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邻听了觉得是有点这种意思,但他不想承认,免得秦少游拿捏住了他的本性,使坏使得更加狡猾奸诈。便在餐桌下踢了他一脚,又好气又好笑道:“你再大声点让我妈听见,明天开始就给你演示演示什么叫心口如一。”
唬得秦少游立即装哑巴,埋头吃饭。
留宿的房间还是姚若邻原来在这个家里住的主卧。虽然他们两人的关系早就正大光明的公诸于众了,姚父仍然做足表面功夫,给秦少游在姚若邻旁边安排了一间干净客房。秦少游只好趁熄了灯,所有人都睡下了,打着赤脚偷偷潜进隔壁,跟做采花贼似的爬上姚若邻的床。
那床垫是无弹簧的席梦思,一受力就软得往里陷,床头不知道是不是被姚若邻拆掉了,紧靠着落地窗毫无阻碍。拉开用于遮光的窗帘,无边无际的夜幕一仰头便看得清清楚楚,姚若邻小时候就很爱在仲夏之夜,数着这满天星辰入睡。
可冬日昼短夜长,白天又下过一场小雪,放眼望去尽是不纯粹的黑,十分败兴。
秦少游从车里找到他做标记用剩的一点夜光颜料,散乱的点在玻璃上,索性自己动手画。有些亮,有些暗,勉强能连出几个星座,迷蒙间挺像看到了一片明朗星空。
姚若邻呜咽着说:“……你当年……真应该……去读建筑……”
秦少游在那种时候都不太爱笑,宛如一头野狼,眼里藏着侵略与占据,声音也会跟着低下去,既沙哑又异常性感:“喜欢吗?等搬了新家,我也给你画。”
姚若邻含糊地“嗯”了一声,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犹如困在风浪中的一艘小船,不知道何时就被浪头打翻了,揉碎了,拆吃入腹。
第二天清早雪子又像盐粒似的窸窸窣窣敲打着落地窗,颜料经过一夜光芒都黯淡了,糊在窗上宛若一副匠心独到的沙画,依然漂亮得很。姚若邻腰酸背痛地爬起身,眼睛肿得跟两个桃子似的,喉咙也嘶哑干涩,说不出话。
秦少游一脸餍足的在卫生间刷牙,光着膀子只穿了一条纯棉的长裤,脊背上一道红一道青,看得姚若邻目光无处可放,忍着酸痛抱怨道:“我得养条藏獒在床边守着,以免遭了贼没法反抗。”
他说得很轻,比蚊子声还小,秦少游没听清楚,含着满嘴泡沫“啊”了一下,就挨了姚若邻一个白眼:“以后不许乱碰我!耽误我事了都!”说完嗓子又发疼,猛地咳嗽了起来。
秦少游拍拍他的后背,一边给他顺着气一边疑惑的问:“快除夕了,公司今天就开始放假,你还有什么大事耽误?”
姚若邻鼻子里出冷气,哼道:“我是老板,能跟你员工一样无所事事吗?我们公司放了假,总部还没呢。”
他近段时间常驻总部,公司里的事管得少,手底下都风传太子爷资历攒够了,准备再次入主东宫,平步青云。一群人分析得有板有眼,几乎成了敲钉转角的事实,既为姚若邻感到高兴,又怕调来一个难伺候的新上司,很有些舍不得他走。镇日闲得无聊就在办公室八卦姚氏内部的一点陈年旧事。
秦少游颇不以为然,哪有一年都没做满就算攒够资历的事?心里门清,这是姚母在背后作怪,无法逼迫儿子慧剑斩情丝,就用她能采取的方式给儿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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