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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21、

墨兆锡今晚的住处自然被安排到甘信家,虽然他原本可以去住酒店,但……近水楼台先得月,一向禽兽的他,如果不好好珍惜这次机会,恐怕以后要懊恼悔恨都来不及,而且他好像也没有理由推辞甘有志夫妻的好意。

墨兆锡揉了揉发疼的额头,刚才在车里不但调戏没成功,反而被甘擎以牙还牙狠狠回撞了一下,他真纳闷:她的额头里头是不是镶金刚钻儿了?

甘信不情愿地收拾完房间,墨兆锡也正好找来,自己地盘被霸占,他很郁结,也严重怀疑为什么大伙儿眼中的“泡妞高手、情场浪子”这会儿怎么就突然死缠烂打上甘擎了?!

“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差不多适可而止得了啊,家长也见了,我爸也挺稀罕你,你还不快见好就收,也不怕我姐反感你靠近得太快,她那个人……”

墨兆锡似乎听出些端倪,抱着xiōng探头问:“她怎么了?反正到现在她还没有拒绝我!”

甘信把拆下来的床单和枕套放进卫生间的洗衣筐里,n多年没人住过的客房被他简单打扫了一遍,还算能住人。

甘信一副看透“千帆过尽”的姿态,好心提醒他:“你以为这些年真没人追过我姐?当然不可能,从小到大,我姐在学校里都是又漂亮学习又好的学生,狂蜂浪蝶更少不了,但最后,能坚持下来的……”甘信看墨兆锡的眼神那叫一个好奇,故意掉他胃口,半响才说,“哈,一个都没有!知道她的厉害了吧。”

墨兆锡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他们的第一次,他记得相当清楚,甘擎似乎连接吻都那样生涩……不行,不能想了,危险系数太高,他真怕自己一会儿就欲.火焚身地跑去她家找她……

“她连拉个小手的那种暧昧对象也没有?”

甘信撑出一个假笑,摇头,一转念,看看自己的手:“拉个小手?和我,算不算?”

墨兆锡毫不留情照甘信屁股踹他一脚。“你还要不要脸?”

甘信向前曲着腰,灵活一躲,还是中招了,屁股死疼死疼,刚想骂娘,想起个事儿。

“但是,最近有一个……”

墨兆锡正打开一瓶甘信房里的运动饮料喝,一听,差点把嘴里的东西都喷出来:“咳咳咳,是谁?”

不会是想说何仲吧,虽然,他心里有八成肯定是他自己。

“可能是何仲……”甘信独自苦思冥想,“也可能不是……嗨,不管是谁,就是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别说我不够朋友啊,墨兆锡,我已经提醒过你很多遍了,要是你以后再在我姐那里撞得头破血流,可别怪兄弟我没给你友情提示。”

墨兆锡大方拍拍甘信的肩:“成,我被千刀万剐都不关你的事,但你也要把你的资讯第一时间告诉我……今天你表现的就不错!”

“滚!”甘信把刚才那一脚奉还,“连他妈朋友都利用!”

墨兆锡理直气壮地反驳:“没听说过?朋友就是来利用的……”

甘擎睡的并不好,许久没回老家,连自己睡了十几二十年的床都有点认生了,她抱着被子从仰躺的位置侧过身,项链搭落到肩头,硌得她疼了一下,傍晚的情景再次浮现在眼前:墨兆锡在雷雨交加之中灿烂夺目而孩子气的笑容,雨伞项链,被大雨淋漓后的旷野川原,娇冶似火的夕阳,壮丽惊艳的彩虹……梦一般浪漫多姿的画面……

即使经历过绝望和悲伤,还是会不自觉地把心朝向了有美好和希望的事物,这是人求生的本能吗?

甘擎的手捏了捏雨伞吊坠,内心仍然有矛盾,墨兆锡,你给我的许诺和祝福到底有几分真实?几分敷衍?

又向自己保证,甘擎,无论他给你的东西有多诱人、多令你心动,你只可以暂且收下一点点,千万不要贪心这个人给你更多,没有过高的期望,失望也会少些。

就像她对何仲……

第二天,竟然是甄美好的门铃声把她扰了起来。

“小擎姐,好久不见。”甄美好的样子有些憔悴,似乎不比她精神多少,但还是甜甜的笑着——再一眼见到这个离开了五年的女孩,甘擎觉得她的气质和样貌似乎都与记忆里的变了太多,却又具体说不上来是哪里。

甘擎不乏担心甄美好是冲着甘信的问题来的,心头打鼓:“美好,真的是好久不见了,你都还好吗?”

“嗯。很好。”

甄美好抬了下肩膀,努努唇,看着她微笑,这些个小动作倒是一点都没变,甘擎心里又默默为她哀叹,为什么这样一个如她名字一样美好的女孩儿会爱上甘信那个混球?!

“小擎姐,我听说杨阿姨做手术了,我想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甘擎抓着睡衣,虽然还没开口说谎,她已经有些不安:“啊,没关系,我应付得来,还是不麻烦你了。”

甄美好低下头,点了点:“其实,我从日本刚回来不久,还没找到工作,现在在家也没事做,如果你不嫌弃我笨手笨脚,一些小的忙我还是可以帮的。”

“我没那个意思。”甘擎连忙摇手解释,莫名心虚,“我就是觉得……”

“担心我向甘叔叔和婶婶告状?”

甄美好的表情哀戚,甘擎实在不敢承认,她担心的就是这个。

“放心吧。我不会说的。我对甘信已经彻底死心了。”她忽然抬头看甘擎,眼神坚定,“我这次回来就是想看看,我的心是不是真的铜墙铁壁无坚不摧,答案是——是,我亲眼见到甘信和别的女人亲热在一起,虽然很失望,也很生气,但我突然也释怀了,如果他真的喜欢现在的生活方式,对我早已经没有感觉,我何必那么执着让他再爱我?”

甘擎听得云里雾里,她对爱情一向没有太深的理解,和何仲之间似乎也没什么轰轰烈烈,大起大落,挖心穿骨,大家从头至尾好聚好散,甄美好假若真的能想通,她还挺庆幸的。

“美好,你值得比甘信更好的男人。”

甄美好用力点点头,仿佛在说服自己。

甘擎在她脸上看到了那久违的两个浅浅的酒窝,可凭借女人的直觉——这个貌似灿烂实则苦涩的笑和刚才那番话并不太相符。

甘擎换了件长袖T恤,搭配修身的牛仔裤,头发也束成一个简单的马尾,清爽利落,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打扮。

当她带着甄美好一起下楼,甘信惊愕得下巴快掉到地上了,墨兆锡则立刻愁眉苦脸起来,这什么意思啊,带个贴身跟班,那他还有表现机会了吗?

一路上,车里沉闷得紧,平时话最多的甘信一直yīn沉着脸,一言不发,到了医院,和杨颂英大个招呼就转身离开,甄美好好像更不自在,甘擎和杨颂英之间也扭捏着,双人病房里保持极低的气压。

甄美好在一旁的空床上坐了一会儿,说有事先回家一趟,甘擎默许,墨兆锡心里一松,顶上甄美好的位置,帮甘擎又是倒水,又是擦地,替她在医院里来回奔波,直到中午杨颂英挂完吊瓶准备休息的时候,还看见墨兆锡在门口抻脖子向外望,等甘擎如厕回来。

“她只是去上厕所了……小伙子,你这次来B市的目的到底是来帮小擎照顾我,还是借机会追求她?”

杨颂英平躺着,手术之后禁食禁水,只能靠营养液来维持,显然气力不足,但声音还是很洪亮。

墨兆锡噎了一大口气,缓缓关上门,规规矩矩坐到杨颂英床边甘擎常坐的椅子里,他们一家人仿佛都具有那种浑然天成的强大气场,当然,除了甘信,剩下的无一不给墨兆锡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已经很久不上法庭,对杨颂英冷漠严肃的语气显然非常不适应。

“我和甘擎只是好朋友。我担心她一个人承受不了压力,我留下来是看看有能帮忙的地方尽量帮。”

杨颂英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简而要之:“她大伯一家会的。”

墨兆锡不禁挫败,这两母女说话咋一样一样的?!都是一堵密不透风挂着“生人勿近”的城楼!

他端正肩膀,挺直了腰,无不真诚:“我知道,我现在在您一家人面前可能显得有些多余,但我只是希望在她觉得脆弱需要依靠或者迷茫的时候,拉她一把。”

杨颂英看着他,像在努力思考什么,一言不发。

时间静静流淌,对面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地跳动,杨颂英的眉头越皱越紧,墨兆锡愈加窘迫:“其实……我……如果,您觉得我碍眼……”

杨颂英扶着胃,苦笑:“那倒不至于。”顿了一下,“昨天……是你劝她回来的?”

“也不完全是。”墨兆锡柔和一笑,“我只是保证,在她后悔要返回之前,别把车开到高速公路上去!”

杨颂英听完,好好地端详他一番,默默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谢谢你把她载到我身边。”

甘擎和杨颂英的母女关系很微妙,几天下来,交谈的气氛一直冷冰冰、公事公办的,但每一句却都是关心和体贴对方的话。

星期四的傍晚,墨兆锡准备回A市,可甘擎却赖在病房里没有走的意思,他在楼下等的焦急,楼上的女人却正在悠哉游哉地吃杨颂英同事送来的水果。

杨颂英看着女儿一脸气定神闲,根本没把墨兆锡放在心上的样子,便问:“今晚小墨是不是要回去?”

甘擎咬了一口梨,嘎吱嘎吱嚼起来:“嗯。”

“你不去送送他?”

“他那么大个人了,又不是小孩,不用我送。”

杨颂英一抬手,把她手里的梨抢下来,语声脆亮:“快去!”

甘擎的脸色为难:“妈——”

“人家特地陪你好几天,不能这么没礼貌。”

甘擎耳边警铃大作,她妈这是要跟墨兆锡站成统一战线了?

“跟他不用那么讲究礼貌!”

杨颂英皱眉瞅她:“你是不是还要让我生气?”

“……知道了。”

墨兆锡拿着手机,颠来颠去,想着要不要暗示甘擎一下,至少她什么时候回去他得知道一下吧。

刚拨出去号码,墨兆锡就看见甘擎从住院部走出来,低着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表情十分复杂,他的表情一瞬间也变的十分复杂。

甘擎上了车,眼神飘忽,然后不知怎么,说了一句:“先送我回家,我妈要我拿她最喜欢吃的话梅干。”

“话梅干?你妈妈不是刚手术完,好多天不能吃东西吗?”墨兆锡被她整懵圈了。

甘擎仿佛被锥子扎到了似的,在车座里弹开一下,脸颊有点发热:“又没说要吃,就是看看闻闻,不行吗?”

墨兆锡看她这心虚的小模样,一下子了然恍悟,想送他,还找理由搪塞是吧。

“哦——”他配合地点点头,嘴角含笑,将车子驶向甘擎的家,“你也爱吃话梅干吗?”

甘擎抛开杂念,认真想了想:“还挺爱吃的。”

“我记住了。”

还是有机会到她家的,还是有机会解解馋的。他没说,其实他也挺喜欢吃话梅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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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一路,车开的极慢,等甘擎迟疑着一言不发下了车,墨兆锡也悄悄跟下去,天色已经将晚,她家又在里面灯火较少的地方,灰蒙蒙的空气中看不清彼此。

甘擎拿出钥匙打开安全之前,转过身:“你回去吧。不用再送我回医院了。”

“好。那我陪你上去取话梅干。”

墨兆锡笑的一脸无害,搂一下她的腰,揽着她欲走,甘擎原地不动,石像似的僵在那里。

“真要上去?”

“嗯啊。”墨兆锡一点没觉得自己暴露出他此时潜藏的狼性,反而用自认为无比清澈的眼神看她,“我也有点想吃话梅干了。”

甘擎回头望了他一眼,钥匙攥在手里,迟迟不开。

“……”

“你家是不是根本没有?”墨兆锡一下子戳穿她,“你其实是想送我,跟我告别,又抹不开面子,才随便找个理由?”

甘擎垂眼看着运动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其实我也没什么要求。”墨兆锡半旋过身,隔着薄T恤衫,握她的肩膀,放进自己怀中,“只要这样就好了。”

两人似乎外国人打招呼那样,礼貌地抱在一起,

甘擎的声音闷闷的,暖暖的湿气喷在他的心口:“唔。你路上小心。”

“嗯。”

甘擎上楼以后,深深喘息几次,没什么的,不过是个简单的拥抱,他们爱都做过了,还差这不轻不重的一下子?

她在客厅,卧室,厨房,来来回回地转圈,坐立难安,最后决定下楼,可就在打开一楼防盗安全门的一刹那,她看见墨兆锡的车居然还停在楼下,通过挡风玻璃,甘擎看见他似乎也惊讶于她的存在。

啪地。

甘擎还没有反应过来,车门打开,墨兆锡狠狠地摔上门,两眼直钩地看她,天已经彻底黑下来,入秋之后,夜风有些凉,她缩了缩肩膀退几步,墨兆锡顺着她的方向,大步迈过来,拽她的手腕就往不远处的黑暗角落里拖。

“墨兆锡,你怎么还没走?你不是回去了吗——”

好吧,她的话墨兆锡哪里容她问完,所有的情绪,所有的疑问都被他通过他们相接的唇,吞进肚子里去。

他的吻和身体都格外的热,甘擎的眼睛在微弱的灯光下巡视着周围糟糕的环境,小拳头拼命地砸他肩膀,墨兆锡只是假意地哼哼几声,很快,他们就来到一个爬满爬山虎的墙脚,他的双臂撑在她的耳侧,微微放开她允吻得发肿的却放着光泽的两片唇瓣,手却伸进她的T恤里,一把钻进去,握住她的柔软。

“啊——你疯了?!”

甘擎哑忍着去阻止,怎奈动作却不及他的迅速,一声低吟,她浑身僵住了,墨兆锡的燥热指尖灵活地钻进她的xiōng衣,掐住了那敏感到极致的莓果,她的双腿发酸,细碎的呻吟从她口中溢出。

墨兆锡想,他可能是真的疯了,疯子似的想要她,用力贯穿她,完全占有她,但是又不能,连解解馋都显得很奢侈,不过这次是小绵羊自投罗网,他个禽兽还装什么!

“甘小擎,明天回不去,你怎么补偿我?”他的剧烈喘息声掺着清晰的欲望在耳际撩拨,手指在莓果顶端细细摩挲,那突出的气息像要把她整个吞进肚子。

她已经快不能思考,身体没了筋骨,大脑也混沌不清:“墨……墨兆锡,放开我……”

“唔,放开你也行,给我吃一下。”

嬉笑的语气,箍着她腰肢的那只手臂微微收紧,她的腿跟撞上了炙热,该死,居然还这么烫,秋风吹过,甘擎没有感到一丝凉爽,却被他撩得越来越热,情.欲趋势下,她只能无力地用双臂挂在他的脖子上,而墨兆锡的另一只手大把大把地掐她xiōng前,捻玩顶端。

“嗯?吃一下,给不给?”

甘擎羞得无法回答,摇头不是,点头不是,但他的舌尖哪里管她的意愿,在她做所有决定之前已经到了,她无可抑制发出一声长吟:“嗯……”

“我当你默认了。”随后,他把那颗甘愿奉献的小果子含进嘴里,卖力吮.吸舔.舐起来,湿热的唇舌包裹住她,舌尖顽皮勾画,配合着手心的挤压,甘擎难受得闭上了眼,想推开他的头又舍不得,只能任男人埋在她的xiōng前肆虐不息。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在外面就……虽然这里是个无人经过的犄角旮旯……

甘擎用力抓住墨兆锡的肩膀,咬着唇,他吃完一边,又贪得无厌地换另一边,唇见不断地有享受的闷哼,她咬牙揪他头发,严重抗议,却不敢张嘴,怕那发出的声音把自已也吓到。

“下星期五去找你好不好?”墨兆锡衔着那粒红透的果子,语声糯糯,做出妥协,“答应我的话,明天就算了。”

她以为终于结束了,软软地靠着后面的墙,仰头心不在焉:“好。呃——”

夜再黑,心思再迷乱,墨兆锡都能清晰从她的话中辨识出她的情绪,惩罚似的咬了一口,齿间磨一磨,一瞬间,尖锐的疼痛贯穿甘擎的头顶,她想要去拨开他的下颚,没想到反而被更紧地压到墙上。

他的xiōng口一波一波地如海澜般起起伏伏,一下一下拍打在她的心尖,垂眸看她的神色忽明忽暗,像是有满腔的话要说,月华中难以分辨他是怒是怨是忍。

“墨兆锡,我已经答应你了。”

墨兆锡的目光没有丝毫移动,把手伸重新进里面一片狼藉水润的T恤里,甘擎这回不傻了,连忙隔着衣服抓他的手:“别了,让人看见,我就再也没脸回家。”

墨兆锡狡黠一笑,方才认真和深沉悉数散去:“甘小擎,我只是想帮你整理整理,你好像想多了。不过,下个星期五……你是怎么也逃不掉的。”

他的手在里面鼓捣鼓捣,她的T恤xiōng前已经恢复到原来整整齐齐的模样,先后走出逼仄的角落,他们又以正常朋友的身份示人,墨兆锡爱怜地吻一下她绯红的脸颊。

“下周五见。”

甘擎缩着脖子,难受得紧,已经回复神智的她抬眼狠狠地瞪:“说话算话,别像今天似的提前骚扰我就好,墨兆锡。”

23

23、

甘擎用跑的上了楼,到家的时候气喘吁吁,摸摸脸颊,回想刚才那一幕,她再次问候墨兆锡祖宗十八代。

大伯母今晚陪床,甘擎迅速脱掉被墨兆锡揉得一塌糊涂的xiōng衣和衬衫,直接跑进浴室,打开热水,放满浴缸。

十分钟后,她在洗澡水里面洒了点精油,点着脚尖没入水中,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去想。

可她的思维好像并不受意识支配,她探手摸向自己的锁骨,仍有墨兆锡唇舌停留过的柔滑触感。

第一夜,真是个令人羞愧而难安的夜晚,但似乎也自从那一天开始,她生命的轨迹开始偏离,墨兆锡成为了她第一个男人,也是到现在为止唯一的那个。

她知道,那次在墨兆锡家里安然度过没有被扑倒是万中之幸,但是,第二次,借着某种偏执的心理,她甘愿以身试法。

一年前,甘擎许是那段时间太寂寞了,高中时代的两个最要好的同学——萧一笑和翁弥迷都是有男友或者老公,唯独她还是孤家寡人,和朋友们断断续续去酒吧一个多月后,他俩对她火力全开,甚至在她们老公男友面前质疑她,她是不是性冷淡?

性冷淡?几次深入而全面的讨论之后,甘擎真的开始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27岁,她没有受过情殇,没有遭遇过性侵犯,也没有过度洁癖,为什么她会性冷淡?

现在想想,甘擎不禁要苦笑,也许墨兆锡说的真对。

她不是性冷淡,她只是爱无能。

墨兆锡的花名名声不小,而且他和他那堆律师事务所的朋友也总爱坐同一间卡座,就像她和她的朋友。

一来二去,两堆人有个小交集,墨兆锡居然就那样风骚地过来搭讪了?!

呃……

虽然他一开口提的话题正是甘擎心中一个最难填平的罅隙。

她并不排斥律师或者对律师这个行业存在过什么误解,但她反感颠倒是非、黑白不分的律师,当年制造甘有良意外离世的车祸肇事者就是因为有名嘴律师帮他辩护,才能成功脱罪,甘擎总是想,为了救她和另外一个小男孩奉献自己生命的父亲会不会因为犯错的人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而无法瞑目?

墨兆锡的话让甘擎失态了,现实那么无力抵抗,她也只能边喝酒边哭,最后,她的朋友也竟然将她撇下开溜,只剩下甘擎迷迷糊糊在吧台上睡着。

醒来后发现身处墨兆锡的公寓,那时,还不是现在的约会地点“科园”,甘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淡定,而是非常狼狈地卧室里原地打转,手抓着头发,不知如何是好,终于在客厅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张墨兆锡的字条,她才确定,前一晚,她并没失去什么。

“我把你带到我家正好12点30分,我离开我家12点33分,不要怀疑,我能持续的时间肯定大于三分钟。”

第二次,已婚的萧一笑笑眯眯告诉她,墨兆锡是传说中征服女人的“高手”,你要不要试一下,让他帮帮你治病?

甘擎竟然有点动心,她不是无缘无故和墨兆锡上床,她最初的目的是想看看这个“高手”是不是真的可以让她干涸的身体或者心理有些变化,或者只是单纯地想知道做暧是不是真的那么让人恶心。

所以说,这狐朋狗友千万不要随便乱交,他们一撺掇,甘擎真的偷偷和墨兆锡发展了不可告人的关系,虽然,她的朋友到最后都不知道,原来她这么荒唐和大胆地为了验证自己是不是性冷淡——交了一个“高手”床伴。

翻天覆地的一晚发生在一个星期五,甘擎工作一天有点疲惫,干什么都恍恍惚惚的,朋友结完婚后第三次蜜月去了,她实在无聊,就一个人坐在吧台旁边的高脚凳里,也没打算喝酒,只要了一杯苏打水,嘴里咬着吸管,神情空洞洞,看着舞池中央发呆。

墨兆锡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突然冒出来,走过来问:“去你家,还是我家?”

她眨眨眼,吐出吸管,选择了去酒店。

墨兆锡似乎不大高兴,片刻后,把她去从高脚凳上拽下来,去了上次她留宿过的那个公寓:“这是我家。就这儿了。”

甘擎对眼前太过迅速的变化感到傻眼,可还是答应:“哦。”

客厅里,两盏蓝色的小地灯在角落里孤独地散发微微的幽光,墨兆锡双眼凝着她,气息向下逼近,甘擎瑟瑟缩缩用力拿手挡,他才不管这些拒绝的小动作,算不上温柔也算不上野蛮地拖着她的手腕,进了他的卧室。

“别这么……放开我!”甘擎一边被拉着,一边甩,她想的情景不应该是这样的,至少也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吧,这人怎么这么猴急?

墨兆锡有点不明就里,委屈着一张脸:“怎么了?”忽然很兴奋地开始扒自己的上衣,“我们先洗个鸳鸯浴吧!我去放水,你光溜溜的等着我,待会儿让我好好亲亲你。”

甘擎瞬间石化,被泥浆封住了的感觉,墨兆锡进去浴室,她却一动没动地坐在床沿,直到他只在腰间围了一块浴巾走出来。

甘擎没亲眼见过男人的身体,说好奇也好奇,但似乎然让她研究研究她也没那么有兴趣,反射性的别开了脸,她听墨兆锡不可思议地说:“你怎么还没脱衣服?”

甘擎沉口气,一脸不可侵犯:“还是洗澡吧。分开洗。”

她战战兢兢一边偷偷瞟着墨兆锡,一边小步小步贴着墙向浴室挪。

“你怎么这么看我?是不是想让我帮忙?”

甘擎猛烈摇头,一溜烟钻进浴室,他家的浴室很大,装饰简约却奢华,她瞟一眼那容积不小的浴缸,一边胡思乱想,紧张得全身肌肉都绷紧,一边腾腾地脱掉上衣,内衣,长裤,最后只剩下一个小裤,这个时候,墨兆锡猝不及防地光着身子进来了。

甘擎本.能向后一弹,抱着前xiōng,羞愧得想撞上手边这价值不菲的玻璃墙,不料,一垂眸,亲眼看见了他那紫汪汪的庞然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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