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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睿知道杜立雪不是多话之人,绝对不会主动跟郑燕燕提起此事,就算她问起,也不会说得如此详细,肯定是她追问来着,秘书长不得已才把实情相告,由此可以想到这位郑姐对自己的关心程度,既是感激又是羞愧,道:“郑部长,还要麻烦您跑一趟,这真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呃……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对象,李青曼。青曼,这是市委宣传部的郑燕燕郑部长。”

郑燕燕大喇喇的瞧着李青曼,也不主动打招呼。李青曼被她看到自己跟情郎亲热的场面,羞于见她,可是情郎都发话了,不打个招呼也不好,只能红着脸说道:“郑部长你好。”郑燕燕道:“你好,你这是来照顾小睿的吗?”李青曼点了下头。郑燕燕淡淡的笑道:“你照顾得不错,他生龙活虎的,已经不像受伤的样子了。我相信他一定能够很快康复。”李青曼如何听不出她话里的嘲讽味道,闻言脸色更红了,恨恨的瞪了刘睿一眼,低头道:“我……我还有点事,先出去一趟,你们聊吧。”说完快步走出屋去。

覃琼芳眯起眼睛看了刘睿一眼,转身也出去了。

剩下刘睿一个独自面对这位清幽高雅的市领导,别提多尴尬了。

郑燕燕冷哼道:“小睿,前阵子你还没女朋友呢,怎么这么快就有了?你倒真有女人缘啊。”刘睿陪笑道:“郑姐,我这女朋友是秘书长介绍给我的,她是秘书长的外甥女。”郑燕燕闻言一愣,道:“什么?杜秘书长的外甥女?”刘睿点点头,也不知道这个郑燕燕知不知道杜立雪与李舟行的关系。郑燕燕微微颔首,道:“既然是秘书长介绍外甥女给你认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可是,小睿啊,别怪我说你,有你们这么干的吗?这么一会儿都忍不住?就什么都不顾了?你瞧瞧,你瞧瞧你后背这些绷带,那么长的伤口,你就不担心……嗯咳,那啥的时候给扯裂开?”刘睿羞惭无比,道:“郑姐,我知道错了,你就别按着这个说我了,我也没……不算太过分吧?”

郑燕燕失笑道:“你还想怎么样?你还想……哼,你小子,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老实孩子呢,想不到你这么坏。没来之前,我还想象着,你身上到处都是刀伤,一定是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到处都是血迹,看来我想差了,你这住院住得挺滋腻呀。哼,早知道这样啊, 我才不好心过来看你呢。”刘睿讪讪陪笑,道:“郑姐,你对我的好心好意,我一定会牢牢记在心里的,记一辈子,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忘。”郑燕燕横他一眼,走近床边,道:“给我看看你伤口。”

刘睿便老老实实地趴好,郑燕燕弯腰低头,仔细查看。当然,伤口都被绷带包裹得严严实实,她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饶是如此,郑燕燕也觉得触目惊心,皱起秀眉,叹道:“你呀,怎么惹下这么狠的仇家?”刘睿叹道:“唉,郑姐你别提了,一句话也说不清,里面有我的错。”郑燕燕怒哼道:“就算全都是你的错,就是动刀动枪的理由了吗?这些人真是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拿刀砍人,还有没有王法了?市公安局的人也是,都是吃干饭的吗?就是这么维护社会治安的吗?”刘睿听得很感动,表面上郑燕燕在四方迁怒,实则是维护自己,道:“郑姐,你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你这样真是让我……”郑燕燕嗔道:“看病人哪有不带东西的?你不让我带东西,就是不让我做人。”刘睿只能嘿嘿赔笑,心里却很快活。

郑燕燕清澈的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柔声道:“小睿,明天省里李舟行常务副省长来咱们云州,市里好多准备工作还没做,尤其是我们宣传这一块,事情很多。我就不多待了,改天再过来看你。”刘睿早就从李青曼嘴里知道这件事了,此时闻言一点都不惊奇,道:“郑姐,你回去忙你的吧,以后也别再过来看我了。我其实也没什么事,住一周左右差不多就出院了。”郑燕燕哼道:“干吗不让我再过来?怕再被我看到你跟你对象亲热吗?哼哼。”刘睿羞红了脸,嘟囔道:“我跟青曼这才是第二次……就被你撞见了,你以为我们经常亲热吗?”郑燕燕说:“爱第几次第几次,我也管不着。我就是提醒你,养伤就是养伤,别胡来。再说,你也得考虑考虑你的身份。今天也就是让我瞧见了,要是被外人瞧见呢?你身为市委办公厅秘书一处处长,又是白书记的秘书,在病房里跟女人……哪怕是跟你爱人亲热,被人瞧了去,你脸上很有光彩吗?人家要是再给你传出去呢?”说完狠狠瞪了他一眼。

刘睿陪笑道:“好,我谨遵郑姐你的法旨,保证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郑燕燕道:“我这也是为你好。真想亲热,等你伤好了,跟她回家亲热去。”刘睿弄了个啼笑皆非,也不知道这位郑部长为何对自己跟对象亲热的事情如此关注,不住口的总是提这个话题,哪里有半点市委领导的样子嘛?答应道:“我知道啦,郑姐你赶紧回去亲热吧……啊,不是,不是,我说差了,是你赶紧回去忙吧。”郑燕燕忍俊不禁,似笑非笑,点头道:“好,那我就回去了,你好好养伤吧。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别怕麻烦我,姐没把你当外人。”刘睿说:“好,谢谢你,我也不方便送你,你慢走。”

郑燕燕走后,李青曼很快走回屋来,对着刘睿就是一顿埋怨。可怜刘睿先被郑燕燕嘲讽批评,又被这位准老婆迁怒,弄了个里外不是人。

傍晚吃饭的时候,李青曼去外面饭店里给刘睿买他想吃的小炒,覃琼芳趁机溜进来奚落他:“哼,大领导,想不到你竟然是个色狼。”刘睿呵呵笑道:“小丫头,你懂什么?跟自己女朋友亲嘴,这叫色狼吗?”覃琼芳哼道:“不叫色狼叫什么?我当护士四年多了,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不害臊的家伙,在病房里就跟人亲嘴,丢人,不害羞。”说完还伸出纤长的手指在脸上刮羞。刘睿讪笑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情难自禁?”覃琼芳摇摇头,道:“我又没男朋友,我怎么知道?”刘睿说:“你多大了?你这年纪,可以有男朋友了。”覃琼芳说:“要男朋友有什么好?”刘睿说:“男朋友很好啊,可以陪你吃饭,跟你看电影,给你送花,为你买衣服首饰化妆品,跟你到处玩……”覃琼芳道:“这些事情我自己也能做啊,真要是有了男朋友,我还得给他花钱,哼,不值。”

刘睿呵呵笑道:“你可以找个不用你给他花钱的男朋友啊。”覃琼芳哼道:“还是算了吧,我一个人就够烦的了,要是俩人还不更烦?”刘睿苦笑摇头,道:“你这个丫头,思想真怪,人家都觉得俩人在一起很幸福,你怎么会觉得更烦呢?”覃琼芳不耐烦地说:“别说我了。我告诉你啊,明天你伤口换药,到时候有你受的。”刘睿奇道:“我受什么呀?”覃琼芳哼哼着说:“你伤口要是感染化脓了,就得拆线,用碘酒什么的从里到外清创擦洗,非得把你活活疼死不可。拆完线还得再缝上,嘿嘿,就有你受的了。”刘睿哭也不是,气也不是,道:“臭丫头,我好像没得罪你吧,你怎么咒我伤口感染?”覃琼芳嘿嘿笑道:“谁让你这两天过得太滋腻呢?有漂亮女朋友陪着你,你想抱就抱,想亲就亲,多滋腻呀。哼。”刘睿叫起撞天屈来:“别瞎说,我可从来没抱着她。”覃琼芳道:“你撒谎,你下午亲她的时候就抱着她来,抱着她的腰,那爪子还在人家腰上摸呢,真恶心。”

刘睿听得脸热无比,垂下头,嘿笑道:“那是情不自禁,你懂什么。”覃琼芳说:“我评不上N2,郁闷得想死,你倒好,还故意当着我的面秀恩爱,我当然要咒你伤口感染了。”刘睿哈的笑道:“丫头,你怎么这么无赖不讲理啊?我都说了会帮你评选N2,你还咒我?你这样我可不帮你了。”覃琼芳很惊喜的叫道:“你真能帮我吗?”刘睿叹道:“之前不是都跟你说了嘛,我会帮你,你怎么不信?”覃琼芳不好意思的嘿笑道:“我以为你哄我玩呢。”刘睿撇撇嘴,道:“没事我哄你玩干什么?哄你玩我很开心吗?”覃琼芳呵呵笑道:“那我就不咒你了,我还要给你祈祷,祝愿你早点好起来,嘿嘿。”

晚上,覃琼芳与同事搬来一张供病人家属专用的陪床,放在刘睿病房里,又特意给备上干净晒过的被褥,以供李青曼休息。刘睿与李青曼谢了她一番,她自己则回到这一楼层的护士总台休息。

睡觉之前,刘睿与李青曼闲聊天,告诉她明天会换药。李青曼想了想,道:“那就趁明天高家父子过来看你的时候,当着他们的面,让医生给你换药。也让他们看看自己做的孽。”

刘睿也正有这个想法,想要从高家父子那里得到更多的好处,他们既然不远迢迢过来看望自己,就绝对不只是道歉那么简单,肯定会有别的实质上的好处,比如礼物或者礼金,给他们看看自己受的伤,无形中就能增加他们父子的负罪感,给自己的好处不就会更多一些吗?

已经十一点多了,李青曼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刘睿就主动跟她闲聊天:“老婆,咱俩这样算不算同居啊?”李青曼嗔道:“别胡说,赶紧睡觉。”刘睿笑道:“你不是睡不着吗?”李青曼道:“慢慢睡就能睡着了。”刘睿笑了笑,道:“老婆,我想上厕所了。”

之前李青曼已经扶着他上过两次厕所,不过,她比覃琼芳要害羞,从不肯站在里面“陪绑”,都是把他扶进去后,自己退到外面等着。

李青曼起身道:“好,我扶你去洗手间。”

解手完毕,李青曼又扶着他出来。刘睿不无感慨的说:“老婆,你这样扶我一辈子该有多好啊?”李青曼嗔道:“你想要累死我呀?”刘睿呵呵笑道:“累不死,等你上厕所的时候,我再扶着你啊。”李青曼大窘,道:“我才不用你帮忙呢。”

来到床前,刘睿小声地说:“老婆,你看我的床那么大,干脆你跟我一起睡吧。”李青曼狠狠推他一把,道:“别得寸进尺了,你不怕丢人我还怕丢人呢。今天你们那个宣传部部长,可是狠狠讽刺了我一顿,我脸都让你丢光了。”刘睿嘿嘿笑道:“那是白天,晚上就没人打扰咱俩了。咱俩这可是完全的二人世界。”李青曼哼道:“那也不行,快躺下吧你。”说完气愤愤的回到自己床上睡了。

次日,一直等到下午四点多,省政府常务副省长李舟行、省人大副主任高国泰几个人,才在市委秘书长杜立雪的陪同下,来到医院病房里看望刘睿。

事实上,从早上起,李青曼就跟舅舅杜立雪保持着联系,父亲李舟行什么时候赶到云州,什么时候前往双河县慰问灾民、视察灾后重建工作,什么时候回到云州,又什么时候出发来市第二医院,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所以,李舟行与高国泰父子来到病房里的时候,“正好”赶上医生在给刘睿换药。

看到刘睿背上那红紫不堪的深长伤口、那密密麻麻如同蜈蚣脚一样的缝线,再看到他脸色通红、两腮不住晃动,似乎在紧咬牙关,而左拳紧紧握住,左臂肌肉虬结起来,似乎这么做才能抵抗消毒时所带来的巨大痛楚,李舟行与高国泰各自动容。高冬冬更是脸色惊惶的看着刘睿后背那道伤口,上下牙交击起来。

等医生换完药出去后,屋里只剩下李舟行与高国泰父子,杜立雪,刘睿与李青曼两人,一共六人。

李舟行迈步来到床前,对刘睿温言说道:“小睿,你受委屈了。”

刘睿硬撑着想要爬起身来,李青曼将他牢牢按住,斥道:“还起什么?医生护士都交代过了,让你不要动,一动就会撕裂伤口,你还想复原吗?”

李舟行也忙道:“是啊,小睿,你就不要动了。”刘睿一脸歉意的说:“李省长,我这样太没规矩了,您可别介意。”李舟行说:“不要叫我省长,这不是公务场合。”刘睿跟李青曼对视一眼,改口道:“哦,那我叫您李叔叔吧。”李舟行问:“伤口还疼得厉害吗?这两天身体怎么样?吃饭还好吗?有没有其它不适应症?”李青曼斜了高冬冬一眼,抢着说道:“爸,小睿这两天每天晚上都疼得睡不着觉,饭也吃不了多少,人都瘦了好几斤了。”说着眼圈就红了。李舟行叹了口气,道:“小睿啊,你受苦了。”

高国泰咳嗽一声,迈步走了上来。

这是一个年级在六十岁上下的矮胖老头,看上去比李舟行要老一些,留着短背头,头发油光黑亮,戴着一副上届国家领导人那样的宽框眼镜,长相憨厚,口型天生就有几分喜感,给人的感觉像是一个忠厚长者。可绝对没谁因此觉得他良善可欺,能混到省部级的人,有哪个是好相与的?

李舟行见他走来,往后退了退,给他让开一些位置。

高国泰和声问道:“小朋友,你就是刘睿吧?”刘睿斜脸看着他,听了他的话,立即生了一肚子气,心说:“你才是小朋友呢,你们全家都是小朋友。”点了下头,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好像抽动了伤口似的,趁机也没说话,牢牢把握了主动之势不动摇。

有人纳闷了,他没说话怎么占据主动啊?这不完全限于被动了吗?呵呵,有些情况下,行事主动的一方确实会占据主动优势,可在某些特殊情况下,保持被动态度的人反而会占尽优势。简单举个例子,谈判活动中,后发言的人一般都会占据主动。再譬如,男女谈恋爱,先表白的一方反而会显得被动。应了中国一句老话,“后发制人”。

拿眼前这个情况,刘睿是被高国泰儿子指使人砍伤的,高国泰带儿子过来赔罪道歉,那是应该的。如果刘睿再表现得太过主动热络,反倒显得他理亏了。而若像现在这样一言不发,表现得矜持一些,便会有最少两个好处,一是显得受伤过重,难以开口;二呢,给对方留下一个委屈无奈的受害者印象,加大对方的负罪感。

高国泰叹道:“小刘啊,都是我教子无方,让他酿下这般大错,给你造成了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伤害。作为高冬冬的父亲,我这里诚恳地给你赔罪了。”说完,站直身子,给他躬身道歉。刘睿见他姿态做足,当着李舟行的面,也不好不给他面子,忙道:“高……高叔叔,您太客气了,这件事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您用不着这样。我跟高冬冬都还小,还很不成熟,相对您们来说还是小孩子,小孩子打闹都是很平常的事情,还要劳动您大老远从省城赶过来,我这做晚辈的实在是羞愧啊。我……青曼,快帮我扶住高叔叔,可别多礼了,我受不起啊。”

李舟行站在高国泰身后,看到刘睿说了这番话,暗自点头,瞥了一眼高冬冬,见他还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又是摇头不已。

李青曼虚扶了高国泰一把,高国泰对她摆摆手,示意不用客气,感怀的说道:“青曼,这件事还要麻烦你请假过来照顾小刘,我心里很过意不去啊。”李青曼淡淡的道:“我过来照顾小睿是天经地义,请几天假也不算什么。”

高国泰微微颔首,瞥眼看向自己儿子,见他脸色似傻非傻、似惊非惊的看着这边,却是一动不动,暗暗有气,喝道:“畜牲,还不过来给小刘道歉?!”

高冬冬陡然惊觉,吓了一跳,道:“哦……哦哦,我……我道……道歉。”说着扭扭捏捏的走过去,站到父亲身边,对刘睿道:“刘……刘睿,我跟你道歉,我对不起你,我不该……不该叫人打你,我错了,你……你原谅我。”说完似乎想要鞠躬,却因为角度不够的缘故,反而像是胡乱点头。高国泰怒道:“不会鞠躬么?还用我教你?”高冬冬忙站直身子,闭拢双腿,做了一个标准的鞠躬姿势。

刘睿见他左脸通红,脸部肌肤成块状微微隆起,跟右脸有着很明显的差别,似乎是刚被人打过耳光没多久,以他小太子的身份,谁敢打他?自然是其父高国泰咯。由此可以想到,高国泰对于他指使王海砍伤自己的事并不知情不说,知道以后一定发了很大的脾气,还打了他。当然了,自己是不会因此可怜同情他的。说道:“冬冬大哥,你不用向我道歉……”说到这里,故作停顿。

李舟行与高国泰听到这里,同时生出疑虑,怎么着,刘睿心里还有气,这是不接受高冬冬的道歉?

却听刘睿续道:“……因为这件事里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当初在青曼家里,你辱骂我跟青曼,我听了以后仗着自己会功夫,就出手打了你。现在想想,这样干实在太不对了。我应该跟你道歉才对。你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李舟行与高国泰听他说完,对视一眼,各自点头。

高冬冬怎么也想不到他以一个受害者的身份,居然还能跟自己开口道歉,有些受宠若惊,呆呆的说:“刘睿你……你……”刘睿苦笑道:“冬冬大哥,这件事我错在前,你错在后,咱俩都有不对的地方。正好,今天李叔叔高叔叔都在,当着他两位长辈的面,咱俩就把这件事揭过去,就算了。从今以后,咱们做不做朋友再另说,但是千万别再互相为难了。你看,又是牵累青曼,又是牵累两位叔叔,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呢。”高冬冬被他说得极难为情,口唇嗫喏,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高国泰赞道:“好,好孩子,小刘真是懂事啊。青曼,你算挑了一个好夫婿啊。”李青曼心里高兴,嘴上却道:“叔叔,小睿心胸广阔识大体,原谅了高冬冬,还主动道歉,但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难道小睿要白白挨这一刀一棍吗?”高国泰闻言忍俊不禁笑出来,只是笑容很苦涩,暗叹了声,道:“丫头,你放心吧,这件事我父子对小睿必有一报。”说完问刘睿道:“小刘,你说说吧,想要什么样的补偿。你胸有度量饶过高冬冬,真是忠厚有德,我很喜欢。你也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白受这份委屈。”

李舟行闻言笑了笑。

李青曼看了刘睿一眼,给他递了一个不为人知的隐秘眼神。

刘睿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心中暗道老狐狸狡猾,不主动提出赔偿自己什么,反倒让自己开口索要,这样一来,自己索要太多补偿的话,会自陷自己于不义,会给人留下贪婪无度的坏印象;若是索要补偿少了呢,对方自然乐得答应,自己却吃了亏。哼哼,果然不愧是副部级的大人物呀,这狡猾程度可是胜过市委副书记于凤和那只老狐狸三分呢,想了想,委屈地说:“高叔叔,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件事里面我也有不对之处,您跟冬冬大哥奔波数百里过来看我,又当面给我赔礼道歉,我肚子里那点怨气早就没有了。我哪还敢要什么补偿?对我来说,冬冬大哥能过来看望我,就已经是最好的补偿了。至于其它的,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要的。”

高国泰听了这番话,哈哈一笑,侧头对李舟行道:“老李,这是你教小刘说的?”李舟行摇摇头,微笑说道:“我可教不出来,这是他临场发挥。”高国泰笑道:“你可是找了一个好女婿呀。”李舟行再次摇头,道:“是不是女婿,还未可知呀。”高国泰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不同意他跟青曼好吗?不同意的话,趁早告诉我。你知道,冬冬还有个妹妹没出阁呢。我看小刘很不错,你不要的话,我可就要了。”

高冬冬惊愕的看向父亲,心说这刘睿可是离过婚的人,再怎么好也是个二手货,怎么能把妹妹嫁给他呢?那不是便宜了他?

李舟行笑道:“我同不同意都没用,一切要看曼曼的心意。”高国泰打趣李青曼道:“看这丫头的样子,已经是非小刘不嫁喽。唉,我家闺女没福气喽。”

刘睿看着两位大佬一唱一和,忽然觉得有些恶寒,两人好歹当过亲家的,怎么当着李青曼的面,更有自己这个李青曼的对象,能聊这种话题呢?要不要脸啊?难道人老了脸就不值钱了?不要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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