怎么说呢,感觉在新年初看这样的作品,总

是有些遗憾呢,希望明年迷男兄能换换口味,不论是奸人当道,

又或者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总之期待能给大家一个愉快的故事

吧!”

迷男:“嗯,那就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召集人:“感谢迷男兄的努力。现在我们欢迎一千零一夜的

下一篇·仙灵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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