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出租车上,我头抵着窗户玻璃茫然看着外面的这个城市。司机时不时从后视镜看我一眼,的确,这么一大早,衣衫不整的单身女子,不能不引起无限香艳的遐想。其实,我的心里,何尝不像他一样,鄙视着自己。
车一直往前开,这个城市在清晨里慢慢苏醒,我看到了扫落叶的清洁工,送孩子上学殷殷叮嘱的家长,打着呵欠开店门的生意人,还有某个热腾腾在视线里一闪而过早餐摊子,我羡慕这样的生活,虽不免琐碎,但都是干净的,健康的,蓬勃向上的。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呦喂,女主放飞自我了呢!
☆、一触即发,不是冤家不聚头
躲在狭小的卫生间,我打开浴室里的喷头哗啦啦地冲洗自己。这款科勒水魔方莲蓬头,水流密集,轻柔而有力,落在身上,像情人的手温柔的抚摸。买的时候鲁瑞心疼得龇牙咧嘴,说:“乖乖,都抵得上热水器的价格了。”话虽这么说,最后他还是买给了我。他总是这样,愿意迁就我时不时的一些小任性。
我敷着面膜,手脚麻利换上一套新的床单被罩,浅绿色和白色间隔的条纹,洁雅而温馨。我一向无以复加地喜欢格子,喜欢条纹,也许是因为潜意识里,我喜欢平稳有秩序的生活,一切在自己的控制之中会让我有无限安全感。只是现在的生活,已经变得如同火灾后的现场,一片狼藉,无法清理。
终于忙完了一切,我让自己舒服地滑入松软的被子里面,嗅着温暖的太阳的味道,准备好好睡上一觉。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早晨,这样一个疯狂的状态下,我竟然史无前例地想宠爱自己,大抵是因为我知道,前面有一场硬仗在等着自己,避无可避。
可惜天公往往不作美,手机滴滴响了起来,我拿过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也对,鲁瑞明天才能回来。我随手打开短信,心里却顿时一阵酸麻,屏幕上赫然显示:“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男人?”是杜崑发来的,我闭上双眼,情绪纠结。他果然是有心人,这是我们初次见面时我唱的那首歌中的最后一句,这样的细节他竟然都记得。如果年少时,这样的男人对我来言无疑是极度危险的,致命的诱惑,纵使是飞蛾扑火也在所不辞。可是现在的我已经要29岁,自己感情如同一团乱麻,怎么有心情去敷衍这样高段位的调情。
短信总是要回的,我再三思忖,回了过去:“都是成年人了,就当春梦一场,从此两不相欠!”手机安静下来了,我开始陷入无尽的梦境中。在梦中,一直在和面目模糊的人打打杀杀,像被魇住一样,睡得很不安稳。直到手机狂响,把我救醒。我半天才摸到电话,含糊着“喂”了一声,对方却只说了一句话就挂了,他说:“你下来,我在楼下。”我仿佛迎面泼上来一盆冰水,一激灵,完全清醒了。是杜崑,他竟然追到了学校。
来不及收拾自己,我毛着头发,踢啦着拖鞋啪嗒啪嗒就冲了下去。好像睡了很久,其实也才不过早上八点多。校园里周末的早晨奇异的宁静,刚刚升上来的太阳,穿透了初夏梧桐树的叶子,洒下零零碎碎的阴影。可是我的心就像被油煎一样难熬,只顾慌慌张张地左顾右盼。
突然一声突兀喇叭响,我回身一看,一辆黑色的车安静地停在路边,杜崑靠着车门正看着我,他嘴里斜斜地叼着一支香烟,还是昨天那件黑衬衫,隐约还有皱巴巴的痕迹。我脸上一热,竟然收住了前进的脚步,莫名有些情怯。看到这些,杜崑没有说话,只是悄无声息地笑起来,眼角起来两条深深的笑纹。
我飞快盘算了一下早就准备好的台词,心一横,迎了上去。杜崑二话不说,伸手就揽了过来。我躲避不迭,他却只是用手轻轻掠过我的乱发,放到耳朵后面,嗔怪道:“你属兔子的啊,溜这么快。”
我脸一红,正色道:“杜先生,我想跟你说清楚…”,杜崑闻言一愣,然后哈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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