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问世间情何物,不过一物,降一物。
他忽然又想起谢衣在那一天送给他那架觑微之时,发出与年龄不符的感叹,他说,瞳大人,虽然研究每一个问题寻找答案也很开心,但我还是希望并不是每一个问题都一定会有一个合乎道理的答案。
谢衣向他笑笑说,“我宁愿相信,我看到瞳大人时的高兴,便是因为看到瞳大人,而非是脑中哪条腺体作祟。”
他说,虽然上至日月星辰,下至山川河流皆有固定的轨迹,我还是愿意相信,生命之可贵正是其无限的可能,无法依据道理预测揣度,每一刻都全然不同,不可复制,永不重来。
◇◇◇
“属下……所唯一后悔的事情,”他面具下的双唇仍是说着。
唯有当时瞳大人赐下的食髓蛊……
那时分明已握在手中,又为何不及时服下……
他后悔了……
沈夜闻言,脑中唯有这个声音。他竟是,真的后悔了。
即便是初七,也后悔将自己的心和魂留在他的身边,宁可当初只剩下躯壳。
这百年来,每一分错付的光阴,竟都是一分的悔意……
初七感觉到沈夜捏着他肩头的力气越来越大,手指根根勒进他的皮肉,直至凿进关节空隙。他的右肩是骨骼,而左肩是偃甲,此时发出迥异的声响和剧烈的疼痛。
他一声不吭,咬紧牙关,额角冷汗淋淋,眼前也一阵阵地发黑。
虽然他时常被沈夜折腾到呻吟痛叫,但,那不一样……那是主人所喜欢的,想要清清楚楚地听见他尊严尽弃,从身体最深的地方直到最末梢的枝节都在为他起着反应。他的声音里传达出多深重的痛苦,便也有多激烈的欢愉。
而此时,主人盛怒之下,所施加的皮肉刑罚,必当不闪不避,全心领受,乃至死无怨尤。若是哀告求饶,以期躲避惩戒,必为主人所不喜。
“你刚才,说什么?!”沈夜咬着牙,狠狠地问他。
“属下…所唯一…后悔……”初七忍痛艰难开口,一个字一词地向外迸出的时候,倒像是几分冥顽不灵的倔强。
“谁准你再说!”
耳畔突然炸响一声惊雷似的,视角同时颠倒纷乱,什么东西猛烈撞到肩膀上。人像是被突然丢进了一个盒子里被狠命摇晃过,耳内被震得嗡嗡作响。
初七摇摇头像是要摆脱这突然降临的晕眩,他不得不一手撑住地面,另一手下意识地抬起扶额,却直接摸到自己的眉眼,然后才感觉到右侧脸上泛出的疼,由浅至深,由肤至骨,直到疼到不像是自己的。
沈夜打了他,气急之下用了真力,初七厚重的面具被打飞出去很远,多少为他挡下些力气,才让他在此时能很快回神,起身回到那个惯常的跪姿。
我说错了什么……他克制不住地想着,心里终究是起了波澜,难道不对么?是你……先不要我的……
而沈夜紧接着又是一下,将他再次打倒在地上。
这一掌打在了同样的位置,这次打实了,他一边的耳朵听不见了,尖锐的耳鸣声如一根细弦穿透他的头脑并且来回拉扯。
继而他内耳中的身体平衡出了问题,令他在地上无用地挣扎了一下,却爬不起来。
他的左手捂着那只耳朵,那里面满是金属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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