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会要命的体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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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拳出去,赫赫生风。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于曳偏身闪躲,同时出手,直击楚璃吻肋下。 她又怎么能让他得逞,抓住他的手臂,身体顺势翻起,右手拍向他的肩膀。 手心尖刺蓄势待发,于曳知道其中厉害,迅速躲避。 但她还是更快一筹,那尖刺划破了他的衣料,血也随之出来了。 于曳闪开,楚璃吻身体一转再次迎上,腿上劲力十足,直奔他胯下。 跃起躲避,楚璃吻的脚几乎是擦着他的大腿根过去的,于曳也不禁的轻吁一口气,“你不能总是用如此卑劣的招数。” “为什么不能?我还能一而再再而三呢。”说着,她再次出手,在他躲避被抓时,他一脚踢出去,还是直奔他胯下。 “喂,你总是用这种招数和手段,会遭到报应的。”于曳偏身闪躲,同时快速的抓住她的手臂,意欲制住她。 “什么报应?你也打算踢爆我的蛋?那真是太可惜了,我没有那玩意儿。”纤细的身体顺着他两臂之间的空隙钻出来,同时右手如蛇一般的缠上他的后腰。手心的尖刺顺着他的腰侧刺进去,于曳随即皱起眉峰,运用手肘的力量击在她后脊。 这一下力若千钧,楚璃吻也不禁发出一身闷哼。手上用力,尖刺更是深入几分,同时身体一转,顺着他身侧滑到了他身后。她纤细的身体就像是一条蛇,根本捉不住她。 站在了他身后,楚璃吻抬起右手,那刺入他腰侧的尖刺也随之拔出来,带着血迹。 右手游走向前,直奔他腹部,想故技重施,再次刺穿。 不过,于曳亦是眼疾手快,抓住了她右手手腕,同时另一手的手肘向后击出,击在了她的肋下。 他一击很重,楚璃吻吃痛,抬起右腿,以膝盖顶他两腿中央。 这一次,楚璃吻的攻击没有落空,他一个不稳就朝前跌倒,而她的右手则一直被拽着,两个人朝着陡坡就摔了下去。 陡坡多乱石,砸在上面楚璃吻就不由得发出痛呼声,而她的右手还被于曳抓着,想要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却根本不行。 于曳的处境也没有多好,朝着陡峭的下坡滚,他也痛呼连连。一手紧紧地扣着楚璃吻的手,另一手则护住了自己的头。 后背被什么东西刮到,疼的要命,下一刻腰侧又撞到了什么,撞得她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借着被抓右手上的力量,她猛地翻起身体,上半身直接趴在了于曳的后背上。 有个垫底儿的,她安心多了。 但于曳哪又能让她如愿,抓着她右手用力,想要把她从自己的身上拽下来。 不过,却是已经来不及了,陡坡下方出现截断,他撞到一块大石上想要稳住身体却没成功,随后便直接冲下了断壁。 一片落败已结了红彤彤果实的荆棘丛安静的生长着,它们顺应季节的变化,比之这天子山其他的植物要规律的多。 它们危险而安静,但是,总有不长眼的来打扰它们的安静,不过同时也得尝尝它们的厉害。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落在了荆棘丛中,随后便发出两道痛呼。第一道仅是痛呼,第二道则是痛呼带着脏话。 躺在那儿,楚璃吻觉得自己好像躺在钉板上,无数个尖利的东西扎进了自己的后背。 湛蓝无云的天空在她眼里都成了黑白色的,一些雪花在眼前飘,这些磨人的小东西,比容嬷嬷还要难缠。 “小仙女,你还好么?很可惜的告诉你,这地儿我最熟了。多次出入这大卫的盛都,我每次都走这里。艳阳高照,小仙女就在这儿晒太阳吧。”带着几分得色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下一刻,于曳就站了起来。他并不好,身上的衣服被刮得多处破烂,脸上也有擦伤。腰侧还在流血,后背也都是荆棘刺。 “看不出来还挺坚强,不过,你跑不了的。”说着,楚璃吻亦要站起身。可是手刚接触身边,她就立即收回,抬起来一看,手心上多个刺。 “我比你厚道,不会趁人之危。不过,下次你可就不会这么幸运了。再见,小仙女。”说着,于曳单手捂着还在流血的腰侧便转身离开了。尽管荆棘丛中十分难走,但他看起来真的很熟悉这里。在其中转了几个圈,然后就不见了身影。 楚璃吻又怎能任他如此溜走,不管那些刺,她撑着站起来,立即搜索于曳的影子。 拔掉手上的那些刺,她顺着被他趟出来的路追赶,后背都是刺,而且因为先前交手,他那几下子也让她脊背和肋间无比疼痛。 那些荆棘就像长了眼睛似得,尽管她是顺着被于曳趟出来的路走的,但是那些刺仍旧不断的往她身上扎,裙子被划开,连手背也不知被哪根刺划到而流出了血。 可这个时候的于曳,早就不见了影子。 不由得骂了一句脏话,楚璃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随后便改变了方向,得先离开这里才行。 终于走出荆棘丛,楚璃吻看了看自己流血的手,随后开始反手摘扎在后背上的那些刺。看不到,她也只拔出来几根,还是很疼。 这个东西,对这里这般熟悉,看来他可不是来过盛都两次。不过,从这个地方逃走倒真是个好选择,追他都得被绊住,算他聪明。 转身往荆棘丛的后方看,还是连绵的山,他肯定是跑到对面了。可这片荆棘丛真的很大,穿过去太不容易了。 忍不住龇牙咧嘴,楚璃吻抬手抓住断壁上凸起的石头,然后攀了上去。 爬上断壁,又爬上陡坡,给楚璃吻累了个半死。后背更疼了,还有屁股。 用流血的手捂着肋间,楚璃吻一步步的下山,回想那个于曳说自己是西朝太子的人,她倒是觉得不可信。 他怎么可能会如此老实的说出自己是谁的人,他既然如此说,那么他就肯定不是西朝皇室的人。和燕离之前的猜测差不多,是西朝士族派来的。 一路闪躲,终于返回了地宫,随着她出现,看见她的人无不大惊,“太子妃您怎么了?” 看着面前的两个明卫,虽和她关系不怎么样,甚至以前大打出手过,可看他们的样子,倒不是假惺惺。 楚璃吻摇了摇头,“没事儿,就是被那小子跑了。”说着,她继续向前走,两个明卫也立即给她让路。 终于返回了自己的住处,走这一路碰见了多个人,恐怕现在整个地宫都知道她受伤了。 那两个服侍她的侍女一见到她那样子,立即过来左右掺着她。 楚璃吻不由得叹气,“我还没死呢,不用这么害怕。帮我把衣服脱了,然后扶我到床上趴着,先把我后背上的那些刺清理干净了。” 两个侍女小心的把她扶到床边,随后两人分工合作,把她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了下来。 “太子妃,你的后背、、、”随着她的衣服被脱光,站在后面的侍女也看清楚了,不由道。 “怎么了?惨不忍睹?”她想象得到,肯定被扎的都是小孔。 “嗯,确实是惨不忍睹。你整个后背,都肿起来了。”密密麻麻的小眼儿,有的还有刺扎在上面。那些刺的四周都浮肿起来,连成了一片,乍一看,就好像后背都肿起来了。 闻言,楚璃吻倒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快把那些刺拔出来。”移动到床上趴下,肋间碰到了床,疼的她不禁皱眉。 这个死小子,这仇算是结了。 一个侍女端来热水,另一个侍女坐在床边,开始为楚璃吻拔刺。 “太子妃,你忍着点。”有的刺扎进去太深,侍女也有点不敢下手了。 “快点吧。”与其让它们留在身体里,还不如赶紧拔出来。 “是。”侍女绕过那些刺的太深的,然后快速的把她腿上和屁股上的刺拔下来。这里的刺没有那么多,扎的也没有那么深。 另一个侍女站在一边,拿着浸了水的毛巾给她擦拭手上的血。手背上多处被划伤,伤口也都微微浮肿,看起来极其可怖。 “太子妃,奴婢已经叫人去请林太医了,您别急。”侍女边擦拭,边说道。 哼了一声,楚璃吻闭着眼睛,感觉后背都不是自己的了。这身体太细嫩了,受了点儿伤就如此严重,看来以后她得多掂量掂量了,得保护好这个身体不能受伤,太难受了。 “太子妃,下臣来了。”蓦地,林月鸣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这边侍女立即把床帐放了下来。 还没等楚璃吻回应呢,林月鸣的声音再次响起,“下臣见过太子爷。” “在这儿候着。”随后,燕离的声音便响起,冷漠的很。 趴在那儿,楚璃吻睁开眼睛,下一刻,她就见到了红色的身影走到了床边,虽然后床帐挡着,可她也看得见。 “你怎么弄的?”燕离抬手把床帐掀开,然后旋身坐了下来,又随手把床帐挡上了。 因着燕离的到来,两个侍女也立在了床边,恭恭敬敬又几分胆战心惊。 趴在那儿,薄被盖在后腰处,她的后背露出来,在灯火中很是惨烈。 “还不是那个小子害得,再碰见他,一定得把他脑袋扭下来当球踢。你别看了,赶紧把刺拔出来,很疼的。”知道他在看自己,楚璃吻不忿,看她这么惨不忍睹,他很开心吧。 “这都是怎么弄的?凭你的身手弄成这幅模样,着实不易。”燕离眉目淡漠,但即便如此,那眉眼也无限妖异。 “讽刺我有意思么?”稍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楚璃吻不由冷哼。 “别动,我看看。”燕离抬手把她的头按下去,然后微微倾身,仔细的看她后背上的几个黑点。 因为皮肉浮肿,所以那些本来就扎的深的刺陷进去更深了。他用手指试了试,可是拔不出来。 “等着。”起身,燕离撩开床帐走出去。 几步走至门口,燕离看着低头敛目的林月鸣,“有没有什么工具,可以把肉里的刺拔出来。” 闻言,林月鸣随即蹲下身体,把随身携带的药箱打开。 里面有一个工具包,打开,找出了一个最小号的镊子,然后送到燕离面前,“太子爷,用这个可以。” 夺过来,燕离便转身走了回去。 重新坐在床上,他把床帐好好整理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那已经闭上眼睛的人,“忍一忍。” “嗯。”回应了一声,她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疼了。整个后背都涨起来的感觉,就连燕离的碰触她都感觉不到多少,就像是在搔痒。 伏低了身体,燕离一手轻轻按着她浮起来的皮肉,另一手拿着镊子夹住那细小的刺,夹准了,随后顺利的拔了出来。 微微皱眉看着那细小的刺,燕离随后将它送出了床帐外,“交给林太医看看,这刺上面,好像有毒。”不然的话,她的后背怎么会肿的这般厉害。 侍女立即接过,然后送到林月鸣那儿。 而趴着的楚璃吻自是听到了燕离的话,“有毒?就是普通的荆棘,应该不会有毒。” “你应该看看自己后背的惨状,看到了,你就不会说这话了。”燕离淡声的呵斥,另一手压在她肩头,让她老实一会儿。 他的手很热,她清楚的感觉得到,楚璃吻微微弯起眼睛,“不要趁机占我便宜,我这人格外记仇,会双倍奉还的。” 看了一眼她闭着眼睛还眯眯笑的样子,燕离薄唇微弯,“你真应该照照镜子,是如何有自信说出这种话的。” “这种事情不用自信,有胆量就够了。”若是不睡一次他,简直白来这世界一趟。 还欲说些什么,林月鸣的声音忽然传来,“禀太子爷,这是桃棘,刺上的确有微毒,但这毒并不会对人产生太大的伤害。” “不会产生太大的伤害?你回去吧。去通知玄翼,要他把金央大人请来。”燕离声线几分冷,瞧楚璃吻那浮肿起来的后背,自是不信林月鸣所说。 若只有微毒,她的后背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应该不会有太多的毒,那个小子说每次出入盛都都会走那条路,穿过荆棘丛,必会被刺到。若毒很厉害,他也不会走那条路。”楚璃吻开口,其实只要稍稍推想一下,就差不多能猜出来了。 “每次出入?看来,他把盛都摸的很熟啊。”燕离按压着她的肩头,另一手挑刺,那语气冰冰凉。 “他说他是西朝太子的手下,我觉得他是在说谎。说不准就是你之前猜测过的,他是西朝哪个士族的手下。”把手伸到大卫来,没准儿是想借助大卫士族的力量,互相利用,各自巩固。 “西朝太子?”燕离重复了一句,随后就笑了。 “怎么,你是太子,就不许人家也是太子了?”一听他笑,就知道他什么表情,定是无限鄙视。 “没准儿,他还真是西朝伪太子的人。”将最后一根刺拔掉,燕离坐直身体,把镊子也扔到了一边。看着她惨不忍睹的后背,这么一会儿,浮肿的更厉害了。 “二师弟那儿查到了?”微微睁开眼睛,楚璃吻看向他。几根发丝挡在她眼前,使得燕离的脸在她的视线里也几分朦胧。虽是朦胧,却妖孽依旧。 “那家当铺的东家已经招了,他是西朝望族白家的家奴,所以昨日抓住的那些人也都是白家的细作。你想一想,和你交手的这个人跟随良王而来,却不受良王管制。他去了那家当铺,之后那东家就准备潜逃出盛都,连地下的火药都来不及处理。兴许,他真的是西朝伪太子的人。”燕离用食指轻按着她浮肿的后背,一边淡淡的说着。 “你的推测很有道理。这么说,他潜到大卫也不是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而是为了清理门户?”若是这般,让他安全的回去,倒也不是错误。 “兴许吧。你疼不疼?”按着她浮肿的背,燕离问道。 “还成吧,并不疼。我这么裸着,你也好意思看我?燕离,我是不是挺白的?”看着他,脸部红心不跳的,大概是她现在真的挺惨的,都让他感觉不到她是个女人了。 “你知道有多少女人在我面前脱光衣服搔首弄姿么?”看向她,他几不可微的扬起眉尾,流光的凤眸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轻笑,楚璃吻叹了一口气,“得了,你也别在我面前吹嘘了,知道你吃过见过。” 抬手,抓住薄被的边缘,燕离往上提了提,盖住她大半个后背。 也就在他放下被子后,玄翼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太子爷,金央大人到了。” “请。”燕离回应,同时抬手将面前的床帐掀开。 一个银白色的身影走到了床前,楚璃吻对他是敬而远之,神神叨叨的,想起他管自己叫小璃,她就满后背冒凉风。 看向他,楚璃吻倒是稍稍意外,因为金央的眼睛被蒙上了。 随着他站定,燕离也起身走过去,随手就把他眼睛上的黑布摘了下去。 遮挡消除,金央适应了一下这里的光线,看见了这里的一切,他也没丝毫意外之色,好像这世上任何东西都让他生不出意外来。 视线落在了楚璃吻的身上,虽只露出大部分肩膀来,但是那浮肿的情形也很清楚。 他走过来,然后撩起袍子在床边坐下,淡淡的药香味儿也随之飘了过来。 楚璃吻不由得皱起眉头,她真是怕了这个神棍了。 “就是这个刺。”燕离将丫鬟手里的毛巾拿过来,他刚刚拔下来的那些刺都在上面。 看了一眼,金央便了然,“桃棘,微毒,按理说不会成这样的。”抬手,他以手指点了点楚璃吻肩头的皮肉,随着他按压,浮肿的皮肤都陷了下去。 “谁说不是呢。大概是这身体的皮肉太过娇气了吧,没有公主命,反倒一身公主病。”语气懒散,她也很想知道怎么回事儿。人呐,还是糙一点比较好,活得久。 “不要那么多的话。金央,你查看一下,她是不是中了其他的毒?”燕离过来,旋身在床的另一侧坐下,顺便抬手罩住她的脸,让她闭嘴。 他的手很大,直接把她的脸整个罩住。 金央看了燕离一眼,随后微微摇头,“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儿,单独与殿下说吧。”话落,他便站起了身。 燕离微微皱眉,随后也起身,准备与金央单独说。 “哎,往哪儿走?”楚璃吻一把抓住燕离的手,眼睛也瞪得大。 转头看向她,燕离凤眸幽深,“别害怕,不会有什么大事儿的。” “谁害怕了?既然说的是我,那就得让我听到。金央大人,你这人真逗,我不爱听的你吧嗒吧嗒说个没完。应该我听的,你却跟燕离说,什么逻辑?快说吧,我是没救了,还是会苦受煎熬?”楚璃吻抓着燕离的手不放,说的话更是潇洒,其实心里却是打鼓,这些小刺不会真要了她的命吧? 燕离看着她,蓦地笑了,坐下,他看向金央,“说吧。” 金央微微颌首,随后道:“一切都源于金蟾玉香丸。这是奇药,它改变了小璃的体质,使得她吃过碰过的所有药物毒物都会呈几倍的被吸收。所以,她的力气变得非常大,所以仅仅是一些带有微毒令平常人只稍有不适的桃棘就让她全身浮肿。我也没办法,只能用药了,等这些毒素自行的排出体外后,就不会肿了。” 听着,楚璃吻的心倒是落下来了,“原来如此。这算什么大事儿,用得着避开我么?”神经。 “这次你运气好,没有大碍。若是下次遇到的是剧毒,你必死无疑。”金央如是道。 “废话,谁中了剧毒都活不成。”楚璃吻冷嗤,心下却不禁有些忐忑,这身体果真是有问题的。 “微量的毒不会致人死地,但是你肯定躲不过。”金央纠正,她不能心存侥幸。 缓缓眨眼,楚璃吻明白了,这的确有些危险。 燕离紧了紧她的手,“有没有治好的法子?” 金央摇头,“暂时没有。不过,我可以钻研一下,但你也不能抱太大的希望。” 燕离微微垂眸,随后道:“先给她用药吧,赶紧把这浮肿解决了。” 金央颌首,随后便转身,自动的把那黑布遮在了眼睛上,然后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用被子盖住她光裸的肩头,燕离低头看向她,“日后得珍惜点儿自己这条命,你虽是不会乱吃东西,但难免再遇到今日这种事情。” “你早点帮我找到古镜,我就什么都不担心什么都不怕了。”看着他,她也在这时才发现他还抓着她的手。动了动手指头,但是他也没有松开,很热。 凤眸微眯,她又提到古镜,燕离的怀疑就再次升腾而起。 “前朝的余孽在十几年前曾出现过,想要找到他们,估计也不会再等多久了。”他说,而且一直在看着楚璃吻的脸。 “真的?太好了。”眸子一亮,楚璃吻随之弯起了红唇,太好了,她不会等太久了。 她这高兴的样子可不像是装的,真心实意的高兴,眼睛都亮了。 “太子爷,这是金央大人给的外用药。内服的药已经熬上了,一个时辰之后就可以喝了。”就在这时,侍女走过来,手上托着一个巴掌大的翠绿色瓷盒。 伸手接过,燕离终于放开了楚璃吻的手,然后掀开了盖在她身上的薄被,“给你涂药。” “你给我涂药?用不用我三拜九叩什么的。”弯起红唇,瞧着他挪过去坐着,楚璃吻不禁觉得,离开这里之前不管怎样都得把他泡到手,否则太亏了。 “无需你三拜九叩,只要不再绞尽脑汁的想谎话糊弄我,就行了。”把她的被子拽下来,覆在她后腰上,然后拧开瓷盒的盖子,用手指沾取里面淡绿色的药膏,开始给她涂抹。 “你这话说的,我不管是答应还是不答应都成问题。看在咱们‘非凡’的关系上,以后不想回答的问题我不会说谎骗你,我会直接闭嘴不答。你呢,也就不要追问不停了,免得破坏咱们俩和谐美好的关系。”斜睨着他,感觉他的手指在自己的背上移动,她忽然觉得这脸有点热。 “非凡?”在听到她说这四个字的时候,他手指微顿。昨天的事儿他自然记得,一切的美好都被断于她说他技术差之前。本不想再提起这事儿,可是她居然给这么个称呼,让他更为不爽。 “那我怎么说?难不成咱俩还是谈恋爱的关系?都是成年人,这几个字有什么不妥。”谈恋爱?她没谈过,也没必要谈。但凡谈了恋爱,人人都会变成神经病,智商还会下降,多无聊。 “成年人?前几天还说自己长了个子,现在又说自己是成年人,你到底是什么?”药涂到了她的后腰,燕离看了看那被子,随后稍稍向下扯了扯。 “我说的是心理年龄。”他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来这身体还没成年呢。 “总是有理由。”人不大,嘴倒是利索。 轻笑,但她也只笑了一声,就感觉燕离的手指落在了她的屁股上。脸上的热莫名严重,“太子爷,我的屁股好看么?别擦了,给她们,她们也有手。” 燕离一顿,随后把被子又提了上来,“才觉得害羞?看来我的太子妃也有羞耻心。” 动了动嘴角,楚璃吻斜睨着他,倒是没回嘴。害羞什么的,她还真没有过,原来这就是害羞? 把药膏给了侍女,燕离便起身离开了床边。走到对面的软榻上坐下,随后抽出丝绢擦粘在手指上的药膏。 擦干净了手指,他身体向后,略懒散的倚靠在软榻上。视线落在床上,两个侍女跪在那里给她擦药,他也只能看得到她被散乱发丝遮挡的脸。 这样看起来,她真的无比稚嫩又可怜,天生便长了一副让人心软的样子。 楚璃吻也在看着他,尽管几根发丝挡在眼前,不过她也能看得到他。 不说别的,瞧他倚靠在那儿的样子,活脱脱的妖孽。 四目相对,就这么互相看着,谁也没移开视线,谁也没再说些什么。 侍女涂好了药,把薄被盖在楚璃吻的身上,然后便退了下去。 楚璃吻也几分迷迷糊糊,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往时,即便她睡得再深,有人在身边她也根本不会睡的深沉。但这次,她是明知燕离在这儿,却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再次被惊醒,是侍女从外面进来了,手上端着药碗。看见了那药碗,楚璃吻就感受到了药汤的苦味儿,太难喝了。 “太子妃,喝药了。”侍女在床头边缘跪下,然后拿起勺子,舀起里面的药汤自己喝了一口。现在这些事情根本无需楚璃吻吩咐,侍女就知道怎么做。 看着她咽下去,楚璃吻也伸出手,把那药碗接了过来,微微抬起头,然后把那黑色的药汤一口气都喝了。 “什么时辰了?”把药碗还给侍女,楚璃吻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一直在这儿趴着,实在难受,压得她胸腔都在疼。 侍女把中衣拿过来,披在楚璃吻的身上,一边道:“回太子妃,已经过了一更天了。” “看看我的背,是不是好些了。”她感觉没那么涨了。 侍女看了看,然后点头,“已经消肿了,看来金央大人的药的确很有用。对了,太子妃,那个西朝的使者要离开了。听说,太子爷要代替圣上为西朝的良王践行。奴婢不小心听到,好像太子妃也要出席。” 眸子一转,楚璃吻看向她,“不是有陈良娣么?又怎么轮到我了。” “陈良娣肯定会跟在太子爷身边的,但这也不妨碍太子妃出席啊。”侍女又道。 “所以这意思是,我和陈良娣一同陪着燕离咯?这是什么搭配,诡异。”要她出席,燕离肯定有目的。 侍女微微摇头,不懂楚璃吻为什么会说诡异。这难道不是好事么? 半夜时,背上又涂抹了一层药膏,楚璃吻也觉得舒服了许多,躺着也不难受了。 一觉睡到清早,她后背的浮肿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只有那些桃棘刺进去的地方还有些泛红,再就是后脊和肋下的地方隐隐作痛。 穿上衣服,楚璃吻从床上下来,不想燕离居然来了。 密室的门从外打开,挺拔的身影便径直的走了进来。如血般的华袍挂在身上,使得他看起来好像也刚刚睡醒似得。 “这个时辰你不去上边演戏,跑来这里做什么?”把腰带系上,楚璃吻抬手顺了顺自己的长发,睡了一夜,这头发也乱糟糟。 “太子贪图享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去看他们做戏也没人会怀疑。倒是你,背上的伤如何了?”在软榻上坐下,他身子一歪,微敞的领口更是张开许多。 正大光明的看了几眼,楚璃吻点点头,“好多了。” “那就好。明晚为良王践行,你要出席。”她那不避忌的眼神儿他又不是瞧不见,可是她脸不红气不喘的看她,燕离很怀疑自己以前见过的女人都是假的,毕竟她们瞧见自己可都是扭扭捏捏含羞带怯的。 “目的?”话不多说,直奔主题。 “你可知陈治晟要的是什么?”看着她,他凤眸流光,却是透着瘆人的光。 想了想,楚璃吻便笑了,“钱。” “没错,他要钱。他将盛都的布防图给了良王,所以良王此次来也送了一笔金子给陈治晟。但是这笔金子,却是齐郇地下金库中的金子,有着明显的标记。”他说,那声音好听的很。 楚璃吻缓缓挑眉,不用说,这肯定是他调的包。 “齐郇的地下金库有寒潭做掩护,这件事现在已经不是秘密了。但凡对这地下金库感兴趣的人,想必都查出来了。而我的太子妃,当初就是被困在了那寒潭里险些丧了命。”看着她,他一字一句。 “原来如此。成,明白了。”楚璃吻恍然,他刻意带着她出去招摇,陈治晟必定不会放过她。 薄唇如血,燕离亦笑,魔魅动人,“放心吧,不是要你做靶子。” “太子爷放心,即便真做了靶子我也不记仇,只要到时太子爷能把古镜给我完好无损的带回来,甘愿卖命。”走过去,楚璃吻旋身在软榻的另一侧坐下。 “暂时信你的忠心。”那张小嘴,能吐出蜜来。 弯起眉眼,楚璃吻轻笑,尽管都不太信对方说的话,但这种表面的和平还维持的下去。 蓦地,燕离抬手,手心里托着一个红木的锦盒,递了过来。 “这是什么?”接过,楚璃吻晃了晃,里面满满的。 “糖。”他说,语气淡淡。 “糖?”楚璃吻笑了一声,随后打开锦盒,果然,里面满满的都是糖。各种颜色,装在一起,乍一看像是装了诸多珍宝似得。“还挺好看!不过这倒是稀奇了,怎么给我这么多糖?”看向他,楚璃吻很难想象这厮想干嘛,难不成他想泡她?只用几颗糖的话,那他泡妞的技术差了点儿。 转过视线不看她,燕离微微扬起下颌,“这良王与谁是一条船尚不知,仍需调查。但他十有也可能是西朝伪太子的爪牙,也或许是个墙头草。陈治晟必定给了他另一份布防图,所以决不能让他活着回西朝。”凉薄的字句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透着深深地冷意。杀人,之于他来说如同喝水吃饭那么简单。 把锦盒盖上,楚璃吻倒是赞同他的做法。 “你准备一下吧,尽管明晚可能会受些委屈。但,过了这个年,就能离开这儿了。”看向她,燕离凤眸幽深,虽是透着一股阴冷,楚璃吻却看得到诸多坚定。 这么多年来他可是在卧薪尝胆,的确,时间也够长了。凭他的心性能忍这么久,不容易了。 “肃清了盛都,再了解西朝不迟。西朝的伪太子,我倒是不知他有这么大的本事。长孙于曳,倒是小看他了。”燕离站起身,华袍也随着他的动作拂动,恍若流动的血。 “等等。”楚璃吻蓦地叫住他,眼睛也缓缓睁大。 回头看向她,燕离扬起入鬓的眉,“怎么。” “你说西朝的太子叫什么名字?”盯着他,楚璃吻问道。 凤眸微动,燕离重新坐下,一边看着她的脸,“长孙于曳。” “于曳?哈,原来那小子就是西朝的太子。他和我说他叫于曳,燕离,他就是西朝的太子,那个良王肯定是听命于他。杀了他也没用了,布防图肯定已经被长孙于曳拿走了。”那个小子,楚璃吻真是没想到,他居然会是西朝太子。 燕离的眸子逐渐成冰,“既然如此,他西朝也别想安生。”话落,他起身快步离开,那挺拔的背影无限杀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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