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养着两个美姬和一对身份不明的母子呢。
朱弦回过神来,面上红晕褪去,眼神清澈,甜甜一笑:“妈妈放心,我心里有数。”
朱妈妈忧心忡忡,还待再说,谢冕从耳房走了出来。他已经脱去了外袍,披着一件月白色丝质中衣,乌黑如缎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神态闲适,一副准备安寝的模样。
朱弦目光落在他身上,饶是她做好了心理准备,也不禁全身热血都在往脸上涌:这个人可真是不讲究啊。
他中衣散开,只在腰间松松系了根腰带,半露出莹白如玉的胸膛与修长的脖颈,几滴水珠兀自未干,挂在他饱满而充满了力量感的胸肌上,慢慢流入衣襟深处,说不出的勾人。
三七几个也将内室收拾干净了,瞥到谢冕的样子,头也不敢抬,安静地侍立在一侧。
谢冕挥了挥手,黄鹂和白鹭低垂着头退出了内室。他这才挑了挑眉,调笑着对朱弦道:“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
朱弦的脸腾地一下红了,示意朱妈妈和三七等人也退下,内室中只剩下新婚夫妇两人。
气氛骤然暧昧起来,脚步声响起,谢冕一步步向她逼近,最后停在了她的身边。陌生的男子气息混合着一丝酒气向她袭来,带着令人心颤的压迫感。
这个男子,从今日起,将是她生同衾、死同穴的夫君。朱弦僵硬着身子,掌心汗出,心如擂鼓,婚礼前夕,大伯母吞吞吐吐的那些话又在耳边响起。
夫妻之事,敦伦之道。成婚,就代表着对方成了唯一有资格对她做那些羞人的事之人,哪怕他是京城闻名的纨绔,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哪怕他和她在今天之前从未见过,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他的手落下,轻轻搭在了她的肩上,随即沿着她的肩胛向上挪动,抚上了她柔嫩雪白的脖颈,白里透红的脸颊,打着圈儿轻轻摩挲。
陌生的带着薄茧的手,灼人的温度,温柔却又放肆的抚触。有说不出的奇怪感觉从两人肌肤相触的地方流窜而出,叫她全身都微微发颤起来。
垂于身侧的手又动了动,好不容易忍住一掌拍开他的冲动。
她再次庆幸,幸好他有一副好皮相,为他加了分,否则即使她已经认定了他是自己的丈夫,即使她早就认了命,只怕也无法忍受这般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
可即使这样,她也快忍不下去了。她蓦地闭上眼睛,不停催眠自己:他是她的丈夫,这是他的权利,自己要立足谢家,至少必须生下一个儿子才能一脚踢开他。
他的手很快就顺着她的脖颈落到她的襟前,一路向下,灵巧地解开她的衣扣。
衣带飘然落地,他轻轻一拨,薄而软的真红色杭绸寝衣散开,露出她如棉如雪的柔嫩肌肤与茜红色绣着蝶戏牡丹图案的薄纱肚兜。
他凝视着眼前几近完美的胴体,目光带着欣赏与赞叹,宛若实质,梭巡过她精致的锁骨,圆润的肩头,莲藕般的玉臂,以及半透明的肚兜下鼓鼓的胸脯、柔软而不堪盈握的纤腰。
朱弦从来不知,仅仅目光相触,便能叫人如被剥光了般,无处可藏。危险与羞耻之感升起,她浑身都颤抖起来,咬了咬牙,不甘示弱,也伸手去解他的衣带。
她从不是甘愿将主动权交出,任人摆布之人。
谢冕一愣,目光闪动,随即调笑道:“娘子可真热情啊。”抓起她手使力一带,朱弦立足不稳,整个人扑入他怀中。
结实有力的臂膀松松搂住了她,肌肤似触未触,浓烈的男子气息充斥呼吸。朱弦再大方,毕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不由面红耳赤,伸手推他胸膛。刚想发力,他的大手已扣住她纤细的腰身,粗糙的指腹在她敏感的腰侧轻轻一碾。
如羽毛拂过,奇痒难当,酥麻难忍,她顿时失了力气,嘤咛一声软倒在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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