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他。
对于至亲挚友,沈夜都曾如此坦承。
只不过是将自己的真心都丢在他面前罢了,这又有何难……
反正,他一直将初七蒙蔽在宛如幻梦一般脆弱的假象之中,就算放再多的真心给他,亦是空中楼阁。
自己给或不给,他要或不要,也就当是,又一次的哄骗于他罢了……究竟是有何不可。
心中又如一蓬蝶翼扑闪涌动,宛如一场冥蝶之印。
他不禁开始想着,若是……真的对初七说抱歉,告诉他,对于自己来说他无可取代,继而对他说爱……又有何不可。
就如昨夜,初七将尊严如衣袍一样弃在地上,怀抱着玉石俱焚的绝决,向他求证真心——哪怕那只是曾有过的真心。
这百年的时光,他最后所求的只是这个,自己竟也不能给他一个有声有形的答案。
这百年的时光……
他竟无法再多等待一刻,他将熟睡的沈曦交予当值女侍,自己赶回到紫微神殿。
初七不在院落之中,他一路进到寝殿,只见殿内床铺齐整,一丝不苟。初七向来不擅长应付一切布料织物,看着不像他的手笔,所以应是一夜未动。
他叫了一声初七,竟无回应。
“初七!”沈夜心中有一丝慌乱,重新步出宫室,在正殿和庭院之中又唤了几声,回答他的仍是一片寂静。
纵然放出灵力感应搜寻,竟也觅不到他的痕迹。
他不在?
沈夜不用传音偃甲,此时方知不便,无奈他只得亲自赶到七杀神殿,见到瞳,劈头便问:“瞳,初七是否在你这里?”
瞳抬头看看他模样,不紧不慢地答道:“从那天你们走后,便没见过他。”
沈夜心中不安愈甚,若也不在瞳这里,他能去哪里?
看来初七似乎是不见了,瞳倒也不是很担心,“你又怎么他了?”
反而是隐约藏着些幸灾乐祸的口吻,不过很快,他就听沈夜说了昨夜之事,他重复道:“哦,也就是说……昨夜,你带他去见了谢衣,你还教给他自由前往下界之法。”
你……这可真是……
瞳微微闭目,摇摇头,不可说,不可说啊。
“想来,这样也不错。”
瞳大人总是如此积极乐观,在他眼中各种情况仿佛都不是太糟,他安慰沈夜道,“初七逃往下界,从此销声匿迹,他乐得逍遥,你就当从来没有这个人,也无需再忧心如何安置多出来的谢衣。”
积极乐观到旁人吐血的地步。
——
初七逃走?沈夜心里是不信的,然而他没有更好的解释说服自己不信,唯一在心中不甘地争辩着的,也不过是,他说过,永不离弃……
说过的,也可以后悔的……但是,即便是在他说后悔之后,他也说过的。
初七第一次说的时候,还对沈夜爱恋正盛,以为由生入死也不会移转;最后一次说的时候,口中吐露的话语,正合着被他打出来的血。
言犹在耳,却岂能……相提并论……
谢衣在下界过得是怎样如鱼得水。身边各色人等,皆与他志同道合,尽是爱他敬他,事他如天人一般。谢衣可以,初七也可以。
若有那样的交游,又为何要留在沈夜身边,受他侮辱责罚,陪他明枪暗箭,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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