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后倒在地上,仿佛被打败的独孤求败,看着从自己身体里漏出来的点点滴滴,仰天长嚎一声,痛不欲生,说:“啊,我完了,我不活了,食界的拿破仑,餐桌上的传奇啊,从此陨落了,食神的候选名单上,再也没有我厨宝的名字了,我……我竟然拉肚子了,曾经,我能把巴豆当绿豆吃,把泻药当山药吃,哪知道,我这牛哄哄的胃,竟然也患了胃病啊。”
香奈儿以及臭蛋等人也早已经痛苦地躺在地上,香奈儿手捂着肚子,说:“我们是不是刚才吃坏东西了。”
听她这么一说,筱地白顿时醒悟了过来,她冲尉迟黑叫道:“虫虫,你这坏东西,一定是你在饭菜里使了坏对不对?”
尉迟黑没回答,直接从身旁摘了两片眉形叶子,叠放在一起,放入口中,吹起一曲《农家的小女孩》,音韵悠扬激荡百里。
吹了半阙,半山悬崖处,一声石破天惊的瀑布响,似乎是有人打开了水闸,让山泉倾泻到心形湖中。接着,就见到从不远处的山下一处深幽竹林中,一大群小孩子纷纷钻出,数目总共大概有几百个,汇在一起,十分的热闹,如同刚出巢的蜂群一般。其中,为首的几个“头目”,一起用手推着一颗大南瓜,像一个车轮般,一路朝白姗山脚下滚来,随着尉迟黑吹奏的曲调,他们用清脆的嗓音唱道:
“竹篱笆呀牵牛花,浅浅的池塘有野鸭,弯弯的小河绕山下,山腰有座小农家。戴斗笠呀光脚丫,小河旁尽情来玩耍,搓泥巴呀捉鱼虾,农家的生活乐无涯。风儿风儿娇羞地,打山坡走下,一会在东一会在西,一会躲在瓜棚下。瓜棚下殷红的脸庞映飞霞,那是妈妈的呼唤,柔柔又缓缓,就像炊烟袅袅不断。一路走呀,一路唱……”
筱地白从山顶俯望下去,最大的小孩有十多岁的,最小的可能还不到三岁,穿着开裆裤,连跑带爬,裤裆露着袖珍的小鸡鸡。还有一对可爱的双胞胎,穿着同样的花点白裙子、帆布鞋,扎着蓬松马尾,互相拉住手,慢慢地跑。这么多小孩突然冒出来,应该是哪家福利院放风,他们却穿着干净而整洁,举止活灵活现,跟许多福利院里穿得像乞丐一样的孤儿不同,显然平时都受到了很好的照顾。
队伍沿心形湖上的石桥,渐渐地来到白姗山脚下,那颗大南瓜依然不离手,继续沿着山坡推了上去。
筱地白明白自己中了计,脸色遽变,将他口中的两片叶子一把抢了下来,同时劈开双腿挥起右脚就要朝他的胸口踹过去,胃部却又传来一阵绞痛,她捂住肚子蹲下,求情:“虫,虫虫,带,带你的,乖,乖孙女去趟洗手间。”
此时,孩子们已将那颗大南瓜一直推到了山顶,他们立即用一把小刀沿南瓜蒂的周边绕了一圈,切掉了一块圆形的外皮,把手伸进南瓜内将里面的南瓜馅儿彻底地掏空,然后有的抬筱地白的手,有的抬她的脚,将她折叠,塞到南瓜里,再将那块切下来的外皮嵌回去,只开了个透气小孔。
一个领队的大男孩汇报:“小黑公子,我们接到和你同船的伙伴们的通报,说你正陷于危险的处境,于是带大家来解救你了,现在猛虎已被擒拿,应该怎么处罚,你决定吧。”
尉迟黑说:“这人脑子有点进水,把她扔到湖里。”
筱地白从大南瓜里听见自己爷爷的发落,心想:糟糕,我中了阴谋的箭,看来尉迟黑就是鲸冢上刻的小黑,故意装鹌鹑,五名民警和香奈儿虽然吃的没她多,但肚子也都疼得无力,已经是法官坐在被告席、月老染上龙阳癖——自身难保。
她的脸贴着南瓜的内壁,黏糊糊的,非常的难受,想到自己已是瓮中之鳖,这么多小孩子不知道会用什么玩法来折磨自己,怪只怪自己没拎清斤两,顾不得再装大尾巴狼了,用手敲打内壁,求情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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