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仪韵脚崴了,只能坐在地上,眼看着那男子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过来。
失去了刚才最好的机会,她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又究竟该如何脱困。
而她的袖袋里,只剩下最后一根簪子了。
她将双手背到背后,从袖袋里摸出最后一根簪子。
不管如何,这是她最后的武器,她握着武器,等待时机。
男子走到她跟前,正要府下身将宁仪韵绑起来。
就在此时,从胡同外面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侯爷,这里的胡同纵横交错,寻找起来有些难。”
“仔细找,一条条胡同,仔仔细细的搜索,不要漏过任何一条。”
“言林,把人都喊过来。”
宁仪韵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里一喜。
是乔安龄的声音,定是他知道了什么,过来寻她了。
宁仪韵想大喊一声把他们喊过来。
她刚刚张嘴,又被人用手捂住了嘴。
她发不得声,双眼瞪着眼前的男子。
胡同口传来的说话声越来越轻,宁仪韵暗道不好,既然这里胡同多,又纵横交错,寻起来一定很麻烦,更何况她所在的这条胡同又小又憋仄,等他们寻到这里,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
若是来晚了,她就已经被人伤了。
宁仪韵心思回转,她想到了自己手里还握着最后一支金簪。
现在,只能放手一搏了。
她用力将手中的金簪从胡同口,向乔安龄说话的方向,扔了出去。
“铮”金簪落地。
宁仪韵手里已经没有任何武器了,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现在她已经无能为力了。
就在此时,宁仪韵突然听到金簪扔出去的方向,有人大喊了一声:
“在这里。”
“在这里,这里有金簪被扔出来。”
“快走。”乔安龄喝道。
旋即,宁仪韵便看到,从胡同口,跑来了几个人,几个短打孔武的男子,其中有一个是她见过几面的言林。
还有同她刚刚分别不久的乔安龄。
宁仪韵看到熟悉的身影,心里突然浮起一阵委屈之意,眼框涌上了一层泪水。
她忍了忍泪水,把眼泪忍了回去。
男子见来人众多,而且一看就知都是练家子,他自知敌不过,便松开宁仪韵,转身向死胡同那条堵死的墙逃去。
他一脚踩到那墙上的一个裂缝之处,翻身就要逃走。
“追!”乔安龄下令道。
几个短打的青年,便追了出去。
胡同里,转眼只剩下宁仪韵和乔安龄。
乔安龄走到宁仪韵跟前,弯下腰,柔声道:“没事了,不用怕。”
宁仪韵听她温柔的言辞,心里委屈之意又犯了起来,眼眶里瞬间蒙上一层雾气,她别过头,忍了忍泪,点了下头:“恩,谢谢你救我。”
乔安龄在宁仪韵身边坐了下来,同她并肩坐在地上。
乔安龄看到地上的几丝血迹,一蹙眉,说道:“你受伤了?”
宁仪韵摇摇头:“没有受伤,那血迹不是我的,是那人的。我用簪子伤了他。”
“你伤了他?”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不知道她刚才经历了什么。
乔安龄偏头,见宁仪韵眼里一层雾气还没有消散,里头带着淡淡的委屈,嘴紧紧抿着,满是倔将之意。
他心中一动,便想身边的女子揽进怀里来。
终是不敢真的唐突,便又凑近了一些,柔声说道:“别怕了,没事了,已经过去了。”
宁仪韵点点头:“谢谢侯爷相救。”
他朝宁仪韵温柔的一笑:“莫谢我,你自己救了自己。”
“侯爷,你怎么知道有人要害我?”宁仪韵讶异道。
“之前,我属下向我禀告,说是刚才有人在隆升街上跟踪我们。自从我离开金店之后,那跟踪之人,就没有继续跟着我,而是停在了金店门口。
我就猜着,这跟踪之人的目标不是我,而是你。
所以,就匆匆赶回来找你。”
乔安龄接着说道:“等我赶回金店的时候,金店的小二告诉我,你已经离开金店了。
我派人在隆升街一路找你,又派人去了珍珑棋馆找你,都没有找你,我便猜想,你必然还在金店附近,便在金店附近的胡同里找。”
乔安龄一笑:“幸亏你聪明,将簪子扔了出来。”
“看来,这个人是一路从珍珑棋馆跟过来的,怪不得他知道我是谁?”宁仪韵说道。
“他知道你是谁?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你?”乔安龄说道。
宁仪韵摇摇头:“我不知道,那人知道我姓宁,还知道我珍珑棋馆苏掌柜的女儿。
他说我害了人,又说是来来报仇的,不过我不记得我害过什么人。
他也不是要杀我,却想伤了我的脸,我想他大约是要毁了我的容貌?”
乔安龄暗道,毁人容貌,还是一个未出阁才及笄没有多久的姑娘。这份心思,着实歹毒。
“原来如此,”乔安龄安慰道,“已经过去了。”
宁仪韵点点头。
“我送你回珍珑棋馆?”乔安龄道。
“好,”宁仪韵点了个头,正想站起来,但是脚踝之处一阵剧烈疼痛传来。
她“哎哟”一声,又跌坐了回去。
“脚受伤了?”乔安龄问道。
“恩,脚崴了。”宁仪韵说道。
乔安龄站起身,走到宁仪韵面前,他背过身,弯下腰:“来,我背你上马车。”
“恩,”宁仪韵轻声应了一下。
乔安龄背对着宁仪韵勾了一下唇。
宁仪韵勾上了乔安龄的脖子,趴到了乔安龄的上。
乔安龄大手托住了宁仪韵的两条腿。
“走吧,”乔安龄大步向胡同外走去。
宁仪韵趴在乔安龄的背上,看着眼前他头顶一顶玉冠束着黑发,脸颊莫名生出一道红晕。
乔安龄也有些不适应,背上的分量不重,然而软软的,温热的,也不知道自己的背触到了她身子的何处。
他用手托了托她的腿,女子的腿不同于男子的,没有紧实的肌肉,似乎也是软乎乎的。
乔安龄不敢多想,迅速收了心思。
乔安龄把宁仪韵背上了马车。
他把宁仪韵放在软塌上,让宁仪韵在软榻上坐好,自己则搬了个锦凳,坐在宁仪韵的对面,两人之间隔了一张小桌子。
“脚踝之处,还疼吗?”乔安龄问道。
宁仪韵摇头道:“不疼,不动就不会疼。”
“脚踝之处最是脆弱,你脚崴了,少不得要歇上几日。这几日,你不要走动,等脚上完全不疼之后,再走动。”乔安龄道。
“嗳,”宁仪韵点头道。
乔安龄从马车的暗隔里取出茶杯,再从一个模样奇怪的小瓶子里给给宁仪韵倒了杯茶水。
“喝口茶。”
“嗳,”宁仪韵接过茶杯。
这茶杯
宁仪韵发现茶杯竟然是趟的,而茶杯里的茶水竟然还冒着热气,不禁好奇道:“这茶水在瓶子里放了多久了?竟是热的。”
乔安龄笑道:“这盛茶水的器具,名叫暖水釜,是双层的,外面一层是竹篾,里面一层却是由琉璃所制,琉璃之外涂了一层水银。内胆和外皮在瓶口处相连,再用软木堵住瓶口。
茶水放在其中,放置许久都不会凉的。”
宁仪韵惊叹这暖水釜,倒是同她前世的热水瓶很相似,没想到这个时代竟然已经有了。
不过宁仪韵穿越过来许久,却是从未在市面上看到过暖水釜。
想想便也明白了。
琉璃在大楚朝还是贵重物品,用琉璃制成整个瓶身,应该价值不菲,而水银更不是民间轻易可以得到的。
而且这暖水釜,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工艺应该算是十分复杂的。估计这暖水釜也就是大楚朝权贵们能使用的物件。
宁仪韵啜了一小口热茶,听乔安龄说道:“今儿胡同里的事情,莫要多想了,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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