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8 V大结局(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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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8大结局(二)

V28大结局(二)

南荣熙笑着点头,也就不再留他们了。

沈暮言和苏剪瞳出门来,想起南荣家那个可爱的宝宝,两人都不由笑起来,沈暮言环住她的腰,下意识地摸到她的小腹处。

苏剪瞳想要再生一个宝宝,他何尝不想?他以前不是合格的父亲,错过了安然生命里成长的的轨迹,他在尽力弥补安然,也想再要一个宝宝,他可以陪伴着宝宝一起长大,共同经历。

这几日依然是继续的忙。不过由于和林淑秋的关系有所缓和,林淑秋来的时候,苏剪瞳带着安然还和她一起吃了几顿饭,过程虽然算不上特别愉快,总算也没有了往日的膈膜,只是谁都没有提起回沈家大宅的事情。那个地方给苏剪瞳留下了不开心的回忆,林淑秋也不勉强她。

不过沈家大宅毕竟是沈暮言一直长大的地方,在那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带着好多感情和记忆。苏剪瞳想,若是林淑秋真的改了以后安安心心的一家人过日子,回去也不是一件不可以的事情。她不奢求林淑秋能像对待女儿一样对待她,只要林淑秋不再有什么其他杂七杂八的想法就好了,苏剪瞳自己要和她做到大家相安无事、彬彬有礼地过日子,还是还可以的。

沈暮言听完她的想法,知道她存着这样的心思,是为了他着想,眸中沉沉的将她带到怀里,“好。不过这一切,都得等到咱妈真正的改好了再说。”

他是真的不想苏剪瞳和安然再受什么委屈了。若是林淑秋再弄出点什么事情来,他都对不起苏剪瞳这份情谊。

“嗯。”苏剪瞳点头。

沈天白在书房里等着沈暮言。沈暮言走进去,见他云淡风轻地站在窗户边,眸色清幽地看着外面,一如以往他站在沈家大宅的时候,脱口想叫一声“大哥”,强行忍住,不过这一声“爸爸”却还是有点难以启齿。

听到沈暮言进门的脚步声,沈天白回身过来,“老三,你来了?”

沈暮言点头,见沈天白桌子上摊开着无数份报纸。沈暮言找到刘文杰这个突破口,想要一并解决掉苏潜、、方未然等人的事情,结果这阻力太大,方家现在还是能赚钱的方家,那些权利阶层为了利益,竟然力保方家不失,这一次的正面碰撞,只是沾到一点皮毛而已。方家只是几个小喽啰被扔出来了顶罪,其他人基本上毫发无损。

报纸上写的就是这个事情。

沈暮言看着报纸上的内容,眼睛都累了,一目扫过去,全是方方面面的猜测和猜想,甚至有人觉得这是沈家想要抢占别家的生意所作出的不正当竞争。他捏着眉心,现在据他所知,傅开在背后也是致力于毒品生意,毕竟刀口上舔血挣来的钱又快又多,没有人能受得住这么巨大的利益诱、惑,尤其是傅开这样野心勃勃的人!

但是现在连方家都碰不到的话,谈什么去扳倒傅开?

沈天白见他一瞬间陷入了沉思里面,不由也有点忧心忡忡,问道:“我听说你最近在调集各个分公司的资金,聚拢在一处?”

“是。”在沈天白面前,沈暮言没有多少隐晦。他知道沈天白只是不喜欢管这些事情,没有兴趣管,以沈天白的能力,哪怕不需要帮忙做什么,关键处他提点一下,就有许多意想不到的收获。

沈天白看着他,静待他说话。沈暮言在椅子上坐下,有点疲累,道:“傅开疯了,一定要针对我。现在不是要不要和平共处的问题,而是他就是一个疯子,我把整他,他就要整我。他疯狂到不仅在进行毒品生意,还在进行大批量的军火走私。但是他做得很隐蔽,没有办法抓到他的把柄。而他现在也还是权力阶层看重的对象之一,我没办法让他被查。”

“所以你想将所有的钱都归拢到一处,只是为了给他致命的一击?”沈天白一针见血地指出。

沈暮言站起身来,脸上忽然带了意气风发的神态,“是,既然我没办法查他,也没有能力让那些人查他,那么我将所有的钱全部以购买军火的名义投到他的账户里,这样危关社会安全和国、家安全的行为,我不信上头的人会忽略。只要上面一旦察觉到,肯定会细查他,那么他那些罪行就将会曝光。为了利益,权利阶层允许利益集团黑暗面的存在,但是绝对不会允许危害国家安全的行为存在。这种行为一旦存在,一定会被严密地打击下去,不管他是谁。”

沈天白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是在想沈暮言的方法的可行性。这样的做法,太过大胆也太过孤注一掷,沈天白始终有一点不安。不过他太了解沈暮言的性格,沈暮言骄傲自信,也很霸道狂妄,但是做事一向极有分寸,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也不会做对自己无益的事情。这一次,若不是方家和傅家太过,一直来试探和碰触沈暮言的底线,沈暮言可能不会使出这样的手段,非得搞得大家两败俱伤。

他说出了一些疑虑,又和沈暮言商讨了一下事情的具体可操作性。

沈暮言缓声道:“我会将这笔钱通过各个账户汇总,不会将自己牵扯进去。汇总的钱会通过一个虚拟的账户发到傅开那边,这些账户都是找全球最好的黑客破解的。这么大笔的资金流动,不可能不引起上面的注意。现在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沈天白凝眸看着他,知道他为了万无一失,在等待傅开进行的军火生意有交易动向,只有各方面的准确齐全,这一次才不会无功而返……

说完这些,沈暮言有点累了,笑谈间有些事情很轻松简单,但是做这些准备,尤其是做下这样的决断,从来都不容易。有时候一个人走的路有多长多远多难,那其中的艰辛和险阻,唯有真正走过的人才能明白……

傅开将书桌上的资料全部扫到地上,脸上显出狂怒之色。傅芙蓉脸上一直都带着大病初愈后的苍白,帮他把东西捡起来,劝道:“不过是个南荣梦灵而已,你又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啊?”

“你不生气吗?要不是她一刀插中你,你又怎么会受这么大的苦?我就是想要将她碎尸万段才肯罢休!结果这些人不中用,连个病人也解决不了!”

“那是精神病啊,谁敢轻易去接近。何况,算了吧,她都病成那个样子了,活着比死了更痛苦,让她死了岂不是便宜了她?”傅芙蓉说得温柔,眸子里却闪现着阴沉沉的恨意,咬牙道,“这南荣梦灵,我真的没有想到,反倒被她害了。我们最初给她吃药诱发她的精神病,不过是想将沈家和南荣家的关系破坏掉。现在看来,南荣家真的是不足为虑的,早知道就不该花这么多心思在南荣家了。”

傅开冷哼了一声,看着窗户外面不说话。

傅芙蓉笑问道:“大哥,你在想什么呢?”

“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还是不能取沈暮言而代之?从小人人都夸沈三聪明做事有决断,大气腹黑沉得住气,是个能做大事能托付大事的,我偏不信这个邪!我努力了这么多年,让上面那些人看得起我,将那些人争取到我这边来,甚至不惜……不惜让你牺牲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但是他们赞赏我的时候,为什么偏偏还是要带上沈暮言,说什么现在终于有人不输于沈暮言了,说什么沈暮言算是有了竞争对手了!这些人眼中脑子里,为什么总是沈暮言沈暮言?我到底哪一点比沈暮言差!”傅开冷魅的脸上显现出极度狂乱的色彩,忽然挥手,将窗台上的一个花盆推落了下去。也不顾下面有佣人在打扫,跌下去吓到了一片的人,不过那些人知道最近家里的少爷和小姐脾气是越来越坏了,都不敢说什么,默默地去打扫干净。

傅开扭转头掏出手帕搽干净手,怒道:“到现在这个时候了,沈暮言已经宣布不再参与这些方面的事情,只管自己家的生意,那些老不死的还一个劲儿的摇头说可惜,花大代价想要争取他!”

“大哥,你一定能成功的,我相信你,也一直都支持你!”

“到时候你可不要胳膊肘往外拐才是!”

傅芙蓉咬住嘴唇,“是,我承认我以前是很喜欢他,一度想我们两家联手,大家的生意都再上一层楼,我不希望看到你们有什么闪失。但是他那样对待我,我还有什么可值得为他付出的,我恨不得剥了他的皮!现在他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了,我不信他还有什么能力能将这天翻转来!”

傅开又冷哼了一声,缓缓说道:“只有死人才会永远失去竞争力!”

他话里的冷意突然扩散在这屋子里,将这屋里的温度生生的下降了几度。

苏剪瞳去祭拜了一下邱泽志,虽然知道他不是亲生父亲了,但是想着他的坟墓孤零零的在一处,她从外婆的墓前经过,看到他的坟头,还是上前去拜了拜。

沈暮言和安然牵着手等着她,晚餐是在外吃的。三口之家的小幸福一直充盈在每个人的脸上和身上,大家都带着说不出的快乐,走在街头。安然被沈暮言和苏剪瞳一左一右的牵着,走走跳跳的,跟任何街头上幸福快乐的小男孩都没有什么两样。

沈暮言的那件事情还没有等到机会做,一想到做完那件事情后的轻松感,他还是不免有点忐忑,毕竟要完成一件大事之前,心头的情绪总是很复杂的。

正在逛着,他接到何知闻的电话,不由松开了安然的手。苏剪瞳见他脸色凝重,不由也跟着有点紧张。她不清楚他具体在做什么,但是知道他有自己的决断,很多事情都会坚持到底。

何知闻在电话那头说:“总裁,查到了确定傅开明晚会有一项军火交易会进行,地点在内海附近的码头。”

沈暮言等待这个机会多时了,手心里全是汗涔涔的,心头很兴奋,压着声音说:“好,钱在交易进行的途中时直接划拨过去。”

“是,我明白了。”何知闻沉沉地说道。

何知闻的忠心他一向都是毋庸置疑的,只想到事情马上就有决断,心头不由畅快。

苏剪瞳见他不复刚才的凝重,心头也是一松,刚才那种不好的预感马上消失了,歪着脑袋说:“陪我和安然去店里逛逛,我想给房间里添点东西。”

“好。”沈暮言无有不从,笑望着两人。

苏剪瞳只是想看看床单被套一类的东西,很久没有自己经受过这些东西了,家里选的那些材质和款式都好,她并非不喜欢,但是她也想自己给房间里买点东西布置上,尤其是这些贴身的用品,想着沈暮言和安然的这些东西都由她经手,不由就带着雀跃的意味。

以后正式在一起,不太可能一直住在王家的别墅,嫁出去的女儿带着老公和儿子老住在娘家不像一回事。沈暮言不说是体谅她,她不能完全装作不知道。

苏桥街也是不能住的了,自从上次查出来刘文杰带着人在那边进行毒品的制作后,那边很多地方都空了下来,不到不得已,没人愿意住在那样的地方。苏剪瞳再留恋,也不可能带着安然继续住那边。

想来想去,以后还是会回沈家大宅的。沈家大宅内沈暮言的房间早就空了下来,是要添置一些东西的。而且沈暮言一向简单,房间里都是单色调的布置和东西,看上去冷冷清清不像居家过日子,既然要一起回去住,苏剪瞳当然要重新布置一番。

她挑选了好多嫩花色的,一边选一边征询沈暮言的意见。沈暮言看着那些粉得亮眼的颜色,不由失笑,不过他也提不出什么有效的建议来,便说:“只要你喜欢就好,我铺什么都能睡得好。”

只要你在我身边。

最后一句话,因为安然在,所以没有出口。

“那我就自己选了啊。”苏剪瞳不再跟他客气。安然和沈暮言一样,都是大男人气质,根本不喜欢在商场里挑来选去这样的活动,也不明白女人眼里这个颜色比那个颜色要好一点是怎么回事。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凭第一感觉的,看上了就是这个,不会改变,直接付钱买单。

不过两人还是好有耐心的等待着苏剪瞳选完,她抱了一堆的东西扔到沈暮言怀里,自己又回去抱了一堆。

沈暮言一脸的黑线,不过只要是她喜欢就好,千金难买心头好,她开心,一切便都不重要了。将这些东西抱到收银台,听到林淑秋道:“老三,你也来买东西啊?”

“妈,你怎么也亲自出来买床单?”

林淑秋一向是阔太太当惯了,除了衣服和化妆品,其他的东西才劳驾不了她来买。她慈祥地笑笑:“这不想着你和瞳瞳以后要回来住,总要给你房间里添点东西。我一个人天天呆在家里也没事,就出来看看了。”

这段时间沈家大宅辞掉了好多仆佣,从繁奢已经变得简洁,处处都显出了林淑秋的变化。沈暮言情绪微微一变,“放那吧,我来结。”

林淑秋并非没有钱,但是沈暮言帮忙一起结算刷卡了,还是让她生出很多开心来,她蹲下来在安然面前说:“安然,奶奶知道你最喜欢鱼了,给你买的是海底世界的床单,你看看喜不喜欢?”

“喜欢。”安然乖巧的说。看了看林淑秋,又看看苏剪瞳,礼貌地说,“谢谢奶奶。”

林淑秋高兴得嘴都合不拢,拉着安然的手一直都没有放开。安然只好任由她拉着,这段时间的相处,小孩子也感受到了大人的变化,对她也生了一些亲近之意,偶尔说说笑笑地回应林淑秋一句。

看到沈暮言上车,林淑秋几次欲言又止,沈暮言道:“上车吧,我先送你回家。”

“好。”林淑秋坐上车来,疼爱地挨着安然一起坐着。

后视镜里显出祖孙俩亲密的画面,安然拿出自己的漫画书,跟林淑秋分享着什么,林淑秋年纪虽大,但是沈家这样的家庭她对什么都有所涉及,安然讲的那些漫画人物,她也能答出一二来。祖孙俩的关系便拉近了。

到了沈家大宅,林淑秋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说:“老三,这么晚了,你和瞳瞳还有安然就留下吧。”

沈暮言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林淑秋失望极了,脸上的神色一瞬间沧桑了许多。沈暮言补充道,“过段时间我和瞳瞳举行了婚礼,会考虑回来住的。”

“那好,记得通知我。”林淑秋下了车,又跟着车走了两步,沈暮言缓了车速,她上前来说,“老三,小心开车啊。”

“我会的。”沈暮言点头。

车子驶出去,苏剪瞳软软地说:“暮言,我们就找个时间搬回去吧。”

“嗯。”伸手握过她的手,心里无比安宁。

晚间的时候,沈天白借故将安然带到自己房里睡。

沈暮言搂着苏剪瞳,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想着苏剪瞳明日还有一个新闻现场的采访,沈暮言不想累着她,早早地休息了。

电话是在半夜的时候打来的,苏剪瞳迷迷糊糊地接起来,刘盈盈的声音非常非常焦急,“瞳瞳,出事了,你快点和沈暮言过来一趟!”

两个人一下子从睡颜朦胧中惊醒,很快驱车赶到刘盈盈所说的地方。刘盈盈和叶青和正在一家报社,刘盈盈一看到苏剪瞳马上跑了过来,“瞳瞳,我去见曾明的时候发现他在写什么稿子,这些稿子好像都是针对沈家的,所以让叶青和帮忙看了看,这报纸马上就要印刷了,我不得已只得给你们打了电话。”

刘盈盈真心将苏剪瞳当朋友,叶青和对沈暮言多的也是敬佩,所以两个人神色都有点凝重,看着沈暮言拿起报纸,都屏住了呼吸。

这些资料,很多都是沈霍在世之前整理出来的,涉及到整个沈氏集团和一些官场中的人的秘辛。一般来讲,所有的企事业发家都带着很多不可对外人道的秘密,成功的企业家更是有着原始的对弱者的剥夺和权利的攀附。这一点,哪怕是最成功的商人也不能避免。

沈氏集团的这些秘密,一旦被报纸披露出来,受影响的范围之大,打击的将是整个沈氏集团。沈暮言捏了捏眉心,“曾明?”

“是,是曾明。”刘盈盈咬住了唇,“刚才叶青和一看事关重大,马上让我给瞳瞳打了电话。曾明是个嫉恶如仇的记者,我相信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这些资料,一看这些心理受不了,所以发到了报纸上。沈先生,曾明是个好人,只是职业道德让他这样做,你就事论事,不要为难他。”

沈暮言没有答话,马上将电话打了出去,事情迫在眉睫,他沉稳地处理着,将即将付印的报纸上的文章撤了下来,安排了另外的文章上去。又给曾明打了电话,才对叶青和和刘盈盈说:“谢谢。”

叶青和从小就很感佩眼前这个三哥,以往也一直都喜欢讨好他,不过接触得越多,他越发现想接近沈暮言,并非全是为了利益,而是越靠近优秀的人,一个人才越容易变得优秀。

目送着沈暮言和苏剪瞳离开,叶青和一下子揽住刘盈盈的腰,“为什么还要去见曾明?我对你不够好?”

刘盈盈扭开他的手掉头就走。曾明马上就要结婚了,是报社主编的女儿。刘盈盈知道这段感情已经无望,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叶青和有点不耐烦,“行了,我陪你去喝酒成了吧?”

车里,苏剪瞳忽然想起很久远的一件事情来,对沈暮言说:“我想起来了,几年前沈怀瑜的生日,曾明进了爸爸的房间,拿了爸爸的那个吊坠。也许当时手里还拿了其他东西,我不太清楚。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时候他拷贝了这些资料。可是为什么他要等待这么久呢?”

“我们见见他就知道了。”沈暮言轻声说,握住了苏剪瞳的手。

大半夜的在曾明的公寓里见到曾明,他气势凛然了很多,见到沈暮言和苏剪瞳,握住杯子的手一紧再紧,深深地泛着白,关节凸起来。

他眸子中泛着凉意看着沈暮言,“还真是手快,这样都能被你阻止。我等待了这么久的机会,却还是没有将这些内容发布出去。”

“曾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只是出于你的职业道德和素养的话,当年你将这份资料偷出来,已经就违背了你的职业操守了!”苏剪瞳不解地看着他。

“你还记得那晚我从沈家拿出的东西啊?你问问沈暮言,这是不是他们活该!”

苏剪瞳看着沈暮言,沈暮言似乎竭力在回想什么,终于缓缓开口,“曾明,你若果真的想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该回去问问你父亲,而不是一直将所有的怨气都发到我们沈家。我原本以为,这件事情是我们沈家宽宥你们,没有想到你却这样不知足,处处和沈家作对,这些年来,报纸上所有的沈家的负面新闻,都是出自你的手吧?连瞳瞳这么善良无辜,你也好昧着良心写她的负面新闻吗?”

“是又怎样?难道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曾明倨傲地问。

沈暮言摇了摇头,“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当年沈怀瑜的母亲徐瑜心因为吸毒车祸去世,当时开计程车的人是你的母亲,这件事情,沈家当年就查得很清楚,出现车祸跟徐瑜心当时毒瘾发作有关,但是跟你的母亲也未尝没有关系!”

曾明怒道:“信口雌黄!我母亲开了那么多年车,怎么会导致车祸!”

“你怎么不问问你父亲和你现在的后妈是什么时候好上的?你怎么不问问当时你母亲为什么神思恍惚?”沈暮言厉声以对。

曾明忽然愣住了,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是一直知道,是沈家的人害他失去了母亲,失去了母爱,他一直下定决心,要揭露沈家人的罪恶臭脸。当记者无疑是最好的方法和最方便的捷径。为此,他在这个圈子里一步步的讨好网上爬,就是为了能够在报纸上想发什么就能发什么,记者这顶无冕之王的帽子,可以带来多少便利。

但是他一直在等待最后的机会,所以期间一直和傅开有合作。那些圈子里的秘辛秘闻,对于沈家不利的消息,有很多都是他一手挖掘出来的。尤其是前段时间沈家和方家斗得最厉害的时候报纸上的新闻。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会和母亲也有责任。他只知道徐瑜心离世后,沈家完全没有表态,什么也没有做。那个时候他早就记事了,只记住了沈家人的冷漠和嚣张。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情的本身。

沈暮言冷冷地说:“这件事大家都有错,所以当时沈家压下了没有公布。你真是太天真了,如果单独以事情来轮,我们沈家想要针对你们,你和你父亲还会有活路吗?我不管你现在跟着谁做事,手里还有多少这样的资料,我希望你能选择在报纸上发,就要承担起发布的后果!”

曾明呆愣住,这件事情他确实没有什么把握。要是有把握,也不会等待这么长的时间。而且现在从头到尾想想事情的真相,是他太简单单纯了吗?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苏剪瞳是他最好的朋友,当年和他一起为了苏桥街的那些乡亲奔忙的时候,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当年沈暮言用尽一切手段在暗处帮他为苏桥街的乡亲讨还公道的事情,也还那么清晰。

当年大家都在为自己的前途和理想奔波,大家有过多少热血和奔忙。他到底是在做什么?到底是偏差到哪里去了?

沈暮言本不想再说,但是曾明怎么说也是瞳瞳的朋友,他低声说:“曾明,我奉劝你一句,和傅开保持距离!从现在开始!”

带着苏剪瞳离开曾明的住处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刚才处理过的那几分报纸已经全部出来了,沈暮言随便买了两分,上面已经被一些无关紧要的新闻代替了。一晚上的奔波和忙碌,他不由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我没有想到曾明跟沈家还有这样的事情。”苏剪瞳真是万分意想不到。

“我大略能记得一点,不过没有太关注过曾明。当年徐瑜心车祸的事情,跟开车的司机和徐瑜心本身毒瘾发作都有关系,所以……要不然当年爸爸哪里能那么轻易放过曾家?算了,曾明以后怎样,就看他的造化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道路要走,没有别的人可以帮助他选择。”

苏剪瞳还是有点担忧,沈暮言笑道:“树大招风,这么大个企业和家族,每天免不了有这些烦心事。在可控范围就好。”

“过完这段时间,咱们出去好好休息一阵吧。看你一直这么累,我心里真舍不得。”苏剪瞳抓着他的袖子,温柔地说道。

“好啊,你想去哪里啊?到时候我带你一起去。度蜜月吧,咱们去度蜜月,一直游玩,走到哪就在哪里停下,哪里有好吃的就停在哪里,到处都去看看,也去德国和美国都看一看。”

“嗯,还要去维也纳,我好想好想去演奏大厅参观一下。”

沈暮言应允,看到前面有一家旅行社,笑道:“我们也不要让家里安排了,咱们自己去就好。”

“好。”苏剪瞳甜甜地笑道。

沈暮言真想现在马上带着她就走,什么都不带,进行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走到哪里黑就在哪里歇,到处都走走逛逛,处处都留下他和她的脚步。

真的很想。但是他现在却不能,晚上马上就要有事情,他不能这个时刻离开。有点愧疚地抱着苏剪瞳,“瞳瞳,我好爱你。”

“我也是。”苏剪瞳软声回应。

清晨的阳光洒在两个人的身上,为他们两人身上镀上了一层漂亮的光华,男人俊美女人靓丽,怎么看都是一对羡慕人的璧人,吸引着晨起的路人侧足观望。

苏剪瞳有点不好意思了,拉着沈暮言的手说:“我们走吧,大家都在看我们了。”

“嗯。”沈暮言却掏出手机,在那一刻拍下了两人的合照。这么久以来,两个人还从来没有私底下照过合影,要么就是出现在镜头前,要么就是接受采访的时候。

沈暮言看手机上面,苏剪瞳笑得甜美,脸上有一丝丝的羞意,依偎在他的手臂旁边,任谁都看得出她眼里写满的幸福。他收好手机,只是想一直这样这样的让她幸福下去。

下午时分,苏剪瞳忙着要去参加一个采访,是关于这部电影的,电影即将要上映了,主演出现宣传造势是少不了的。

她化妆的时候,心里总有一丝很紧张的感觉,手心里攥出了一手心的汗水。

她打电话给沈暮言,沈暮言那边声音如常,抱歉地说:“瞳瞳,晚上我不能来陪你了。活动结束,我安排了人来接你。”

听到他的声音,苏剪瞳才平复下心情。真的很想很想他马上就来到身边,才分隔开半天,就像分开了很久了一样。但是知道他也是忙的,她不能为了自己莫名其妙的小情绪老是去打扰他。苏剪瞳自嘲地笑笑,莫非是快要来例假了,不然人怎么老是这样烦躁不安?

沈临溪抱着可乐瓶子走到她身边,笑道:“又不是初次面对这样的场合,干嘛还这么紧张啊?”

“有点担心而已。”苏剪瞳总是觉得心里难安。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想将这种坏情绪传播出去,她勉强笑了笑,“没事的,二哥。”

“有我在,本来就没事。”沈临溪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老三亲叮咛万嘱咐拜托我照顾你,我一定将你好好的送回到他手里。”

苏剪瞳放下全部的忧虑,点点头,“谢谢你,二哥。”

“说这些做什么呢?我是你和老三的哥哥,照顾你当然是应该的。”沈临溪满脸春风得意。

苏剪瞳笑笑。

化好妆进入了演播室,这是一个以面对面为形式的采访谈话节目,为了宣传新剧,很多演员都争着上这个节目。由于苏剪瞳所在的剧组声势浩大,资本雄厚,又有打牌助阵,很容易就上了这个节目。

录制采访的过程中,苏剪瞳一直不安,几次错听了主持人的节目。导播组以为她是初次上节目紧张,好几次停下配合她休息。沈临溪拍着她的肩背,“到底怎么了?”

“我的心里好乱……很担心家里的人,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预感,让我的心里很不舒服。”苏剪瞳张煌得手都没地方抓。沈临溪将电话打给沈暮言和安然,沈暮言在开会,安然正是下课时间,在幼儿园里玩耍。

沈临溪将电话递给她,分别听到了沈暮言和安然的声音,才安抚住她。

沈暮言有点心疼,可是确实是没有办法抽出时间来陪伴她,恨不能飞身到她身边,顾及着手头这最紧要的事情,才压抑住了那想法。

就在放下苏剪瞳的电话的时候,安然看到林淑秋出现在幼儿园门口,走过去礼貌地说:“奶奶,您来了?”

“我来看看你什么时候放学,来接你。顺便和你爸爸妈咪一起吃晚餐。”林淑秋和善地笑道。

“好啊。你等我,我跟老师说一声咱们就走。”安然回去教室拿起书包和衣服,跟老师打着招呼。

老师见过林淑秋好多次,知道她是安然的奶奶,也没有多说什么,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的话就让他离开了。

林淑秋牵着小安然的手,开心地看着他越长越像沈暮言的笑脸,问道:“安然想吃什么?奶奶直接带你去。一会儿给你爸妈打电话让他们来。”

“都好,只要不让我吃生菜叶子。”提到生菜叶子,安然就拧起了小小的眉头。

“好好好,奶奶怎么舍得让你吃生菜叶子。”林淑秋宠溺十足地笑起来。

安然忽然看到前面有卖糖葫芦的,说道:“奶奶,妈咪爱吃那个,咱们去买一个好么?”

“爱吃的东西咱们都买。”林淑秋道。

挑选好冰糖葫芦,林淑秋因为要付钱,就松开了安然的手。她正要拿钱,就听到安然的一声惊呼,扭转头来的时候,只看到一辆车从身边呼啸而去,安然的声音隐隐约约从里面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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