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遭两番拒绝,陈宫却仍然好整以暇:“既如此,便与长安一般,借粮二十万石!”
前番借粮给李傕,却是因为这些粮秣本夺自其等,若不给粮安抚一二,两下成死仇可是不妙,何况还要个徐晃添头?这粮与曹cào有何关系了?这厮竟开口叫得如此理直气壮!
“二十万石也无!曹公前番借两万石粮与河南,吾时深谢,此番可出借四万石与他,多却无有!”
陈宫“呵呵”一笑,依旧不紧不慢道:“宫来河南前,曹公已使人遍传降俘黄巾中,若邓慕安不肯借粮活民,至其等于死地,日后可令子孙相传,掘其坟茔便是!”
掘人坟茔邓慕安,怎么掘到自家头上了?邓季张大嘴,呆呆看着面前的陈宫,这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脚,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制其身!
不过才短短半年功夫,自家与曹cào竟然对换过角色!
一旁的田丰也是哭笑不得,勉强对田畴道:“子泰,且先送公台去安置,此事吾等明日再议!”
看邓季与厅中众人模样,陈宫对自家这番话造成的效果很是满意,再施过一礼,起身随田畴去了。
待他出门,邓季急转身问田丰道:“田师,吾等如何应对?”
田丰沉yin半晌,道:“半年前,吾等发檄乃是送名求粮,曹孟德如今同样亦为送名求粮,若不与之,恐失名望!”
田丰这般说,是赞同给粮的了?焦触忙chā话道:“话虽如此,然其得三十万精壮,本已势大,若再以粮资之,强其军力而弱自家,只是此消彼长,实乃不智之举!”
“吾亦知之,然慕安出自贼寇,得名本为不易,又曾发檄天下,天下知之,若就此推拒,必招骂名!且黄巾民艰难,亦当济之,方为仁者!”
田丰答过焦触后,屋中一时便陷入沉默,各人都在心中权衡两下利弊,没人再轻易开口,过得一会,田畴归来,开口对邓季劝道:“主公勿只记曹孟德之举,当心怀生民之念,显仁德之名,恩泽天下,自有四方来投!彼获百万之众,料不能轻安,数年内吾等尚可无忧!”
田畴说完话,厅中却人人无语,只伍恭叹道:“若能得既不让曹孟德便宜,又可救民之策,便大善!”
听到他这话,邓季脑中突然灵光一现,拍掌大笑道:“有计了,且看我明日如何答他!”
次日朝食毕,聚齐文臣后,邓季又将陈宫请入大厅,对其直言道:“好叫公台得知,足下昨日所请,吾等实难允之!”
陈宫此来,早料定不论多寡,邓慕安定可借出几分粮食,听他这般说,不由立即变了脸色。
“除奉还前番两万石外,兖州借粮,我一粒也没有!”见陈宫脸色已渐变成铁青,邓季这才转话道:“然虽不yu借粮,却可与曹公换人!”
陈宫这才忍怒开口问道:“足下yu换何人?”
“我只换黄巾民众,其中年十四以下、五十上之老弱,每人可换粮一石;壮年fu女,一人换二石;精壮男子么,若曹公舍得,一人可换三石!”
精壮男子料来曹cào不会肯换,然河南新得的四万西凉众,虽勉强安置下去,却皆无家室,无论从军还是为民,若长期如此下去,不免要生出许多luàn子来,这股黄巾中老弱fu孺至少有八十万,曹cào招降时,定只以精壮为先,放任逃散乡野中的老弱fu孺自然还多,若可寻来换粮,其等自会卖力,自家换到后,又可如之前般让这些老弱fu孺与西凉男人强组成家。
人活一世,从来就不是只为自己,一旦有家人、生出牵绊,行事便得收敛些、顾及些、勤勉些!
洛水东四县治安不佳,很大原因就是因其地之民皆无家室拖累!
邓季精挑勇卒之策,在河南之外甚难,西凉军可算精锐,然四万众中也只得选出三千余勇卒,反倒是自家治下,如今每年能有不少刚成年的男丁加入,随着时日推移,人口基数变大,治下产生的勇卒将会变得越来越多!
从降俘中挑选勇卒乃是下下之策,除去快速之外,其等年龄、忠诚都不占优势!
老弱fu孺对天下群雄或许都只是累赘,然对邓季来说,他们不但能使治安好转,还是生产者与未来的战力,是造血工具,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这样的提议,正头疼人太多的曹cào定不会拒绝!
只是陈宫一时却还没能明白过来,又听这少年太守继续道:“所换者中老者应最少,少者、fu人不限,除人口外,亦可用牲畜与吾相换,这股黄巾掳掠四方,牲畜也当不少,成年牛马骡,每匹可换粮二十石,驴可换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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