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卖到那最下等的销魂窟去了。那里是整个上京最低等的妓院,去那里的都是贩夫走卒,只要花上20个铜板就能睡上那里的花娘,就这样,那些人还心疼那些钱,可尽地折腾。
听说,一个花娘每日里要接够至少30个客人,否则不让休息。
自然,落在那里的都是些年老色衰的女子,即使那样,也没有一个能熬得过三年的。更何况如这位这样有着姣好的颜色的,真要落到那里,想来是熬不过半年......
记得当时,他把她交给老鸨的时候,刚好有几位刚出来的汉子,他还没有走远,就早已围了不走。一个个眼睛跟饿狼似地。
他快速地转身离开,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可是偏偏那女子眼里的恐慌,害怕,他现在想来还心悸。
他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他郑五可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他再三告诫自己,是那个女子自己得罪了王爷,他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跟他可是半文钱关系都没有。
这个女子,能让王爷亲自吩咐发落的,必然是做了什么让爷大为光火的事情。
郑五一路想着,跟到了门外。
早已有人备了软呢轿子,梁志一身干净闲适的素面锦袍,钻进去,轿夫抬着,一路往怀王府去了。
屋内,两个少年不再下棋,转而喝起了茶来。
世子梁云放下茶杯,望了眼书案上展开的白色宣纸,郝原殷勤地接过了侍童手中的墨块。
梁云一笑:“阿原,你不用,这些活儿让下人们去做就是。你是我的伴读,又不是书童,以后是要读书入仕做一番大事的。无须如此。”
郝原微微一笑,依旧研磨着墨汁,一下一下,很是沉稳。
他抓着墨块,说:“世子莫要如此说,原得王爷收留,已是感激不尽。没有什么能够做的,唯有做些研墨递笔的些许小事。世子快些吧。”
梁云见他执意如此,笑笑,也就随他。
一时安静下来,只闻四周轻微的风啸声。
郝原一边轻轻地研着墨,手腕已经轻微酸胀,但是他没有停下来。
他牢记父亲的话:“原儿,以后郝家只有靠你了。”
小小的他,惊慌地望着父亲,父亲满脸的憔悴,却是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用力抓紧他的肩膀。
他不敢哭,门外站着王爷,背对着他们。他知道,他不能哭。
郝家遭受了没顶之灾。
他和母亲两个哥哥姐姐被关在一起,哪里也不能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官兵来抄家了,父亲一直没有回来。
等到他再度出来的时候,就见到了父亲还有王爷。
父亲要去岭南了,带了全家,却单单把他留在了这里。
他也想去,跟着姨娘,母亲。可是父亲却与他说了一番话。叫他留在这里,留在王爷身边。
他本聪慧,留了下来。带着父亲留给他的一大笔钱,是的,一大笔钱。
单子上都是一些古董首饰。他认出来了。那是大姐姐的嫁妆。只不过,没有铺子,也没有房子。
爹告诉他,全部都埋在那里,以后可以变卖。告诉他,不可以声张,谁都不能说。
他懂,他一个小子,掌握着这么大一笔东西。是不能叫人知晓,人家不是说,父亲贪墨么?家里所有的东西都被卖掉了,给父亲补这个洞。他要是让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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