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林薇自己不小心摔扑在床上还不怎样,可眼看刘睿伏身上来,立时又惊又怕,叫道:“你……你要干什么?你可别忘了,你之前答应我的,我要是不同意,你就不碰我,你说话不能不算数……”刘睿伏在她身上,两手臂撑在她身子两边的床上,居高临下的瞧着她,笑道:“我不想干什么啊。这是你自己摔倒的好不好?”林薇羞红了脸,道:“那你压过来干什么?”刘睿带笑看着她的美眸,说:“我情不自禁啊。”林薇哼道:“你快起来,别闹了,这可不是在云州,这是人家陇北县政府招待所,你别胡闹啊。”刘睿定定看了她一阵,见她肤色晶莹如玉,俏脸羞若红霞,娇躯上掩不住的散发出一股子成熟风 流味道,心中爱极,说:“好徒弟,你可真美!”林薇悻悻的瞧着他,嘴角扁了扁,道:“你快起来吧,我真不行……不想闹。”
刘睿心想,男女亲热之事,要的是彼此心甘情愿、互亲互爱,之后水到渠成,那样才算完美,眼前这位怕成这个样子,畏己如虎,那还有什么意思?所谓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她不是很情愿,那就算了,自己宁肯当个洒脱的花丛浪子,也不去当委曲求全的色中饿狼,想到这里,很爽快的站起身,道:“真没劲,连个玩笑都不敢开。”
林薇慢慢从床上坐起来,脸色已经红到了耳朵根,又是娇羞又是愤愤,口唇嗫喏,哼道:“你这是开玩笑吗?”刘睿说:“不是你说是什么?”林薇哼道:“我拒绝了,你就说是开玩笑;我要是不拒绝,你就玩上真格的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刘睿失笑道:“什么真格的?”林薇横他一眼,道:“你自己心里明白。”刘睿苦笑着摇摇头,道:“好吧,算我自作多情。时间也不早了,你休息吧,我回去了。”林薇脸现惊讶之色。刘睿对她笑了笑,转身就走。
林薇忽然嗤笑道:“刚才还说自己不是下身思考的动物,看看,现在露出原形了吧?”刘睿停下脚步,回头问道:“你什么意思?”林薇冷哼道:“你想亲我,我不答应,你恼羞成怒,这就要走了,这不是用下身思考是什么?刚才还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哼,我看你明明就只是喜欢我的身子,想跟我上床!”刘睿叫屈道:“我的好徒弟,你难道不知道嘛,男女之间感情深厚到了一定程度,就会陷入一个临界点。在这个临界点之前,两个人的感情不可能再继续增加了,这时候很自然就会产生一些身体接触的渴求,来帮助感情从量变达到质变。这不是用下身思考,而是感情到了一定程度后自然衍生出来的心理渴望。你不懂也就算了,怎么能说我是色狼呢?”
林薇说:“无理狡辩!你说感情到了一定程度自然就想身体上的接触,可我怎么不想跟你亲密接触呢?”刘睿说:“你身为女性,当然会表现得非常被动了,但被动并不代表你内心不想要。说不定啊,哼哼……”林薇好奇地问:“说不定什么?”刘睿冷笑道:“说不定,咱俩亲热起来后,你比我还更疯狂呢。”林薇羞啐道:“去你的吧,我才不会那么不要脸呢。”刘睿说:“不信?你要是实在不信,咱俩就试试。”林薇问道:“怎么试?”刘睿说:“你跟我亲热呀,看看这个过程中谁更疯狂。”林薇笑骂道:“滚你的吧,那样不是让你得逞了?”刘睿说:“反正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好啦,话都跟你说明白了,我得回去了。”林薇眼珠转了转,道:“等等……”刘睿道:“有话快说,我还没动步。”林薇略有几分羞臊的说:“就算你有道理,可我也不能那么轻易就让你得逞,你得表示表示。哪怕只送一朵花,你也得哄哄我。”刘睿哈哈笑道:“这个容易,你等着。”说完快步出屋而去。林薇还想叫住他呢,哪知道他去得那么快,已经来不及了,又羞又气,哼道:“这个坏蛋,不知道又有什么坏主意了?”
刘睿下得楼来,假作打电话,再次走出招待所,在院子里靠近花圃的地方转了一圈。
花圃里种满了月季花,枝叶郁郁苍苍,花朵五颜六色,靠近的时候花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刘睿很快打完电话,快步回到楼里,爬楼梯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支纯白色的月季花。花开正艳,花瓣上叠着几颗夜露,嫩生生,娇艳艳,令人一看就为之心动。
林薇的房门依旧开着,好像知道他会去而复返似的。刘睿来到门前,左右望了望,见楼道里没人注意,推门走了进去。
刘睿往屋里走去,见林薇还坐在刚才的床尾位置上,正在翘首相盼。林薇见他进来,一脸的疑惑之色,问道:“你进进出出的搞什么?”刘睿呵呵笑着来到她身前,往她身前地上单膝一跪,右手已经现出了那朵皎白娇艳的月季花,柔声道:“我的美人,嫁给我吧?”林薇看到他手里这朵月季花的时候,眼前一亮,又是好笑又是感动,道:“我说最少一朵花,你还真就去给我摘了一朵花啊?”刘睿笑道:“那当然了,宝贝的要求我怎么能不满足呢?”林薇笑着接到手里,闻了闻,道:“真香!”又道:“你从哪摘的?”刘睿说:“院里花圃。”林薇嗔道:“你可真够死心眼的,我说一朵你真就只摘了一朵,你就不能多摘几朵啊?”刘睿笑道:“摘太多我不成大盗了吗?再说了,月季花有什么好的,等回到云州,我送你一大束玫瑰花。”林薇笑嘻嘻的说:“你可要说到做到。”刘睿笑眯眯地说:“乖徒弟,你要花,我给你摘来了。接下来,你是不是该考虑考虑我的身体诉求了?”林薇一听又红了脸,道:“不行,这是在人家政府招待所里面,你不怕丢人我还怕丢人呢。”刘睿说:“那怕什么?不会有人知道的。”
林薇闻言颇有几分心动,垂下眼皮想了想,羞道:“好吧,让你得逞一回。不过,你只能亲亲我,不能再过分了。”刘睿说:“我的好徒弟,上回咱俩在南湖公园可就亲过了,这回说什么也得再多给我点好处。”林薇羞答答的横他一眼,道:“再给你好处,我……我不就彻底给你了吗?”刘睿笑道:“你不愿意吗?”林薇低哼道:“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你别给我压力……”刘睿诱惑她道:“咱俩顺其自然好不好?我不逼你,你想要了就说。”林薇想了想,点点头,害羞的垂下头不说话了。
刘睿也不跟她客气,站起身来,跨立在她两腿之外,两手轻轻搭在她香肩上,将她轻轻推倒在床上。林薇有点害怕,轻呼道:“呀!不是亲我嘛,你这是干什么?”刘睿说:“我得找个咱俩都舒适的姿势啊。放心吧,你随时可以命令我停下。”林薇羞而不语,仰卧于床,侧过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刘睿轻柔的伏在她娇躯上,侧头找上她的唇,直接就吻了上去。
四唇相接,林薇下意识就闭上了美眸,浑身的肌肉也都绷紧了。刘睿并不着急,温柔的亲吻她红艳的朱唇,吻到她口角处的时候,特意探出舌尖,在那里微微扫过。林薇嘴角部位非常敏感,感受到这种刺激后,先是嘴痒,然后是身子痒,到最后,一颗心也跟着痒起来,不自禁的并拢了双腿。刘睿在她红唇上美美的亲了几口,又去她白嫩光滑的脸颊上亲吻。林薇可能感到些别扭,微微侧头,想逃开他的热吻。刘睿顺势吻上她的眼睛眉毛,又在她额头处亲了几下,左手蠢蠢欲动,轻轻放在她的胸脯上,感受着那里的凸起与娇软,试探着一点点的抓弄起来。林薇对此可以接受,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刘睿便又亲上她的脖颈。她的脖子修长而秀美,肤色白皙,肤质娇嫩,甚至可以清晰看到上面透出来的青色血管。他在此处动情的亲吻着,吻如细密的雨点,在她玉颈上全面的扫过。
林薇这里更为敏感,刘睿还没吻几下,她就有了反应,先是娇躯扭动,然后是鼻息声加粗,最后脑袋也四下乱转起来。刘睿见她反应有些大,就放弃了这处阵地,转而回到她嘴巴上,再次发起袭击。这一次,可不是刚才的表面接触那么简单了,而是蛮横粗暴的吐出舌头,去撬她的牙关。林薇如同死人一样,任由刘睿舌头钻进嘴里,牙关却纹丝不动,不给他攻入的机会。刘睿也没办法,只好使开水磨功夫,用舌尖在她牙根上下、两颊左右的敏感部位轻轻扫视,手上抓弄的力度却也越来越大,眼看林薇那只浑圆秀气的右峰在他手下变换出了各种形状。
刘睿对这个美女徒儿兼老同事实在是太爱了,没有经历过办公室恋情的人是无法理解那种暧昧感情的,那么多年的喜爱与相思,时至今日,终于有了得偿所愿的机会,心里别提有多美了。他心里既得意,又兴奋,既激动,又忐忑,虽然手口都在品尝着身下这具年轻娇美的的美好滋味,心里却没着没落的,好像没什么底气,自己也纳闷这种感受是从哪里来的,可它偏偏就存在。
林薇被他用水磨功夫叩关有一阵,似乎是忍受不住了,又或者是心里那道关卡终于沦陷了,轻轻开启了牙关。刘睿敏锐的捕捉到这一战机,立时将舌头塞了进去,刚刚进到她口腔里,立时上下左右的乱扫乱挑,一方面是将她牙关开得更大些,一方面是宣扬自己的威风与得意。林薇丁香舌不是他的对手,退避三舍缩在最里面。但刘睿可不会放掉这个主要对手,舌头在里面一挑就将她香舌勾了出来,立时吸入自己口中美美的吮吸起来,上面终于攻陷了口腔重镇,下面也加大了攻击力度,魔爪从她腋下探入裙衣里面,隔着文胸罩杯扣住那团嫩肉抓揉起来。林薇似乎已经全身心的陷入到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情事当中,虽然知道他在一点点蚕食自己的阵地,却难以鼓起勇气跟他作斗争,更不要提将侵略者赶出境外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刘睿已经将她右峰整个从罩杯里掏了出来,不仅掏了出来,而且推出了裙衣,直接袒露在外。看到这只雪白娇嫩的玉兔,再看到上面那深红色的樱桃,他情难自已,低头过来,张开嘴巴就将其含了一小半进去。林薇感受到他这一刺激,立时嘤咛出声。刘睿使出灵活的口技,对这只玉兔展开了全方位的攻击。林薇经受不起这只,呻吟声很快一声紧似一声的哼了出来。
“够……够了吗?”林薇有气无力的低声问道。
刘睿偷空腾出嘴来,问道:“你觉得呢?”说完又迫不及待地吻上了她的唇,好像那里面有什么琼脂玉酿似的,凑嘴上去就是一顿猛吸,手上也不闲着,抓住那只已经被口水浸湿了的玉 峰大力揉搓起来。林薇倒是想说“够了”呢,可惜嘴巴被他死死堵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根本就表示不出意见来。刘睿跟她对了几个嘴儿,再次含住她的玉兔吃吮起来,左手已经滑入她裙内,对着她的溪谷要害抚弄起来。林薇突遭袭击,两腿立时夹得紧紧的,不准他再去那里骚扰。刘睿暗地好笑,心说我手已经在那了,你就算夹住又怎样,我的手指还不是可以灵活自如的肆虐?更是毫不客气的勾勒起来。林薇被他弄得全身酸软,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用粗重的鼻息声表示她的无奈。
林薇陡然间清醒过来,因为她发觉刘睿那两只魔爪做出了更加过分的动作,竟然在扯动她的内 裤,如果被他扯下去的话,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有些害怕了,轻嗔道:“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刘睿闻言停下手里的动作,吻上她的耳朵,含住她的耳垂咬啮舔舐了一会儿,弄得她全身打颤,心里仿佛有团火似的,恨不得这团火将自己与身上的他一起烧个干净。这一刻,她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整个身子轻飘飘的好像上了天。
刘睿悠悠的在她嘴边说:‘宝贝,你也想要,不是吗?“林薇竟然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还发出了一声嗯的赞同声。刘睿又说:”你也喜欢我,对吧?“林薇又嗯了一声。刘睿说:”那还有什么害怕的呢?“林薇闻声不说话了,用手轻轻搂住了他的后背。刘睿两只魔爪再度动起来,很快就将林薇那条的小可爱褪到了脚踝上,随意的扯脱一头,另一头就在她秀美的小腿上挂着了。林薇知道大限将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没有了最开始的惶恐与羞涩,取而代之的是期待与兴奋,这种想法让她感觉极度的难为情,不自主就将美眸闭得更紧了,甚至,修长的睫毛都在不住价颤抖。
刘睿在她耳畔低吟道:“我要吻你宝贝。”林薇还以为他话里的宝贝指的是自己呢,心里很纳闷,心说你不是一直在吻我嘛,还特意告诉我干什么?就在她纳闷的时候,忽然感觉裙子被人掀起来,接着大腿也被人分开扳起,整个下半身都被人摆出了一个极度羞人的姿势。她这时候才觉得有些不对,刚想出言阻止那个坏蛋,但觉一股火热的娇软突然盖在自己那最的部位,又急又羞,几乎要晕过去了,可惜,没等她晕过去,一条灵动湿热的东西在那里搅动起来,动作时而暴力粗蛮,时而温柔小心,给自己带来了一种极不真切的感受。这种感觉汇聚到脑海里,渐渐觉得自己被一股热浪不时的冲刷着,那种感觉很舒服很快活,就跟泡热水澡一样,但又比泡热水澡舒服得多……随着那种感觉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强烈,她已经没有能力去思考幻想了,整个人都迷失在了那种令人疯狂的快活当中,只有嘴巴,微微张着,露出了编贝般的白皙牙齿,香舌似吐不吐,里面发出了令人血脉贲张的娇吟声。
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刘睿此时的心情,那就是“爽”,用两个字,就是“爽极”!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跟这位美女徒儿发生如此亲密的接触。换种方式说,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用这样一种方式征服这位市水利局的“万人迷”。虽说,身为堂堂男子汉,用这种方式伺候女方,有些丢份儿,但男女之事,本来就是以追求快活为第一要务,只要彼此身心愉快,你管用什么方式呢?你看现在,林薇被自己伺候得多爽啊,娇躯时不时的颤抖跳动两下,小嘴里无意识的唱着动人的歌曲,整个人都陷入了无尽的快活当中,再没提一句不乐意或者直接拒绝。
刘睿越想越得意,越得意越开心,忽然觉得火候已经到了,是时候跟她发生更亲密的关系了,便忙里偷闲请出小刘睿,也没考虑采取避孕措施,轻轻爬上床去,腰肢扭动,胡乱凑弄两下,就已经顺着湿滑的溪谷入了巷。巷子很窄,因此第一下并没有进入太深。刘睿也没敢进入太多,万一林薇从快活中清醒过来,跟自己翻脸改口呢?
他没料错,林薇果然在瞬间就睁开了眸子,一张芙蓉美面已经被快 感与羞臊弄得红白不堪。她眸子里水汪汪的,幽幽的目光动人心魄,眉尖眼角蕴满了春情,似乎在向人诉说她的快活,红唇开启了一半,丁香小舌凑在嘴边,不知道要干什么……看到她这幅美人动情图,刘睿心底暗赞一声美,俯身下去,在她嘴上轻轻吻了两口。林薇下意识又闭上了眸子,两手臂箍住了他的腰肢。刘睿知道她应该是同意跟自己共赴巫山了,心中大乐,边吻她边试探着钻弄,费了好半天工夫才彻底入巷。两人合 体的一瞬间,刘睿长吁了口气出来,林薇却抱他抱得更紧了。
戏剧性的转折突然就在这一刻发生了,刘睿刚刚感受到林薇花径的湿热紧窄,还没来得及在里面兴风作浪,裤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最开始,他还以为这是幻觉,赖在林薇娇躯上不想接。可是等铃声响了两波之后,他就回过味儿来了,听得出是自己那部工作用的手机。能打到那部手机上的,自然都是紧急要事,哪敢怠慢,只能恋恋不舍的从林薇娇躯里退出去,站到地上,摸出手机接听了。
电话是杜立雪打来的,听语气有些紧张,急促的叫道:“小睿,你去哪了?怎么不在房间里?”刘睿听到秘书长的问责,瞬间就给懵了,目光瞥见林薇那赤 裸的下半身,眼底划过一道白光,白光里又有一道诱人的粉红,心头一跳,忙转开头道:“我在外面跟青曼打电话来着,现在正在……”杜立雪道:“你现在马上给我回来,有紧急情况需要你去处理。”刘睿很少见秘书长大人用如此严厉的口吻跟自己说话,就知道发生大事了,闻言忙答应下来,挂掉手机后,发现林薇已经坐起来了,手里捏着脚踝上那条蓝色纱质的小内 裤,脸色娇红如血,实在是媚惑动人之极,只可惜,自己是无法享用这个美人了,边收拾衣物边道:“宝贝,对不起,我必须得马上回去,秘书长找我有急事。”林薇羞答答的说:“你趁早走,刚才差点被你……哼。”刘睿呵呵一笑,凑过去在她脸蛋上重重吻了一口,柔声道:“不是差点,而是已经。宝贝,咱俩已经算是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了,从此以后,你多了一个老公我。”林薇又羞又气,对他一顿捶打,道:“坏东西,死东西,早知道你这么坏,我打死也不让你进屋……”刘睿笑道:“宝贝,我真没时间陪你了,必须马上回去,改天咱俩再聚,你有空了给我发短信。我先走了,晚安。”说完后不等她回答,快步离去。
林薇目送他离去,脸上表情又爱又恨,等他彻底消失在门外后,俏脸上开始现出沮丧的神情,想到刚才跟他所发生的一切,脸上又浮现出迷茫神色,半响后撩起裙子看了看那里,想到刚才他的无耻动作,忽然羞得翻身扑在了床上。
刘睿上楼找到杜立雪的时候,发现他正跟老板白旭光站在一起。两人面色都有些阴沉。白旭光更是看着他一言不发。
刘睿心里有虚,不敢直视他的目光,略微低垂眼皮,赔罪道:“书记,秘书长,对不起,刚才我在楼下给青曼打电话,打完后又溜达了一会儿……”杜立雪语气深刻的说:“小睿,有件非常紧急非常重大的事情交给你去处理,希望你能办得既快又好。”刘睿忙道:“秘书长您说。”杜立雪说:“刚才,接到省委来电,说有咱们云州市的离退休老干部在省委附近贴大字报,被执勤武警抓获了,通知咱们去领人。你现在马上跟老周一起回云州,到云州后,跟信访办主任王铁辉一起,叫上几个工作人员,再请冯局长支援几个民警,你们一道赶往省城,务必要把那几个老家伙带回来。”
白旭光忽然冷冷的插口道:“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老虎不发威,他们当成是病猫了吗?”刘睿忙问:“老板,那几个老干部是在咱们市委市政府贴大字报的人吗?”白旭光目光炯炯的看向他,道:“这就需要你去查清楚了。我只要结果。”刘睿说:“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会圆满的完成。那我这就走。”
杜立雪嘱咐道:“路上注意安全。”刘睿冲他点头示意,转身出去了。
老周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此时正在门口等着刘睿。两人碰面后立时下楼,来到楼下,一号车已经发动着了。两人上车,一号车缓缓驶出招待所大院,很快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路上,刘睿给冯海亮打完了求援电话后,心里已经是恨那几个老干部恨得要死了。要不是他们,自己此时正在林薇那娇美年轻的身子上辛勤耕耘着,当然了,这种耕耘享受的是过程,而不是期盼收获的种子。就是因为他们几个老混蛋在省里给云州抹黑、让老板白旭光坐蜡,结果自己不仅失去了跟美女徒儿共度的好机会,还要连夜长途跋涉赶往省城。要知道,从陇北到省城可是有三百多公里的距离,开车要近四个小时呢。虽然不是自己开车,可也不好在老周开车的时候自己呼呼大睡啊。而且不要忘了,一去是四个小时,一回也是四个小时,这就是八个小时呢。八个小时的煎熬,这还不算带回那些老干部的时间。要是他们不愿意回来,自己这边还得想方设法……看来啊,别说今晚上别想睡了,就算明天上午,都不得睡!
路上,老周笑呵呵的问道:“头回摊上这事吧?”刘睿苦笑点头,道:“老哥,要辛苦你了。不过你要是开车累了的话,我可以替你会儿,我包里也带着驾照呢。”老周点点头,道:“以后啊,这种事还多着呢。这是夏天,还好过,要是冬天,你试试,漫天大雪,路上都是冰,出来能把活人冻死,那是真心不想从被窝里钻出来啊。那一年,我给一个副书记当司机,也是在郊区调研,市里面出了大事,我们要连夜赶回来,那可是三九天啊,晚上温度零下二十多度,车子忽然打不着火儿了……”
车到云州后,信访办主任王铁辉与市公安局政治处派出来的干警已经等着了。刘睿下车跟王铁辉与带队的政治处副处长柳广打过招呼,简单说了下情况,各自上车。三辆车以市委一号车为首,快速驰往省城。
为防身在陇北的秘书长杜立雪等得焦急,刘睿给他打电话汇报了一下最新进展。杜立雪叮嘱他说:“虽然白书记说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但是身在省委,还是要注意影响,不要搞得太僵。”刘睿说:“放心吧秘书长,我有分寸的。”
车队赶到省委大院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将近两点。
刘睿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却也只能硬撑着,下车后,把瓶子里的矿泉水倒出来,洗了洗脸,这才清爽了些。与王铁辉、柳广三人商量了一下。
三人职级显然以王铁辉为高,他是政府信访办的主任,正处级干部,远远高出刘睿与柳广。三人似乎要唯他马首是瞻。
但王铁辉坚辞不应,说刘睿代表白旭光书记而来,又受了秘书长的嘱托,此行自然以他为尊,自己与柳广听他的吩咐就是了。
刘睿知道他这是推卸责任,这件事,搞好了,将贴大字报的老干部们都带回云州,并不算什么功劳;可如果搞得不好,人没带回去,反惹一身骚,再被省委的人嗤笑甚至是被省委领导批评,那可就是大过一件了。对于这种无功皆过的事情,傻子才会主动扛到头上呢,深深看了他一眼,心说好你个王铁辉,在这种节骨眼儿上还给我耍心眼,我是拿你无可奈何,可你别忘了,回去还有白书记那一关呢,我在他那稍微说你两句难听的,你可就别想着落下好了,淡淡地说:“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件事由我出面。”
王铁辉笑道:“那是最好不过。”柳广点头道:“刘处长您就吩咐吧,咱们随时准备抓人。”
刘睿哭笑不得,心说老大哦,多亏你还是政治处的副处长,怎么动不动就想着动手呢?真动了手,只能被省委的人笑话啊,想了想,道:“咱们先过去见见人家负责这件事的领导,再看看怎么处理,随机应变吧。”王铁辉打了个哈欠,道:“嗯,刘处长你怎么说咱就怎么做,绝对没二话。”刘睿知道他这等同于是撂挑子了,可自己也没权力挟制他,只能忍了。
三人先让其他人员在车里等候,接着刘睿在前、王铁辉与柳广并排在后,摆出梯次极为分明的微型小分队,迈步走到省委大院门口。刘睿跟执勤的武警说明了情况,又拿出工作证给他看了。这武警确认身份后,到岗亭边打电话,不一会儿走回来,道:“你们等着!”说完就再也不理三人了。
王铁辉低声牢骚道:“牛个屁啊,不就是个破武警嘛,省委大院的看门狗而已,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领导了?”
刘睿笑了笑,没说话。
过了几分钟,从院里走出一个戴着眼镜的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他来到门口武警那里后,已经看到了刘睿三人,却好像没看到似的,大声问道:“云州过来接上访户的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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