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的这番话一说出来,所有的人都震惊不已,但蒯良却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便立刻恢复了镇定,他的目光快速的扫视过刘琦身边的亲兵,见亲兵们都一动不动的,似乎将刘琦的话置若罔闻一般,便开始有恃无恐的想道:“司马懿这个家伙果然有几分能耐,居然连刘琦的亲兵都收买了!”
刘琦见亲兵们都无动于衷,便怒道:“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按照我说的去做!抓住蒯良,将他就地问斩!”
亲兵们突然异口同声的道:“喏!”
声音如同惊天霹雳,响彻云霄,让蒯良感觉到这一声齐刷刷的“喏”,震耳发聩,让他不由得起了一个激灵。
但见那些亲兵们,大跨步的向着蒯良迈步了过来,蒯良瞪大了眼睛,尚且不敢相信这些人是来抓自己,但当那些亲兵们硕大而又坚硬的手掌抓到了蒯良的手臂时,蒯良顿时惊醒了过来,他刚想张开嘴大叫,却发现已经晚了,两个亲兵直接将他反剪着按倒在地上,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巴,还用一条布带紧紧的缠住了他的嘴巴,让他想说都说不出话来。
与此同时,一个亲兵“唰”的一声,抽出了系在腰间的一把明晃晃的利剑,收起剑落,蒯良的人头便直接落地,鲜血从他的腔子里不断的喷涌而出,溅的到处都是,将他身前的这那片雪地都给染成了红色,滚烫的热血一经流出,迅速融化了那些白雪,雪和血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红色的泥沼。
空气中到处都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蒯良在一瞬间被斩杀,跟随蒯良一起到来的那五十多位官员们,都吓得面如土色。
院落外围的亲兵们都围了过来,将他们死死的堵在了院子里,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跪在了地上开始哭着喊着向刘琦求饶,其余人也都纷纷有样学样,一致把罪过全部推到了蒯良的身上。
刘琦就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用冷漠的眼神望着死去的蒯良的尸体,并且扫视了一眼那些跪在地上哭着喊着求饶的众人,他蠕动嘴唇,轻描淡写的问道:“蒯良大逆不道,预谋造反,已经被我诛杀。诸位都是我荆州的功臣,自然不会和蒯良同流合污。不过,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蒯良竟然敢行如此叛逆之事,肯定有人与之同谋。诸位大人,你们可知道谁是同谋吗?”
“蒯越!蒯良的弟弟蒯越一定有份,蒯氏兄弟向来都是同穿一条裤子的,如果蒯良密谋造反,蒯越也难逃干系!”一个人突然说道。
这个人说完之后,立刻对身边的人挤眉弄眼的,其余人也若有所悟,立刻随声附和了起来,纷纷说蒯越与蒯良肯定是同谋。
正所谓三人成虎,谎话说的多了,而且又是大家一起说谎,谎话也成为了真话。
刘琦听完之后,立刻果断的下令,将蒯越立刻逮捕,就地正法,至于蒯氏一族,统统斩首示众,不论男女老幼,全部斩杀,一个不留,以免留下祸患,务必做到斩草除根。
这件事,刘琦直接交给了直属于他的亲兵卫队的一个军司马。这名军司马接到刘琦的命令后,立刻点起府中的五百卫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了蒯府的各个出口。
蒯氏祖籍中庐县,但自从蒯良、蒯越兄弟成为了刘表的座上宾之后,为刘表平定荆州也立下了不小的功劳,自此后,蒯良、蒯越兄弟便将整个家族迁徙到了襄阳城里,并且得到了刘表赏赐的一处大宅,兄弟二人向来不分彼此,感情也极好,更被荆州人传为了佳话。所以,蒯良、蒯越兄弟二人都住在一个府上,他们将蒯府一分为二,东院归蒯良、西院归蒯越,后院则留给了他的叔伯以及堂兄弟们居住。
蒯氏虽然是名门望族,但是并不是每一个姓蒯的人都是才华横溢,德才兼备之人。蒯氏传到蒯良、蒯越这一代,蒯氏也就出了这两个比较厉害的人物,就连蒯良的两个儿子,以及蒯越的三个儿子,都没能继承父亲的才能,而其余蒯氏族人更是找不出一个像样的后代,所以蒯氏到了蒯良、蒯越这里,基本上也算是走到头了。
蒯良是蒯氏的族长,蒯氏人口不多,上上下下也就一百多口,其中还包括了蒯良的叔伯兄弟们,由此可见,蒯氏的人丁并不兴旺。
所以,当直属于刘琦的军司马带着五百守卫堵住了整个蒯府的大门时,蒯氏的族人就成为了瓮中之鳖,军司马只留下一百人在外面守着,并且严令,没有他的吩咐,任何擅自出门的人,都格杀勿论。而军司马则带着另外四百人,直接冲进了蒯府,开始遵照刘琦的命令,血洗蒯府。
蒯府中上上下下顿时一阵鸡飞狗跳,将士们冲进府里见人就杀,也分不清谁是蒯府的主人和下人了,反正是见人就杀,满门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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