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跟不了,月亮别跟了。月亮……哎?”
年轻男子抬头,看到夜幕之中一团微弱的光芒徐徐而来,“阿偃,是你么?”
他渐渐看清它执灯的身影。
它僵直的上身很笨拙,在崎岖的山道中走得步履蹒跚,它仍是一步一滑地努力向他走过来。
“你快别动!”他抬起手,焦急地命令道,“不是让你留在家里?”
他急忙几步赶过去与它会合,从它手里接过灯笼,照亮漆黑的前路。
他说外界危险重重,不是一个偃甲人所能应对。
优先保护好自己,才能再言及其他。
他们一起回到居所,他的心也安了,向它笑道:“不好意思啊,耽搁许久,让你担心了。”
虽然他心里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再精密的偃甲,不过是遵从偃师的命令。只不过是自己离得近了,夜路难行,心里不免想着若是有一盏灯该有多好,于是阿偃就从命行事。
饶是如此,他仍然觉得感动。
人心可能就是那么有趣,总是容易自作多情。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他在房内点起灯火,想今夜睡意全无,左右无事,便赶赶工吧。
他正刻到第七节脊骨,正是颈椎的最后一节,若是做完,至少支撑阿偃头部的那根木柱就可以先行换掉。
它便可以俯仰天地,而不至于一回头就转个一整圈,吓坏旁人——想来上一次,就是因为这样,才不得不搬迁。
然而,他正要进到偃具房的时候,经过小厅,却看到阿偃站在那里,身边满桌杯盘。
“莫非……你还给我做饭了么?”他失笑,“真是有心了。”
偃甲并没有心,他明知就算不吃,也不会伤了一具偃甲的心。
但他还是正襟危坐于桌边,认认真真地把那些食物都吃了下去。
吃,是为了活着,至于色香味,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所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粒粒皆辛苦……在某些时候,辛苦的,不仅是农人。
但不管怎么说,那段日子仍是平淡中觉着微甜,欢欣要多于哀伤。
但是,他也没有想到,他们在此处的生活很快就要结束。
因为就在第二天,他出门寻觅一些材料的时候,便发现有百草谷的人在周遭查探,他们在找谢衣,一个奇技淫巧,身带恶浊之气的可疑之人。
山民不知何为恶浊之气,至于谢先生……他虽是外乡人,擅于土木,在此处流连已有数年,乐善好施,与人秋毫无犯。
墨者点头记下,他们需要回禀巨子,再做下一步行动。
虽得一时平静,但谢衣也明白,此地只怕已是不宜久留。
偏生又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当天,一群无聊的孩子在门外看到阿偃在清扫院中落叶,他们把父母的叮咛丢到脑后,围着他拍手唱着“从前有一个哑巴,走路像个冬瓜”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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