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那一仗，江寒临也觉得不可思议，问道：“你当时不觉得疼吗？”
程锦兮很认真地想了想，点头：“……疼，可是如果我不反击，不打败她，我会更疼……”
这倒是实话。
“你呢？伤在哪里？”锦兮扭头，漂亮的眼珠倒还是神采奕奕，就是嘴角脸上全都是淤青红肿，都快看不出本来秀气的面目了。
江寒临也扭头看着她，俊脸肿的像猪头，“伤在脸上，破相了。”
这明显避重就轻的回答，程锦兮当然不满，直接拆穿，“你的右腿还吊着呢，当我眼瞎。”
“嗯，你的手臂也差点被截肢，比我更惨。”
说起手臂，程锦兮感觉到肩膀处火辣辣的疼痛了，可是身体动不了，连想摸一摸都不能。
脱臼后凭借强大的意志力继续用力，带来的后果就是不但滑膜受损，连运动神经都被扭曲了。若不是医生妙手回春，她真得会失去一条手臂。
程锦兮回想当时的情景，慢慢回头看着天花板，恍惚地道：“那会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是走火入魔了吧……”
江寒临懒得听她胡言乱语，清冽的语调平静淡漠地感慨：“没想到，刚来第一天就倒下了，剩下两个月，恐怕我们都要在病房度过。”
正好，等他们恢复下地，新一届学员也正式入学了，他们就能跟大部队“团聚”了。
程锦兮皱眉，心里也觉得遗憾。
这个地方，真是太残酷了！
她静静地盯着天花板，从江寒临这个角度看去，侧脸线条依然非常漂亮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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