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 今夜特许你在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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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今夜特许你在上   其实沈暮言喝下的茶并不算多,但是药的份量却很足。初晴这次孤注一掷,用的药是高效药。她这么多年来,兢兢业业打拼,所做的事情得到的成就,就是相比普通男人也不稍逊半分,就是换不来沈家的人的半点垂青。

源于失去父亲后他们一家在南荣家的地位下降,她又是明星身份,内心里还是自己太自卑了一些,觉得沈家不主动提起这门婚事,是对她的身份有看法,能拖则拖,故意要将她拖成大龄女青年,然后不了了之。

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为此打压新晋女艺人,是从根本上在动摇沈源的根基。造成近几年娱乐圈新老女艺人的脱层断代,虽然并不完全是她一个人的原因,她至少是个很大的因素。

林淑秋虽然是个阔太太,不闻世事,也总能听到手下的人提起过初晴的事情,知道其中的利弊。沈家要娶当然是要娶一个对事业有帮助的,是有大气胸襟的少奶奶,而不是一味靠争风吃醋取胜的女人,那样,连小门小户出生的女子尚且不如,何来帮助整个家族安身立命?

尤其是今晚她将药包放入沈暮言的茶里,更是将自己嫁入沈家的路全盘断送了。

沈家三兄弟虽然感情上放浪不羁,可是对母亲、对家族都抱有本能的责任心,若说到了真的非结婚不可的年纪,最终还是要在自己家这个圈子里来挑选妻子,四大家族除了沈天白,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例外。还别说沈暮言和南荣熙过命的交情,和南荣家联姻,几乎是沈暮言不二的选择了。

但是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没有哪个正常男人能容忍自己被女人这样掌控。

她逼得这样紧,已经完全缺少理性去分析现状了。

尤其是现在,沈暮言药性发作,她心内更是喜不自禁,更加做了百般的妖娆,千般的妩、媚,缠在他的身上,藤缠树一样丝毫不放松。

沈暮言发出沉重的呼吸声,大手只想索取更多,身体动荡难安,迫切想将自己填入眼前柔、媚的女、体。本来是初晴主动投怀送抱,钻入他怀里,激烈索吻之后,变成了他的十分主动,压住初晴贴在电梯门上,啃咬着她的唇。

初晴的手钻入他的衣服内,找到皮带解开,紧接着拉下了他的裤子拉链……

“瞳瞳……”沈暮言灼热的身躯忽然一个寒颤,清醒了一下,“不能这样。”

那晚苏剪瞳手受伤了以后,他再次问了医生,医生怎么说的?他甩了甩头,推开初晴。医生说,孕初期要尽量避免夫妻生活,以免对胎儿和母体有损,更怕造成胎儿流产。

沈暮言用了最大的克制力推动着初晴:“瞳瞳,真的不行……”

好奇怪,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主动了?

果然是那个叫苏剪瞳的女人!初晴气得心肝都疼了,这个女人为什么能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样,如此可恶的存在,破坏她的生活!

她不甘心地上前抱住沈暮言,柔声说:“可以的,可以的,暮言哥哥,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二十几年的感情,都抵不过那个女人才一出现重要吗?

沈暮言任由她抱着自己,使劲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尽量控制住失控的情绪和身体本能地反应,意识到眼前的女人是初晴,心内想要拒绝,身体却无法脱离她的粘滞,本能的欲、念也勾得他无法脱离。

初晴继续拉开他的裤子,伸手探进去……

“总裁,晴小姐。”一向都板着脸的何知闻不知道何时出现在玻璃门大门口,推门而来。

“送、晴、小、姐、回、家。”沈暮言如被火炽,看到何知闻终于来了,稍微缓过劲来。他刚才在厨房倒茶的时候给何知闻打了电话让他来接初晴,等到这个时候终于现身了。

初晴的表情僵在脸上,转头瞪着何知闻,“没看到我们在做什么吗?谁让你来送的?”

何知闻跟了沈暮言很多年,名义上是随侍,实际上更是工作上的得力助手。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说话。不过他没有露出任何情绪,只是坚定地说:“晴小姐,请。”

目不斜视,连她拉低的衣领和拉高的裙摆都没有多看一眼。

“暮言……我们继续吧。你看,你对我有感觉的……”初晴的手握在某个强硬的部位还没有松开。

“好好送晴小姐回去。”沈暮言冷冷地推开初晴的手,稳住心神再次强调。侧过身仪态从容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其实他一向不抗拒女人的投怀送抱,也不介意和漂亮女孩子发生点什么,他付得起这样的代价。但不该玩弄手段将他的尊严践踏在脚底下。

他就这样从刚才的迷、乱中恢复到清明。初晴纵有天大的不甘心,也不能再逞强。她就算能撕破脸,也总不能当着何知闻的面,直接上去压倒沈暮言吧?

只能跟随何知闻心不甘情不愿走了出去,仰头看见远处的暗夜里的身影,总算这一夜没有白费,还有一点收获。

看着两个人从旋转玻璃门走了出去,沈暮言进了电梯。一进去,手撑住墙壁,粗重地喘息起来。药效极重,他又很久没做过男人该做的事情了,双重效果爆发在一处,等到电梯终于升至他的住处,他第一时间奔赴浴室,迈开双腿的时候,已经阻滞得无法大步向前了。

终于,冰冷的凉水冲刷在身上,缓解了他的痛苦不堪。这时,才来得及将湿透的衣服和裤子剥开来全部脱掉,水流击打在结实的肌肉上四溅出飞散开来的水花,他摇头甩掉栗色头发上的水珠,再次冲刷了几遍,才赤、身露、体缓步走出房间。

从冰箱内拿出一罐冻得发凉的茶饮,一口气喝干,冰冷从喉舌灌入胃里,凉气一路向下,好歹压制了突如其来的欲、望。他从不压制身体本能的欲、望,可是也从不任由欲、望失控蔓延。

初晴,居然会给他下药,这是沈暮言怎么也没有想过的事情。不过着了女人的道,他怪不得别人,这种事情也无法拿到台面上去评说什么。也许这就是初晴敢大胆给他下药的缘由吧,下了就下了,他也不能真的就对她怎么样。

沈暮言随手扯了浴巾围住下半、身,坐在沙发上,又拉开一罐饮料,慢慢喝起来。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喝过的被初晴下过药的茶水,还有大半杯剩下,怎么这就……剩下了一茶几的空杯子?

苏剪瞳?她刚才被他推进了房间,现在在哪里?

豁然一声站起来,朝着有动静的房间走进去,推门,苏剪瞳正在厨房的洗手池边,往脸上捧凉水。听到动静,她扬起涨得通红的小脸,眼角里蓄出一汪秋水,可怜巴巴地说:“你们家……空调坏了,我又热……又渴……喝了十几杯水……”

她刚才守着饮水机,喝了一肚子的水,还是不能解渴,丢下杯子就近不停地洗脸。

脸上的水珠顺着她的下巴低落在胸口。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小洋装,那晚要去参加排练的时候穿的,后面外婆要急着做手术,到今天都没有换。水滴濡湿了胸口大块的布料,胸口若隐若现地勾勒着少女饱、满丰、润的曲线,连雪色的那一抹沟都勾出了浅浅的阴影。

屋子内是自动调节的恒温系统,相当舒适怡人,根本不存在空调的问题。沈暮言伸手捏住她的胳膊:“傻瓜,你刚才喝茶几上的水了?”

“我渴啊……”她无意识地咬唇,粉色的舌尖在两排贝齿间调皮一闪,又缩回口里。

沈暮言刚才好不容易才消掉得只剩一点的星星之火,又被她勾得遍地燎原。低头,薄唇点了一下她的红唇,抬起头来凝视她的双眸,她已经眼饧耳软,星眸半闭,嘟着唇不满地说:“不要抱……着我,会热的……”

向来他碰过的女人,都是极主动解风情的,这一个什么都不懂,孩子气十足,反倒勾起他内心里带着邪恶的欲念。

“嗯。”沈暮言随口应承,弯腰将她抱起推在洗手台上,舌头勾入她口腔内,抵死纠、缠。身体密实嵌进她娇软的身躯内,她张开双腿缠绕在他精壮的腰间,一副予取予求任君采拮的娇羞模样。

本就半硬着的勃发一瞬间昂藏耸立,死死抵在她的那一处娇软丰、腴处,浴巾不知何时已经掉落在地上,若不是有她底、裤的阻滞,不需要有任何更多的动作,他已然深深地嵌进去了。

身下的女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做什么,挺着臀试图在男人身上获得一丝可以慰藉的清凉,双腿摩挲着他的腰,心里是有苦有甜的滋味,怪怪的引人沉沦。只是完全没有经验,毫不知道该怎么具体做,大多数动作都是被动承受,被动含住他在口内翻搅的舌,被动地跟随着他大手的游弋,任由身上的火被一一全部点燃。

入手的饱满顶端那一粒小豆在沈暮言指间慢慢变得发硬,刮着他的掌心有丁点酥麻,过电一样,让他不断地摊开掌心挤压揉弄,又不断地合拢,想要将那一处全部包裹在大手之间。

听到她开始发出依依呀呀的娇喘,他抬手托着她的臀让她整个坐在他腰上,她的底裤和裙子,已经全部湿透了,分不清是洗手池蔓延出来的水,还是她本身……她本身,其实水也是多的。他的眸子暗暗的透着不可耐的冲动,他上次试过了,试了好几次。每一次都那么紧窒温热,水润丰沛,包裹得他不由自主要加快律动的频率,想要一次次释放在她体内最深处。

甚至于,有一阵子后,他对其他女人的身体变得兴致缺缺,脑子里这个过于青涩的女孩的面容挥之不去。

伸手拉开她的棉质底、裤,上面还有卡通形象吧,他猜。上一次纯棉的粉色上,就有一只小白兔。将底、裤收拢,那薄薄的质地就勒入了她密林之间,勒出了深深的印子。他拉紧底、裤,苏剪瞳被刺激得大叫一声,晕头晕脑转入他怀里。

有一点点清明的意识,知道大约是他,知道自己被他紧紧抱着,身体传来极度陌生震颤的感觉,偏偏如此快乐,要飞起来一样,让她根本不想他停下来,就差开口说出自己的需求。

这样反而将沈暮言折磨得难受,他从发现她有可能怀孕的那一刻起,就不打算再碰她。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他要和她一起双双欲火焚身而死都不碰彼此的吗?

扛她进房间,摔到床上,打了一盆冷水给她擦身体。她半睁半闭着眼眸,羞然对他一笑,扭动身体避开他的手,“喂,好痒……”

沈暮言的手停在她的小腹处僵持了一阵,还是继续往下。给她擦洗了一遍,情况并无任何好转,反倒将他搞得根本无法喘息,满头满脸的汗水。明明可以将她拖到水龙头下冲半个小时凉水的,也许冲了就好了。可是他有点舍不得这样子对她。

她发丝散乱,在他的床上扭动着身体,双腿紧紧纠缠在一处,夹着被子翻滚了一下。翻到无力处,翘着臀想要爬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么多年身体从来没有过这样怪异的感受,痒痒的感觉散在四肢百骸里,想要伸手抓一抓,却不知道源头在哪。

沈暮言再次拧了毛巾回来,看到的就是她趴在床上,翘、臀朝向他努力想爬起来的那个动作。这个姿势……他还没有在她身上用过。一念及此,他全身的肌肉全部绷紧了起来,该死!该死!

明明是在灭火,却越灭越火,这火不把他烧成灰烬,看来是停止不了了。

长臂舒展,将她抓进怀里,成了他在下她在上的姿势。苏剪瞳趴在他身上,软软的胸压在他结实的胸口上,身下的丰、腴之地也紧紧贴合了他早已不耐束缚的耸立,嘴唇开合,像缺氧的小鱼一样,沈暮言除下她濡湿的衣服,渡了一口气到她口里。

她的扭动,使身体一蹭一蹭的在他身上摩擦,沈暮言低声含糊道:“别蹭了,再蹭就出来了。”

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嗯?!”她的回应几乎是出于本能的,算不得是真正的回应。

他有点恼火的将她推倒在身下,支起双臂,缓缓咬过她的唇瓣、脖颈,低头咬上她胸口的一点时,苏剪瞳长叹一声,腰腹弓起来,来应承他的力道。唇舌将丰、润的胸口整个包入口内时,她反而缩回身去,似无法承担这样的刺激。

埋头在她胸间,大手并没有闲着,一路反复游走揉捏探寻敏、感点,握住每一寸可以讨好手心的美好。

赤、裸的身躯在床上反复纠缠,苏剪瞳又苦又乐,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脸上是销、魂欲化的表情,偏偏酒窝里盛着两颗大大的泪滴。

舔舐掉她的泪珠,哑声问:“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她在他身下扭动着,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有点恼火,“沈暮言。说一遍给我听。”

“沈……暮……言。”她跟着他的声音应道。

忽然觉得压在身上的重量消失了,他磨磨蹭蹭不知道磨去了哪里,然后肚脐间一暖,软软的物体碰到肚脐,身体舒服的感觉好像要爆裂开来一样,苏剪瞳抓住床单的手指,紧得可见清晰的血管。

那个软的物体继续向下,她脑子里意识越来越不分明了,身体却更加敏、感起来。感觉到底、裤被剥开,然后,某处也似乎跟着被剥开来,柔软的物体整个覆盖上花瓣,她“呀”一声放开声音带着哭腔呻、吟起来,双腿顿时不安地曲起来,浑身不可抑止地颤抖着,小小甬道奶白色的热流奔涌而出。

沈暮言长长吐出一口气,就算是现在了,他也并不打算进入。有些女人并不需要进入就可以得到高、潮,他希望她是,她果然是。以后的生活中,会多很多乐趣呢。他会教她其他得到快乐的方法,可是不能是现在。

唇舌再次覆上粉色花蕊,加重了舔、弄的力道,她随着他的动作,无助地张开腿又合拢,屈起又放平。他经验丰富,太知道该怎么撩拨她未经人事的身体,唇舌舔咬着花瓣,等到累积起她的快意,又缓缓松开,整个含在口内,如此反复再三,她被多次累积的快、感逼到已经懂得用身体来迎合他的唇舌。他的舌头按住她顶端珍珠的时候,她的腰开始高高弓起,摩擦他的部位来寻求更大的愉悦。

沈暮言大力扫弄她整个丰盈的蜜、穴,被刺激到收缩蠕动,苏剪瞳突然整个抬高了身体,四肢绷得紧紧的,脑海中亮光一划,空白一片,身体像被抛到了高空,是失重和被浮力高高举起的感觉,像要落下来,又无法落下的惊讶,然后电流窜进四肢百骸,连发丝都带着放、浪的红潮,甜得舌尖都麻了。

身体连番的抽搐后,旋即放平,舒缓躺回床上,绷紧的脚尖也放松下来。

沈暮言兽一样激烈的喘息,将自己肿胀不堪的硕大包入她颤抖的花瓣内,不经进入就得到高、潮,需要男人更多一点耐性,更多一点技巧。

他的前端泌出了一颗透明的汁液,被包入花瓣时,便混入她的汁液里,再也找寻不见。只是前端被包裹,刺激得他向前一挺腰,将她的珍珠花蒂压得变了形状。苏剪瞳再次弓起身体来迎受他。

沈暮言只得用出最大的耐心,用昂藏模拟刚才自己舌头的动作,用自己最私密的地方去抚弄她最私密的地方。每一次挺动,前端的圆润就将她的粉色花瓣挤向两旁,每一次后退,花瓣又快速合拢像从来没有开放过一样,将他整个包裹起来。

苏剪瞳舒服得欲、仙、欲、死,被刮过的每个敏、感点瘙、痒入骨,只有他的每次挺弄可以缓解这样的痒麻。

女人的丰富的敏、感神经遍布花瓣之上,而不完全隐藏于那甬道之内。他多年的经验让他知道如何讨好取悦女人的身体,他甚至伸出手去,将花瓣捏住让她们更好的能包裹住他。

苏剪瞳哆嗦起来,脸上艳若桃李的神色更加分明,这样半进不进逼得他汗如雨下,像从水里刚刚捞出来的一样。

早已不堪重负的昂藏再次触到她的柔软摩擦时,苏剪瞳似是再也无力承受,偏头咬着枕头,全身绷紧,涌出大股的花蜜。沈暮言无法自制的将自己释放一空,灼热喷洒得她整个小腹都是。

居然就这样释放了出来,该死!

不过他本来也不打算有深入的动作,既然同时释放了,总好过再去冲凉水。再看苏剪瞳,她已经平息下来,全身都是淡淡的粉色,虽然被高、潮过后的余韵弄得脸色潮红,可是鼻息已经安稳下来,人也不复刚才的混乱,半边脸埋在枕头里,发出浅浅淡淡的呼吸。

沈暮言下意识地探手摸了摸她的小腹,里面很神奇地孕育了一个小生命。这么多年,他身边的女人都是按照惯例有人挑选有人负责善后的,他很少自己主动和女人发生点什么,更没有想过居然会有女人会怀上自己的孩子。

这种感觉……很神奇,他却在第一时间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为了那个刚刚萌芽的小生命着想不想伤到她。

好在她对男女之事知道的不多,那晚被下、药后破、了身子更是半点没有印象。若是换做一个知道其中乐趣的男人或女人中了今晚这些药,不折腾到半夜肯定无法解决。好比他,此刻又挺立起来了。

沈暮言有点好笑,他忙活了这么大一晚,她倒好,生理问题解决了就安心入眠了,空留他一个人在这边默默压抑自己的欲、望。

伸出长臂将她揽入怀里,她乖得猫咪一样就过来了,手脚并用趴在他胸口,长腿伸过来绕在他腰上,撞得他某个部位生疼生疼的。

沈暮言异常担心总有一天,他会活生生被她撞成那方面不行。

遇见他,也不知道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也未尝可知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

次日是被敲门声惊醒的,沈暮言翻身下床,时间指着中午十点。打开门,意外地看到沈天白在门口。

他这处地方,往常都没有人知道,现在倒好,接二连三有人找来了。

“大哥。”沈暮言大喇喇的拉开门,身无寸缕。

沈天白眉头轻蹙,沈暮言转身抓起浴巾裹住自己,沈天白看着他满肩头的抓痕,调笑道:“你的秘密基地不是在云海大酒店吗?转移了?”

“看来又要转移了。”沈暮言无奈地叹了一声,不过也没有多做解释。被女人下药就够呛了,还一整晚对着另一个女人,没有做该做的事情。

沈天白好笑地看着他,“我找你是有正事的,顺道来看看。你昨晚和初晴拥吻的照片现在已经在各大报纸和网站上都出现了。虽说你们一个未婚一个未嫁,但是好歹都是公众人物,这个事情影响不太好。”

该死!沈暮言低咒一声。他这处住处这么隐秘,初晴来的第一天就被狗仔碰上了?

沈天白看他阴沉着脸,和善地笑起来,问:“你怎么倒不高兴了?初晴一大早就来家跟妈赔礼道歉,说不该行事这么高调,被人抓拍到。我以为你一会儿就该回家了,却抓到你还在这里睡懒觉。女主角都出现了,男主角居然躲起来,不像你的风格啊?”

沈暮言大皱眉头,没有想到初晴还有这招,连大哥都以为自己昨晚一晚都和她在一起。现在一早,她这样高调去沈家道歉,不知道母亲会怎么说?要是抹不开面子,母亲很有可能当场就提出两家联姻的事情。

“妈本来打算让你马上回去,去南荣家将你和初晴的事情定下来的。”沈天白缓声说道。

沈暮言想也没有想地咒道:“靠!”

沈天白讶异地看着他,“谁知妈考虑了一会儿,又语焉不详地安抚了一阵初晴,说这事等你回家再说。到底怎么了?”

“我没有结婚的打算,谁定也没有用。”

“没有结婚的打算,就不要睡有打算结婚的姑娘。”沈天白似乎想起了往事,脸上浮现出追忆往昔的神色,“我们满十八岁的时候,爸妈在云海大酒店各送我们一层楼,意思我们都懂,年轻的时候谁不浪、荡几天?该收心的时候就要收回来。有些女人是酒店的逢场作戏,有些女人是要接到家里爱护的。”

沈天白很自然地在沙发上坐下,“怀瑜都八岁了。你和老二要等到多久?”

“等到云海大酒店拆的那一天吧。”沈暮言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在外人面前总是威严严肃的男人,在至亲面前最自然的状态那一面全部露出来了。

“我的那一层早就尘封了,老二的那一层几乎从来没有涉足。你呢?等到和初晴订婚的时候,十八层该封了吧?”

十八层一出口,房门口一个身影一闪,玻璃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沈天白一愣,初晴不是在沈家吗?这个又是谁?

瞥了沈暮言一眼,沈天白朗然起身,想看看到底沈暮言藏起的是什么人,可以拿一套大家都不知道的房子来金屋藏娇,还让沈暮言直接拒绝了和初晴订婚的事情。那昨夜……沈暮言到底是和谁在一起?如果不是初晴,又何以会被拍到那样的照片?

他内心总有隐隐的说不出的担心,按理说弟弟的私事,他做大哥的不该插手管的,却控制不住想要进去看一看。

“喂,大哥!”沈暮言慢了一步,被沈天白甩在身后。房门虚掩,沈天白来势很快,推开房门,还未来得及退开的苏剪瞳裹着床单,就那样怯生生的站在他眼前。她没遮好的脖颈和半露的胸口处,布满了深紫色的吻痕,她眼眸里的受惊之色,像小鹿一样,惊惶难安地捏着拳头。

沈天白心头一哽,没有压住心里的疼意。那种长辈疼惜小辈的天然心痛,不其然就出现了。

“苏同学?”沈天白看着她,又回头去看刚闯进来的沈暮言,眸底一深,“老三,你知不知道她还是个孩子?”

沈暮言根本不打算解释,“她十八了,承受得起。”

“苏剪瞳,跟我走!”沈天白眼里全是恨铁不成钢的恨意,苏剪瞳是他见过很有天赋的学生,作为老师有着本能的惜才之心,他不能看她如此堕落。得知她被签约到沈源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没有管上。也许那是她的道路,她的选择。

可是她现在出现在老三的床上是怎么回事?他见多了想要顺利在娱乐圈上位爬上老三的床的女人,可是不该是苏剪瞳!这个女孩子有天赋有灵气,走这一条路迟早会被毁掉!

沈暮言挡住他,“大哥,你不能带走她。”

“她是我的学生!”

“她是我的女人!”

“你的学生多了去,你能一一管着吗?我随口都能说出十个成韵馆出来的女艺人!”

“你睡了她,你能娶她吗?”沈天白失口反问。

两人僵持起来。

“咦?大哥,老三,你们都在?”沈临溪慢悠悠地踱进来,看到这幅景象,弯起了唇角,“我看几处的门都没关,就进来了。初晴现在正要去沈源开新闻发布会澄清昨晚的事情,我想作为兄弟该来通知老三一声的。”

沈暮言心头一跳,大张旗鼓地开新闻发布会澄清,要是言谈稍有失措,在公众眼里就是坐实绯闻!他一向站在高处俯瞰整个娱乐圈,真的没有想到自己有一日也会陷在这样的绯闻里。若是他毫无回应,就是直接打南荣家的脸,而不管于公于私,他都不能打南荣家的脸!

“苏助理也在?”沈临溪唇角处兜出一个华贵的笑容,看到满地碎玻璃,便没有下脚踩下去,略带厌恶地皱了眉。和他所想的一样,初晴的事情果然没有这么简单。

“瞳瞳,跟我回去。”沈天白伸手去拉她的手腕。

苏剪瞳看着沈天白眸底深深的失望和疼惜,呆了一呆,在三人的目光中,越发的无地自容,捂住脸穿行过三个人,咬唇跑了出去。

沈暮言想也没想,一个箭步冲出去,拦腰将她抱回来,沉声说:“大哥、二哥,今天时机不好,不留不送了。”

沈天白和沈临溪面面相觑,还是沈临溪反应快,也不嫌弃大哥衣服上有灰尘,直接拖着他走了出来。沈天白想到自己和苏剪瞳只是师生关系,再大也比不过男女关系,话说到这个地步,不情愿也只得退了出来,和沈临溪一起打道回府。

房间里剩下的两人,相互瞪着对方,苏剪瞳一脸气愤难平,沈暮言眼里全是我就是做了你怎么样吧的无所谓。

“上次在云海大酒店也是你?”

“……是。”

被骗了这么久,还有后来那些事情,苏剪瞳一遍都不想再回忆起。气得发抖,“上次的意外是我表姐的错,那这次呢?你怎么解释?”

“这件事情我没得解释。如果你有孩子了的话,我会负责。”

苏剪瞳被他强词夺理的话气得不行,她忽然转过身,到处找自己的包,终于找到了,掏出钱包,将仅有的所有的钱掏出来扔在他脸上,“不用了,当我花钱找的鸭子吧!你伺候得很好,赏你了!幸好你不会怀孩子,我用不着对你负责!”

沈暮言被激怒,昨晚的事情也超出了他的预期,他辛辛苦苦伺候她,爱护她,自己隐忍不发,到最后却被她拿着钱打发。恼恨地强调说:“我说过有孩子我会负责!”

“你以为你是种马啊,上一次就有孩子?像你这样的男人,不断子绝孙就是老天不长眼!”她就是生气,胸口被堵住一样闷得难受。若不是这一次被沈天白和沈临溪堵在房门口,他又想不认账是吧?他将她当成什么了?一而再的侵犯她,搞到最后还觉得是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沈暮言,你以为承认自己睡错了很难吗?我就会一辈子赖在你身边不走?

想到沈天白,又被他失望的眼神打击到。他是她敬重的老师,可是却被他看到这不堪的一幕。

沈暮言捏住她的手腕,欺身上前,“一次怀不上,我不会多上几次?”

“你敢!”苏剪瞳蓦然退后。昨晚的事情,她记不大清楚了,但是零星的记忆却一直在慢慢组合成画面。醒来的时候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被子下面的身躯全是斑斑点点的吻痕和咬痕!她实在恨死自己,轻信这个男人,跟着他回家!

“你试试我敢不敢!”捏住她的手腕一紧,他眸中又出现了那种要咬人的神情。注视着猎物的老虎一样,似乎只要她稍有异动,他就猛扑过来扼住她的喉!

可是她这个时候暴躁得什么都顾不得了,冲过去一巴掌打过去,被沈暮言反手擒在怀里,大掌撕扯开她身上的床单,裸裎相对之时,他的怀抱几乎将娇小的她完全圈住。

男人滚烫的体温炙烤着她,感觉到双腿被异物抵住时,苏剪瞳咬牙挣脱,就是不想服输。她的郁结都来源于此,自从和他相遇,她本来预定好的命运和未来,都在偏离方向,朝着另外的轨道进发。而他,还在一步步充当让她偏离轨道的原动力。

她气自己,就将这气更多的发泄在他身上!

两个人进行着无声的博弈,沉默着禁锢,沉默着挣扎,她在他怀里拐来拐去,扭来扭去,沈暮言被惹得欲、火爆发,又不能真的就吃了她。满腹郁闷丢开她,“行了,你累不累!换衣服!”

“我才不换!”她脱口反驳他的每一句话。然后眼神收回,渐渐放到自己身上,看见自己不着寸缕站在同样赤裸的他面前,慌慌张张捡起床单将自己裹起来,半天找不到自己的衣服,一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沈暮言从衣柜里找出一件女装,还是那晚她在池塘里捞鱼跌进水里他让酒店女装部准备的,结果她就那样穿着湿衣服跑开了。

“我自己的呢?”

“我怎么知道?”沈暮言斜睨了她一眼,“也许在垃圾桶里。”

苏剪瞳气结,看着沈暮言走进了更衣室,赶紧三下五除二穿好那条裙子,竟然意外的合身。用手指梳理起一头柔顺的长发,扎成了一个漂亮的马尾。

沈暮言从更衣室出来,换上衣服和不穿衣服的差别还是出来了,苏剪瞳白了他一眼,不穿就是狗模狗样,穿上就是人模狗样!

沈暮言扭着她的手腕,“跟我走!”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那你就呆在这里饿死吧!”他原本以为,早晨醒来这个女人会感激他一整晚不辞辛劳的付出。结果呢,就是现在这幅凶巴巴的模样。他瞎了眼才会看上她。

苏剪瞳才想起他那一屋子变态的指纹设定模式,没有他的指纹,这个屋子就跟一座鬼屋一样,永远都走不出去。她还真不敢就随随便便呆在这里。

下楼,被他揪扯着上了车,他的目的地是沈源,她想起今天也是要去试定妆照的,糟糕,不知道时间上会不会有所差池?

这样想着,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他的车里行坐难安。

初晴一大早就到了沈家,林淑秋客客气气地接待了她。茶几上的报纸正翻到拥吻那一张,想来林淑秋一早也看到了这个消息。

大家族出来的孩子,虽说在外有几个女人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有些人结婚了有孩子了还公然在外养着小三私生子,何况沈暮言这样没有结婚的钻石王老五。可有些事情毕竟是在暗处进行的,该捂着就得捂着。

何况沈家又有所不同,既是豪门大族,本身旗下有国内娱乐圈领头的公司,还出了沈临溪这个大牌明星,对名声的要求和规范,一向严苛得多。尤其出了沈天白和徐瑜心的事情,林淑秋更加看重这些。所以这些年来,别说沈暮言,就连身在娱乐圈风尖浪头的沈临溪,都少有绯闻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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