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啊!不好了!”
那声音由远及近,如哭如嚎,还掺杂着一阵纷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听得屋中人心里都有些发毛。
李儒似是认出了发声的人,第一个跨步出去,猛地掀起门帘,就见一个管家模样的老年人,正脚步踉跄,满脸惊恐的朝他们奔来。
骤然敞开的房门豁然倒灌进一大股冷风,让已经适应了温暖的云西不觉打了一个寒战。她抱紧双臂,往云南的身后靠了靠,想用云南作为她的防风墙。
“老伯,您这是怎么了?”李儒迈出门槛,伸手迎向那位腿脚并不利索的老管家。
已经冲到门口的老管家,不由分说的一个趔趄,就直直撞进了李儒的臂弯里。
“老管家,何事竟让你如此失态?难道是父亲他?”杨拓见到老管家如此情急的样子,也很惊讶,立刻上前两步,走了过去。
老管家一眼望见杨拓,登时抓住他的衣袖,嘶哑的嗓音断断续续喊道:“不···不是老爷···刚才几路看守都跑回来了···他们···他们说···”
“究竟说什么了?!”李儒额上青筋直冒,急切追问。
“他们说···他们说放置七路财宝的宅子,每一处都碰到了数不清的叫花子和刁民,看守的护卫杀了几个要饭的,结果反而激怒了那群人,又招来好多人!他们一哄哄,趁乱就把那几处的银子和宝贝,都给抢光了!”
老管家越说越害怕,说完之后更是拽着杨拓的胳膊呜呜的哭了起来。
“夫人们的嫁妆,老爷的收藏可都在里面啊,就这么让一群流民给糟践了啊!”
由于云西站在杨拓的背面,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还是明显看到了他的身子骤然一僵。
像是被看不见的鬼差瞬间抽走了灵魂,杨拓空余一副肉身木然呆立,毫无生机。
“快!”云西第一个做出反应,急急喊道:“快扶住杨大人!掐他人中!”
话音未落,唐七星立刻冲上前去,一把扳过杨拓的身体,却见杨拓两眼一合,登时瘫软倒地,昏死过去。
李儒转头就看到了杨拓昏迷的样子,清秀的脸上霎时躺下泪来,他急切的从唐七星怀里抢过杨拓虚软的身体,一把掐住他的人中,哽咽的喊道:“公子,公子,你要撑住啊。”
老管家则连滚带爬的奔向外面,呼喊着要去叫大夫。
看着这混乱的一幕,云西的内心十分复杂。
杨家这一次绝对可以称得上伤筋动骨,元气大伤。
不过古代士绅大户,除了现金珠宝这些动产,还有价值更为客观的田产房产等不动产家业,所以一蹶不振应该倒也不至于。
而且表面看上去尧光白是大获全胜,杨家损失惨重,但今日之后呢?
损失的这些财宝,杨家日后必然会以数倍的方式再次搜刮出来。
最终受损失的还是一方百姓。
因为要升迁,要人脉,就必须要海量的金钱。
即便在第九天,尧光白能将杨洲顺利杀死,可是还有杨拓啊,还有杨氏其他子弟。
尧光白又真正杀得了几个?
云西站在云南的身后,静静的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切,面色越来越凝重。
或许云南所坚持的法道公正,才是这个世界各方妥协出来的最佳解决途径。
而依法伏诛也才是像杨家这样官场吸血鬼们最应得的下场。屋中几个领队,除了李儒、唐七星、杨领队几个纷纷焦急上前。
殷三雨、奚岱伦、云西、云南,和另外几个金魂寨出身的领队,都静静的站在屋里,没有上前帮忙,也没有轻率呼救。
这个场景,杨拓身边已经聚齐了足够的人,上前帮忙,基本等于添乱。
轻率呼救,他们又没有身份立场。
殷三雨与奚岱伦虽是杨洲直接下属,但历来阵营不容,那些金魂寨高手们明显是临时借调而来,跟杨家不熟。而云西云南更是拥有前两者所有的特性。
所以保持脸部表情的凝重,静立原地,就已经是他们对杨家表示中立友好的最佳的方式
在李儒的按掐下,杨拓忽的咳了一声,猛然睁开了眼睛。
“叫···管家回···来。”他虚弱的说出了第一句话。
唐七星听闻瞬间飞身到院子里,及时拦住了马上就要跨出院门的老管家。
杨拓挣扎的直起身子,抬手指着门外,“这一次的事,不能告诉父亲,只对他说丢了一小队宝箱即可。”
李儒托扶着杨拓的身体,抬手用衣袖抹了抹脸,强忍着泪意,肩膀颤抖着哽咽说道:“可是,事情都到了这步,想瞒恐怕也瞒不了···”
他话未说完,杨拓已经站起了身子,扶着门框向外看去。
他微微喘着气的说着,“父亲他这几日接连惊吓不小,已经卧床不起了,即使不得不说,也要等他身体好一些。”
说罢,他运了一口气,又冲着外面的仆役管家,厉声命令道:“今天的事,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向后院家眷提及半个字。违者驱逐出府,绝不留情!”
院中仆役立即跪了一片,怯声应道:“谨遵公子吩咐。”
那老管家已经被唐七星带回了房门前,李儒将杨拓交代的事重复了一遍。那老管家才抹着眼泪的答应着退下了。
云西拉了拉云南的衣袖,二人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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