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数万老弱妇孺,都在诸如开荒、养鱼、修渠、盐场、铺路、建房等处劳役,即使能够调整出两千人的青壮出来,也只是杯水车薪。莫要忘了,那炼铁炉的砌筑、炼铁也都是要大批的劳力的,这里有了两千人,炼铁厂又要两千人,我上哪里去寻?”
人们这才意识到,自己面临的是一个链条,而不仅仅是一个事情。
“这样吧!”最后还是由李守汉拍板定案。
“一、各处开荒的人中,挑选出五千到六千较为精壮的,嗯,健妇也可以,告诉他们,去铁山寨干活,或是在冶铁厂干活,干得好,有工钱,以后还可以变为我河静的子民,不再是官奴。另,从府库中,每月增拨给铁山寨矿场五百斤火药,用于炸山开矿。”
“二、章呈,以将军府的名义发下一道文书,周知各处,包括远方未归附的村寨,愿意在冬闲期间做事打工的,到各处保长处报名。按月官给钱粮。”
“三、水师和陆营的火炮,容我再想想,看看有何替代之物。冯主事,我上次与你说的那个火箭炮,暂时先停下吧!先行试验其他的火炮。”
“四、府里自今日起,各项事务,涉及到用人用钱,开工建设之事,一律报我,召集尔等议过之后,再做计较!”
“大人,别的事情自然好说,只是这雇佣钱粮一事,。。。。”
“怎么?不是各处刚刚上缴过秋粮吗?府库里没有钱粮吗?”福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有些恼怒的看着眼前这个章呈,这混小子,今日是怎么了,守汉说一件,他顶一句。
“禀总管大人,不是没有钱粮,而是眼下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
章呈今天也是泼了胆子,索性一五一十的将眼下府库的收支情形逐项说明。
“眼下的各处营建事宜,垦民的口粮、农具、耕牛,官奴的口粮,还有,大人要搞得官营养殖场,照大人的法子,需要向外购买小米、玉米、黄豆等杂粮。还有,要购买大批的麦子。这些都要大批的钱粮来才能购进的。还有,大人要给船只更换软帆,又要购进大批的棉花、布匹用于此项开支。还有,养殖场的营造和人工。。。。。。呜呜呜!”
几个人急忙把章呈的嘴堵上,因为守汉的脸色已经变得极其难看了。
这场会议的后果影响之深远,超过了参会人员的想象。它导致了李守汉地盘上的几项制度的诞生:经费预决算制度、项目论证与审批制度。
不过,此刻的守汉却顾不上这些,他把自己如同一头野兽一般关在书房里,咆哮呐喊了一番,吓得整个府里静的如同荒山古庙一般,唯恐有一点声音惹到了他。
吼过了,骂过了,砸过了。无可奈何的守汉,还是要坐在自己的书案前,好生想想,应该如何处置眼前的这种欲罢不能,欲进无路的尴尬局面。
钱粮的事情,人口劳动力的事情,似乎还好办些,只要先停下一些营造项目,将垦荒的劳动力收回一些,就可以得到缓解。
但是,各处要的那些火炮,我拿什么去变出来?没有钢铁,我怎么办?原本是打算搞出火箭炮来,可是,多少次的试验,火箭炮就是无法正常发射!
火箭炮,火箭炮,火箭,火箭?嗯?!火箭!!
守汉一跃而起,我怎么把这个东西给忘记了?!该死!
十日之后,太平洞传来好消息,大人所制的火箭,经过一百余次的发射试验,内装猛火油和内装火药的两种火箭,各项参数完全达到了大人所提之标准。
十五日之后,玄武营之炮船、麒麟营、凤凰营各部,多路出击,对盘踞在附近的大小豪强、土匪海盗进行了打击。在密集的炮火面前,几乎没有一合之将。大批俘获的人口、钱粮如同流水一般被送到了各处急需的所在,缓解了守汉的燃眉之急。
不过,在守汉看来,这些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
“万历四十八年十一月初七。”守汉在黄历上狠狠的点了一点。又是一天,眼看已是日头偏西,眼前的这张纸上,已然是被他涂抹的乱七八糟,但是,却是丝毫没有头绪。
为什么别人穿越,都是如同上帝一般,“要有人,立刻便有了千百万人。要有钱,立刻便是金山银海。要有各式各样的机械、各种各样的科技,立刻便有了超越时代几百年的科技成果。可是,为什么我却如此苦逼,想搞一个水力纺织机或者珍妮机都搞不出来?!”
一面不住的腹诽,守汉将手里的笔放在笔架上,伸了一个懒腰,努力的将自己放松。就在此刻,从府外,隐隐传了一阵阵的喧哗之声。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咣当!”
书房的门被人粗鲁的撞开,今天在府中当值的近卫营队官郑安华,踉踉跄跄的冲了进来。
“大人!”
“做什么?!”守汉起初是被惊吓了,旋即有些恼火,即便是有天大的事情,又何必惊慌到如此状态?
“船!船!我们的船!码头上!”
郑安华大概是有些跑的急了,上气不接下气。他不停地用手指着府外通往鸿基港的大道上指引。
码头上,失踪了几个月的两条福船,大模大样的停靠在那里,船上的水手们正在于码头上熟悉的人大肆的吹嘘着此番的经历。
“风起来那会,我正在船尾掌舵,哨官过来说,‘老黄,你看那边升起的那些云是他妈的什么情况?’我那时自己也正在看那些云。‘我看它们升得太快了,不象是没有原因的,我看那不是好兆头,否则不会那样黑。’‘我也是这么看,’船长说,‘我先来防一手。我们张的帆太多啦。喂!全体来松帆!拉落三角头帆!’真是千钧一发啊,命令刚下,狂风就赶上了我们,船开始倾斜起来。‘丢那马!’哨官说,‘我们的帆还是扯得太多了,全体来落大帆!’五分钟以后,大帆落下来了,我们只得扯着尾帆和上桅帆航行。得亏那时候我们已经换了软帆,如果还是当日的硬帆,怕是我们被风吹到南极仙翁府上去,也是说不准的!”
“那你们被吹到哪去了?”闻讯赶来的老婆孩子眼睛红红的,又是好奇,又是惊讶。
“风刮来刮去的,起初辨不清方向,只觉得是一路的西风,吹着我们向东去。狗日的,等我们感觉风小了些,船只能够操控的辰光,已然到了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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