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的声音很大,在门外的司马懿、蒯良、蒯越都听的一清二楚,蒯良、蒯越二人则是一脸的狐疑,互相对视了一眼,蒯越便上前几步,直接来到了房门前面,不停地拍打着房门,冲里面喊道:“主公!我是蒯异度,如今的荆州已经是危机四伏,大难临头了,你还要把自己关在里面到什么时候?”
“我爱在里面待多久就待多久,你管不着!荆州的大小事务,我都委托给军师将军司马懿去做了,你们有什么事情,就找他吧,别再来烦我了!都给我滚!”刘琦在屋内发出了歇斯底里般的呐喊。
蒯越听到刘琦的话后,气不打一处出,吹胡子瞪眼的,扭头看了一眼兄长蒯良,但见蒯良摇了摇头,并用眼神示意他离开这里,以免自讨没趣。
蒯越不甘心的瞥了司马懿一眼,见司马懿也是一脸的哀愁,突然他回过头,抬起脚,猛然向房门狠狠的踹了一脚,这一脚,他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只听见“喀拉”一声断裂的响声,房门被蒯越直接踹开了,两扇房门洞然打开,一股冷风直接从外面钻了进去,吹乱了摆在地上的一些写好的纸张,凌空飘起,胡乱飞舞。
屋外是一片明亮,而屋内却一片阴暗,在房门被蒯越一脚踹开的时候,众人都一起向屋内看了过去,但见一个披头散发,身穿白衣的男子趴在地上,手持毛笔,正在一张纸上写着字,全身上下弄得满身都是墨汁,好在脸上沾染的墨汁较少,他一抬头向外看了一眼,众人都看清了他的面孔,此人不是刘琦,还能有谁?
屋外寒风怒号,寒风呼呼的从开着的门里向屋内刮去,摊放在地面上的纸张,都被这股冷风吹的七零八落,有几张纸还卷起来打在了刘琦的脸上。
刘琦扯下脸上的纸张,看到一片狼藉的纸张,便站了起来,用愤怒的眼神望着刚才一脚将房门踹开的蒯越,对着站在门口的亲兵大声喊道:“你们都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把蒯异度拉出去砍了!”
此话一出,让在外面的人都震惊不已,刘琦面容瘦干,双眼通红,眼珠里布满了血丝,看上去有着几分憔悴的样子,而且披头散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疯子呢。
亲兵上去直接把蒯越给抓了起来,司马懿、蒯良急忙过来求情,但刘琦像是中了邪似得,对司马懿、蒯良的话置若罔闻,命人将蒯越就地斩首。
司马懿见状,急忙跪在了刘琦的面前,苦苦的哀求道:“主公,请息怒,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与蒯异度无关,他也是一时情急,才想见主公的,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现在荆州危机四伏,主公有闭门谢客,我等都很担心主公,所以才……”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不是好好的吗?再说,荆州有你帮我看着,能出什么问题?”刘琦道。
司马懿道:“主公,你有所不知,在你闭门谢客的这些天里,关羽、张飞已经投靠了孙权,并且从孙权那里借来了兵马,攻占了荆南四郡,除此之外,孙权更是调兵遣将,积极的集结兵力,另有图谋荆州之举动。这个时候,主公若是再待在屋内不见任何人,难不成是想坐等荆州落入他人之手吗?”
刘琦听了司马懿的话后,便道:“我已经任命你为大都督了,就是让你总督一切事情,如果你什么事情还要来向我报告的话,那我还要你有什么用?我相信你的能力,即便是再怎么困难,你都能把危机给渡过去的。好了,你们见我也见了,也该离开了,我还要为父亲守灵呢!”
众人都向屋内看了过去,但见每张纸上面都写着“奠”字,看来刘琦真的是因为父亲的死而伤心欲绝了,才会什么事情都不理会。
屋内还放着刘表的灵位,灵位前面的香炉依然在飘散着白烟,刘琦扭头进入房间,在关门的时候,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蒯越,便道:“蒯异度未得命令,擅闯禁地,本应斩首示众,以示惩戒,看在司马军师为你们求情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重打他三十大板吧!”
说完,刘琦便将房门给关上了,同时又在屋内传出了声音:“记住,以后没有我的命令,谁要是敢再这样闯进来,格杀勿论!”
刘琦的话音落了之后,司马懿、蒯良都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看着被士兵按在地上的蒯越,都是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亲兵们都是刘琦的亲兵,他们只听令于刘琦一人,所以,刘琦话音一落,他们便拉着蒯越去打板子了。
蒯越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罪,又是养尊处优的主,几板子下去,上就开花了,血肉模糊的,直接疼的晕了过去。
司马懿急忙上前制止,好说歹说,亲兵们才答应蒙混过关,板子照样打,而且还很响亮,可是光响,但是不怎么疼,这些亲兵平时打板子都打出技巧来了,个中道理,只有他们才知道。
但是司马懿还让蒯越一如既往的叫,好让刘琦在里面听见。
板子打完之后,司马懿便和蒯良一起,抬着蒯越离开了那里,直接送回了蒯府,司马懿又安慰了几句话,因为还有公事要忙,便先告辞了。
而蒯良说,一个时辰后,他会再去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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