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梁子岳松了一口气的是,王崤峻和张维信听完他的问题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王崤峻没有说话,而是端起茶杯悠闲的喝起了茶。张维信表情也依然相当平静,他对梁子岳说道:“梁子果然是个细心的人,观察力超强。不错,正如你所说,现在团队内部确实正在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这些我和老王也都有所察觉,也正在研究,希望能找到一种最有利的解决方式。梁子你如果有什么见解的话,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详参详。”
张维信回答的很程式化,说完便一直看着梁子岳,希望能从他的眼神、表情、动作中,看出他今天来找自己谈这些问题的动机。毕竟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还是有些见不得光的,在没有得到对方确切目的的情况下,是不可能以实相告的。
梁子岳是聪明人,他能感觉到张维信话中的试探,于是回答道:“老张你太高看我了,我要是能有解决这些问题的办法,还用得着来找你们谈吗?我这人只是善于发现问题,对于解决问题可就不在行了,这拿主意的事还得你们来做。不过,我在这里可以向你们保证,只要是你们做出的决定,我梁子岳绝对会遵照执行。”
对梁子岳的回答张维信似乎挺满意,旁边一直悠闲喝茶的王崤峻也暗暗点了点头。张维信先向一旁的王峰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到门口看着,然后才对梁子岳说道:“既然梁子这么信任我和老王,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首先,我和老王并不觉得你所说的这两个情况是什么大问题。当然,我并不是说你分析的没有道理,只是你分析的虽然有道理,但并不全面。没错,这两种情况确实有造成团队的内耗或者分裂的可能性。但是,我认为这种不利的结果既不是必然的,也不是可能性最大的。在我看来,这种情况只要处理得当,绝对是利大弊的。
就拿第一条来说,关于决策权咱们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确实是有决议,而且这个决议在通过的时候确实也是适应当时的实际情况的。不过,事情总是在发展变化的。情况在变化,相关的政策自然也要跟着变化。你敢说咱们当初制定的那些政策就是绝对正确的,不需要随着时间的推移、事业的发展而做出改变吗?
我认为,团队决策权之所以会向一部分手中集中,并不是某个人或者某些人有意为之,而是大势所趋。团队中每个人的能力是不同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长处。有些人善于搞科研,有些人善于经商,有些人善于指挥部队,而也有些人善于人员管理、战略决策。每个人都希望能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你要非让他们参与不喜欢或者不擅长的工作,其结果肯定会是事倍功半。
为了商量一些大事,咱们也已经召开过几次全体大会。你是个善于观察的人,如果你仔细回忆一下就不难发现,其实每次召开全体大会的时候,真正愿意在会上公开发言,表达自己意愿的只是少数人,而且基本就是固定的那几个人。其他人之所以不愿意发言并不是说大会不允许,相反的,每次委员会都会一再的鼓励大家踊跃发言,结果那些不说话的人表现依然如故。
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其实并不复杂,这些人并不是不愿意参与到团队决策中去,他们不发言是因为他们的意见或者诉求已经有人为他们说了,而为他们说话的就是那几个在大会上经常发言的成员。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几个人就是为他们表达自己意愿的代言人,或者你也可以把这几个人理解成前世议员、人大代表,诸如此类的身份。要说,现在团队的可分配利益其实已经不算小了,但至今为止还没有哪一位团队成员对利益分配的情况提出过质疑,其原因就在于此,所以你刚才所担心的那些情况并不会发生。”
梁子岳听完点点头,又若有所思的问道“老张你的意思是,现在咱们团队实际上是在向所谓的议会制发展吗?”。
张维信却摇了摇头,说道:“你这种说法并不贴切,咱们现在的状况只能算是民主集中制与团队目前所处实际环境相结合的产物。而且,这种形式也只是适用于咱们当前的境况。至于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那就要看团队能发展到哪一步了。不过,我想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这种决策方式只适用于咱们团队内部。在对外方面则要遵从这个时代的标准,其中也包括飞龙寨先锋营,你不能指望在十世纪套用十七世纪才开始出现的政治制度。”
这下梁子岳算是听明白张维信的意思了,知道这位熟悉历史的“张大教授”现阶段打算推行的是一种内外有别的决策方式。在团队内部施行类似民主集中制的决策方式,而向外人展示的是这个时代习惯的下级遵从上级的决策方式。他同时也明白了张维信近段时间以来,围绕着王崤峻的地位问题暗中进行诸多布置的原因——张维信推行的这两种制度都需要有一个作为领袖的人物存在,而王崤峻就是他认为最适合的人选。
想明白了这些,梁子岳很庆幸自己能够下决心来找王、张二人谈话。这会儿张维信既然已经把计划和盘托出,也就是自己该表态的时候了。于是,他站起身,学着这个时代人的样子,向王、张二人一拱手,说道:“信哥这一席话说得我是茅塞顿开,我梁子岳今天把话放在这儿,从今往后我就跟定峻哥和信哥了,唯二位哥哥马首是瞻。”
梁子岳的表态使王崤峻和张维信很满意,他们俩双双站起身,王崤峻说道:“梁子能有这句话就够了,今后只要咱们兄弟齐心协力,一定能闯出一番事业来。”说着,伸出手和梁子岳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随后,三个人又坐了下来,气氛也比刚才要融洽了许多。梁子岳提的第一个问题算是有了答案,但他对第二个问题依然有些担心,问道:“决策权的事兄弟我已经明白了,但我对团队内部存在派系的问题还是有些担心,如果信哥的计划在实施的过程中遭到质疑,那咱们面对的反对者可能就不是某个人而是某个小团体了。那样的话,岂不是增加了咱们推行计划的难度。”
对于梁子岳对派系问题的担心,张维信显得胸有成竹,他将当初在飞龙寨对王崤峻讲的那一套理论拿出来,对梁子岳进行了一番教育,希望能够化解对方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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