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富爷爷道；老太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城里人结婚的时候，有的男人穿婚纱扮新娘呢。你听了一个破故事都没听清就在那里引经据典了，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这次去城里也该让你上个学前班好好让你扫扫盲了。

富奶奶大怒道；没读书是我的错吗？我从小就到了你家，你家让我读过书了吗？你以为你读了个小学就了不起吗？你有本事去找个大学生啊。

富爷爷站起来道；好了，我怕了你行了吧，石伢子还没吃东西呢，我去摘点梅子来。说着就走。

石伢子道；富爷爷你不用去了，我那里也有，就不用麻烦了。富爷爷道；我一会儿就回来，老太婆啊来啊去的我怕被感染了。富奶奶道；你是不是嫌我烦了？你有本事去找个不烦你的去啊，我好伤心啊，跟了你这么多年，我得到了什么啊，到头来还嫌我烦。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富爷爷慌忙道；老婆子，你不要哭了啊，我几时嫌你烦了啊，我要是烦你就不会学你了啊。富奶奶擦干了眼泪道；你是不是说的是真的啊，可不要骗我啊，那我会更伤心的啊。

富爷爷道；当然是真的了，我们做了几十年夫妻，我几时骂过你打过你了？

富奶奶道；还算你有点良心，那你说的是真的了？富爷爷道；不然还是假的不成，我骗过你吗？富奶奶道；那倒是没有，那我就放心了，我跟你说，你要是嫌我说的那个字，以后我不说就是了。

富爷爷道；你千万不要不说啊‘如果你不说话了，家里就会泠泠清清的。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富奶奶道；反正我们就要去城里了，我也怕说错话让人笑话，不如早点少说点话的好。

石伢子见他们不和自己说话，就起身道；我要回去了，快要下雨了，再不回去就走不成了。

他正要走，外面已经下起雨来了。富奶奶道；这雨下起来就没完没了的，你先不要走了，我去做饭，你吃了再走吧。你先和你爷爷说说话。说着就走了出去。

正文 四

富爷爷见富奶奶走了以后就说道；你很想知道你师傅为什么要带你到这里来吧。你现在也长大了，可以跟你说了。我跟你师傅认识是在十年以前，也可以说是在二十多年以前。你是从头听起还是你来以后呢？

石伢子道；我还是从头听起吧。

富爷爷道；那是七八年吧，那一年我们山里来了十个知识青年，他们是到我们这里来劳动的，他们大部分是干部子女，本来是安排在下面农村的，但他们的热情很高，自动要求到山里来，那时我们这里是林场，但这是大队的林场，没有办公的地方，也没有住的地方，就住到了你住的山神庙里，由于我离那里不远，领他们上山和打扫地方的工作就给了我。

由于大家都是青年人，我们很合得来。他们才来的时候干劲很大，但做了一天以后，手上都起了泡。过了不久，他们的意志就消停了下来。开头他们唱的是革命歌曲，后来就唱起了悲壮凄凉的知识青年之歌。一年以后，其中的四个女青年在后面的潭中洗澡的时候都没有上来。我们男的赶到把她们救上来后两个已经死了，一个被她的男朋友救活，一个上来就活了。这个人就是你师傅。

当天晚上他们买来了酒，为两个女的守灵，大家都哭了，而且哭的很伤心。第二天他们都走了。

十年前，开学的前一天，我正在给老师做饭，听到校长正在和一个教师争论。我就过去看热闹，听那教师说道；我的要求是住到山神庙里，要不我就回县城。校长说道；你是特级教师，如果我们不照顾好你，我们对不起山里的孩子，更对不起你自己，那里有十里山路。下雨下雪很难走。就是我们山里人也不去那地方的。那教师道；我可以给你们一个保证，一，我不会耽误一节课，二，我教的班可在乡里排前三。你如果还不答应的话那我只好走了。

校长道；既然你一定要到那里去，我没办法了，你就去吧，如果住不下去就来找我。实在是对不住你了。他看到了我，就说道；富青你帮秦老师拿一下行李，顺便帮她打扫一下，今天就不用做饭了。

我帮她拿过行李道；秦老师认识秦红吗？她对我笑了一下道；我叫秦雪，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我说道；你怎么一点也没变呢？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漂亮。我还以为你是秦红的女儿呢。我们边走边说，她说道；你既然认出我了，我也不瞒你了。我练过功夫，所以不显得那么老。这事你不要跟别人说。你怎么垮成这样了？我看你今年过不了年了。

我说道；我也知道我的身体不行了，但到医院检查过，医生又说我没病。现在我也觉得越来越差了，走几步路都喘不过气来。她说道；我教你一点功夫你回去练，但三个月内不能和你妻子同房。

我问道；你能告诉我是什么病吗？她红了脸道；这事我不好说，总之你的病是房事过多引起的。

我也红了脸道；难怪我近来力不从心了。不过我家很穷，需要多少钱才能治好？她道；这个不要钱的，我是看你的为人厚道才帮你的。你以后有时间来和我徒弟说说话就可以了。但除了说一些日常生活常用的话以外，不要跟他说别的事。更不要说外面的事。

我问道；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吗？她说；这是我一个亲戚的儿子，脑袋里生了一个瘤子，医生说要住在空气新鲜的地方，不能受刺激，不能跟人吵架和打架，也不能让他思考问题。因此我才带他来这里。要十二岁左右才能做手术。我跟人约好满十二岁接他下山出国治病。所以我要在这里住十年。我帮她安置好行李后，她就教了我一套吐纳功夫。要我不要告诉别人。就这样，你已经在这里住了十年。再有一个月你就十二岁了，你师傅就会接你下山的。你知道你师傅这样对你的原因了吧？

石伢子道；那我师傅去年又下山去干什么？富爷爷道；你出国治病要几十万，你的那个亲戚没有赚那么多钱，你师傅教书又没多少钱。去年你的那个亲戚帮她找了个工作说一年能赚五万多，她就放下了教师的工作去了那里。

石伢子道；那你又怎么说我的病好了呢？富爷爷道；你已经长了这么高，而且你的内功又这么好，这只有病好了才行的，所以我才告诉你这些的。石伢子道；既然我的病好了，我要去找师傅去了，你能告诉我她在什么地方吗？

富爷爷道；我不知道，我没问过她，她也没告诉我。因为我不会去她那里玩，所以就没问她。要是我知道你的病会自己好，我就问她了。

这时富奶奶叫吃饭了富爷爷道；先吃饭吧，明天再跟你说。

吃了饭以后，雨还是下个不停。富奶奶道；石伢子你就在这里睡吧。你姑姑的房间很干净的，明天再回去好了。

山里没有电灯，天一黑就睡成了习惯，富奶奶把石伢子送到了她女儿的房间里，自己回房睡了。石伢子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的睡不着，自有记忆以来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再次出现着；师傅是一个看着就舒服的人，自己虽然没见过几个人，但却是自己见过的人中最好看的，她帮自己洗澡穿衣，洗衣做饭。还教自己武功和读书，从来没有打过自己。想不到师傅为了自己竟然吃了这么多的苦，为了自己来到这大山里工作，最后放弃了自己喜欢的工作而出外去打工。想了一回儿，慢慢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