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打翻、是否会熄灭;会随波漂往何处、又会搁浅在何处……他们只觉得将花灯送出去后,便有了一份希望。这就足够了。
吴消寞已经在缘来客栈的屋顶上吹了半柱香的风,然而花弋翱还没有出现。
夜越来越深,风越来越大,吴消寞的头发在冷风中飘扬着。
他打了个寒颤,心里困惑,花弋翱怎么还不来?莫非那个乞丐不是花弋翱?
但是他又推翻了这个想法——没有人会画出那么欠揍的鬼脸的,除了花弋翱。
又或者,自己又被花弋翱给耍了?
吴消寞从屋顶上站起来,拍拍自己的屁股,准备走人。
正当他刚要施展轻功,凌空而跃时,背后终于响起了花弋翱欠打的声音。
“吴消寞!”
吴消寞冷着脸回过身,果不其然看见花弋翱嬉皮笑脸地抱着胸站在他面前。
“花弋翱,你故意的。”吴消寞道。
花弋翱无辜地笑道:“我不过是想试试你到底有多大的耐心而已。”
吴消寞冷笑一声,带着讥诮之意,道:“呵,你不过是想满足一下自己无聊的好奇心而已。”
花弋翱从腰后拿出一壶酒,抛给吴消寞道:“别生气,给你带了壶好酒赔罪。”
吴消寞接过,喝了一口,咂嘴道:“这还差不多。”
于是两人对着叁汾河,在屋脊上并肩坐下。
吴消寞又喝了口酒,好奇道:“对了,那天我们分离后,你去了哪里?”
花弋翱抱着后脑,躺下来,道:“也没去哪儿,我就一直跟着秋南涧。”
“秋南涧?你一直跟着他?”吴消寞吃惊道,“他允许你跟着他?”
“嗯。”花弋翱只用一个字回答了吴消寞一连串的问题。
“那他现在也在这儿咯?”
“嗯。”
吴消寞疑惑道:“奇怪,他来灯会作甚?看花灯吗?”
花弋翱懒懒道:“不是他要来的,是我要来的。”
这下吴消寞就没有疑问了,花弋翱从来不会错过这种盛大的节日。不过他又立刻不解道:“你的意思是说,秋南涧跟你来的?”
“嗯。”花弋翱闷闷道,“一开始是我跟着他,现在倒变成了他跟着我,甩都甩不掉。”
吴消寞好笑道:“这世上还有你花鹞子甩不掉的人?那秋南涧现在在哪儿?”
“我们暂时落脚在这家客栈,他现在没准儿在某个地方偷听呢。唉……不谈这个。”花弋翱叹了口气,“想不到今天还能遇见你,也是缘分。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了。”
“去哪儿?”
“暂时还没想好,就先漂着吧!走哪儿算哪儿。”花弋翱闭起眼睛道,“反正我没家,他也没家。”
吴消寞沉默一会儿,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有意思。”
两人无声地待了很久,时间不早,吴消寞要回悦人馆睡觉。
“那下次有缘再见。”花弋翱朝他挥挥手。
“到时候一定不醉不归,保重。”吴消寞说完便从屋顶上跃下。
刚落地,就看见秋南涧抱着剑背倚在墙上,一动不动。
“南涧兄,你……”吴消寞哑然,花弋翱果然说的不错,这家伙真的一直在偷听。
秋南涧无言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过身推开身后客栈的门进去了。
“……”吴消寞莫名打了个冷战,赶紧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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